《》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休 閒 游 戲 文 / 支點的天空
自打上次踏青回來後，素娥更是對李寬悉心照料，凡是有關李寬的事情，事無大小全部放在心上，同樣李寬也對素娥關照有加。隨後人們在旁晚時，經常看見李寬帶著素娥在御花園中散步，其實每次李寬帶的不只是素娥一人，不過在人們眼中彷彿只看到了李寬和素娥二人而已。
各宮的宮人對素娥充滿了各種羨慕嫉妒恨。私下裡紛紛都說不知道素娥的祖墳上冒了什麼青煙，攀上了楚王這顆大樹，現在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連皇后娘娘對素娥也是另眼看待。其實李寬在皇宮中是出了名的待人寬厚，從沒有聽說李寬責罵和體罰過宮人。即便是長慶殿的宮人偶然出現了些許紕漏，李寬往往也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因此在長慶殿勞役的宮人都十分感激，反而做事會更加小心謹慎。
素娥慢慢也聽到了有關她和楚王的各種傳聞，為了怕影響到李寬便刻意的有些疏離。李寬對這些彷彿沒有聽到似得，一如既往的行事，不管不顧，絲毫也沒有在意。對於李寬的滿不在乎，使的素娥頗為無奈。
這一日，李寬剛從崇文館回來，一進門便看見素娥正領著宮女在院中做著女紅。笑著走到素娥面前說道：「都在做什麼呢？」素娥聽見李寬說話，忙起身行禮後說道：「殿下，奴婢正和他們一起在做女紅。」李寬一聽是女紅，便仔細地看了一遍眾人手中的刺繡後對素娥說道：「算了，算了，大好天的，別都窩在這裡做什麼女紅了。都去玩吧！年輕輕的別和受氣小媳婦是的。去吧去吧。」素娥身後那些小宮女一聽李寬這樣說，都面露喜色。
素娥卻說：「不行，她們現在做的女紅，都是要用在殿下新衣服上的。您現在不讓他們做了，您的衣服怎麼辦？」李寬笑道：「不就是件衣服嗎。我的衣服還少嗎？不做了，今兒誰都不准在做了。」
「殿下，宮裡的宮規很嚴，您不讓她們做女紅，她們也不能去其他地方玩，在這院子裡並沒有什麼東西讓她們玩耍的。」素娥有些無奈地說
「殿下，我們不會玩」。一個小宮女膽怯地說著，「玩？你們都不會呀」。李寬感到意外。「玩什麼都可以，比如說踢毽子呀，跳繩呀，什麼都什麼玩呀。」
「毽子」「什麼是毽子呀，你知道嗎」「不知道」「你會跳繩嗎」……眾宮女開始小聲的議論起
來，李寬看到這情況，開始為古人感到悲哀。
李寬向小太監徐濤指了指，徐濤馬上就像哈巴狗一樣顛顛地跑了過來說：「殿下，你叫奴婢，
有什麼事情，請殿下吩咐，奴婢馬上就辦」。李寬說：「去御膳房看看，有沒有公雞，有的話，把公雞尾巴上的羽毛給我拿來些。」
徐濤說了聲遵命，又顛顛地跑了出去。
素娥看著跑出去的徐濤，轉身對李寬埋怨地說道：「殿下，您就會知道寵溺他們，早晚有一
天您會把他們都寵溺壞的。」李寬則不以為然地笑著說：「我寵你還少嗎，可是也沒有看見你被寵壞了呀？」素娥瞬間瞪圓了眼
睛紅著臉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不多時，徐濤拿來了一大把雞毛。李寬從中挑選了幾根，將雞毛和找來的銅錢綁在一起並固
定好，左手將毽子拋到了空中試踢了幾下，感覺不是十分滿意，做了幾次調整。李寬就將毽子踢的是上下翻飛，左右開弓，玩
的是不亦樂乎。眾人看著李寬不但踢得好，還玩出了這麼多花樣，各個都驚歎不已，叫好之聲不絕於耳。
踢了一會兒李寬有些累了，畢竟現在的體能還不是很好。素娥連忙將水遞了上來，並用絲巾
給李寬擦著頭上的汗水。一群宮女將李寬圍在中間，央求李寬教她們踢毽子和做毽子。李寬很痛快地答應了，看了看剩下的毛
感覺能用的不多，便叫徐濤又去找了些。
李寬邊做毽子邊把做毽子所要注意的東西都告訴了宮女，然後李寬又示範了幾種最簡單的踢法，就讓宮女自己去踢了。李寬表示，等過一段時間，大家把毽子提熟練了，花樣多了，李寬就舉辦踢毽子比賽，誰踢得數量多，誰踢得花樣多，李寬都有重賞。眾人都歡喜雀躍。
毽子是老少皆宜的活動，既不佔地也不要多好的條件，幾個羽毛和幾個銅錢可以了。於是踢毽子先在宮中得到了迅速推廣，後來推廣到京城各大宅院，最後蔓延到整個京師，到處都有踢毽子的人。再過一段時間，問題來了，李世民發現在御花園中養的各種鳥，一隻隻的都沒有了往日漂亮的尾巴，像是沒有毛的鵪鶉，十分難看。
李寬一早醒來，向窗外望著，只見天空灰濛濛的下著小雨。素娥聽見了李寬起床的響動，於是端著水進來。每天清晨李寬有空腹喝一杯白水的習慣。李寬看了一眼素娥，接過水喝了便開口道：「不是和你說了嗎，以後不要你做值夜，對你身體不好。」素娥等李寬喝完水，接過空杯子說：「總是有人要做的，再說他們做，奴婢還不放心呢。」
李寬沒有在說話。素娥侍奉李寬洗漱完畢後，端上了早膳，李寬邊用早膳邊說道：「真煩，又是下雨天，今天又不用上崇文館，也沒有什麼地方好去，有些無聊了。」
素娥笑著說：「那就。」李寬想了想只好如此。
李寬看著書，素娥在一旁坐著女紅陪伴著李寬。李寬看了會書，就覺得倍感無聊，心想大唐哪都好，就是業餘時間太無聊了，遇到下雨天除了看書寫字，基本上就沒有別的可以做的。無意中看見了素娥在十分認真地坐著女紅，想起了自己前世的老伴和女兒，真是想念她們呀，不知道她們現在過得好不好？有沒有人照顧她們？至於自己為什麼會來到唐朝做了李寬這個問題，到現在都不想了。
素娥一抬頭看見李寬在發愣，便好奇地問：「殿下，你在想什麼？」李寬苦笑了一下，說道：「素娥，你是幾歲進的宮？」素娥說：「大概是十歲。」
「哦，你進宮的日子也不短了，有沒有想念你的家人？」
「有，在剛進宮的時候，有時在晚上，睡不覺的時候，會特別擔心他們，有沒有吃得飽。還有弟弟妹妹有沒有照顧好爹娘」
「哦，原來你是老大呀，難怪會這樣，照顧起人來無微不至，滿細心的。那你是怎麼進的宮呢？」
「小時候家裡很窮，家裡沒有辦法，所以就把我賣了人牙子，被賣了幾次，直到一日遇見宮裡來的公公，才把我帶進宮裡。」
「你恨他們嗎？」
「不恨，那是家裡已經沒有糧食了，全家人都快被餓死了，沒有辦法，只有把我賣了，才有錢買糧食。」
李寬沒有再問素娥，素娥也沒有在說什麼，眼睛裡含有了淚花。李寬走了過去摟住素娥，只聽見懷中的素娥說道：「其實我還是很幸運的，因為我遇到了殿下您。你和別人不一樣。」
李寬只是拍了拍素娥的肩頭表示安慰。李寬知道素娥說的都是真的，沒有辦法除了達官顯貴和地主的欺壓意外，糧食產量不高不穩定也是主要原因，遇到水旱等自然災害還有可能是顆粒無收。李寬想幫助他們。
「殿下您不知道，遇到災年百姓的日子很多都過不下去了」素娥抹去眼淚說道「除了賣兒賣女，就沒有別的出路了，我真的很幸運遇到了您，還有好多女孩被賣到很多地方，遇到好人家的沒有幾個，大多數的處境並不好，因為做錯了一點點小事，被罵被打甚至被打死的，不算是少數。」
李寬聽著這些覺得自己的心很疼，抬頭向窗外看去，雨還在下，李寬覺得自己的心情和窗外的天氣一樣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