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 十 八章 突 生 是... 文 / 支點的天空
清晨還帶著夜晚殘留的寒意,看得見起早的喜鵲在歡快的飛舞,聽得見喳喳的鳴叫,就連麻雀都興奮得在朝陽背風的地上激情的跳躍。()冬日裡的陽光接受著生命的朝拜,生命需要陽光。
李寬慵懶地躺在床上。自打搬入了自己的府邸以後,李寬覺得一切都是怎麼愜意,除了三日一次的崇文館是必去的外,每天早上李寬都是這樣賴在床上好一陣,
「殿下,該起來了,要不讓會被下人笑話的。」素娥躺在李寬的懷裡,催促著李寬起床。
李寬輕輕捏了捏素娥的臉,「不起,就是不起,要是有人笑話,就說昨晚耕耘的太累了,所以沒有起來。」素娥聽李寬這樣打趣自己,羞得連脖子都紅了,舉起粉拳在李寬的胸上敲打著,「殿下,你好壞。妾身不依。」李寬卻是哈哈大笑,和素娥在床榻上嬉戲玩鬧。
用完早膳,李寬在書房中看著珍惜古籍,素娥在旁邊做女紅陪著李寬,這是多年來素娥養成的習慣。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簾一挑小太監徐濤走了進來,向李寬和素娥施了禮,然後將一個帖子遞給了李寬,「殿下,這是丞相府蕭守道派人給殿下送來的帖子,說是請您明日得空過府賞梅。」
李寬並沒與伸手接帖子,恩了一身就繼續忙著自己的事情了,徐濤將請帖放在書案上,正要轉身離去,就聽見李寬說,「香兒怎麼樣了」徐濤恭敬地說。「按照殿下的吩咐,香兒姑娘的嫁妝已經備好了,現在就等著對方來迎娶了。」
「打聽過男方人品了嗎」李寬低著頭邊寫便問。
「打聽過,是個舉人功名,就是在京城。聽說人品還不錯」
「等到迎娶那日,你再準備一份禮物,就以素娥的名義送過去。」
雖然不是給自己的,徐濤的心中還是暖暖地,他沒有想到李寬給香兒如此厚賞。
「還有等她們成婚後,你問問香兒的意思,看看那舉人願不願意來這裡做個長史。」
徐濤剛忙跪下替香兒謝賞賜,素娥也跪了下來替香兒謝賞。對於那個舉人來說,進王府當長史,最對是余躍龍一步登天的事情,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但畢竟也算是正式進入了仕途。素娥明白這裡面多少有香兒的因素,李寬是個懷舊的人,不論是用過的人,還是使的過物能不換就不換。
李寬看著素娥和徐濤滿臉的感激,又對徐濤說道,「小兔崽子,你先替別人美,打現在起你就是王府的總管了」。徐濤頓時感恩涕零,似小雞啄米般忙磕頭謝恩。
徐濤知道李寬一向待下人寬厚,自己一直跟隨著李寬,這次出宮建府,自己肯定能有好處,可是讓徐濤沒有想到的是,李寬竟然會讓他一個剛剛十幾歲的人就做王府總管太監。這可是宮中許多公公畢生可望而不可即的位子。
李寬見徐濤一言不發的望著自己,笑著說,「怎麼高興傻了,只知道替別人謝恩,到自己這都忘記了嗎?」
此時的徐濤已經熱淚盈眶了,聽李寬這樣說便一頭觸地:「奴婢這條性命今後就是殿下您的,只要殿下有用隨時都可以拿去。」
李寬拉起了徐濤:「去吧,好好地辦差,今後本王不會虧待你們的」
徐濤已然說不出話來,只是在不住的點頭,李寬拍了拍他的肩頭示意退下,徐濤這才摸著眼淚退身離去,沒有想到走到門口時又聽到李寬說:「哦,對了,你原來那個名字不喜慶,你總今天開始改個名字吧,叫徐旺財。」
這時節,主人賜名不但不是侮辱,反而是天大的喜事,忙點頭答應。於是徐旺財就飄飄然地向香兒報喜去了。
素娥看著徐濤高興的樣子,心中也感到一絲的寬慰。畢竟徐濤和香兒都是自己兒時的夥伴,自己一到宮中就結識了他們,看著他們今天能有出息,心裡也是高興的。
素娥走到李寬身邊,「殿下,丞相府那邊還等著回話呢,你打算去不去?」
李寬看了一素娥,說「我不打算去,我最討厭這樣的聚會,正事一件沒有,幾個大男人就會在女人裙邊打主意,想想我都覺得噁心」。
素娥看見李寬不屑的表情,勸慰道:「殿下,妾身覺得,就算是殿下不喜歡,有些這樣的場合還是要去應付一下,要不別人該說殿下清高了」。
李寬猶豫一下,素娥看李寬有些意動,連忙接著說:「何況這次是蕭府的大公子,殿下更不宜絕決。那可是王妃的親哥哥,若是不去怕是將來會有些難以相處。」
李寬見素娥這樣善解人意,心中十分高興,「那好吧,就聽我媳婦的」
素娥頓時紅了臉說道:「殿下,不能這樣叫妾身,只有蕭大小姐才是您的妻子,我只能是您的妾室」。李寬撓撓頭說:「咱們家裡沒有那麼多規矩,記著我的是你地丈夫,什麼相公呀、夫君呀、老爺呢。那是不能不演給外人看,關起門來我就是你們的夫,你們就是我的妻,夫妻間還講那麼多濫規矩,活的多沒趣?」
「殿下」,素娥心中感動,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李寬的手,素娥先是一喜,隨即神色一黯,幽幽地道:「殿下不可如此,素娥不能恃寵而驕,自古道『一妻二平妻四偏妾』,這就是三妻四妾了。殿下貴為國之親王,不可不顧國體,其實妾身已經很滿足了,要不是太上皇的恩典,妾是不能有這如夫人的身份,最多是個沒有名分的侍妾而已。」
李寬有些好奇,本想問問何為三妻四妾,看見素娥有些傷感沒有問,忙轉移了話題說:「要不然出去走走吧,給你添置些胭脂水粉什麼的」素娥便笑著點了點頭
李寬拉起她的手往外走,素娥臉頰紅了紅,被他拉著快步走過了廊道。只是在出了這邊院子之後便不再好意思被李寬拉著,目光中帶著哀求地讓李寬放了手,只是跟在李寬身側。
她平日裡不常出門,養成了相對清靜的姓子,但畢竟是女孩子,有李寬陪在身邊一同看看新的地方,素娥心中自然也是高興和欣喜的。一路出了楚王府,外面便是一片相對熱鬧的街道,兩邊有著各種的鋪子。
無論是怎樣的古代城市,髒亂差的情況總之比起現代要厲害得多。這時候鞋子防水的質量也差,兩人走得都有些慢,也小心翼翼的,只是素娥的腳步看來就明顯比李寬輕盈得多,偶爾有車輛駛過時,兩人便在路邊避讓片刻。
如此走走停停,終於在一輛馬車駛過時,後方有人佔了他們要躲避的位置,李寬拉起素娥的手避讓到一邊,在馬車駛過後,他將素娥的手拉在袖子下不放開,素娥掙扎了兩下,有些赧然地低著頭:「殿下……」
「沒事。」李寬學著她鬼鬼祟祟地看周圍,在她耳邊輕聲道,「袖子這麼大,他們看不到的。」李寬既然執意要這樣幹,她也有些沒有辦法,眉頭之間稍稍有些苦惱,但終於還是寵溺地順從他了。
走到下一個路口,兩邊卻仍舊是熱鬧的街市,李寬買了一個漂亮的步搖讓素娥拿著。
「殿下……殿下,你放開我啊,對面有人在看呢……」
李寬回過頭去,道路對面那酒樓門口正有一群人出來,不少人在等待馬車過來的空閒中聊天,往這邊瞧過來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看來衣著貴氣的老頭子,目光有些陰沉,李寬有些想將素娥的手放開的時候,旁邊有人似乎跟那老頭打招呼,那老頭揮了揮衣袖,口中悶哼了一聲:「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他這一下聲音不小,旁邊的人都能聽到,雖然沒有特指,但是好幾個人都已經往素娥這邊瞧過來。李寬原本便是在與素娥拉拉扯扯的,也沒什麼形象可言,只在此時微微直了直身子,皺起了眉頭,原本屬於上位者的氣勢也已經露出來:「要你管!」
他的語氣低沉威嚴,但畢竟是十餘歲的樣貌,不至於嚇到人。只是握住素娥的手卻不放開了,素娥倒也不再掙扎,只是低著頭羞紅了臉。對面的老人生了氣:「豎子,你是什麼人!竟敢在老夫面前如此說話!有種你報上姓名!」
李寬握著素娥的手在這邊緩緩舉了舉,隨後偏了偏頭:「你又不認識我,我為什麼不敢」說罷在素娥的手背上親了親後。李寬面無表情地拉著素娥轉身離開,那邊的人開始喊:「來人啊,拿下這狂徒……」的時候,李寬已經走進那邊的巷子裡,一路狂奔起來。笑著跑過了長長的巷道。
酒樓之上,此時倒是有一雙眼睛正看著這邊。那是三樓上的一扇窗戶,窗邊的女子一襲白衣,模樣顯得清靈,在夜風之中髮絲輕舞,眉眼間蘊著憂容。她在窗邊無意間看到這一幕的發生,旁邊倒是有男子走了過來:「若芷小姐,看到了什麼?」
這男子名叫馬周,乃是長安城頗有名氣的才子之一,他此時看了看側下方正門處正顯得有些暴怒的人群:「哦,正在生氣的是玉山學院的李成李孝先,出什麼事了,看他暴跳如雷的樣子。若芷小姐有否看過他的文章?」蕭若芷搖了搖頭,在馬週一定要看的推薦中,眼望著那對男女跑過了長長的巷道,溶入那邊的人群裡,消失不見了。
這就是自己未來的夫君,難道也是個酒肉之徒?聲色犬馬之輩?……她心中如此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