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 十 三章 溫 馨 家... 文 / 支點的天空
意初現,雪融冰消,遠處的山巒上卻仍是白皚皚地冰封未解。今天春風徐徐,天晴氣爽,湛藍的天空上飄蕩著團團白雲。新草叢生,土地濕潤鬆軟得如同地毯。
李寬昨天又忙到很晚,素娥一直在旁邊陪著李寬。雖然李寬幾次催促讓素娥早點休息,但小妮子執意不肯,說除非李寬一起去休息,不然她就在旁邊陪著。
自打素娥懷孕以後,李寬依舊是忙碌不停,二人的交流逐漸少了些,只有在晚上就寢之前才有些許的聊天機會。素娥並未對此有什麼抱怨,她知道李寬是在為朝廷和邊關的百姓忙碌著大事,這個時候她不好出言阻止。偶然一次素娥為李寬送夜宵時,李寬歉然地素娥說著對不起,因為他的原因讓素娥沒有休息好,並讓素娥趕快回去休息。
素娥第一次沒有聽從李寬的話,執拗地要等待李寬用完夜宵才肯去休息。李寬無奈地三口兩口吃完了宵夜,也沒有收拾那些東西,直接陪伴者素娥去就寢了。
自從知道這個法門後,素娥就百試不爽,每隔幾日就用各種借口來陪伴李寬。結果李寬每次都是乖乖就範。
李寬知道素娥這是真的很關心他的身體,不是素娥在使小性。所以李寬並沒有責怪與她,反而更加疼惜素娥了。還有一個願意就是李寬也怕休息不好會影響到素娥的身體,畢竟現在的醫療條件不好,孕婦和新生兒的死亡率相當高。
看著沉睡的李寬,素娥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不但成為了李寬的女人,還很快的懷了李寬的孩子。這幸福來到太快太突然了,使得素娥一時之間有些恍惚,生怕這不是真的。想著想著素娥不自覺地笑出聲來,急忙摀住了自己的嘴,生怕驚醒了李寬。
不過李寬已經醒了,素娥有愧疚地看著李寬說:「殿下,是妾身不好,妾身不應該打擾殿下休息的………素娥不是故意的」。見李寬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臀部,素娥慌忙改口。
李寬改打為撫摸,「夫妻之間那裡有那麼多的對不起,你若總是這樣謹小慎微的,生活還有什麼意思。」
素娥怔了一怔,眼睛裡溢出喜悅的淚花,她擦擦眼角,忽然破啼為笑。雙臂環住了李寬的脖子,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感歎道:「素娥何德何能,成為了殿下的女人,素娥今生再無訴求了」
李寬聞言不禁有所觸動,他輕輕摟住素娥的柳腰,說道:「別說傻話,該是我李寬何德何能,能夠擁有像你這樣的妻子,我們的一生就緊緊聯繫在一起了,我喜歡若芷,也喜歡你。」
「殿下,素娥……」素娥很受感動,想要說點什麼,又覺得在此時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二人就這依偎著,享受著安寧與平靜。
由於今天李寬起的比較晚,蕭氏姐妹來的時候,李寬和素娥還在用早膳,素娥看見蕭氏姐妹進來急忙起身行禮。蕭若芷急忙上前將素娥扶起,「妹妹,不要如此客氣。」其實素娥早已自覺地侍妾之禮服侍蕭若芷。蕭若芷也深知李寬十分喜歡素娥,況且素娥本身帶她一直也是禮貌周全,沒有一點持寵而嬌。因此二人雖然不能說親如姐妹,至少也是做到了相安無事。
「若芷,你們今天怎麼來的這樣早?」李寬看著蕭若芷和素娥相處的關係很和諧,也是很高興。
「不早了,我的楚王殿下,你看看現在都什麼時辰了」蕭若蘭笑道。李寬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見到如此狼狽的李寬,蕭若蘭笑得更加開心了。
「妹妹別鬧了。」蕭若芷怕李寬惱怒,連忙制止妹妹。
李寬並不在意這些東西,又與蕭氏姐妹及素娥說笑了一陣後,起身準備去往工部協商和處理事情。
剛到府門口,就在這時門口一陣喧嘩。他連忙向守在門口地僕人問道道:「什麼事如此喧嘩?」僕人連忙趕回來欠腰道:「殿下,劉進士吵吵嚷嚷上門來尋事。」
「劉進士?哪個進士?」李寬有點莫名其妙,自己認識的人裡邊可沒有舉人老爺啊。
僕人抬起頭來悄悄瞟了眼李寬,低聲提醒道:「就是……就是……說是原來在殿下服侍地杏兒姑娘的夫婿……」
「他!」李寬一怔,狐疑地道:「他來做什麼?你們這個樣子在府門外吵吵鬧鬧,不知道的真情,會誤認為本王強搶民女!」
李寬問話可不能不答了,僕人說道:「殿下。劉舉人聽說你讓香兒的夫婿做了府中長史,因此就來……」僕人不敢說下去了。
李寬恍然道:「哦,是這事」,他聽說有人跑到他楚王府來尋釁滋事,不免好奇起來,說道:「瞧瞧,看他有什麼說辭,若是無理滋事,少不了他這頓板子」。
李寬當先而行。僕人急忙隨在身後,蕭若芷和蕭若蘭姐妹也聽說了此事,帶著那幫侍衛追了上來,眾人走到門口,只見兩個家丁正攔著一個著青衫套團花裌襖地人,那人身材微胖。大約三十歲左右。黑紅色地國字臉,兩撇黑鬚甚是威嚴。
李寬望了望,他後邊還跟著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穿著就單薄寒酸了些,李寬不禁奇怪地問道:「劉舉人在哪兒?」
僕人還未答話。那青袍人已勃然大怒,喝道:「楚王殿下,不要欺人太甚,就算你是朝廷親王,也怎可如此輕便於我?」
他退後一步,低下頭撣了撣長袍,又輕蔑地看了李寬一眼,傲然道:「伍德五年進士劉吉祥便是在下!」
李寬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他。這就是杏兒夫婿?其貌不揚也罷了,男人重才嘛,可是這年齡……現在的人不是都早婚麼?
李寬道:「既然是考中了進士,也應是個知書達理之人,怎能如此不顧及臉面跑到本王的府門前,大聲喧嘩,成何體統」。
李寬並不知道,中了進士的意義。隋朝於首次開的進士科,被視為科舉的開端。隋、唐時,「進士科」只是科舉各科中的其一,考的是詩賦。因為進士科是常科,考取又最難,故此最為尊貴,地位亦成為各科之首。
劉吉祥氣得手直哆嗦,他瞪著眼睛指了李寬半天,憤憤地道:「學生是書香門第、官宦世家,楚王殿下何以如此欺我?」
他抱拳向上拱了拱手,慷慨激昂地道:「劉某是有功名在身的人,焉能娶一個女婢為妻?皇后娘娘仁德,我被逼迎娶了杏兒,誰敢說個不字,學生知道這是殿下為了杏兒的好意,學生謝謝殿下的成全,可是這賤婢……」。
李寬一直耐著性子聽著,聽到這句不遜之語,頓時勃然火起,他向前一步,森然道:「誰是賤婢?杏兒進了劉家的門,便是劉家的人,作為一個男人,不知維護自己妻子已然是不對的,你怎麼還如此侮辱自己的妻子?」
李寬在工部時間長了,久而自有官威,此時神色凜然,舉止神色間一股迫人的氣勢。
那劉吉祥不由駭然退了兩步,卻仍強硬地道:「就算是楚王殿下權傾朝野,她也還是個賤婢!」
李寬氣得臉色鐵青,剛要換人將劉吉祥拿下送官。蕭若芷攏著袍袖站在階上,悠然道:「劉進士,不知道你今日來到楚王府是為什麼事情,難道就是為了和殿下這般講話嗎?你既然能中了進士,最少也應該知道什麼是長幼尊卑吧。還有杏兒畢竟是服侍殿下好幾年了,在殿下面前客氣點,有事就說事,不要東拉西扯的。」
如今她在楚王府可是實際上主事之人。李寬大喜,他扭頭看了蕭若芷一眼,眸中滿是感激,蕭若芷微微一笑,見他模樣,自己也甚是開心。
李寬心中大定,他踏前一步,快意地笑道:「劉吉祥,你可聽到了?念你孤陋寡聞,我也不與你計較,再要口出不遜,我就將你送交長安府,請出學政大人,問問他的學生可知道上下尊卑!」
劉吉祥有資格做官,自然是知道李寬地位比他為尊。劉吉祥驚疑不定,不知這階上小姐是李寬的甚麼人,他咬了咬牙,只好見風使舵道:「學生莽撞,請殿下恕罪。可是……學生與杏兒那賤……杏兒實在是無法在一起過了,望殿下成全。」
說完劉吉祥抱頭蹲在地上,竟然哭泣起來。李寬與蕭若芷對望了一眼,心想怕是杏兒仗著是皇后的指婚,在劉家有些飛揚跋扈。
在蕭若芷小聲的詢問下,劉吉祥在吞吞吐吐地道出原委來。原來劉吉祥和杏兒已然成婚數年了,不知道什麼誰的原因,杏兒一直未有身孕,劉家人便讓劉吉祥納了幾房妾。很快其中一人就有了身孕,劉吉祥就有了休妻之心。但杏兒當初是皇后娘娘賜婚的,他也有幾分顧及,想通過找李寬達到休妻的目的,只是李寬可不是他相見就能見到的,於是在楚王府門前和僕人大吵了起來。
李寬見他躲躲閃閃地說明了來意,無奈地歎了口氣,李寬明白不要說是唐代,就是在今後一千多年中,很大部分的人他們只把女人當成傳宗接代的工具,這是時代的悲劇,李寬無法扭轉。
知道了原因,李寬也就沒有再說什麼,讓人帶著劉吉祥去了門房寫了休書後,吩咐旺財被車將杏兒接回來,並讓素娥多陪陪杏兒。
蕭若芷幾次想打斷李寬,猶豫再三還是沒有說出口,她知道李寬心太軟,自己的話李寬無比能聽得進去,而且還有外人在場。
處理完這件事後,李寬望了望天空,對旺財說:「你去找人,打聽打聽娟兒吧,看看她的近況。」
徐旺財聽見了李寬的命令,但還是轉頭向蕭若芷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