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 十 五章 美 人 心... 文 / 支點的天空
朝廷在夷男和頡利大規模交戰半個月後，終於得到了確切消息，事情並不像是頡利當初所設想的那樣順利，他的進攻並沒有摧古拉朽，相反在夷男的帶領下薛延陀各部打得有聲有，雙方陷入了僵局。
大唐朝廷有著另一番的熱鬧，文人武將炒的不可開交。文臣主張隔岸觀火，兩不相能幫。以尉遲敬德為首的眾多武將主站，希望就此一舉解決北部的邊患。最後經過幾天的激烈爭論，李世民最終採納了魏征和李靖的意見，做出決定。一先不急於加入進去，讓薛延陀和突厥人相互廝殺中，共同消耗原有的實力。以便朝廷能夠更好的控制將來。二在觀望的同時，命令朝廷在北部的各路大軍，做好準備隨時投入戰場。
根據朝會做出的最終決定，朝廷的各個有關衙門迅速的調動起來。李寬所負責的督辦處擔子驟然增大了不少，好在李寬施行了計件制，在保證質量的前提先，做的越多越快，匠人的工錢就越多。為了提高效率。李寬在施行計件制的同時，還使用了類似流水線的方法，一人只負責一道工序。
李寬接連出台了幾項規章制度後，匠人們的熱情被調動起來，一個個幹勁十足。李寬看到匠人為了賺錢過於拚命，不得不由推出了幾項限制措施，比如說中午到了午時，所有匠人必須強制休息，每日最多干到酉時，過了酉時繼續干的，不但不算計件數量，而且還要受到處罰。
一開始匠人並沒把這些限制當回事，等到有幾個人被處罰後，匠人這才知道原來多干。蠻幹也不行。由於跟李寬熟悉了，幾個膽大的匠人，就是向李寬抱怨，說李寬減少了他們賺錢的機會。李寬笑而不答，他知道有些關於勞動保護的事情，就是和他們說了，他們也不懂更別提理解了。
對李寬幽怨不止是這些匠人，每日回到府中，蕭氏姐妹和素娥一個比一個厲害，看到李寬只想溜走。
現在李寬覺得對他最好的還是小丫頭如畫，不多說不少道，更不會用那種眼神看他。李寬那裡知道如畫就蕭若芷安排在李寬身邊的小『間諜』，每日裡都把李寬在督辦處裡的情況，如實向蕭若芷報告，什麼李寬一直膳食不但不固定，而且經常湊合等等諸如此類的事情。
當蕭若芷聽如畫說道李寬限制匠人的那些方法時，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這一日李寬按照往日的作息時間，用完了早膳正要去督辦處，就聽見外面高喊：「皇后娘娘懿旨到，楚王立即出外接旨」。
李寬一愣，不知道為什麼長孫皇后會突然給他下旨，因為自己太忙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去給李淵請安了，更不要提長孫皇后了。不敢耽擱李寬馬上出來準備接旨，出來一看李寬更加搞不懂了，為什麼蕭氏姐妹會和傳旨的內侍站在一起，往常蕭氏姐妹是不會來的這樣早。
「楚王速速跪聽懿旨」在李寬不解的時候，傳旨的內侍說道。
當李寬聽完長孫皇后的懿旨後，越發糊塗地看著傳旨的內侍和蕭氏姐妹。原來懿旨上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讓李寬隨旨進宮。
接旨後李寬暗自揣度一向不問政事的長孫皇后，召見自己會有什麼事情。
「楚王殿下，這就隨奴婢進宮吧」宣旨的內侍娘娘腔地說著，李寬站起身形隨著內侍向外走去。
怪事天天有，今天比較多。原本李寬認為蕭氏姐妹只是把他送到府門外，沒有想到蕭氏姐妹卻要登上另一輛車，與他一同進宮。
看著滿臉狐疑的李寬，蕭氏姐妹強忍著笑意上了馬車。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皇宮，一起向立政殿走去。
「若芷，你知道這是怎麼會事嗎，娘娘怎麼一大早就召見我呢？還有你們姐妹怎麼也跟進宮來，懿旨並沒有讓你們來呀，若芷……。若芷，你倒是說句話呀！」
不管李寬怎樣詢問，蕭氏姐妹就是不說話，連平日裡十分話癆的蕭若蘭今日都三緘其口，默不作聲。這使得李寬更加雲裡霧裡。
在內侍通報後，李寬等人進入了立政殿，長孫皇后正笑容可掬地等候著他們的到來。
「臣李寬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臣女蕭若芷（蕭若蘭）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長孫皇后笑盈盈地說：「寬兒，要不是今日本宮下旨的話，你恐怕都不知道立政殿的門向那開了吧？」
「請娘娘恕罪，臣卻是忙於公務，忽略了娘娘，這是臣的不對，望娘娘海涵」
看著日益成熟和穩重的李寬，長孫皇后覺得有些話是有必要提示李寬的，「寬兒，你最近又清瘦了不少！應該注意自己的身體。」
「多謝娘娘掛懷，臣自當注意。」
「聽說寬兒在那邊制定了什麼作息時間，是這樣的嗎？」
「是的，娘娘。為了確保不延誤朝廷大軍的準備，臣先施行了計件制，在保證質量的情況下，誰做的多誰做的好，誰薪俸就多，這樣就會匠人自覺自願地注重質量和數量。」
「這倒是個好辦法。」
「不過臣當時忽略了一個細節，匠人太想多賺錢了，自打計件制一實施，匠人們沒日沒夜地幹，臣勸解了數次，效果甚微。不得已臣才制定了作息時間，強制匠人的勞工時間。」
「哦，原來寬兒也是知道勞逸結合的，那為什麼到了自己哪裡就視而不見了呢？」
「臣以後會多加注意的」。李寬隨口應承著，心中卻在盤算這今天去了督造處的工作安排，便向長孫皇后問道：「不知娘娘今日將微臣召了，是吩咐什麼事情嗎？」
長孫皇后看了蕭氏姐妹一眼。笑了笑說道：「確如你們所講，楚王的心思都放在了督造處」。轉過頭又對李寬說道：「本宮知道你是為了朝廷在忙大事，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李寬一聽長孫皇后的話，知道了今天的召見是因為蕭氏姐妹說了自己的事情，長孫皇后和蕭氏也都是在擔心自己，「是呀，臣也知道此非長久之策。現在大戰在即，眼下臣還不能有半分懈怠，等忙完這段時間，臣會向陛下告假休養一段時日的」
長孫皇后好像早就料到李寬會由此托詞，從袖中拿出一張紙交給了李寬說：「這是前幾日，若芷交給本宮，寬兒你唸唸」
李寬接了過來展開一看，原來是自己很早之前練字時『創作』的《明日歌》，李寬記得因為是在練字，就沒有特意的保留。聽長孫皇后的說法是蕭若芷交給她的，可是蕭若芷為什麼要把這個交給皇后呢？李寬不解其意。
「昨天本宮把寬兒的詩也讓陛下看了，陛下十分喜歡，陛下說這一首詩七次提到明日，反覆告誡世人要珍惜時間，今日的事情今日做，不要拖到明天，不要蹉跎歲月。詩歌的意思淺顯，語言明白如話，說理通俗易懂，陛下說要讓孔祭酒將這首詩告訴國子監的諸學子，。」
「多謝陛下和娘娘的誇讚，臣自當時時自省，定不負陛下和娘娘所托，不過將此詩交到國子監是不是有些過了」。
「寬兒，本宮也覺得這一首《明日歌》給人的啟示是世上的許多東西都能盡力爭取和失而復得，只有時間難以挽留。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時間永不回頭。不要今天的事拖明天，明天拖後天。要今天的事，今日畢，將這些告訴學子們也是好事，可以讓學子更加自覺上進。」
李寬點頭稱是，當初他只是練字時隨意的寫下，並沒有考慮要將其傳播出來，畢竟不是自己的東西。
「只是陛下和本宮都覺得寬兒在有些方面和事情都過於執著，所以本宮今日叫寬兒來休息一番，別無他意。」
「多謝陛下與娘娘的好意，大戰即將開始，朝廷上下都在準備中，臣此時休息空不合時宜。」
…………………
下午的湖岸邊清風吹過，楊柳微擺，水花一浪一浪地扑打著湖岸。李寬與蕭若芷一邊觀賞者太液池一邊聊天，蕭若芷坐在旁邊的凳子上，裙擺下小腿踢啊踢的，繡鞋輕輕搖動著，一面看風景，一面聊天，輕鬆愜意的感覺，她的髮絲隨風輕撫，青澀純真，但隱隱也有些長大了的感覺。
蕭若芷看著有些心不在焉的李寬說道：「殿下，你還是想著督造處的事情嗎？」
「是呀，朝廷和突厥的戰爭一觸即發，我卻在這裡躲清閒」
「皇后娘娘都說了讓殿下要一張一弛是寬嚴相結合，勞逸要合理安排，不可過於勞累」
李寬走了過去，輕輕地捏了捏蕭若芷的鼻子說：「要不是你告密，娘娘怎麼知道我在府中之事」。
原來上午長孫皇后一頓『說服教育』後李寬只得服從，作為對蕭氏姐妹『告密』和規勸李寬的獎勵，長孫皇后安排遊園，而且讓李寬全程陪同。
「若是殿下早些聽從妾身的話，妾身也不會將這些告訴給皇后娘娘的」蕭若芷有些得意，自己的辦法還是有些效果的。
李寬看著嬌小可人的蕭若芷，心中暖意升起對蕭若芷說：「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蕭若芷原來還認為李寬多少也會嘮叨自己幾句，聽了李寬的話，蕭若芷感覺自己好像已經和李寬是幾十年的夫妻那樣有些某些默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