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八十五章 婚事提前 文 / 支點的天空

    貞觀四年一月初，李寬應召來到的大明宮，準備先去朝見李世民，然後在去看看自己的女兒。

    在內侍的帶領下，李寬進了太極殿。李世民看到了消瘦的李寬，心中也不是滋味，他和長孫皇后夫妻情深，所以能夠體會李寬的心情，安慰了幾句後，便給李寬賜座。

    李寬說：「不知陛下，今日召臣前來所為何事？」

    「寬兒在大軍中時間不斷少了，可知道北伐大軍每日的糧草有度情況嗎？」李世民看著李寬說道。

    李寬一愣，他沒有想到李世民找他來是問這件事，想了想說道：「臣未曾留心過，只是知道大軍每日的消耗確實不少」。

    李世民伸了伸腰，伸手指了指龍書案上的一摞賬冊，靠在椅背上歎道：「這樣消耗下去，國庫都不知道能不能支持到五月份？」

    「陛下，臣可以看看嗎？」

    李世民詫異地問：「你看這些做什麼？」李寬說：「我看看，看能不能看懂。

    李世民道：「要看就看吧！不過千萬不可壞，有些沒有復本的。」李寬點頭應是，又問：「就這些嗎？」李世民道：「多著呢！就搬了這些出來。」李寬從旁邊抽了一本帳簿也細看起來，此時還沒有複式記帳法，都是單式記帳法，看半天後才能大致明白一項收支的來龍去脈，而且沒有好的報表格式，不能有效匯總分類分析，看得人頭暈沉沉，還把握不到重點。不禁歎道：「這都什麼亂七八糟」

    李世民道：「帳簿可不是人人都能看懂的」

    李寬凝視著滿桌帳簿問：「陛下我能試試嗎？」前世李寬的老伴是個幾十年的會計，有事忙不完的工作，就會帶回家完成，出於心疼老伴的原因，晚上不是可做的李寬，時常會幫住老伴製作一些報表一類的事情，日積月累的多少也就明白一些其中的事情了。

    李世民看著李寬，他真不知道被過繼出去的兒子，還能給他帶來什麼驚喜，不過憑以往的經驗看，若無幾分把握的話，李寬也不會輕易說話的。抱著僥倖的心裡，李世民同意讓李寬試試看。

    李寬起身告退後，前往立政殿看望自己的女兒去了。看著李寬的背影，李世民搖頭歎息一聲，自言自語道：「癡情的兒，你什麼時候真正才能放下心結呀」。

    第二日，李寬起身洗漱，用完早膳後，匆匆去了戶部。戶部尚書唐儉看李寬來了，忙過來笑著施禮。李寬道：「我想看看戶部的賬目，不知道方便嗎？」

    唐儉陪笑著說：「昨日，下官已經接到了陛下的旨意，說是殿下要來，下官已經做些準備，就不知道殿下你還需要些什麼，吩咐一聲下官馬上就去準備」，對於李寬的能力，唐儉還是又算聽說的。平日裡也很是佩服，但戶部是掌管全國土地、賦稅、戶籍、軍需、俸祿、糧餉、財政收支的衙門，非比尋常。所以唐儉還是對李寬有所不放心，怕他好心辦壞事，心中不由的暗暗埋怨李世民此舉太過孟浪。

    不過李世民已經下了聖旨，木已成舟無法挽回，當下只得把李寬領到了一個事先準備好的房間裡。李寬一進門就看見那些堆積如山的賬冊，「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李寬走到桌旁翻閱著帳簿對唐儉說道。唐儉忙攔住我，支支吾吾地陪笑說：「殿下，下官還是為您打打下手的好」。李寬抬頭看著他，忽然明白了唐儉的擔心，搖了搖頭說道：「你看我是那不知深淺的人嗎？即便不行，我保證也不會把賬目弄亂的」。唐儉為難地說：「可……可殿下……」李寬笑說：「不為難你了，要是願意，就留下陪我，可有一樣，不能出言打擾我，唐大人可以嗎？」唐儉忙點頭應是。

    李寬說完就坐下來細看帳簿，越看頭越大，把這些東西歸納整理出來還真不是簡單活。畢竟這不是當年賴以謀生的本事，又多年未做過，不過慢慢回想著當初是如何老伴做賬的情況，慢慢地倒也熟悉起來。

    先設計簡單清楚的表格，畫好小圖樣，吩咐戶部小吏拿大紙依樣找人繪製妥當。然後就是整理手頭的初始資料、填制報表。唐儉在一旁越看越覺得李寬的舉動奇怪，只是有言在先不能詢問罷了，只好耐著性子看下去。

    忙碌中的時間過得份外快，經常是覺得脖子酸疼，背脊刺痛時起身休息，發現大半天早已過去。唐儉提醒李寬應該用晚膳了，李寬只能起身回府。

    以後幾天時間長了，雖然唐儉還是不懂李寬在做什麼，但的確不需要自己幫什麼忙，只能悻悻地走開了，畢竟唐儉他自己也有一堆政務要處理。

    日子一天天這樣過著，到了一月中旬，北伐大軍再創捷報，生擒頡利的消息令李世民興奮不已，傳旨將北伐大捷的消息昭告天下，一時間整個長安城再次隨之沸騰了起來，王師是一戰而成，從此之後突厥這個心腹大患被盡數除去，長安城的百姓終於不用擔心被騷擾到，人們又都可以安心的過著屬於自己的日子了。

    李寬除了不得不出席的慶祝場面以外，一切依舊還是在王府和戶部兩點一線的忙著自己的事情。由於北伐大勝，戶部的壓力有所減輕，唐儉更是對李寬的事情聽之任之了。

    蕭丞相之妻獨孤氏到了宮門口，換乘了自己的馬車，在車中回想著長孫皇后今日召自己進宮的情景。

    一進立政殿，獨孤氏便大禮參拜長孫皇后，長孫皇后起身相攙笑著說道：「老夫人，快快請起，已經多時未見老夫人進宮走動了」。

    獨孤氏笑道：「娘娘金貴之身，妾身怎敢胡亂越眾擾了娘娘。」

    長孫皇后輕笑：「論綱常是這麼說，可是論家理本宮和老夫人還是親家。何況現在都是自己人，本就該親親熱熱的。」，見獨孤氏愣愣地看著自己，顯然是沒有明白親家之說源於何處，長孫皇后接著說道：「寬兒雖是被過繼給了五叔，畢竟本宮也曾經是她的嫡母，還撫養寬兒過幾年的，故而有兒女親家的說法。」

    獨孤氏點頭稱是，又對長孫皇后說道道：「皇后娘娘現在是風華正茂，故而剛才親家之說倒是讓妾身出乎意料，不過仔細想想，娘娘也錯說不錯。」

    誰不願意別人說自己年輕漂亮呢？長孫皇后自然也不能免俗。聽了獨孤氏恭維自己的話，長孫皇后撫一撫臉頰，眉眼含笑道：「老夫人真是會說話，本宮倒瞧著老夫人的兩個孫女才是風華正茂，本宮現在已經老的不成樣子了。」

    「娘娘，就別取笑那裡妾身了，大家都恭送娘娘賢德，其實兩個黃毛丫頭可比的，再說她們怎麼能和娘娘相提並論呢」。「老夫人也太過自謙了，誰知道蕭氏姐妹在老夫人的調教下，早已是亭亭玉立了，特別是若芷更是被稱為長安第一才女」。

    長孫皇后又與獨孤氏聊了過閒話，獨孤氏納悶不知道皇后召見自己來什麼意思，難道就是要和自己聊天嗎？這時候長孫皇后也覺得差不多了，應該直奔主題了，便笑著和獨孤氏說道：「想必老夫人也是知道的，楚王最近因為素娥之事，久久不能釋懷，陛下和本宮看著十分憂心，所以今日將老夫人請來，就是想和您商量一下，能否最近就把寬兒和若芷的婚事辦了呢？有了若芷不斷排解和照顧，陛下與本宮相信寬兒很快就能恢復正常，陛下和本宮更相信他們一定會琴瑟和諧的」

    獨孤氏一聽，想了想說道：「娘娘，我家若芷還年幼。只怕會有負陛下與娘娘的期待」

    長孫皇后笑道：「本宮相信，若芷冰雪聰明會把一切都料理好了的，況且前些時日若芷也曾主持過王府的事物，本宮相信若芷會做好楚王妃的」

    獨孤氏微有沉吟，待要再說，長孫皇后已經斂衣起身道：「本宮也有些累了，老夫人請回吧。陛下的聖旨晚上就會到丞相府了。」

    說罷長孫皇后笑吟吟離去，獨孤氏也的告辭回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