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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八十七章 短兵相接 文 / 支點的天空

    早朝。這一天的早朝李世民準時的出席了,老套的開場,老套的模式,一切都和每次的早朝一樣,聽著下面的大臣說著雞毛蒜皮的事情,李世民昏昏欲睡,不住的點著頭。

    「臣有本奏。」就在李世民覺得是不是應該退朝的時候,忽然一個人站了出來,大聲的道。將原本昏昏欲睡的李世民嚇了一跳,這個人卻沒有說話,似乎在等著李世民開口。將桌子上的茶水拿起來喝了一口,用手揉了揉皺巴巴的臉,李世民才將目光落到了站在下面的人身上。

    站出來的是岑文本,對於這個人的才能李世民還是頗為欣賞。不過李世民也覺得岑文本心胸不夠寬廣,太不能容人容事了,稍有不同的政見,就會為反對而反對。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李世民緩緩的道:「岑卿家,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臣聽說皇后娘娘要親自為楚王殿下操辦大婚,大婚是標誌著楚王殿下也已成年,臣覺得陛下現在就應該安排楚王入番一事,以免到時過於倉促,出現紕漏,那樣會有損朝廷和皇家的體面」岑文本緩聲的說道,低著頭並未看了李世民一眼。

    整個大殿裡隨著這句話安靜了下來,很多人都是面面相覷,有的人將目光投向了站在最前面的長孫無忌。可是這位國舅大人卻是一副至不關己的神態。這樣所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都暗自揣測著岑文本怎麼會提起李寬入番之事?

    天底下聰明人總是有的,比如禮部尚書李道宗,此時李道宗眉頭皺的很緊,心如明鏡地知道岑文本的盤算。李寬與岑文本之間平素很少接觸,也沒有任何的恩怨。之所以要這樣說,不過是為了挽留下李格找到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罷了。

    按慣例皇子成年後都應去封地,不得長駐京畿,但李泰因李世民的偏愛,在李泰未成年的時候,就下旨特許李泰可以不之官。岑文本在這個時候提出來李寬的事情,看似是遵循管例,實則乃是以退為進。

    岑文本相信現在會有很多人都不希望李寬去封地,特別是太子會更加不願意。只要李寬也留下來,那麼李泰的特許也不是特許了。就成為新的慣例,那樣李格留下來也就是成了順理成章之事。李道宗不由得暗暗佩服岑文本的謀劃,也可為滴水不漏,任誰也抓不住把柄。

    看著站在下面的岑文本,李世民忽然笑了起來,只是笑聲有些奇怪,半晌,李世民才緩緩的道:「不知道其他眾位愛卿有什麼看法?」李世民的語氣雖然平和,可是他兩隻手不斷的微微顫抖著,他在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李世民也明白岑文本的真是用意,他最討厭皇子在私下結交大臣了。

    「陛下,臣有本奏。」李世民的話音剛落,又一個人站了出來,這個人恭著身子道:「陛下,臣認為楚王乃國之大才,才華和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很多臣工都認為楚王是諸皇子的楷模。應許之以不之官,這樣才能讓楚王不至於明珠蒙塵」。這次站出來的是工部尚書閻立德。

    聽見閻立德這樣話,岑文本掩飾不住自己內心的高興,臉上表情還像再說果然沒有出乎我的計算一樣。

    李道宗此時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工部尚書閻立德的話,看似是幫助李寬,實則是陰險至極。什麼叫做諸皇子的楷模,就憑這一句話,就很有可能就李寬送入到萬劫不復之地。閻立德為人李道宗很清楚,此人志大才疏,而且貪得無厭。現在李道宗冷汗直流,李道宗不禁將目光看向了李世民,心中不斷的問自己,是不是應該站出來為李寬說幾句話呢?

    李世民此時臉上的表情很奇怪,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哭,總之很複雜。見李道宗不斷地看向自己,李世民微微搖了搖頭,緩聲道:「吏部的岑尚書和工部的閻尚書可謂是南轅北轍,不知道眾位愛卿還有誰有話說?」

    下面的大臣則是面面相覷,很多人都在心中不住的盤算,岑文本是蜀黨的人,而閻立德是魏黨人。不知道自己選擇那個陣營才不會犯錯誤。很多人的目光再次看向了長孫無忌。這位國舅爺似乎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依舊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

    見眾人都不說話,李世民慢慢地說道:「此事事出突然,朕需要仔細考慮一下,再做決定。退朝」。

    眾臣剛一邊施禮一邊說道恭送陛下,李世民像是想起什麼來,突然轉身說道:「輔機,你現在就去擬旨,蜀王李格現已成人,按照慣例應即刻前往封地,三日之內必須離京,不得延時罔顧,擬完旨後立刻用玉璽,不必回報於朕了」。說完李世民一展袍袖大步離去。

    「臣遵旨」。面無表情的長孫無忌施禮說道。

    岑文本已然像是被雷擊到了一樣,站在那裡捏呆呆發愣,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自己非但沒有幫助到李格,反倒是害了李格。******和魏王黨的眾多支持者都已幸災樂禍地眼神看著岑文本。

    岑文本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現在的他可以說是欲哭無淚,這次失策完全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愚蠢行為。神智稍微清楚一點的岑文本沒有理會眾人譏諷的眼神,疾步向御書房走去,他要勸說李世民收回成命。不想因為自己的失誤而斷送了李格的機會。

    長孫無忌看著岑文本冷笑一聲。向朝房走去處理政務了。

    這幾天李淵在永安宮很是高興,因為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李寬的元服禮上的重要內容——加冠儀式,從李世民的手上搶了過來。

    李寬元服當日,一切遵循的都是周禮,繁瑣而嚴肅。李寬沐浴淨身之後來到了宗廟,依舊是孩童的衣服,梳著總角,一直垂下來。

    元服禮是在宗廟舉行,李淵作為一家之主,又是太上皇,穿著正式的冕服,坐在主位,奏樂後起身念了一篇駢文作祭文,宣佈元服禮開始。

    李淵親自走下石階,淨過手後,李寬解開髮髻,高聲祝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然後由侍女捧著髮簪和髮冠上前,李淵執起玉梳為李寬束髮,李的手很穩定,他心中帶著濃濃的喜悅給這個讓他驕傲的孫子梳起了象徵成年的髮髻,戴上髮冠,用精美的玉簪簪好。

    李寬給李淵叩拜之後,站了起來,又向李世民行禮,有侍人上前為他換上正式的莽袍,明黃色的袍服上,繡著四爪蛟龍,又配上絲絛,美玉。李寬的身形雖長成,但依舊難掩長身玉立,氣度凜然,尊榮高貴之氣自然顯露。

    觀禮的眾人目光中有讚歎、有欣賞,也有忌恨。他再次給李淵和李世民行了大禮,李淵微笑著看著他,等他站起,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後,露出了欣然的笑意:「表字奉時,希望寬兒此生都能逢凶化吉,時來運轉」。

    「謹謝賜!此生不忘,此世永隨。」李寬退後一步,再次深施一禮。

    此時李寬的成人禮已經完成。

    眾禮賓紛紛退下,長孫皇后招手叫李寬上前,他跪坐在那裡,長孫皇后細細打量李寬:「行過元服禮後,確實是個大人了,寬兒以後行事要更加注意,不要做出失德之事。」

    李寬恭敬的點頭稱是,一旁的李世民哈哈一笑:「是啊,也該娶妻生子了,奉時大婚的良辰吉日可曾推算出來?等待寬兒大婚之後,就正式入朝參政吧,不知奉時想要什麼官職呀?」

    李寬一楞,猶豫著說:「陛下,臣要是說了實話,只怕您聽了不高興」。

    「你儘管說來,什麼官職能讓你這樣為難不講呀」李世民頗有興趣地看著李寬,等著李寬的回答。

    「臣任何官職都不想要,最好是別給臣任何官職」

    李寬看著被他驚呆的眾人解釋道:「臣本就不擅長朝政之事,若陛下委臣以官職的話,不但不能幫助到陛下治理天下,恐怕還會鬧出不少笑話,更會擾亂了正常的朝政。若真是若此,那臣就是大唐的千古罪人了」

    李世民疑惑地看著李寬,過了好半天才問道:「寬兒,你難道是為了景仁之事,而耿耿於懷嗎?」,李寬正色地說:「非也,此時與岑文本無關,就是沒有岑文本那道奏折,臣也不想在朝中任職」

    李承乾急道:「奉時,你可是答應過孤,要一生一世地輔佐孤的」,李寬微笑地說:「太子殿下,臣弟之言句句肺腑,臣弟即說過要輔佐您一生一世,自不會食言,不過臣弟會以自己的方式輔佐您的」

    「可是你現在……」

    「太子殿下,您應該知道什麼叫做人盡其才吧,人那貴有自知之明。朝政之事本非臣弟的長處所在,殿下為什麼非要難為臣弟呢?」

    「孤說不過你,不過孤知道,還有一句話叫做才盡其用。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李承乾鐵青著臉走了。一旁的李世民看著這一切,心中倒是安定下來了。原來那日雖然李世民看出了岑文本的用意,畢竟心中也留下了陰影,生怕李寬將來有不臣之心。現在李寬的話,至少表明李寬對權力沒有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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