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九十一章 喜結連理 (二... 文 / 支點的天空
結果禮儀還沒有結束。看著亦步亦趨的跟在自己身邊的蕭若芷,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徐旺財,李寬問道:「這是要去哪裡?」
「殿下,婚禮已經完成了,接下來的事情,奴婢會陪著殿下的!」陳洪微微笑了笑,恭敬的說道。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李寬偕蕭若芷,先去祠堂祭拜列祖列宗,又向李淵等人行謁見禮。然後太上皇李淵宣佈大婚禮成,最後蕭若芷叩拜丈夫。在李淵和李世民開始向李寬夫妻賜禮物後,大家紛紛向新婚夫婦贈禮,李寬接受王公大臣祝賀後設宴寬帶大家。蕭若芷則被送回了洞房。
蕭若芷一會到洞房就開始坐立不安,想起晚上將要經歷的事情,想想在娘家時對自己的性教育和偶爾聽到那些下人說過的風流事兒,這幾日蕭若芷不禁常常徘徊心頭。現在蕭若芷患得患失的還要強自壓抑,擔心被人瞧出端倪,卻不知那神魂顛倒的模樣落在平素混熟了的那群丫頭眼底,惹得她們暗笑不已。
李寬在前面陪著君臣眾人飲宴盡歡後,將他們送出了府門。抬頭看了看夜已經深了,李寬走到後院月亮門,微微地停了停,王府管家徐旺財笑瞇瞇地迎上來,躬身道:「殿下,可是不勝酒力?要不要找兩個人扶您進去?」,李寬示意沒有問題,原來李寬今晚喝的多數是水,並未怎麼飲酒。
等到所有的流程走完,李寬已經是筋疲力竭了,緩步的走向自己的新房。此時李寬不住的苦笑,自己現在正是腿軟,腳軟,全身酸疼。只想找一張舒服一點的床,然後躺在上面睡一覺。至於入洞房那麼高難度的事情,真是心有餘,力不足了。一進門兒就雙眼一亮,蕭若芷坐在喜床上。一身鳳冠霞帔,正和陪嫁丫鬟說著話兒。
李寬來到蕭若芷的身邊。燭影搖紅,映得蕭若芷那臉蛋兒更像是塗抹上一層胭脂,萬千風情,眉目盈盈。見李寬癡愣愣的看著自己,蕭若芷的心裡頓時一陣嬌羞,也夾雜著一些竊喜。緩步的走到李寬的身邊,笑著道:「殿下勞累了一天了,妾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洗澡水,讓妾伺候殿下洗洗吧!」
蕭若芷越說頭越低,見李寬沒有說話,偷偷地抬起頭向李寬瞧了兩眼,忽地想起房中還有自己的四個陪嫁丫鬟,自己的舉動可都被除數人瞧在眼裡了,不禁臊紅了臉蛋兒。李寬已經回過神來了,笑著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見蕭若芷羞澀的神情,李寬拉住她的手,輕聲道:「叫幾個丫鬟出去吧,你也累了一天了,我自己洗就好了」
蕭若芷微微一愣,見李寬關心自己,頓時覺得心裡甜絲絲的,笑著搖了搖頭,蕭若芷臉色微紅的道:「殿下,還是讓妾身來服侍殿下吧,妾現在已經是陛下的人了。」李寬看著蕭若芷一件一件的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去,有些傻愣愣的。忽然摀住自己衣服,急促地道:「至少也要讓她們先退下吧」說完向著如詩她們一指。
無亂是前世還是今生,李寬都不是初哥了,但當著眾多的女子脫衣服,今天還是第一次。前世不算,來到大唐以後李寬最多也只是由素娥和香兒二人服侍過沐浴而已,今天要在這樣多的女人面前脫,還是讓李寬很不適應。
看著李寬有些驚慌的臉,蕭若芷也是一臉的詫異,緊接著是滿臉的笑容,發出了清脆的笑聲。聽著外面蕭若芷的笑聲,李寬頓時覺得臉都有些發燙。對著外面的蕭若芷道:「你……你………」。蕭若芷見李寬發窘,揮手將四個丫鬟退下。
對於蕭若芷的善解人意,李寬深感欣慰。自己洗浴完後,穿著特製的浴袍走到蕭若芷的身邊輕輕地摟入會中。感覺到腰間的溫度,蕭若芷的臉色微紅,身子也有些顫抖,可是卻沒有動,自顧自的道:「妾感到很慶幸,殿下會是一個好相公。」笑著看了李寬一眼,將頭靠在了李寬的肩膀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寬突然想到了一首詞,緩緩地念了出來:「白錦無紋香爛漫,玉樹瓊苞堆雪。靜夜沉沉,浮光靄靄,冷浸溶溶月。人間天上,爛銀霞照通徹。渾似姑射真人,天姿靈秀,意氣舒高潔。萬化參差誰信道,不與群芳同列。浩氣清英,仙才卓犖,下土難分別,瑤台歸去,洞天方看清絕。」
過了很久,蕭若芷還在細細記憶、品味間。想了一陣,眼眶微微紅了紅,舉起雙手環在李寬的脖頸上輕聲道:「殿下,這詞是送給妾身的麼?」
「若芷,你喜歡嗎?」
「喜歡。」
兩人輕聲細語地說著,上半闋說的是人間與天上都溶浸在皓月與花色交織而成的氛圍中,月光皎潔、花似雪明,給人一種高潔、脫俗的感受。下半闕卻表明了志向,由梨花的清高絕俗、不與群芳同伍,感慨世俗之人未能欣賞,就好像俗人對清高傲骨未能賞識。描繪成為世人多醉我清醒,這種不食人間煙火、超塵拔世的清涼境界,也只有能進入洞天福地修行的有道者,才能心領神會。此詞雖是詠物,實即詠自己,這正是詠物詞的寄寓手法。此詞把梨花獨特超群的氣質,寫得生動鮮明,讓人有清新脫俗、靈秀異常的感覺。
蕭若芷瞇了眼睛,心中像是灌了蜜糖一般,說道:「殿下,我哪裡有殿下所說的那麼好,清新脫俗、靈秀異常。妾身可不敢當,殿下就會哄妾身開心罷了」
「哪裡是哄你開心,明明就是實話嗎」
蕭若芷白了他一眼,黏黏膩膩地道:「殿下是不是嘴裡吃了蜜啦,說話這麼甜,妾身可要小心了,也不知道以後會有多少姐妹被殿下的甜言蜜語哄騙回來」。
李寬嘿嘿一笑,輕聲道:「若芷寶貝兒的嘴裡才是吃了蜜了,聲音甜極了」。
蕭若芷被他這聲寶貝兒叫得心中一蕩,那可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誰也不曾喚過她寶貝兒,這個詞兒聽起來,有種被心愛的男人寵溺在心窩裡的感覺,心裡真是說不出的熨坦。
「若芷,你看我們是不是應該休息了?」
蕭若芷的心情其實一直在焦慮著,時間愈推進,焦慮愈甚。整個一天她都有些害羞,現在李寬終於說出了。蕭若芷羞澀地點點頭。
「時間不早了,接下來還是交給我吧……」
「……」
四唇相接,蕭若芷的目光變得稍稍有些迷離,她的身體被李寬推得緩緩倒在了床上。
蕭若芷躺在那兒,呼吸急促,胸口起伏著,一雙眼睛向上望著,雙手輕輕握拳交疊在心口上。這時候不知道該幹什麼,一時間動也不敢動,也不知道臉已經紅到了什麼程度。李寬坐到床邊,抓起她一隻手,她也就任由對方抓著。
既然李寬已經說了交給他,這就是整個晚上都決定任人擺佈的態度了。
李寬俯下身去,總覺得有幾分怪怪的,主要大概是因為蕭若芷此時的情緒未免過於緊張,在蕭若芷的嘴上、臉上親了幾下,蕭若芷只是臉紅,全不敢動,他也不由得笑了出來:「不用這樣緊張,要不讓你喝點酒?」
他這話沒說完,蕭若芷想起了什麼,「啊」的低呼一聲:「白、白布……」趕快爬了起來,跑到自己陪嫁的櫃子前面翻箱倒櫃,隨後從最底層拿了一小匹折好的白布出來,臉上倒是更紅了,走到床邊:「殿下……」
李寬點點頭,吹滅了紅燭,房間裡暗了下來。沒了燈光之後,蕭若芷終於沒那麼緊張了,李寬上去之後,放下另一邊。不久,裡面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來。
「殿下……該怎麼做……」
「想說放輕鬆就可以,不過看來你暫時是沒辦法放鬆了……」
夜色深邃,外面的天空中沒有月光,連星星似乎都為著這一幕羞得摀住了眼睛,躲進雲層的後方了。夜晚的時間還長,接下來,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等待著他們去研究。
一天的婚禮,將李寬折騰夠嗆,昨天晚上又是翻雲覆雨,早上起來確實很費力。看著瞇著眼睛裝睡的蕭若芷,李寬輕輕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笑著道:「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來!」
李寬剛穿好貼身的衣物,就聽到了門扉被敲響的聲音,然後便是一個柔和而熟悉的女聲:「殿下、王妃該起身了,一會還要去宮裡呢。」
「進來吧」。蕭若芷躺在那裡說道。吱呀一聲,洞房門大開,兩位漂亮的少女進了門後又把門給掩上,朝著喜榻這邊走了過來。
李寬穿完自己的衣服後,回頭一看蕭若芷還在躺著,一時沒有明白剛要問問時,注意到蕭若芷正用尷尬地眼神看著自己,而且還面飛紅霞。當二人的目光碰到一起後,蕭若芷羞得閉上了眼睛,像是駝鳥一般的。
看著還在羞澀的妻子,李寬準備先去洗個澡。好給剛剛成為人妻的蕭若芷一點時間。畢竟對於蕭若芷來說,從昨晚開始就要經歷人生的很多第一次,有些害羞屬於正常。
當李寬回來時,蕭若芷已經洗漱已畢,坐在銅鏡前,看著什麼東西,玉霜和玉貞再為蕭若芷梳理著秀髮。見李寬進來,蕭若芷問道:「殿下,昨晚的詞為何題好呢?」,
「什麼詞?」李寬不知所指,走到了蕭若芷身邊,伸手接了過來。「哦,是這個,我想想……。嗯,若芷你看叫做『無俗念?梨花詞』好不好」。
蕭若芷想想後嗯了一聲,李寬正在仔細看著字時,蕭若芷一把搶了回來,「不許看了」。原來蕭若芷正在練習李寬特有的字體,蕭若芷的心虛使得李寬開懷地笑起來。羞得蕭若芷直跺腳。
在用早膳時,一旁的如畫偶爾會有些落寞和羨慕表情,但更多的,還是在為兩個最重要的親人而高興著,李寬和蕭若芷待她與往常並沒有區別,她當然也明白,殿下與小姐剛剛新婚,殿下現在不可能就把她收了房,偶爾心中羨慕起來。
早晨,她剛剛起床時,在房間裡的梳妝台前偷偷對著銅鏡說:「如畫不著急」。隨後對自己抿抿嘴,以示鼓勵。她已經知道殿下是怎樣的人,怎樣也不會扔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