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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三八章 糧荒初現 文 / 支點的天空

    糧荒初現

    李寬任命李長栓為大掌櫃的事情,謝家早就接到了消息。謝弦看看王仁景道:「聽說信誠王用一個二十五歲的人做大掌櫃,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我……」王仁景有點不好意思,謝弦哼了一聲:「你是不是覺得他原本只是一個跑街夥計的?」王仁景不語。謝弦反問道:「謝家重用你的時候,你那時多大?」王仁景道:「謝家提拔仁景時,仁景三十八歲,在當時各大世家的謀事裡算是年輕的。」

    謝弦點點頭:「明白了就好。信誠王提醒了我們,以後我們和信誠王之間,要爭的已經不是一樁樁生意了。」王仁景一驚,問道:「那是什麼?…是人才」。

    謝弦沉聲道:「信誠王雖然年輕,卻知道天下最大的事是羅網人才,使用人才,讓人才變成為信誠王效力的死士。你瞧吧,這個二十五歲的大掌櫃,將來會為信誠王累死的!」王仁景大為震驚,埋頭半晌後終於道:「謝先生家,我懂了。以後凡是人才,我將不惜一切網羅到謝家來。」

    二人正在說話的時候,管家急急忙忙地走了進來。一進門看見並無旁人在,便走到謝弦面前道:「老爺,我們安排在順通店裡的人有傳來消息了」。王仁景一皺眉,現在就討厭聽見這樣的話,不知道這個信誠王又玩出什麼花樣了。謝弦問道:「什麼事情,說吧」。

    「他們在新店規裡加上第二十一條,說是今後凡在他們商號裡效力滿三十年離號的,無論是掌櫃還是夥計,一律保留半俸的身股用於養老,直到享盡天年」。

    王仁景一臉不屑地說:「看來這個信誠王畫餅充飢的本事真不小,還效力滿三十年離號的,一律保留半俸的身股用於養老,天知道到時他會不會把錢拿出來」。謝弦也是滿臉憂慮,說實話他也不太相信李寬會這樣做。

    「王先生,恐怕這是真的,我們的線人還說,當時也有不少懷疑日後能否兌現,畢竟那需要不少的錢」。謝弦問道:「信誠王當時怎麼說的?」雖然他對此事有所懷疑,但也不是完全不相信,因為李寬從來就沒有按常理出過牌。

    「信誠王說以後每逢賬期,都從紅利裡留出一筆錢來,專門用於照顧那些在服務三十年以上離了號的人。標準就按個人拿原先在店裡薪金和紅利的一半。他還說天下四行,士農工商,商人也是人,就是老了、病了,辭號了,也要過上人的日子」。

    「厲害,信誠王真不是一般厲害的。有了這新店規,股東就不只是信誠王,無論是掌櫃還是夥計,他們今後就是為了自個兒,也都會玩命干的!」謝弦露出了佩服的表情。

    隨著李寬一條條新店規的出現,蘇杭商賈之中不斷地被震撼著,李寬自然成了主要被攻擊的目標。他們的輿論對李寬來說壓力當然會有一些,不過這些事情早就在李寬的計算之中。

    對於見慣官場來往,深悉利益關係的李寬來說,想來其實也很明白,商人之間的往來,不是不能與上層人搭上線。但就算搭上了,也只是商場上的來往,對方未必會將你當一回事。自己有能力,當然也就不需要找人幫忙。

    過了農曆二月初二這一天,冬日的寒冷漸去,萬物復甦,雨水漸漸多起來。已是農家要開始預備春耕的時候,餘杭城內外,也明顯能夠感受到春江水暖的氣息。樹上蛻出的嫩芽,漸開的花朵,進城為春耕而買賣各種東西的農戶、商販,街道上跟隨父母進城的農家孩子,都在將這春天到來的氣息,變得更加溫暖和踏實起來。

    除了春耕的大事,各地的糧荒已經開始凸顯出來。糧價以驚人的速度攀升著,市面上的糧價已經從去年秋收時的四文一鬥,沒出十日就到了百文左右,而且上漲之勢竟沒有絲毫減弱。李寬一直在這方面留心著,不過這樣迅猛的態勢還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想。

    在糧價開始上漲的第三天,李寬就命令放糧,好穩定糧價。放出去的糧食,轉眼就被搶購一空,糧價還是在上漲。不過由於李寬的大批出來,餘杭城中的糧價要比其他地區低得多,一直維持在每斗三十文。這個價格出乎李寬的設想,原本他是想通過放糧,把價格在最短的時間裡,穩定在每斗八文錢。

    通過這幾天李寬的觀察,他明顯感覺到有股勢力,在暗中操作著一切。李寬心中漸漸地感覺到了某種陰謀,而且這陰謀就是衝他來的。餘杭城中的糧價好監控,甚至在李寬的封地裡,通過自己的店舖反饋消息,他都能做出及時的反應和對策。不過讓李寬在意的是現在出頭露面和他打擂的都是一些小魚小蝦。

    這個就引起了李寬的重視,按常理說此時出現一些小魚小蝦很正常,無論什麼時候都不缺乏投機倒把的人。但一個重量級的對手都沒有出現,這裡面就顯示出不尋常了。李寬堅信那些小的商戶沒有這個膽量,也沒有這個財力,在數日之內,便吞進了他二萬石的糧食。

    李寬明知道很反常,但一時之間卻也找不出癥結所在,為此連日來李寬苦惱不已。正當李寬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徐旺財向李寬稟報說蘇州府的刺史王鐸前來求見。李寬忙讓徐旺財將人領到外書房。

    徐旺財將王鐸帶進了書房,行過禮後李寬讓坐給王鐸,王鐸卻是站在那,沒有動的意思,李寬看王鐸滿臉焦急的神態,便對王鐸道:「你找本王是不是有什麼事?坐下說吧?」王鐸猶豫了一番,但還是坐了下來,緊張的看了李寬,他急聲道:「信誠殿下,下官此次前來是想王爺借糧的。」

    李寬一愣,看了王鐸道:「借糧?」王鐸點了點頭道「殿下,等了秋收,下官到時一定還糧食」。王鐸看了眼李寬歎了口氣,輕聲道:「下官現在殿下只能借糧了,要是按照市價買,下官可是買不起。」李寬一愣,下一刻便飛快的道:「王大人誤會了,不知道王大人需要多少糧食?」

    「至少也要四萬石」王鐸有些沮喪地說。李寬手裡的茶杯「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碎成了幾瓣,他朝紫王鐸過來,「你……你們……怎麼借怎麼多糧食」。王鐸看了李寬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碎了的茶杯,低著頭有氣無力的道:「原來蘇州番庫中,還有二萬多石糧食,不知道為什麼糧價會漲成這個樣子,現在蘇州城裡每斗糧食已經是一百五十文一斗了,下官為了把糧價壓下來,不能不把番庫中的糧食拋了出去,誰知道……」

    「誰知道,二萬石糧食出去後,根本控制不住糧價上漲的勢頭,對不對」李寬反問道。王鐸瞬間臉色慘白,眼裡掠過一抹痛苦之色,抿了抿嘴。王鐸重新抬頭看向李寬,「正如殿下所料,二萬石糧食沒出五日就全部耗盡,糧價反而從一百文漲到了一百三十文」。

    「陰謀,這絕對是大陰謀」李寬狠狠地說道。王鐸無奈地說,「下官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下官得知殿下處餘糧有不少,所以下官這次星夜趕來,向殿下厚顏借糧」。李寬連連搖手:「本王不會借的,不會借的」。王鐸怔怔的看著李寬。「本王現在送你一萬石糧食」。

    「一萬石糧食!是不是太少了點?」王鐸不解地看著李寬,「殿下,下官算計過了,想要糧價不在上漲,至少要三萬石糧食才能穩定住局面,想要讓糧價下降非五萬石糧食不可」。

    李寬便回頭看了看王鐸說道:「你若真的想解決此事,就運走這一萬石的糧食,先緩解一下燃眉之急。本王一時也沒有解決的辦法,容本王幾日好好的想想」王鐸重重的點了頭。王鐸又想了想對李寬道:「殿下你剛才說陰謀,什麼陰謀?」。李寬沉聲道:

    「王大人,今年會出現糧荒的事情,本王早已察覺。並且公文通知了你,只是你當時並不相信本王所說的話」

    王鐸羞愧難當,去年秋收時,自己的確收到了李寬所發的公文,提醒自己要有所防範,不過自己當時並沒理會。心中還在埋怨李寬多事。當年李寬由楚王被貶至永濟公,封地被減少了。蘇州早就不再是李寬的封地了,王鐸心說李寬何必還要多此一舉,所以他就給了李寬回了封公文,公文上說謝謝李寬的好意提醒,自己會注意的,便敷衍了過去。

    現在李寬舊事重提,王鐸被扇耳光的感覺,現在還有什麼還說的呢,當初人家信誠王的擔心,變成了現實。「殿下,此事卻是下官的錯處,下官自會上奏折向朝廷請罪,不過下官還是想問為什麼會是現在這樣,去年明明是個豐年?今年怎麼肯能出現糧荒呀,還有殿下為什麼去年就知道呢?」

    「你呀,太糊塗了。你回去查一查,去年秋收以後,他們都做了什麼事情。就能知道今年為什麼會出現糧荒了,自然也就知道本王為什麼能預見到了」。李寬眉頭蹙得緊緊的說道,王鐸不敢再問,剛要告辭,就聽見李寬自言自語地道:「這次完全是**」。

    「什麼?殿下說什麼?」王鐸一驚,連忙問道:「**?什麼人這樣大膽」,李寬冷冷地說道:「王大人,實話和你說吧,不光是你那裡,就是餘杭這裡,十日之內二萬石也被搶購一空,你想想什麼人可以在短時間內,吃進蘇杭兩地四萬石糧食。這不是**是什麼!」

    王鐸已經被嚇傻了,事情已經比自己想像要嚴重的多,王鐸覺得自己後背都在嘶嘶直冒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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