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一五六章 恢復自由 文 / 支點的天空
第一五六章恢復自由
宗人府門外,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兩名衣著十分華麗的女子面帶焦急地等待著。
「姐姐,姐夫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呀,我們都在這裡等了一個時辰了」蕭若蘭問道。
「快了吧,皇后娘娘一早就派人傳的話,相信陛下的旨意馬上就會到了」蕭若芷雖然是這樣和妹妹說,但自己的心中也是十分焦急,她希望早一刻能看到自家的夫君能安然無恙地出來。這半年多裡,每一次得到李寬的消息,都讓蕭若芷備受煎熬。要不是顧及著李寬的未曾生產子嗣,她就早回京了。
就在蕭氏姐妹說話的時候,宗人府的大門打開了,李寬在香兒和阿蘭的攙扶下走了出來。蕭若蘭一看李寬出來提著裙子,也顧不得淑女的模樣了,撒開雙腿就向李寬跑去,蕭若芷跟著自己的妹妹也向這邊跑,後邊一幫子侍女僕從,猛地一看到是很拉風。
蕭若芷跑著跑著猶豫一下,放慢了自己的腳步,對著前面的妹妹說道:「妹妹,別跑了」。蕭若蘭好像是沒有聽見似得,依舊是提著裙子撒開兩條腿狂奔起來,忘形尖叫一聲:「姐夫!」。
在宗人府門前,居然有女子尖聲大叫,這是何人?眾人楞了一下,很多的目光聞聲望去,李寬他們剛剛準備走下台階,立即止住步子抬頭望去,只見一個小姑娘提著裙子飛快地跑來,跑的釵橫亂顫。
蕭若蘭此時穿的是宮裝,內穿褘衣,配素紗中單,鼥領,朱羅,縐紗,袖端,襈裾,蔽膝,外邊還有霞帔,宮裙等等,雖然路不長,但也跑的一身大汗,俏臉通紅。她頭上珠冠早就歪了,還不時去扶上一把,冠上流蘇搖來擺去,霞帔如兩條彩練,胸前所繫的那粒金玉墜子隨著她的奔跑不時的跳躍著。
蕭若蘭天生麗質,本已令人矚目。再見此時這番舉動,真令旁邊眾人瞠目結舌、大開眼界。蕭若蘭也顧不得了,她原來也就是在人前裝裝相淑女的樣子,平素本就淘氣隨意之極,此時哪管別人臉色,這一通急跑,跑得她心跳膝軟,奔到李寬面前又急叫一聲:「姐夫!」
隨即自己先尖叫一聲,然後嬌軀撲了過來,把怔愣在當地的李寬一下子和身撲倒,重重的摔在地上。鳳冠飛出老遠,假套兒也掉了。李寬此時還未看見來人是誰,就被這樣的動作直接弄傻了,都忘了後背硌的有多疼,溫香暖玉在懷,愣是沒一點兒感覺。
宗人府門前鴉雀無聲,眾人全成了泥雕木偶。原來蕭若蘭穿的是尖足鳳頭高跟鞋,鞋底後部有一個長圓底跟,這一路跑下來,一雙腿玉肌也有點兒打顫了,由於蕭若蘭一時激動,也忘了這是在大街上了,便將整個身子直撲了出去,就造成了現在這種場面。
靜,好一陣靜,蕭若蘭臉色紅的快沁出血來,慌慌張張從李寬身上爬起來,也顧不得淑女形象了,反正也沒啥形象了,小姑娘往旁邊一坐,就開始放聲大哭。還是一片寂靜,李寬坐起來,他看看蕭若芷,蕭若芷很無辜的回看著他,李寬再看看哭天抹淚兒的蕭若蘭,只好乾笑兩聲道:「若蘭,哭什麼,我這不是已經被放出來了嗎」
「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蕭若蘭這才發現自己的尷尬,有些惱羞成怒,兩隻粉拳沒頭沒臉的打將下來。李寬看著蕭若蘭的樣子,反而哈哈大笑起來。蕭若蘭本來就覺得是李寬害的她丟死人了,現在李寬又狂笑不止,這氣更是不打一處來。跳起來還是不斷地捶打著李寬,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
此時躺在地上的李寬已抓住了蕭若蘭皓腕,苦笑連連的道:「若蘭,你自己摔了跤,與我何幹哪?你說我這冤的……」。
「就怨你!就怨你!」一看到李寬臉上那種笑意不減,蕭若蘭就無地自容,哪肯承認是自己倒霉。不過由於雙手被李寬抓住。還在不斷地掙扎著。就在這時,蕭若芷喃喃無語的走了過來,讓兩個力氣大的侍女將妹妹架起來。自己則將李寬扶起,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眼淚卻一個勁的向下掉著。
「沒事了,若芷不要這個樣子,哭哭啼啼的好像是我欺負你了。這可不好」李寬一面擦著蕭若芷的眼淚一面說道。「姐夫,你瘦多了」蕭若蘭說道。蕭若芷斜眼一瞧自己這個妹妹,沒好氣的冷哼一聲道:「妹妹你也太失禮了。今天的事情要是讓父親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罰你」。
李寬見蕭若蘭一副狼狽的模樣。不知是怎麼搞的,就是忍不住想笑。他強忍著笑意說了一聲回家,便衝著蕭若蘭直擠眼睛。蕭若蘭憤憤然的看了眼李寬,剛要說些說什麼,一人拾了只鞋捧到她的面前。原來她剛才跑掉了一隻鞋,蕭若蘭忍著羞意把鞋穿上,剛剛白淨下來的小臉蛋又熱如火焰,兩個侍女乖巧,悶著頭走過去拉住蕭若蘭就走。
李寬對蕭若芷乾笑道:「若蘭妹妹一直這樣率性活潑,呵呵,呵呵……」。蕭若蘭聽見李寬說這樣的話,小姑娘猛的回身,溜起杏目,狠狠剜了李寬一眼,便在侍女的攙扶下上了自己的馬車,心說今天算是丟人丟到了家。
蕭若芷和眾人雖狐疑不已,只是心中轉動的念頭千千萬萬。她看看一身狼狽的妹妹,皺皺眉。一是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只能不語。扶著李寬上了另一類馬車。
大明宮御書房內
這裡的空氣仍然凝固,李世民的兩眼開始盯向了他下首王德。王德低著頭不敢直視。李世民將面前案几上的一堆奏折往前推了推,然後輕咳了一聲:「寬兒那裡又添了一個女兒,朕想表示一下。王德,照慣例,宮裡該怎麼賞賜?」
王德恭敬地說道:「回陛下,宮裡除了照例要賞賜喜慶寶物之外,還要調派四名內侍和四宮女過去伺候。」李世民:「那就立刻去辦。」
「是!」王德這一聲應得十分響亮。李世民輕歎了口氣:「寬兒被打致殘的事,朕現在想起來也有些惋惜。他也沒有私念,只是他的話有擾朝政。朕也就叫打他四十板子,沒想到他就……王德」。
「奴婢在」王德連忙答道。李世民:「下面的人你也該管管了。查一下,那天是誰掌的刑」。
王德:「是。奴婢下去就查」。
「國難當,家也難當,國和家是一個道理。」李世民感歎著,突然又把目光轉向了王德,「王德,朕聽說寬兒剛被圈禁的時候,太子他們都送了幾個侍女進去,可有此事?」
「陛下,的確有這事,不過奴婢聽說這件事,是皇后娘娘示意太子他們的。一共送進八個,不過大多數沒待幾天就都走了」。聽完王德的話,李世民擺了擺手,示意王德下去。
三天後的下午,李世民慢悠悠的,毫無目的的走著,從他那時而緊皺起來的眉頭來看,很顯然,他是遇到什麼非常為難,非常棘手的問題了。突然,前面出現一座宮殿,讓李世民回過神來。於是他便不作停留,直接向著裡面走了進去。
「臣妾參見陛下」
「觀音婢,無需多禮,這又沒有外人,快起來」。李世民一見長孫皇后,臉上立馬就露出了的溫柔的笑容,然後托起長孫皇后,拉著她的手,到一旁坐了下來。
「皇帝是天子,禮不可廢」。面對李世民的寵愛,長孫皇后只是對著李世民笑了笑,然後對李世民柔聲的說到。「觀音婢呀,這個寬兒又在給朕出難題了」李世民的臉上又露出了一絲疲憊與無奈起來了。
「哦,寬兒又做錯什麼事情了,讓陛下如此的煩惱,可否與臣妾說說」長孫皇后一聽是李寬的事情,頭也有些大了。心中暗暗埋怨起來,自己好不容易勸動李世民將其釋放,這個李寬不知道又做了什麼出圈的事情惹惱了他。
「哎,今日上午有人告訴朕,這個寬兒從宗人府出來的當天,就四處租房,昨天就從府邸搬了出去。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說著說著,李世民的眉頭,更加的皺起來了,臉色也是越發難看了。
「若是時間長了這事情,肯定瞞不住別人的。寬兒就這樣在外面,確實是有損皇家的臉面,可是……哎,這個寬兒……」這個時候,長孫皇后終於是明白了,為什麼李世民如此的煩惱了。就這樣讓李寬下去,肯定有損國體。
「陛下,要不然這樣吧,現在就把寬兒召進宮來,讓臣妾問問寬兒究竟為何要這樣做」長孫皇后說道,她現在李寬多少也有些不滿了。
這個辦法讓李世民心中一動。李寬對自己或許還有什麼不滿,但對長孫皇后一直是敬重萬分,讓她出面應該可以知道李寬的真實想法,當下就點頭同意了。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