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 文 / 寶三爺
小時候的記憶是非常美好的,像一塊香甜的草莓蛋糕,可愛又美味,小小的卻令人回味無窮。
在蕭成的眼中,郁清就是那顆最誘人的草莓。
不知何時,回憶,已經被現實改得面目全非。
眼前喝得爛醉的女生,蕭成扶額,簡直就不忍直視。
明明一開始說好就是好久不見要說說話敘敘舊的呢?
「來,蕭成,好久不見,喝一杯!」郁清豪邁地拿起啤酒瓶遞給蕭成,滿臉通紅,眼神朦朧,一隻腳站在地上,一隻腳踏在椅子上。除了嘴裡吐的字還比較清晰外,整就一醉鬼!
誰敢和你喝啊?喝成這樣好歹也是值班室是公共場所注意形象可否?攝像頭看著呢這般掉節操是要哪樣?!蕭成無比汗顏。
「我靠,穿件黑衣服,拿個項鏈都被認成是小偷,我偷什麼啊我偷?你說!我偷了什麼?」郁清用酒瓶指著蕭成吼道,瓶裡的酒灑得到處都是,蕭成不敢回答,他擔心她一個衝動就把瓶子掄在他頭上。
老天,曾經冰清玉潔,說句話都要臉紅個半天的郁清呢!
重新開了瓶酒,郁清仰頭就喝。
「我才被偷了呢,全身心都偷了!」頹廢地坐在凳子上,兩眼無神而空洞。
安靜了?蕭成湊過去觀察。
「幹嘛?劫財劫色啊!」郁清回神警惕。
沒辦法了,聯繫精神病醫院吧。
楊柳敷著面膜,在舒緩的音樂中,躺在貴妃椅上,蓋著舒適的薄薄的絨毯,尋個舒適的位置,滿意地閉上眼睛。
有句話這樣說,人就需要停下來,等待在身後追逐的靈魂。
這時候電話鈴聲不和諧地響起。
楊柳不理。
鈴聲不停。
靠,誰啊!
楊柳在心裡罵道,認命接起電話:「您好!」
「您好,這裡是派出所。」
把車停在路邊,楊柳淡定走進值班室,不,是被犯罪分子洗劫的值班室,就看到一個叫郁清的女瘋子,拿著個掃把對著攝像頭唱歌跳舞。
旁邊的小警察手裡拿著手銬。
他…可能已經忍不住了吧。
看到楊柳,急忙走過來,未等她開口,說道:「你朋友喝醉了,快把她帶回去吧。」
楊柳溫柔一笑:「好的。」
宛若春風拂過。
楊柳走到郁清面前,快准狠,兩耳光外加肚子上一腳,郁清戰鬥力瞬間下降。
楊柳拖著她領子就走,回頭說道:「不好意思,我朋友今天心情不好,給你帶來麻煩了,我開了車來,請不用擔心。」
蕭成有些回不過神來,愣愣答好。
目送她們離開。
獨自一人收拾殘局,這時才發現,郁清的項鏈還留在這裡。
這條項鏈?蕭成拿起,算了改天還她。
撫摸著項鏈上的翡翠,細細端詳,蕭成覺得有些奇怪。
另一邊。
被楊柳狠狠地弄了兩下的郁清在車上安靜了。
半瞇著眼睛,毫無形象地躺在皮椅上,看著道路兩旁的路燈不停往後退,明亮的燈光射得眼睛有些不舒服,索性閉上眼睛,偏偏也睡不著。沒話找話。
「楊柳,我還是難受。」
「別想太多,回去睡一覺。」
「睡不著。」
「那就想想怎麼還我的房屋租金。」
全世界就安靜了。
紅燈,楊柳緩緩把車停下,幾乎無感。
回頭看看郁清,明明剛剛還說睡不著的,現在就開始留夢口水了。
「天逸…」。楊柳有些難過,只輕輕道,郁清,對不起。
翌日,天氣晴朗。
郁清酒醒,頭疼得似炸了樣,嗓子很疼,身上也各種不舒服。
床頭櫃上放著一碗蜂糖水。
楊柳就是我的田螺姑娘啊。心懷感激得喝完了蜂糖水,瞬間能量就回來了。
郁清來到洗手間照鏡子,臉上莫名的腫得像兩個粉色的大饅頭,沒關係,眼睛也腫的像核桃,沒關係,油頭垢面,一身酒氣…
好吧,其實還是有關係的,她也不想承認鏡子裡難看得像個豬頭的生物是自己。
放水洗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再次來到鏡子前
豎拳,好的。
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背上畫架,藝術家就是要從悲傷中找到藝術的美麗的。
郁清踏上了她的今天的旅途。
每個藝術家都需要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