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五十四章 來世緣(八十五) 文 / 菩提
第一百五十四章來世緣(八十五)
歐陽健不明白夏雨荷為了什麼事情在夜晚傷心地哭泣。於是好奇地問:「雨荷,你怎麼了,為什麼而哭啊?」
夏雨荷沒有好氣腔地說:「為了你們男人的薄情寡義!」
歐陽健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哎呦,我怎麼薄情寡義了?我對你可是忠心耿耿,那叫一片冰心在玉壺啊!你們女人啊,就是搞不懂,高興的時候,眉開眼笑,讓人受不了,傷心的時候,非哭既鬧,也讓人猜不透,我要睡覺了,你還獨自傷感嗎?」歐陽健一轉頭,打著呼嚕進入了夢鄉。
夏雨荷想到玉鐲的話,十分難過,難道世界上就沒有一個男人是癡情的嗎,難道我身邊的這個男人,我苦苦守候這麼多年的男人,對我也是薄情寡義的嗎?
玉鐲說:「你身邊的男人也一樣,只要他是個男人基本上是一樣的,僅僅是大同小異而已。他是沒有遇到比你好的女人,要是遇到動心的女人,你一樣會失去這個玉鐲的。癡心女子薄情漢!你知道為什麼男人總是把鐲子套在我們女人的手上嗎?就是他們總是希望約束我們,但是對他們自己卻無拘無束!所以不要認為男人給你一個鐲子是愛你,他可能是想套住你,讓你永遠屬於他,但是他自己為啥不套上枷鎖呢?傻女人都給自己套上很多的枷鎖,手上,脖子上,甚至於耳朵上,傻瓜,什麼時候才能醒悟啊!」
夏雨荷好像被玉鐲蠱惑了,她不去想男人不喜歡戴首飾,而是玉鐲說什麼,夏雨荷就順著玉鐲的思路思考問題。於是夏雨荷想:是啊!歐陽健給她戴上鐲子怎麼自己不戴啊,難道他還想……不行我也要把他套住。
於是夏雨荷抓過來歐陽健的手,就要給他戴上鐲子。
歐陽健睡得正香,被夏雨荷弄醒,迷迷糊糊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睡眼惺忪地看著夏雨荷,不解地說:「老婆,大半夜的,不睡覺,你要幹嘛?」
夏雨荷也不回答,就硬是要把鐲子給歐陽健戴上。
可是歐陽健那麼大的手,怎麼可以戴得下去夏雨荷的手鐲呢?
夏雨荷徒勞了幾次,把歐陽健的手弄得有些疼。歐陽健不高興了:「老婆,你要幹嘛?那是你的鐲子,怎麼往我的手上套呢?你今天是怎麼了?你糊塗了?」不耐煩地把手縮了回去,翻了個身,接著睡覺。
玉鐲繼續帶著挑撥的意味對夏雨荷說:「你看看他的態度,是不是被我說中了,他根本不願意戴上鐲子是嗎?現在你明白了吧,他是不是不願意給自己戴上約束行為的枷鎖?」
是啊,夏雨荷生氣地說他真的不願意,難道我多年以來一直信仰的愛情也是虛無的嗎?難道歐陽健對我也是虛情假意的嗎?難道有朝一日我不在了,他也會另有新歡嗎?
玉鐲冷笑一聲:「當然,傻女人,你還以為他會守你一輩子?做夢吧!世上最傷人的是感情,相信愛情的時候,戴上它,不相信的時候你就扔掉它吧,就像當初我扔掉它一樣。哪個女人被男人戴上手鐲都會被他傷得傷痕纍纍的!」
夏雨荷開始哭了起來,歐陽健坐起來不解地問:「又怎麼了?你今天怎麼怪怪的啊!」
夏雨荷問了歐陽健一個讓他找不著邊際的話:「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或者你遇到比我好的女人,會不會移情別戀啊?」
歐陽健看看夏雨荷,搖搖頭說:「你怎麼老是說胡話啊?你們女人就是神經兮兮的,為什麼對事情那麼在意,那麼較真呢?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快樂一會是一會!高興一天是一天,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今朝有酒今朝醉,不要空為明日愁!杞人憂天!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歐陽健亂七八糟地說了一通話,很不耐煩,轉過身去去又睡了。
夏雨荷更加傷心了:「你都說的什麼爛七八糟的啊!你怎麼是這樣的人啊?」
玉鐲又冷笑一聲說:「你看看他對你的態度,不要過於相信愛情,都是虛偽的!都是假的!」
夏雨荷不相信地說:「可是要是沒有真的愛情,沒有一個真真正正喜歡的人和你生活在一起,生活還有什麼意義啊,我要是遇到一個真心喜歡我,知我,懂我,愛我的人,我一定會一生一世對他不離不棄的,不!是生生世世,永生永世!我可是一個愛情至上的人,沒有真愛,我就會覺得像一個被掏空了心的比干,飄飄蕩蕩,無所依托。」
玉鐲不屑一顧地說:「你還是沒有醒悟,還是執迷不悟,我接著給你講故事,最終你會明白的!」
夏雨荷繼續聽玉鐲講故事。
玉鐲接著說:「我的第五個主人是唐婉兒,我與陸游可謂是相親相愛,情投意合。可是到頭來他還是聽從了他母親的話,給我書信一封,讓我等他百年!可想而知,這個百年是無盡頭的啊,所以我為他寫了下了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倚斜欄,難!難!難!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深,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之後,我扔了玉鐲,抑鬱寡歡,含恨而死。」
夏雨荷立刻打斷了玉鐲的話:「不對啊,我記得當時陸游不是寫的百年,是一年,讓你等他一年,是陸游的母親在一下面添了一個白字!你可是冤枉陸游了!」玉鐲似乎是停頓了幾秒,歎口氣接著說:「即便是一年,他也沒有找我啊!要是他真心喜歡我,怎麼會選擇離開我呢,這一年可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啊!」
夏雨荷無語。
玉鐲對夏雨荷說:「你要是還不相信我的話,就去聽聽九尾狐是怎麼說的吧。聽了他的話,你也許就會有所醒悟。」
九尾狐也從鐲子裡面現出來了,不無傷感地對夏雨荷說:「夏雨荷你知道我現在為什麼變成男人身,不願意再做女人了嗎,就是我實在是不相信愛情,不相信男人,不相信世間有真正的愛情。做女人太癡情,太累,所以我換做男人身,但是我至今未娶,真正的原因是我還沒有找到一個真正愛我的女人,沒有找到一個會像我當初那樣愛著那個男人那樣愛我的女人。所以我就寧可不娶,自在逍遙,以酒為伴,借酒消愁啊!」
九尾狐說完,一閃不見了,玉鐲說:「你難道還不相信我的話嗎?我就不相信說不動你的心!」
夏雨荷還是半信半疑。
玉鐲接著給夏雨荷講:我的第六個主人是完者忽都,是元順帝的第三任皇后,高麗人,他寵愛我的時候也是海誓山盟,可是很快荒淫無度,把我冷落深宮。
我的第七個主人是上官梅兒,又名李梅兒,明光宗朱常洛的寵妃李氏——鼎鼎大名的李選侍,也曾經是風光一時啊,也是恩愛無限啊,但是我最終在朱常洛死後移居寒露院,孤獨終老。
我的第八個主人是清朝的慈禧太后,當初皇上對我百般恩愛,可是後來他喜歡上了麗妃,把我冷落深宮,我是重重地懲罰了麗妃,別人都說我狠,可是我為什麼會變得狠?還不都是因為男人變了心,我為了自保?沒有了愛情再失去地位?所以女人走到什麼地步,都是男人造就的,是他們的薄情造就了我的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