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74章 冤家路窄 文 / 迷途呆瓜
聽說書院起火的原因竟然也是存放了大量的油,夜鳳眠不由得吃驚的看著石昌璞。
她一直緊張石昌璞會查到師父清風道長的身上,可沒有想到,書院起火竟然也是因為存放了許多的油,可怎麼這幾回起火都跟油分不開呢,夜鳳眠感覺到其中有蹊蹺。
石昌璞聽夜鳳眠說也是有很多的油,不僅怔了一下:「怎麼,還有哪裡是放了許多油起火的嗎?」
夜鳳眠見他忘記了,提醒他自己父親的靈棚被燒時,就有股油燒焦的氣味,石昌璞這才想起來,確有此事,可是夜家的狀況他們不熟悉,也許是那裡原先放了油,一時的忙亂,沒有搬走。
夜鳳眠可不贊同他這種說法,她仔細想過,那靈堂是設在前院的,離著廚房遠著呢,就是平時用,也不會有那麼多,以至於起那麼大的火,她這話讓石昌璞也皺眉了。
「還有,我問過那裡現在施工的工頭,明月庵起火也是因為當時存放了大量的油。」夜鳳眠將明月庵的事情也告訴了石昌璞,這件事情,她心裡一直存有疑慮。
「也許是上香的燈油,明月庵是庵堂,這也不奇怪。」石昌璞對明月庵存放油並不奇怪,他奇怪的是書院,先生生活上可是一向仔細的,怎麼會存那麼多的油。
夜鳳眠現在後悔沒把於桃帶來了,要是她在這裡就好了,石昌璞卻笑了:「你們還分不開了呢!怎麼樣,這自己喜歡的人就是不一樣,時時刻刻都會想著、念著。」
他雖然是玩笑話,可說得夜鳳眠心裡一陣陣的酸楚,她可不是時時刻刻的想著他,念著他,可是悲摧的不禁是她不能跟他有什麼結果,而且連讓他知道都不能。
石昌璞卻還在那裡吱溜一口酒,噠一口菜的吃著,根本就沒看她那深情而絕望的眼睛。
「回去問問於桃就清楚了,也許這些只是巧合。」他說的那樣的輕鬆,好像他從來就沒有想過什麼似的,可是夜鳳眠從他躲避開自己的眼睛時就知道,他早已經想了許多,只是不想說出來。
他們一向是無話不談,自己到了夜家,夜鳳眠實然感覺到他們之間有了許多不肯說出來的事情,先是自己有難言之隱,現在,石昌璞又是為了什麼,這讓她猜不透。
聽著二更鼓響,夜鳳眠拉著石昌璞出了酒樓,他一路的奔波應該好好的休息一下,石昌璞倒也聽話,跟著夜鳳眠後面走。
到了夜府,他們想到已經這麼晚了,也就不從大門進了,以免擾了守門人的清夢,他們直接從後院跳牆回了竹林軒。
可剛走進竹林,就聽到二太太在與人說話:「……我說過的,你不要再來了,要是讓鳳兒見到你,她又會惱了。」
「鳳兒怎麼會不讓我來,想是你不想讓我來見鳳兒?我將鳳兒養大,你倒是怕我來找她,當初你將鳳兒交給我時可不是這個樣子!」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讓夜鳳眠的心跳加速了,師父,這不是清風道長的聲音嗎,她怎麼來了。
自從上次她丟下師父和母親,她還沒有再見過師父,不想師父就在這裡呢,現在又聽到她在跟母親吵,夜鳳眠的心裡這個不是滋味啊。
「師父。」夜鳳眠這時也不好不走出來了,她還真怕這時師父又跟母親吵那書院放火的事情,石昌璞說過,書院起火的原因是那裡存放了許多的油,也許師父在放火的時候不知道,才釀成了這場大禍,可不管怎麼說,那是她去放的火,這件事情還是與她有關的,這要是讓石昌璞知道了,他怎麼能放過這個清風道長。
「鳳兒!」二太太和清風道長不約而同的喊了出來,她們沒有想到這麼晚了夜鳳眠會來這裡。
「鳳兒,我跟你說,書院的事情真的不怪師父……」清風道長也不看看夜鳳眠身邊有沒有人,就急著對她說。
這可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夜鳳眠最怕的不過就是這個了,她卻自己說了出來。
不等夜鳳眠回答,石昌璞已經走上前來,夜鳳眠感覺到他那兩隻眼睛在夜色裡放出兩道寒光,那寒光讓她的心都涼透了。
「你就是清風道長?」石昌璞那低沉的聲音有如就要發怒的獅子,夜鳳眠不由得渾身戰慄。
清風道長並不認識石昌璞,見他從夜鳳眠身邊走來,知道他與夜鳳眠的關係一定不錯,也沒有多換防,隨口答應著:「正是。」
只這一個「正是」剛出口,石昌璞已經拔劍在手了:「原來就是你在書院放的火,你可是夠狠毒的了,于先生一生教書育人,從不與人結怨,不想死在了你的手裡,你與他何仇何恨,竟然能下此毒手?!」
夜鳳眠這時驚呆了,他是怎麼知道清風道長在書院放火的,他怎麼沒有對她說起過,難道剛才在酒樓上他躲避她的眼神,就是因為他知道了是師父放火燒的書院嗎?
清風道長見石昌璞的寶劍已經抽了出來,也不敢待慢,忙拉開了架勢,她知道事情已經敗露抵賴是沒有用的:「不錯,火是我放的,可我也沒有想到會有人燒死,誰知道他怎麼弄了那麼多的油在山上,莫不是他不開書院要開油房了?!」
石昌璞可是急了:「你這也是惡人先告狀,那油不就是你當天送上山的嗎,還說什麼是暫時寄存的,你利用先生的善良害死了他,還在這裡說這些風涼話,看我不殺了你,以慰祭先生在天之靈。」
兩個人說著就打在了一處,石昌璞這時是一心要為先生報仇,手中的寶劍是招招致命,清風道長更是為了保命,更是一步也不能相讓。
一時間竹林裡,枝搖葉亂,寶劍起處寒光閃閃,兵刃相撞火花點點,直打得天眩地轉,星月慘淡。
夜鳳眠急得直搓手,一邊是自己的恩師,一邊是自己的知己,她不知如何勸解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