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75 步出明月洞！蛻變！崛起！ 文 / 鳳舞鸞歌
「爺爺……」孟續涼快走兩步，一屁股坐到孟放身邊，「遙遙真的進了明月洞了……」
見孟放不答話，孟續涼繼續問道：「爺爺！遙遙到底是怎麼了？我記得我當時去扶起她的時候明明一點傷都沒有！難道她被冷天霸下了毒了？」
「不是，冷天霸雖是小人，可卻極其自負自己的身手，當時的情狀，他不可能下毒，也不會想到自己需要下毒才能殺死遙遙。()」
「那遙遙……」
又是一陣沉默，孟放的歎息聲被拖得悠長：
「你姑姑……留給她女兒的劫數，或許，也可以說是寶藏吧。遙遙這麼大了，連內力都沒有，雖然她身手敏捷反應靈敏，對上高手未免落了下風，這一次，若是她能順利渡過此劫，連你和容空，都不一定是她的對手了。但願……」
但願……
但願這孩子能渡過這樣的難關吧！
清溪，你的在天之靈好好看著，當初，你是怎麼有那樣的勇氣將一身的功力封存入她的身體的？幸好你那功力暴動是在今天，若是早一程，或是晚一程……孟放閉上眼，他那個任性的女兒，那膽兒肥的。
孟續涼怔愣半晌，「爺爺的意思是……姑姑，可是姑姑早死了……」
「是的，你姑姑死了，可是她把自己一身的功力留在了她女兒體內。」
「她會害死遙遙的！」孟續涼爆喝一聲，滿眼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姑姑怎麼會這麼做？遙遙一點內力都沒有，這麼冒險，會讓她爆體而亡的！難道他剛找回來不久的表妹，就要離開了嗎？
蕭容空不知何時雙手抱著頭，將臉上的表情統統隱藏起來。
「亂嚷嚷什麼？」孟放瞪眼，「你就這麼肯定我孫女兒會死？你這臭小子是找死嗎？」
孟續涼蹲到地上不說話了，任誰都能看出來這山頂上的三個人情緒有多低落。
明月洞，遙兒這個情況進去，還能不能出來？
蕭容空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他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如果可以，他希望在洞裡的人是自己！
孟放老眼裡淚花一閃，被他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他一個花甲老人還哭鼻子，會被人笑話的。
一腳踢上孟續涼的小腿，孟放訓斥道：「小崽子，回去收拾收拾你自己！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孟家男人的風流倜儻氣質翩翩都被你吃進肚子裡了嗎啊？」
心情不爽的拍開自家爺爺的腿，孟續涼沒好氣地道：「閃開！誰有心情顧得上形象啊！我現在很難過！」
孟放大手掐上他的脖子，冷道：「你是沒有經歷過更難過的事情才會有這種感覺，別把遙遙的事情盡往壞處想！別在心裡咒我孫女兒！給我滾回房間去好好收拾自己！」
孟續涼扒拉開孟放的大手，然後跳出去老遠：「老頭子你不也是髒兮兮的你還說我！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有多髒啊還喜歡穿純白色的衣服！」
「臭小子！」
見孟續涼已經離開，孟放低歎一聲，看了看蕭容空，知道自己勸不了這孩子，搖搖頭離開了。
清溪，你是不是沒想過多年後有個男人這般寶貝你的女兒？希望這次，你不會同時毀了兩個孩子。
「孟星！你在做什麼？」
正扒著門縫東張西望的孟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一個踉蹌，從門前的台階上滾落下來。揉揉被摔疼的屁股，孟星悶悶的看著衣著煥然一新的孟續涼。
「二師兄，我看見大師兄回來了，給他送飯，怎麼他的房間門還是鎖著的？」
孟續涼看著放在台階上熱騰騰的飯菜，上前去端了起來，「孟星，他不在這裡，你去吃你的，我給他送過去。」
孟星愣愣看著一向嬉皮笑臉的二師兄，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露出這種表情，還有……
「喂二師兄！那是孟月給大師兄特意做的飯菜你不會是想偷吃吧？你別跑啊！孟月會打死我的！二師兄……」
山頂。明月洞前。
孟續涼將食物放到蕭容空面前，「喂，吃飯，傻子。」
蕭容空一動不動，孟續涼皺起眉，伸出手去將他晃了晃：「喂，你睡著了還是暈了？」
他伸出去的手被蕭容空一把扣住手腕，那力氣讓他倒抽了一個涼氣：「疼……咦，你的手這麼燙，你生病了？」
這怎麼行？！這兩人一個生死未卜一個糟蹋自己，他看不下去了！
孟續涼攙著他的手腕就要將他從山頂上帶下去，被蕭容空一掌推開：「滾。」
「你個混蛋，下手要不要這麼重！疼死我了……」
蕭容空緩緩抬起頭，他眼眸猩紅，嘴唇上毫無血色，髮髻歪歪的垂至一邊，那頹唐的模樣看的孟續涼想揍他。
「你疼什麼？」蕭容空冷笑，「有遙兒疼嗎？你聽到沒有？她在喊疼呢……」
孟續涼驚恐的瞪大眼睛，當下一腳踢上去：「你……瘋了！我非打醒你不可！」
啪……
「放手。」孟續涼用力動了動，發現無法從蕭容空手裡將自己的腿抽回來，心中後悔的一波接著一波。他真不知道這人在這麼頹廢的狀態下還能有這麼大的力氣，本來還想借此機會好好欺負他的呢。
「讓你滾！」
蕭容空手腕一動，狠狠的將孟續涼甩了出去。低咒一聲，孟續涼蹬上一邊的山壁，一個翻身，落地。
「你真瘋了！懶得理你！」孟續涼咒罵一聲，這貨居然真的對他下狠手，剛才要不是他反應快，他的腿就要被扭的骨折了！混蛋！
「飯菜給你送來了！自己吃！最好餓死你！等遙遙出來你餓死了，那才叫兩全其美！」
蕭容空依舊不理他，放在他跟前的飯菜他看也沒看一眼，孟續涼白眼一翻，離開了。
「……蕭遙……遙兒……」蕭容空喃喃自語，指尖觸上冰涼的石門，涼意瞬間襲上，「你在裡面，我不走。」
第二天。
「二師兄。二師兄。」孟星戳了戳還睡得正熟的孟續涼，「喂！明月洞裡的人是什麼身份啊？！需要大師兄寸步不離的守著？大師兄這麼多天不吃不喝身體會垮的。」
整個玉虛山都知道明月洞裡來了一位神秘人，大師兄整天守著寸步不離。還有孟家家主，他們的為老不尊的師尊大人，也整天往山頂跑，才半天時間洞裡的人身上立刻套上了層層神秘的光環。各種對那人的猜測層出不窮，包括孟月，也對這事有著非同一般的好奇，可惜山頂不是他們想上就上的，所以只能在這邊胡亂猜測。這不，他被孟月打發來從孟續涼這裡收集消息來了。
孟續涼猛地從床上跳起來：「他還在上面？」
孟星知道他問的是誰：「是啊，大師兄不吃不喝，連師尊都說不動他。山頂晚上那麼冷，師尊讓人送了被子去，大師兄直接從山頂上給扔了下來！你說大師兄是怎麼了？他以前從來不是這樣的，洞裡的人到底是誰？」
孟續涼冷睨他一眼，道：「最後一句才是你想問的吧？」
孟星尷尬的笑笑：「你知道我妹妹孟月嘴邊整天掛著大師兄嘛，我這不是給她探路來了。」
孟續涼披上外套直直往外邊走去：「告訴孟月讓她趁早收收心，別到時候失望了哭鼻子。」
孟星扯扯嘴角，孟續涼這是確定了他的想法了，他親眼看見師尊扛著那女子上山，又親眼看見大師兄緊追不捨，師尊的功力整個天下都知道，大師兄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追上來可見他有多拚命。現在又聽聞他守著山頂明月洞寸步不離，可想而知那女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孟月，你怎樣才能死了那份心呢？
狠狠的皺緊眉頭，孟續涼問向身邊的孟放：「他死了沒有？」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孟續涼冷哼一聲：「他這副樣子，不死也窩囊死。」
「你這嘴，不吃毒藥也能被你毒死。」
「爺爺你！」孟續涼黑線，嘴巴最毒的是蕭容空吧？有沒有爺爺這麼喜歡和孫子抬槓的啊？
「兩天了……」
看著突然感歎起來的孟放，孟續涼沉默了。是兩天了，遙遙進去兩天，蕭容空在外邊守了兩天，他們提心吊膽了兩天，玉虛山眾人胡亂猜測了一天半。
「快走吧，被發現就完蛋了。」
「什麼完蛋，膽小鬼！作為哥哥你居然要臨陣脫逃！」
「孟月你想害死我是不是？山頂是禁地啊，你看一眼不就行了還要怎樣？」
「當然是還要看的更清楚一點！在這裡怎麼能看得清大師兄啊？」
孟續涼額角一跳，這兩個鬼鬼祟祟的聲音……
「孟星！孟月！誰讓你們來這裡的！」
一聲爆喝，嚇得那兩個鬼祟的聲音立刻停了下來。
「出來。」
窸窸窣窣的聲音，兩個人影低著頭蹭了出來。
孟星的個子比身邊的孟月略高一籌，孟月紮著兩個羊角小辮，身穿湖綠色的素淡衣裙。
「都怪你，話那麼多聲音那麼大！被發現了！」孟月出腳踩上孟星的腳面，孟星齜牙咧嘴，礙於當前的場面不敢叫喚。
孟續涼瞪她一眼，還要作怪？孟星被你都欺負死了你還不消停。孟月脖子一縮，腳也同時縮了回來，弱弱的叫了一聲「師尊，二師兄。」
孟放看了兩個弟子一眼，淡淡的道：「不知道這是禁地嗎？回去吧。」
孟星如蒙大赦，心下鬆了一口氣，拽住孟月的衣袖就要把她拖走。
「師尊，我是來看望大師兄的。」孟月一把甩開孟星的手，目光滿是期待還帶點小心疼的看著低垂著頭毫無動靜的蕭容空。怎麼大師兄沒有聽到她來的聲音嗎？為什麼不看看她？
孟星急了，這丫頭太沒眼力見兒了，沒見這三位都心情不好嗎？伸手拎著孟月的衣領，拖……
孟月扭頭在他手上咬了一口，你們都不讓我見大師兄，我偏要見！
孟星手背被她咬的一痛，唰的鬆手。
「大師兄，大師兄……」
孟月還沒跑到蕭容空跟前，就被孟放拎起來甩到一邊，「一邊站著去，別亂動！」
孟月落地，蹬蹬後退兩步，被孟星扶住，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覺得委屈，就聽那明月洞裡隱隱有女子的尖叫。
蕭容空靠著石門上，自然是第一個聽見，還挺的清清楚楚。他臉色一變，蹭的從地上躥起來，下巴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胡茬。他舉起手，重重的錘上石洞的門：「遙兒！遙兒……你怎麼了？」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之前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現在卻有尖叫聲？那分明是遙兒的聲音！他不會聽錯的！
「他不要命了！」孟續涼震驚的看著他將自己的兩隻手在石門上錘的血肉模糊，卻不敢上前阻止。現在上去，這男人會殺人的吧？
孟星瞪著大眼睛，緊緊地捂著孟月的嘴巴，防止她叫出聲來。大師兄這個樣子實在是太駭人了。
孟放突然衝上去，幾人只見眼前一道白光一閃，蕭容空已經被帶離洞口，孟月忙不迭的上前拉住他的手臂。
「大師兄……」
「滾！」
被重重的甩到一邊，孟月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那洞裡的是個女人！大師兄為了她都快瘋了！她也快瘋了！怎麼從來不近女色的大師兄身邊突然就有了別的女人了呢？！
「傻孩子，別鬧了，遙遙要出來了。」
孟放這句話徹底讓蕭容空靜了下來。孟星則是目瞪口呆，再一次見識了那神秘的女子對大師兄的影響力，他更是下定決心要打消月兒對蕭容空的心思了。估計月兒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了，再這樣放任她下去只會讓她越來越難以自拔。
明月洞裡女人的聲音已經聽不到了，倒是轟隆聲漸起，那是石門將要打開的聲音。
幾人手心冒汗，一眨不眨的盯著那處沉重的石門，
有人是真正擔心裡面人的情況，有人是好奇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還有人，甚至有一瞬間不希望那個女人能活著出來。此人便是孟月，她咬牙看著蕭容空，她從沒見過這個樣子的大師兄，那個女人要是死在裡面，大師兄是不是就會回來了？
石門緩緩被打開，一個容色驚人美麗的女子出現在眾人眼前。
那女子粉衣墨發，皮膚白皙，眉如遠山，眼若秋水，只是卻遮不住臉上的疲憊和一縷蒼白。她髮髻早已散開，三千青絲柔柔披於身後，身上粉色的衣裙也因沒有換洗而黯淡下來，即使這樣，依然淡不了她精緻的容顏。
孟星孟月第一次見她，沒有發覺不同，另外三人卻真真切切感覺到蕭遙身上發生了變化，如果要說具體是哪兒，也說不上來。也許是眼神更明亮了，也許是臉蛋更精緻了，也許是身姿更飄逸了……也就是一點一滴的小變化，匯聚成了現在這樣的蕭遙。
「真的出來了……居然真的出來了！哈哈！」孟放暢快的大聲笑起來，「清溪，不愧是你的女兒！不愧是我們孟家的女兒啊！」
看這丫頭的樣子，武功是接近大成了啊！也對，清溪當年內力那樣深厚，如今全部便宜了他這孫女兒，也不枉她在洞裡苦苦煎熬兩天了！有這樣的回報，算是苦盡甘來了，清溪想看到的，也不過如此吧。
孟家的女兒？孟星孟月震驚了，如果說孟家現在還有什麼女子的話，那麼只有那個出聲沒多久就失蹤的蕭遙郡主了，師尊叫她遙遙，這麼說……她就是大師兄的未婚妻了？孟月，你真的要放棄了。
蕭遙覺得自己渡過了漫長的黑暗，漫長的疼痛，突然間什麼感覺都沒有了，連那些折磨了她很久的疼痛，就如同他們當時來的氣勢洶洶一般，退也退的極為迅速。眼神還有些模糊，額，讓她對一下焦距……
唔，山裡面啊，蕭容空帶她來到玉虛山了嗎？蕭遙瞇起眼，漸漸看清楚了眼前的這幾坨原來是人呢，不過，有三個都不認識。
目光一一掃過幾人，蕭遙咧嘴一笑：「嗨，好久不見，蕭容空。我沒力氣了。」
話一說完，蕭遙就倒了下去，真的，累死了。
怔愣半晌的蕭容空最終還是衝過去接住了她，緊緊地，緊緊地抱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孟續涼看得不耐煩了：「喂！蕭容空！我們沒空看你上演情深意長啊！抱夠沒有！遙遙需要休息！你也需要休息！」
……
居然不理他？！要不要這樣無視他？孟續涼氣得跳腳。
「別上躥下跳，猴子一樣。」孟放皺眉走過去，「他們兩個睡著了，臭小子，把他們弄下去。山頂太冷。」
睡著了？孟續涼看過去，道：「老爺子，你抱蕭容空，我抱遙遙。」
孟放露出一抹詭異的笑，道：「你能把他們兩個分開試試？啊碧落睡了兩天大概也快醒了，我看看去。」
「喂老爺子！」孟續涼抓狂，「我背了碧落一路了！你這個……」
「分開！分開！你們分開！」孟月使勁扯著蕭容空摟著蕭遙的手臂，奈何就是扯不開，難過得她眼淚嘩啦啦的掉。
「月月，你別這樣。」看著自己妹妹傷心的樣子，孟星心裡也不好受，可是大師兄這樣的人，本就不是妹妹能攀得起的，他們被孟家人從乞丐堆裡帶出來，過著好吃好喝的日子，下山還被人尊敬著，這麼大的恩惠，不能總是給別人添堵啊煩心啊。
「孟月，清醒一點。你們都是我玉虛山的人，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我不喜歡看你們難過。」
孟月一掌拍上孟續涼的胸口，怒道：「玉虛山的人我不稀罕！我要做大師兄的人！你們都是壞蛋！你們都知道我喜歡他就是不願意幫我！現在好了！他愛上別人了！虛偽！狗屁的兄弟姐妹！比得上血緣至親嗎！」
啪——
孟星狠狠的一巴掌甩上孟月的臉，將她的嘴角都打的溢出血絲來。
「孟月，你被鬼迷心竅了嗎？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孟月冷笑著看著這個將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哥哥，不屑道：「哥哥，我們不姓孟啊，你怎麼忘了……」
啪——
又是一巴掌，孟星的臉色冷的結冰：「是你忘了，給我們姓的那個人將我們丟給了乞丐。」
連哥哥都不支持自己……連哥哥都不支持自己……
孟月不停地搖著頭，尖叫一聲，捂著兩邊被打腫的臉蛋衝下了山頂。
「二師兄，大師兄就麻煩你了。我去看看月月。」
山頂吹過一陣冷風，孟續涼的髮絲隨風飄揚。他眼神疑惑，搞不懂這種情況是偶然還是必然，他難道就是天生注定的苦力命嗎？
玉虛山有兩峰，一峰名曰明月，一峰名曰暗陽。兩峰遙遙相對，從一峰到另一峰，卻只需一炷香時間。這兩峰，是大陸上神話一般的存在，明月峰上明月洞救命，暗陽峰上暗陽居續命。
暗陽峰和明月峰處於同一高度，詭異的是，暗陽峰峰頂看到的太陽，是黑色的！
碧落便是在暗陽峰上，他之前替蕭遙擋冷天霸那一掌，傷的很重，孟放直接讓他去暗陽峰頂修養去了。至於蕭遙，她昏迷後連帶著和蕭容空一起被送往暗陽峰，醒來之後只一天就嚷嚷著不要住那裡，實在是太尼瑪暗無天日了，你說太陽都是黑色的，不就跟那黑夜是一樣的嗎？暗陽峰上居然連夜晚都比白天亮堂，夜晚至少還有月亮有光呢。
於是，蕭遙回了玉虛山主峰，蕭容空也跟著回來了，苦逼的碧落依舊在那裡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
玉虛山上園子很多，空著的園子更多，本來玉虛山上人就不多，外門弟子更是直接聚居於山腳。所以騰出來一個園子給蕭遙根本不在話下。
這是蕭遙的娘親孟清溪當年居住的青竹園，她沒有動主屋，讓人隨便收拾了一下廂房就住了進去。
正午時分，有柔柔的日光灑下。蕭遙搬了竹搖椅坐在竹林裡晃蕩。山上的氣溫比山下要涼上幾分，蕭遙身上蓋了一件厚厚的毯子，臉上蒙著一卷《千金方》，這書她根本看不懂，只知道這書是催眠的，她看了幾眼就想睡覺了有木有啊？
耳邊凌厲的破空聲嗖嗖而來，蕭遙猛地睜開眼睛，蓋在臉上的書又是讓她一暈。
重新閉上眼，蕭遙輕輕抬起兩根手指，於太陽穴前一寸處夾住了製造破空聲的罪魁禍首——一枚小石子！
啊，她最近怎麼感覺自己越來越厲害了，這種小把戲，她閉著眼睛都能打發。
那邊有人倒抽一口涼氣，接著，呼呼聲迎面而來。
蕭遙皺起眉，風聲變成呼呼了，好大一塊，是大石頭嗎？誰跟她這麼大的仇要砸死她啊？甩甩手，寬袖帶起一陣勁氣，那呼呼聲就改變了方向，直直往相反的方向掠去。
「啊——！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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