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97 所謂吃醋 文 / 鳳舞鸞歌
蕭遙身體一僵,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推開南宮貔貅坐起身來,便見蕭容空僵硬的站立在門外,手還保持著推門的姿勢,而黃泉則在他身後,雙手捂著嘴,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
蕭容空臉上的表情可以用精彩紛呈來形容,兩條好看的眉毛中間皺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眼神裡帶著震驚和憤怒,只是那憤怒是對著南宮貔貅的。
事情的發展太過突然,上一秒他還在和蕭遙爭論麒麟的事,下一秒蕭容空已經推門進來了。南宮貔貅見事已至此,懶懶的站直了身子,靠坐到桌子邊,眼睛對上蕭容空的憤怒,帶上了挑釁的意味。
額……蕭遙有些慌亂,煩躁的抓了抓頭髮。這兩人之間的氣氛詭異的流動著,讓她的壓力很大啊。她想起這是古代,這男女之防最是嚴謹了,剛才她與南宮貔貅那樣的姿勢——雖然並沒有發生什麼事,但是做的人無意,看的人有心啊。剛才那樣的情景,她會不會被抓去浸豬籠?
蕭容空瞇了瞇眼,將那形於外的憤怒盡數收斂起來,只是看著南宮貔貅的雙眼帶上了凜冽的冷意。但是那冷冰冰的表情沒有嚇到南宮貔貅,倒是把蕭遙嚇了一跳。
他生氣了,很生氣。
蕭遙意識到這一點,求救的目光投向蕭容空身後的黃泉。
黃泉偷偷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對著蕭遙聳了聳肩,表示他也無能為力。他從來就是被主子收拾的命,多說多錯,他早就學會沉默是金了。若今天跟著主子來的是碧落,那說不定還有希望。
蛋痛……
蕭遙斂目垂眸,擺出一副異常苦逼的表情,認錯道:「對不起,我不該……」
蕭容空沒有聽她說話,而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南宮貔貅,淡漠道:「你來上倉做什麼?南宮山莊被人逆襲你無處可去了?還是說,你的暴力政策終於引起民憤被人趕下台了?」
南宮貔貅嘴角一抽,復又恢復了正常。蕭容空此人,說話處處戳中他要害,從來不給他留面子,這一點他早就習慣了。只是今天,他的火氣不小呢。
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處於鬱悶中的蕭遙,南宮貔貅悠閒的倒了杯熱茶,語氣憊懶:「我以為你知道,那些政策不是我的主意呢。」
「那有什麼關係麼?我想你或許忘了,你才是在位者。」
南宮貔貅歎了一口氣,將剛倒好的熱茶推到一邊,道:「來,喝口茶。我把窗戶都開著,居然還是熱呢。」
是蕭容空的怒火燒的太旺,他想他話裡的潛意思,蕭容空能夠聽的明白。
事實上蕭容空聽明白了,卻依舊走過去,將那杯茶猛地灌下肚,諷刺的勾起唇角:「我倒是希望,能把你燒死。」
暗潮洶湧……
蕭遙抹了一把冷汗,發現蕭容空真是氣得不輕,而黃泉,也是被蕭容空的怒氣嚇得躲在一邊抹汗。蕭遙一眼瞟到他,僵了一下,自己擦汗的樣子,會不會和黃泉一樣猥瑣……
退散!
她還是勇敢一點好了。
蕭遙安慰自己,蕭容空一定捨不得生她的氣。卻發現南宮貔貅居然直接端起她那半涼的茶喝了一口。蕭遙的臉色騰的漲紅,邁出一步,憋出一個「你」字。
南宮貔貅笑得慵懶,又喝了一口,故意問道:「怎麼了,丫頭。」
蕭容空那如同x射線一般的目光嗖的射了過來,蕭遙一陣頭皮發麻,尷尬的哈哈哈笑了兩聲,道:「沒……事……」
南宮貔貅點點頭,他早說過,對於能讓蕭容空生氣的事,他樂此不疲。
於是他一口氣將杯子裡的茶水喝完,道:「沒事就好,乖。你特地讓我搜集的那春宮圖你也看過了,還需要留著嗎?」
南宮貔貅如此惡劣的話一出,造成了效果是立竿見影的。
屋子的人除了蕭容空外,嘴巴張的比柿餅還大。
蕭遙瞅著蕭容空漸漸黑沉的臉色,心下一慌,指著南宮貔貅怒道:「你!你胡說什麼!」
她是看過那個春宮圖,可那小冊子根本不是她讓這人搜集的!混蛋!他想讓人誤會什麼!
蕭遙指著南宮貔貅的指尖有些微微的發抖,南宮貔貅一樂,抬手握住,問道:「你不是說那小冊子裡的圖太淺顯,下次要給我做更深奧的嗎?」
蕭容空一震,眼神嗖的一下盡數投到蕭遙身上。
黃泉直接嚇得跌倒在了地上,趕緊拍拍屁股站起來,縮的更遠了。
主子散發出來的威壓,郡主和南宮莊主只是覺得頭皮發麻,而他這功力和主子差了遠的人卻會重傷。之前他應該誓死拉住郡主的,要不,剛才碰到碧落的時候讓碧落一起來也好啊。
老天爺,你敢讓我再悲催一點麼?
此時的黃泉,就差灑下兩道寬麵條淚應景了。
蕭遙一口血憋到嗓子眼,差點噴了出來,這顛倒黑白的南宮貔貅!她怒了,爆出一聲怒吼,「你丫腦抽筋了啊?我什麼時候說那種話了!」
南宮貔貅無比真誠的眨巴眨巴眼睛,「丫頭,你不是說一定會對我負責的嗎?」
「滾蛋你……」蕭遙此時已經無力了,這男人根本無法以言語溝通。你說上一句,他下一句接的話能將跳躍性思維發揮到極致,卻偏偏還不離主題,把人往他預期的方向誤導。
好吧,這男人極品的程度她拍馬難及。
一道藏青色的身影在她眼前閃出一連串的幻影,直衝南宮貔貅而去,而南宮貔貅似乎是早已預料到一般,不慌不忙的應戰。
蕭遙楞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這兩人居然打起來了,毫無預兆。
黃泉當即退出了房間,蹲在門外觀戰。房間內空間狹小,蕭遙也出去,走到了門外正對著的走廊的木欄杆上坐著。
房門打開,兩人的打鬥激烈,半月樓裡卻沒有人來阻止,或許該說不該來阻止。前來尋歡作樂的人像是沒有看見一半,該喝酒的喝酒,該調戲姑娘的調戲姑娘。
黃泉看著屋內的殘影,歎出一口氣,哀怨道:「郡主,你每次都這麼能惹事兒。」
蕭遙怒,這些事兒是她想惹的嗎?明明是這些事兒自己找上她的!
一腳狠狠的踢上黃泉的臀部,將他踢進戰圈,「說什麼風涼話!去幫忙!」
黃泉哀嚎一聲,抵著門框,終於止住了前進了趨勢。他要進去,哪兒是幫忙,分明是找死才對。
這個時候,屋子裡的兩個人已經打完了。
兩人原本光鮮亮堂的外表都有些凌亂,蕭容空雖然依舊是面無表情,眼裡卻有一絲得意閃過。
南宮貔貅黑著臉,罵了一聲:「無恥。」
蕭容空嘴角輕輕一扯,回道:「彼此彼此。」
南宮貔貅抿唇,臉色僵硬:「你給本莊主等著。」
蕭容空點頭:「好,等你。」
蕭遙不懂他們在打什麼啞謎,摸了摸腦袋,和黃泉對視一眼,都是一副疑惑的樣子。
南宮貔貅咬咬牙,慵懶的表情已經換上了羞惱,小聲的,以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等我搶了她過來,看你哭!」
「做夢。」蕭容空一甩袖,轉身,揚聲,「南宮莊主,警告你,離我的王妃遠一點。」
說著,蕭容空直直朝著蕭遙走來,將她往肩上一甩就走,這整個半月樓,居然沒有一個人敢攔她。
那老鴇月娘,帶著一對護院站在一邊,臉上猶豫不決,就是不敢上前攔住蕭容空的去路。蕭容空冷眼一瞥,她居然帶著那群護院下意識的退後一步。
無樂不知道從哪兒閃了進來,他小心的看了看蕭容空的臉色,問道:「公子?」
南宮貔貅看他一眼,臉色依舊不好,走路姿勢極其怪異的,一步一步挪到了床邊坐下。
無樂看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剛才他被樓裡的姑娘纏住脫不了身,現在一回來就見晉王從公子房間裡出來,他不由好奇的問道:「公子,你的屁股怎麼了。」
無樂不問還好,一問南宮貔貅就是一陣氣氛,他哪裡是屁股怎麼了,他是……
真是難以啟齒,南宮貔貅閉上眼睛。蕭容空那個陰險的混蛋,差點把他捏爆了。他保證,那個混蛋一定會遭報應的。
見南宮貔貅不願說出來,無樂也安分的不再探究。
他想了想,又道:「公子,我們要回中原嗎?我們剛才也看到了,那蕭遙郡主並沒有危險,何況她身邊還有晉王,更輪不到我們來救。公子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裡?」
南宮貔貅眼睛睜開一條縫,看了看神色猶疑的無樂,道:「那些危險是潛藏的,無樂,若是能讓你簡簡單單便看出來,這也不叫做朝堂了。更何況,我不想讓他以後恨我。」
無樂依舊不解,但他沒有問南宮貔貅話裡的他是誰,而是說道:「還是中原好,這些地方都太複雜。」
南宮貔貅笑起來:「中原也複雜呢,只是那些那看不到罷了。」
蕭遙被點了穴道,蕭容空一路扛著蕭遙回了王府,黃泉追的累掉了半條命。主子和郡主的速度,都是他難以企及的。
回到自己的院落,蕭容空冷冷的對黃泉丟下一句:「守好了!放了一隻蒼蠅進去,你就把剩下的半條命奉上來!」
黃泉抖了一抖,打起精神站崗。
狠狠的將蕭遙丟到柔軟的大床上,蕭容空「刺啦」一聲,就撕裂了蕭遙的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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