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46 新北京3 文 / k貓
「坐吧，克萊爾先生。非常感謝您能來中國服務。您在中國過得習慣嗎？」咸豐對於克萊爾毫不謙遜地接受了自己對他的稱讚很理解。曾經學過英文的咸豐，對西方人這種近乎直白的真很喜歡。不像中國人，明明心裡很受用別人的馬屁，嘴上卻還要虛偽地謙讓。
「謝謝陛下，能為美麗的中國服務是我的榮幸，我很喜歡中國。」克萊爾對咸豐鞠了個躬，然後便徑直坐到了咸豐的對面。他是西方人，自然不會被古代中國的禮約束。
「這樣很好，克萊爾。中國人歡迎每一個真誠來中國的人。我想你也看到了，中國現在很貧窮，也很落後，但是朕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強大起來的。」咸豐越來越喜這個德國帥小伙了。
「是的陛下，我相信。因為這裡有最勤奮的人民，而我有面前坐著一位偉大的帝王。我希望德國能和中國成為永遠的朋友。」克萊爾很真誠的對咸豐道。他相信咸豐的話，因為中國實在太大了，她有幾億的人口，有像咸豐這樣一位開明的君主，克萊爾相信這樣的國家是不可能永遠都落後的，也許不用幾年，這個國家就能像她的北方的那頭北極熊一樣強大起來。
克萊爾的話讓咸豐很滿意，而且咸豐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到如外交家一樣的虛偽神情。儘管克萊爾的話比一位真正的我交家更得體。
「哈哈，克萊爾先生，您真會說話，不過您的美意，朕接受了。朕相信中國會和偉大的德成為好朋友的。」面對著一位真誠的人，咸豐也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歡喜。
輕鬆的聊天，讓咸豐與克萊爾的心情都開始放鬆了起來。咸豐並沒有急著詢問克萊爾關於工廠的事，而是與這位真誠而帥氣的小伙子聊起了德國的人物，歷史。克萊爾對於咸豐對德國如此瞭解心裡由忠的感到佩服。
「克萊爾先生，朕要再次感謝您能從萬里之外的德國來到中國，幫助朕建立強大的中國而服務。現在能為朕介紹一下關於紡織廠的情況嗎？」聊了半天，看到克萊爾完全放鬆了地將自己當成了朋友一樣對待之後，咸豐終於將話題拉到了紡織廠。
「是的陛下，您的紡織廠是很少見的，我想既使在德國也很少有您這樣大的紡織廠了。現在大清紡織廠每天都能出產上千匹布。這裡的工人都很勤奮，能吃苦。可是我們的定單太多了，僅管我們日夜加班也無法滿足需求。」談到了紡織廠，克萊爾的神情就飛揚起來。簡直是在談一件他的傑作一樣興備。不過興備之後，克萊爾神色就有些嚴肅起來。「尊敬的陛下，僅管您的國民都很勤奮吃苦，但是我還是擔心如此高強度的工作會把工人累壞的。」
「哦！工人們每天都需要上多少個小時的班？」看到克萊爾神色嚴肅，咸豐也收起了輕鬆的表情，正色道。
「工人們每天都需要工作十五六個小時，哦這太讓人難以想像了。」克萊爾打了一個誇張的手勢來表達他內心的振驚。
「這裡誰規定的，朕並沒有這樣的規定！」聽了克萊爾的話，咸豐臉色沉了下來。這很明顯是資本家的做法，用盡辦法從工人身上窄取最大的價值。咸豐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出現。他很慶幸自己今天能來紡織廠，不然要是工人被壓窄的受不了而鬧起事來，那自己的一翻打算就全都泡湯了。
「是您安排的一個主事，尊敬的陛下。我不得不說他是一位出色的資本家，也是一位很可恥的資本家。」說著，克萊爾眼中出現了少許鄙夷的神色。出身農村的克萊爾對於資本的做法同樣感到不恥。
紡織廠的主事，是圖先自己安排的，目的是用來監視這個洋人。在圖先的眼裡，洋人都不是好東西，不找個人看著，他怕皇帝辛苦建起來的紡織廠被這個洋鬼搞砸了。圖先安排的主事卜世仁，他是找了很大的關係才好不容易弄到這個紡織廠主事的位置的。來到紡織廠的卜世仁看到這種用先進機器生產出來的紡織品又廉價又快速。為了討好主子，他私自做主將工人的工作時間調到了每天十五個小時。這樣又大節省了一筆成本，利潤更高了。也算是為皇上盡忠了。
圖先一看皇帝沉著的臉色，馬上到咸豐耳邊將事情說了一便。雖然能理解圖先的用意，咸豐還是很不高興，訓斥的圖先一頓。吩咐他以後不可自作主張。圖先唯唯若若的退了下去。
「克萊爾先生，您說得很對。是朕疏忽了。你看這樣行不行？多招些工人，然後按每天八個小時的工作時間算，將工人分成三班。這樣既不會陷耽誤生產，又不至於讓工人太勞累」訓斥了圖先之後，咸豐才正色地對克萊爾說道。
「哦，陛下，您是我見過的最仁慈的皇帝。您的想法太好了，我這就去辦。」咸豐的主意讓克萊爾大感意外，而後他很又非常的興備。在他想來，咸豐最多給加班的工人們加點加班費就已經是天大的仁慈了，不想咸豐竟拿出了這樣優厚的辦法。興備的克萊爾馬上就坐不住了。
咸豐很滿意地看著克萊爾出去了，德國人的認真態度讓咸豐一直都很喜歡。克萊爾所表現出來的真誠更讓咸豐感到欣慰。克萊爾並沒有因為中國的貧弱而大擺西方強的架子，而且非常認真地替工廠裡的工人著想了。
咸豐並沒有再去打擾克萊爾，等他出去了之後，咸豐自己一個人在工廠裡看了看。轟鳴的機器，快速轉動的紡織機，忙碌的工人。一切都讓咸豐感到欣慰。看了完了紡織廠，咸豐便帶著一行人回到了馬車上。他要在日落之前趕去大清軍械局，將自己來時在馬車上想的告訴班書。而且現在有了先進的機器，機槍，迫擊炮也應該搬上檯面了。更重要的是，他想知道班書這個天才發明家在被西方先進知識感染後會有什麼樣的想法。
中國不能全部都靠從外國進口先進的機器來發展強大，那是不現實的，那會像嬰兒與母親一樣。如果德國斷掉了對中國的支持，中國就會像斷奶的嬰兒妖折掉的。要組識中國自己的研究機制，這是咸豐下一步要辦的大事。
「去軍械局！」咸豐在車裡淡淡地說道。儘管很累，但是咸豐還是要強打起精神，爭取在第二次鴉片戰爭到來之前為中國創造出一個基本的工業革命基礎。
「皇上，天都快黑下來，還是明天再去軍械局不遲啊。」圖先為咸豐的身體擔憂地道。剛才因為克萊爾對咸豐的反應讓圖先非常不喜。外國人就是蠻夷，這種事情跟自己說就是，怎麼能直接跟皇上反應呢。圖先並不是氣克萊爾說了自己的壞話，而是不喜歡西方人的這種做派，完全沒有一點禮儀教養。
「不了，明天你就去將那些我們沒有用到的機器集中起來，宮裡找個地方辦個拍賣會，把機器賣給商人。朕給你七天時間，你可能辦到？」不理圖先的歸勸，咸豐直直地對圖先道。
圖先只好無奈地道了聲是，便催促著馬車快走，不能讓皇上夜裡宿在軍械局裡呀。得趕在城門關閉之前回到宮裡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大清紡織廠向軍械更遠處的軍械局而去.
班書這些天一直都沉靜在振悍與忙碌裡。西方先進機器給班書帶來的衝擊是巨大的。飛速轉動的齒輪，巨大的轟鳴聲，將產量帶入了一個飛的進步。剛開始的時候，班書還圍著巨大的機器打著轉，疑惑地想著這樣巨大而笨重東西能不能運轉。可是僅僅幾天，班書就驚呆了。原本一條新式步槍用時需要幾天，但是經過機器一轉，一天就是幾條步槍出來了。這個天才開始沉靜在新奇中，不斷地探索著這些機器的奧秘。
「頭兒，頭兒，快出來，皇上來了。」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繫著條圍裙急急匆匆地跑進了生產車間。此時班書正在細心地看著機床轉運，加在車間裡巨大機器響聲，班書根本就沒有聽清。
「別來煩我鐵老三，沒見我正忙著嗎？」班書被這名叫鐵老三的漢子打擾了心情，顯得很不悅，揮了揮手，大聲地吼道。
「不是我來煩你，是皇上來了，皇上來煩你了！」感到班書的不悅，鐵老三也很不悅地吼了回去。沒辦法，車間裡機器的響聲實在太大了，不大點聲，那說話跟蚊子叫一樣。自從有了這些大機器，軍械局的鐵匠師傅們都一個個變成了大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