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18 一戰天津1 文 / k貓
在離新軍炮兵陣地不遠的白河河道之上，一群穿著並不顯眼的人正坐著小船，停留在寬闊的河道中心，他們的跟中都充斥著渴望與憂慮。小船並不大，上面裝載著長有長長觸手的黑黑的像西瓜一樣的鐵製東西。船上的每一個都望眼欲穿地望著河道的盡頭，像在盼望著誰的到來。
「頭兒，你說咱們送給洋人的大禮夠不夠份量？」一名黑壯的漢子大咧咧地沖一名滿身書香氣息的青瘦青年說道。列開的大嘴裡一排雪白牙齒，很難讓人相信會長在這樣一名壯漢的身上。
看著壯漢戲謔的笑容，青瘦青年沒由得苦笑了一下道：「份量不夠我也不敢說大話呀，鐵老三，你就我老實呆著，等著萬歲爺那邊的消息，這次要是搞砸了，咱也不用萬歲爺來問罪了，直接跳進白河裡給大清的百姓和皇上謝罪得了。」這群人並不是別人，而是一直貓在軍械所裡的班書一行人。自列強來襲之後，咸豐便第一時間派人向班書下達的命令，讓他帶人裝著全部研製成功的水雷守在白河北遊，只等一來信號，便將那些鐵西瓜送給聯軍艦隊當見面禮。
開頭說話的是一直跟在班書身邊的鐵老三，這斯跟著班書這幾年，啥希奇古怪的問題都問過了，偏這斯臉皮厚得跟城牆似的，經常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搞得班書頭都有幾個大了。加上這誰家老一副不把萬事放心頭的個性，班書也拿他沒辦法，誰叫人家技術過硬，又好學上進，人家偶爾來個不恥下問也沒錯啊。
只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咸豐就等著看軍械所這一年來的成果了，班書也沒心情跟鐵老三開玩笑，一臉正色地答完鐵老三的話便再次將目光收回，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水道下遊方向。
鐵老三也知道這次任務的重要性，之所以突然發言也是憋了幾天悶得慌才開口打破一下沉悶的氣氛。見班書一臉正經，他也不敢怠慢，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雙手抓著水雷，一門心思地等著信號。
而此時的白河下遊方向，一隊大型的艦隊正浩浩蕩蕩順著河道開航行著。這樣一支艦隊放眼到整個亞洲也有數的。聯軍艦隊司令官卡爾蒙德少將正拿著單筒的望遠鏡觀察著周邊的地形。雖然覺得在中國這樣的舉動很可笑，但是作為一名優秀的皇家海軍指揮官，他從骨子裡不願去輕視任何一個對手。
原本在得到巴夏禮這位傲慢的大英駐華大使要求他將艦隊毫無保留得開進白河的時候，他也有過抗議。但是一想到在整個大清都沒有能夠威脅到皇家海軍的水上軍事力量的存在，也就沒有一直堅持自己的己見了。在白河上航行了幾天，在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情況下，卡爾蒙得也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卡爾蒙德在觀察了一陣之後，確定沒有什麼異常情況便放下了望遠鏡。只是他沒發現，一隻巨型的紙鳶在艦隊前方不顯眼的地方悄悄地升起，既而一直往艦隊行進的方向遊走著。()
「報告將軍，前方戰艦發來信號，艦隊將進入一個急轉彎的河道。」一名大副模樣的海軍士兵跑過甲板，來到卡爾蒙德而前敬禮道。
卡爾蒙德眉頭輕輕一挑，沉思一會合便果斷地道：「打旗語，命令所有船隻減整慢行，盡量拉開距離。」
大副應了聲是，便跑著去傳達將軍的命令去了。而卡爾蒙德去沒來由地從心裡泛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一直等到艦隊全部通過了那個急轉彎的河道之後，提著心的卡爾蒙德才稍稍放下心來。
有時候一個驚天動地的點子，並不同樣需要一些驚天動地的材料或者設想，有時候一個不經意的東西，就能引發難以想像的後果。這並不是人們想不到，而偶爾忽略了而已，正如某國航天局下發的徵集航天員在太空用來記錄用的筆的通告的時候，曾經難倒了多少人，卻在一個人不經意提到：有沒有試過鉛筆。之後，全國大嘩。人們才想到，原來答案如此單。
一副簡簡單單的漁網，也許早已被人們司空見慣了，但用到不同的地方，卻能叫一艘龐大的戰艦暫時地失去他的動力。為了減緩速度，而全部降下風帆的聯軍艦隊，全部改用了鑼旋漿推動。靜靜沉靜在水底的漁網們，在聯軍艦隊通過之時，悄悄纏上他。
當前方的戰艦突然停下來的時候，聯軍艦隊的旗艦跟前面的戰艦輕輕地來個親密接觸。巨大船體的振動，同樣讓卡爾蒙德少將的心同進一振。越來越感到不妙的司令官閣下，眉頭緊緊鎖起。
「報告將軍，前方艦船的動力系統被不明物體卡住了。正在緊急排除故障。」大副再次快速跑過來向司令官報告了情況。
「命令前方戰船加快速度，命令後面的艦船拉開距離。全艦隊升起風帆，改為風力驅動。」雖然很擔憂，但是不明就裡的卡爾蒙德還是很快鎮定下來，冷靜地發佈著命令。動力被卡，是很常見的事情，在大海上航行也許不太正常，但是在這種小河道中航行，被沉積物卡住羅旋漿是很正常的事情。卡爾蒙德這樣地安慰著自己。
當然所有的聯軍艦船升起風帆的時候，前方被迫停止行進的戰艦上的海軍士兵炮出一陣驚呼之聲。這讓剛剛勉強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來。事實告他，這接連出現在的「意外」預示著一場陰謀的發生。
「出了什麼事情？」卡爾蒙德強制抑住不安的心，快速趕往船頭向大副詢問道。
「前方水道有大量不明物體正在靠近我們。前方打來旗語請示我們該怎麼辦？」大副也感到了一絲不安，面色沉重地向司令官道。
「不明漂浮物？」卡爾蒙德皺著眉沉思著。眼光直直地望著前方，在他的眼中不遠處的水道之上，一個個通體黑色，長著長長觸角的東西正隨著水流緩緩地向失去航行能力的一艘戰艦靠近。如此輕浮的東西能對巨大的軍艦產生多大的威脅？這是讓卡爾蒙德不解的地方。
然而事實卻告訴這位優秀的大英皇家海軍司令官閣下，再小的事物，也是不容輕視的。當幾枚黑東西與前方一艘作為前哨的巡洋艦輕吻之後，巨大的爆炸聲將陷入沉思的司令官強行拉回到了現實當中。
看著受到巨大爆炸，而劇烈搖晃的戰艦，卡爾蒙德第一次感到害怕。來不及多想的他便急忙下達了命令：「命令艦隊躲避漂浮物，開槍射擊，全體準備戰鬥，全體準備戰鬥！」
在卡爾蒙多的命令裡，皇家海軍士兵表現出了優秀作戰素質。在經過短暫的振驚之後，全體船員都進入了戰鬥狀態。雖然非常痛心地發現前面的巡洋艦已經因為受損嚴重，而開始傾斜，但是他們還是不慌不忙地開始向已經向自己漂來的水雷開槍射擊。可是當打在水雷上「叮噹」作響的時候，卡爾蒙多就知道厄運已經向自己襲來了。
卡爾蒙德所在的「女王萬歲」號戰列艦在艱難地避過了幾枚就要衝上自己的水雷之後，開始一面改變航道繞過前方正在下沉的巡洋艦，一面作出各種躲避動作。可惜的是，白河並不是大海，並沒有太多的水域讓這艘巨大的戰列艦通行。狹的水道在「女王萬歲」號與下沉的巡洋艦艦並肩的時候正好幾乎將整個河道堵住了。一依靜靜漂來的水雷終於成功的親吻到了「女王萬歲」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