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21 凱旋而歸1 文 / k貓
「轟！」在最後一艘英國戰艦被爆成幾截之後，白河之上響徹了將近一整天的大炮戰以新軍的勝利而喧告結束。白河上濃煙一片，新軍的陣地之上更是硝煙瀰漫。瞬間安靜下來的戰場上，死一樣的沉寂。聯軍因為失敗而沉默，而新軍卻是因為一時無法適應百紛紛促足呆望著凌亂的戰場。
「勝利了！」不知道是誰第一個作出了反應，安靜了一陣的戰場上終於響起了新軍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之聲。是的，中國勝利了。在屈辱地接受了列強一系強加給我們的不平等條約之後的十幾年之後，在耀武揚威在中國的大地上欺壓的善良的中國十幾年之後，中國人第一次打贏了高傲不可一世的洋人。徹底地打贏了他們。正面地，硬碰硬地勝利。
所有的還能動的新軍士兵全跳出陣地，高高拋起頭上的軍帽，飛揚著手中的長槍盡情地歡呼著，那裂開的笑臉之上卻滿是淚水。那是高興的淚水，所有的新軍士兵都在忘情地用最簡單的方式發洩著心中喜悅之情。雖然他們曾經迂腐，雖然他們談洋色變，但是當經過這場用鮮血與頑強的意志徹底將不可一世的洋人打敗之後，他們終於發現原來曾經不可戰勝的洋人也有被打敗的一天，而且是被自己打敗的
喧囂的戰場隨著咸豐的到來而安靜了下來。剛剛喧洩了心激情的戰士們一個個都安靜地望著帶著他們打倒洋人的大清皇帝，眼中有激動，有崇敬，熾熱的崇敬之情。雖然有些凌亂，硝煙依舊沒有散去，陣亡的將士的遺體還沒有收集起來，便是咸豐卻就那樣地一步一步帶著沉重的步伐走在硝煙未散的戰場之上。咸豐心中何嘗不激動，整個炮戰之中，咸豐都沉靜在熱血沸騰之中。曾經經歲月磨礪而抹去的好戰因素，在那滾滾硝煙之中，在隆隆爆炸之聲之中，再次被點燃。
咸豐平靜地走過長長的戰場之上，他強制地壓制著自己內心的激動之情。因為他是三軍統帥，更是大清的帝王。作為最高的統治者，他必須讓自己榮辱不驚。望著那一雙雙大戰之後有些疲憊卻充滿崇敬之情的眼睛，咸豐知道此戰之後，在這支幾乎無敵於大清新軍之中，自己的形像將無可取代。
圖先一路同樣安靜地跟在咸豐的身後，他的內心同樣洶湧膨湃著。雖然心中十分相信新軍能夠打敗洋人，但是當真正勝利的那一刻到來時，位大清皇宮之中資格最老的太監還是差點哭了出來。與士兵們一樣，圖先再也不是用一種對上位者的敬畏之情看咸豐了，而是充滿了崇敬。打敗洋人，曾經道光帝幾乎用盡了國庫裡的銀子卻最終落得個戰敗受辱的境地，而這一切卻是自己面前真真正正出現了。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都在安靜地看著咸豐。咸豐來回地巡視了一便戰場，雖然充滿對戰死的士兵的悲傷之情，同樣也是豪邁的。他靜靜站定，搜尋著腦子，希望找出一些激動人心的話來再次點燃士兵們的激情。
「兒郎們，今天，你們終於用行動向朕，向天下人表明了你們無愧於『天下第一軍』的稱號。」隨著咸豐用手一指，一竿鮮紅的旗幟飄揚在風中，洌洌作響。這竿被咸豐用來激勵新軍奮進的旗幟一直隨著武衛軍征戰了大半個中國。咸豐頓了頓，望著眼中再次狂熱起來的士兵，突然想到一句曾經新中國一個元帥那鏗鏘有力的的話，再次高聲道，「今天你們用事實證明帝國主義在海岸上架起幾門大炮就能征服一個國家的歷史將一去不回了！朕，甚至全天下的百姓將以你們為傲！」
「萬歲，萬歲，萬萬歲.」雖然不知道咸豐口中的帝國主義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那句話卻是深入到所有人的心中，仿若一枚石子投入原本就還未平復的眾人心中一般，再次掀起巨浪。這三呼萬歲之聲咸豐很久未曾聽過，今天聽來卻格外令人熱血沸騰。
探視了幾個傷員，咸豐便吩咐讓所有士兵去收襝戰死者的遺體。雖然活著的人都為是英雄好汗，但是沒有一個人會認為那些躺在地上的陣亡戰友會是狗熊，相反他們更令人尊重。望著歡呼過後，士兵們再次沉默下來，一個個默默地去為戰死的戰友收襝遺體，咸豐不再停留帶上一隊人馬走向白河岸邊。在那裡是這場戰役中的失敗者——聯軍艦隊的海軍投降部隊。
排著整齊的隊伍，一個個卻聳拉著腦袋。一部分正在四下裡同樣搜尋著戰友的屍體。雖然很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失敗，但是事實卻不得不讓他們低下那可恥的頭顱。失敗就是失敗沒有什麼借口好講的。
見到咸豐的到來，聯軍隊伍裡一名領頭的軍官邁著正步慢慢迎向咸豐，在咸豐的面前強制鎮定的低下頭，雙手奉上配劍，並用英文正色地道：「大英皇家海軍上校布菲克向大清帝國表示敬意，請閣下接受鄙國的投降請求！」雖然是失敗者，但是骨子裡的高傲卻是與生俱來的。咸豐不得不承認英國人的士兵確實不愧是能橫行世界的強軍。
在通釋的翻譯之下，咸豐示意一旁的圖先接過布菲克手中的配劍。雖然他也懂英語，但是在正式場合，咸豐寧願當個不懂任何外文的中國人，所以這次他特意帶來一名翻譯。
「朕代表大清帝國接受你們的投降，上校先生！」咸豐望著一臉苦像的布菲克，將上校先生幾個字咬得很重。他實在不屑看到這位大英帝國的上校以及那些投降的英法聯軍的士兵的表情。不就是打個敗仗投個降嗎，有必要搞得像死了娘一樣，這群洋鬼子在歐洲戰場投降的事情又不是沒做過。就因為敗在中國人的手中就這樣一副死了娘的臭臉。咸豐不由得冷笑了一聲，不再理會這死洋鬼子走向或停靠或擱淺在岸邊的聯軍戰艦。比起這群洋鬼子來，咸豐覺得這十條大小戰艦才是這次戰爭收穫到的最大的戰利品。
剛才還一副苦像的布菲克在聽到站在眼前的人自稱「朕」的時候，立即轉變了一副模樣，有些瞭解中國的他，依稀記得在中國敢自稱朕的人只有一個，那便是這個國家的最高統治者，大清國的皇帝。原本還以為自己是敗在一個名不見經轉的人手中原懊惱，現在才知道自己原來是敗在了大清國的皇帝陛下手中。一時，布菲克彷彿是一個為自己的失敗找到了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一樣，立時神色一正，快步趕上咸豐鞠躬道：「尊敬的陛下，我很榮慶敗在您的手上，您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統帥，您所率領的士兵是我見過的最優秀勇敢的士兵。」
「哦！」咸豐冷眼望了一下布菲克，輕蔑地笑道：「朕雖然不是你口中所說的最優秀的指揮官，但是我大清的士兵確實是世界上最最優秀的士兵。」布菲克的表現讓咸豐更加的不屑。這群洋人打了敗仗了，卻還要撐門面，為自己打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這「阿q精神」洋人倒是學了個十足，自己打敗了就拚命拔高對手來表明自己敗得並不恥辱。
再不理布菲克，咸豐自顧自地欣賞起泊在岸邊的戰艦來。雖然船上的大火已經被撲滅，但是還有濃煙四起，有幾艘受損嚴重的戰艦歪歪歪扭扭停靠在岸邊上。布菲克早已被旁虎視眈的新軍士兵帶走，咸豐的話他們也聽到了，得到當今皇上的讚賞讓他們覺得更加自豪。
咸豐深望著那龐的戰艦，感慨萬千，曾幾何時，論到造船技術，哪個國家能跟中國相比，三寶太監的船隊曾是世界是最強大的海上力量，就連當時不可一世的西班牙無敵艦隊也要在他面前低頭，而今中國人卻連一支像樣的海軍都不存在，可憐可悲可笑啊。深吸了一口氣，咸豐神色嚴蕭地道轉過頭對圖先道：「過些天你去招集大清的所有技術精湛的木匠與船匠將這些戰艦修補好，然後讓這群洋鬼子把戰艦開到天津港內。這些可都是寶貝，是新軍將士們用血換回來的，是我大清海軍的希望。」
「老奴遵旨！」圖先恭敬道。這些巨大的戰艦圖先也是第一回見到。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洋人的艦隊那麼厲害了。這樣子的戰艦，大清水軍之中怕是沒有一條能比得上的吧。而且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大炮更是大清水師所不能比的。怪不得皇上對這些爛船這麼重視。
很快戰場便被清理了出來。這次白河大炮戰新軍傷亡了近兩千餘人，大炮更是損失了上百門大小火炮。不過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新軍俘獲了聯軍海軍士兵兩千餘人，戰艦十五艘，其中兩艘戰列艦（一艘擱淺），巡洋艦五艘，驅逐艦五艘，其餘小型炮艇三艘。這十五艘戰艦將是將來中國海軍的基架，將架起中國海岸防線的堅實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