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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8 世子有何貴幹 文 / 軒少爺的娘

    若雪在想,好吧,反正就當自己是醫院的護士。

    白衣天使麼,要把病人的痛苦當成自己的痛苦,全心全意,懂得奉獻,用點點滴滴的溫暖驅散病人心中的陰霾,像和煦的春風撫慰患者傷痛的心靈。

    瞧著她一臉猶豫不決,好似不願上榻的樣子,衛離又低哼一聲,用另一隻手撫著額角,半闔著眼眸,有氣無力地嘀咕:「先前抱著你的時候,並沒有疼的這麼厲害。」

    若雪仔細端詳他的臉色,見光潔如玉的額頭滲著星星點點的汗水,撫著額角的樣子彷彿頭疼欲裂,一邊後悔不該餵他吃那麼多飯菜,一邊脫了繡鞋上榻。

    假如讓他抱能減輕他的痛苦,她還有什麼好顧忌的?雖然她也不相信這樣做真的管用,但有時候心理暗示對人的作用是很大的,保不齊衛離正是這種。

    衛離見她上來了,立刻掀開薄薄的錦被:「來。」

    若雪側臥在他身邊,伸臂環住他:「也不知道你說的真的假的,姑且試試。」

    「當然是真的。」衛離緊緊箍住她柔若無骨的身子,漂亮的唇角悄然翹起,突然騰出一隻手,猶如分花拂柳般的朝高掛的床帳微微一拂,姿勢美妙無比,真若佛祖拈花一般。

    繡功精緻的薄帳幔落下來的瞬間,燭台上的燭火微微搖曳,床榻這個方寸之地,頓時有了一股朦朦朧朧的美感。

    「幹嘛合上帳子?」若雪用帕子替他拭著額頭,動作很輕柔,好似他是一件珍貴的瓷器,既怕碰疼他,也怕碰碎了他。

    衛離收緊了手臂,頭往她頸窩邊湊了湊,薄唇貼著她的雪白修長的脖子似有似無的動了動,答非所問:「若雪,你好香。」

    他溫熱的氣息噴在若雪的脖子上,惹得她一陣抗議:「好癢。」

    還沒抗議完又換成:「別咬我脖子,你好煩,別咬。」

    衛離對她的抗議恍若未聞,我行我素,繼續啃著她凝脂般的肌膚。

    起初若雪尚能顧及到頸子,但一會兒就只能去推他的大手了,因為衛離的手正隔著衣服在細細丈量她的身體。

    「安份點,不是說疼的厲害嗎?」若雪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四處作惡使壞。

    三月的天氣,她的手尚且是溫熱的,他的手心卻涼透了。

    衛離的氣息有點急促,不知是因為身體的痛楚還是別的原因,就連動人的聲音都帶著微喘:「是很疼,你幫我揉揉。」

    若雪隔著衣服,用手按在他的胃部:「是這裡疼嗎?」

    「都疼。」衛離的嗓音帶著暗啞,低聲向她撒嬌,頭在她肩窩左蹭右蹭:「雪,都幫我揉揉,你一揉好像就不怎麼疼了。」

    說著便扯開袍帶,將她的手攫進鬆散的衣襟內。

    媽的,今日這護士看來是當定了!觸到他光滑韌實、緊繃有彈性的腹肌時,若雪的手一抖,接著一陣無語。

    卻也不容她退縮,衛離捉著她的手在胃部周圍輕輕摩挲,低聲哼哼:「就是這裡,你一揉我就好多了。」

    他雖然瘦了許多,但長期練武的身材依然肌理結實,呈完美的流線型的,觸感絕佳,性感致極,再加上他謫仙一般的容貌,當真是令人心蕩神搖,垂誕三尺。

    不過若雪心思純潔,又因為他還痛著,所以並沒有什麼旖旎想法,更不用說什麼心猿意馬了。她只是在想:這毒藥真是厲害,慢慢滲透到人的五臟六腑,竟然連萬能解毒丹都對它束手無策。

    「真的好多了嗎?」見他不再悶痛的哼出聲,若雪也不反抗的安撫著他,興許這樣真能幫他緩解疼痛。

    衛離悄悄挪開手,頭貼著她無聲的點了點。

    只是一會兒後,若雪卻發現她的衣帶不翼而飛,身前乍然一涼。

    垂眸一看,有顆漆黑的頭顱映入眼簾。

    那種感覺說不上來,驚多於喜,羞什麼的都顧不上了,她手腳並用的去推。

    手還好,腿卻不知碰到什麼了。

    只聽衛離悶哼一聲,整個身子就僵住了,頭順勢埋了下來,如瀑的黑髮覆了若雪半身,那緊繃的軀幹儼若一張弓。

    哦賣糕的,若雪不禁閉眼撫額,衛離常常對她做些親密的行為,她當然知道自己無意中碰到了什麼。

    以前也有過類似的情況,但那時衛離身康體健,反應敏捷,身手矯健,她就算故意要給他教訓,他也能成功的躲避開去,並再次狠狠的懲罰她。當然,他嘴裡說要將她就地正法,卻也不能真的將她怎麼樣,每次都只是弄得他自己不好過而已。

    可這次不同,她感覺自己是真的撞到了,且還用了力。

    據說那裡輕輕一碰都會很疼,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如果受到重創,搞不好以後都不能人道了,尤其是像衛離這種還未真正開過葷的,會不會給他留下什麼可怕的後遺症啊神馬的?

    他會不會就此成了太監啊?

    早知道,剛才就輕點……

    短短一瞬,若雪腦子裡全是胡思亂想,本來是衛離的錯,誰叫他生病都還不安份,且越來越過份,居然想和她裸裎相對不說,還手口並用。未料弄到最後,反倒是她心生內疚。

    「你要不要緊?那個,那個,傷的很嚴重嗎?」若雪輕輕推了推他,期期艾艾,幾乎語無倫次:「是你做的太過份的,我也,我也不是有意的。」

    衛離頭也不抬頭,就不停的抽氣吸氣,半晌才不滿地哼哼唧唧:「最毒婦人心,壞了影響的可是你後半輩子的幸福。」

    那倒底是壞還是沒壞啊?你倒是給句實話啊?若雪也是一臉糾結,顧不得自己衣衫不整,稍後問道:「應當不礙事吧?」

    衛離的頭左右動了動,說的煞有介事:「不是嚇你,也絕不是危言聳聽,極礙事,痛的要命,尋摸著我這後半輩子算完了,以後娘也甭想抱孫子了。」

    若雪很想說,娘又不止你一個兒子,你若真有什麼事,不是還有衛焰可以繼承衛家香火嗎。但在這種情況下,雖說是衛離咎由自取,她也不能往人傷口上撒鹽是不是?聽說男人都挺看重那個,是面子大問題啊。

    「那要不要找郎中瞧瞧?」若雪提出中肯的建議:「若傷的嚴重,郎中興許有辦法。」

    「那還不給人笑話死。」衛離猝然抬頭瞪她,桃花眼水波瀲灩,眼圈四周都是暈紅,眸底艷色流轉,風情萬種,本來蒼白如玉的俊臉此時佈滿可疑的紅霞,就連耳朵都被渲染成漂亮的緋色。

    「我和你還未成親呢,就發生這種事,那郎中還不知在心底怎麼想我們呢!」他果斷乾脆地拒絕:「我不要,疼死也不去,太丟人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男人難道都這樣麼?

    若雪皺著眉,都快糾結成苦瓜臉了:「那怎麼辦?」她前世加上今生都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倘若衛離以後真的雄風不振,就算有衛焰可以指望,那風三娘恐怕也會急的抹脖子跳河了。

    衛離目不轉睛地望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輕聲說:「我倒是有個法子,說不定有用。」

    「有用沒用,總要試試吧,不試也不知道呀。」若雪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

    衛離的臉色黯淡下來,就連眸色都黯然無光了,唯有臉上胭脂般的淺紅猶在:「這法子不用也罷。」

    若雪倒是搞不懂他的意思了:「為什麼啊,你又說疼的要命,只怕是不中用了,可你又不願去看郎中;有法子也不願試,那你究竟想怎麼樣?」

    衛離一臉苦悶,黑眸氤氳出一層薄薄的霧氣,痛苦的吸了一口氣,喘著道:「並非我不願意,因為這法子需要你配合,我想你肯定不會答應,我不想逼你。」

    他頓了頓,蹙著眉頭委委屈屈地控訴:「可能不用我逼,你就會把我鬮了,到時也不用想法子了……左右我還中著毒,說不定毒一發,你也不用動手了……」

    若雪默了默,瞪著他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始終不言不語,他不會是想對她這樣那樣吧?居然不要臉的連中毒都能拿出來說事,先前不是信誓旦旦的說不會死麼?

    衛離見她不出聲反抗,就當她默認了,湊上來親她,眸光清亮得駭人:「不用這樣看著我啊,我懂你的意思,你放心好了,我們還未成親呢,我決不會越雷池一步的,你最美好的,我要留到成親洞房的時候,因為那時你完完全全是屬於我的了。」

    他所說的雷池,也不知是哪個雷池,總歸不是自己以為的標準。若雪咬了咬牙,不敢直視他變得越來越艷麗的絕色容顏,更不敢與他炙熱到要將人融化的目光相碰撞,乾脆閉上眼,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她不停的說服自己,我之所以變的這麼沒原則,一半是可憐他因為中了毒受了不小的罪,二是怕自己真把他弄個好歹出來,那就罪過了。

    因為眼睛閉著,感官就更敏銳了,若雪臉越來越熱,被觸的地方似澆了油,燃成了一團大火,要將人焚燒怠燼。

    三月的天氣,兩人都感覺到了六月酷暑。

    在若雪感覺被蹭的地方都快破皮,忍無可忍時,終於解放了。

    若雪窘的不行,鼻間聞到一股異味,頓時有種無顏見江東父老的感覺,不過這時也知道自己並沒有把衛離撞壞,正要裹衣逃跑,不想轉頭一瞧,卻見衛離趴在榻上,臉撇向一邊,拿後腦勺對著她。

    難不成因為太激動,毒發身亡了?

    若雪腦中浮現了這個非常驚悚的想法,馬上欠身去看他。

    卻見他緊緊閉著眼睛,如玉的俊臉紅的不像話,額上晶瑩的汗珠閃爍不停,彤紅的薄唇輕咬,纖長濃密的睫毛不停的輕輕動彈著……那模樣,儼然是個羞的無法見人的可愛少年!

    我勒個去!他倒是水仙不開花——盡會裝蒜!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可謂盡興的很,最後還可恥的撒嬌賣萌,也不知道給誰看?

    若雪氣的牙癢癢,羞怯神馬的情緒即刻不翼而飛,抽過枕頭就狠狠拍了他幾下,算是為自己報仇:「叫你裝x,當心被雷劈!」

    他那模樣居然比她還害羞,好像他才是被佔盡便宜的那一個,要不要這麼欺負人啊?!

    ※※※※※※

    混亂的一晚上總算過去了,儘管當時若雪表現的十分彪悍,胖揍了衛離一頓,可畢竟是姑娘家,過後再面對衛離,總有一種沒穿衣裳的感覺,太不安全了!

    所以她從一大早就避著衛離,找盡借口不見他。

    事情都發生了,再後悔也沒用,好在衛離能遵守諾言,極力把持著自己,雖然如洪洩閘,卻保留著她的童真,沒有真正壞她的身子。

    再來,她也沒空長吁短歎,衛離身上還中著毒呢,找解毒聖手解毒是肯定的,但在這之前,她也不能不努力——總要想盡辦法試試,看能不能幫他減輕痛苦。囧裡個囧!當然不是像昨晚上給他當充氣娃娃那樣幫他。

    在屋子裡關了一天,研究了一天,第三日,若雪去濟安堂買藥材。

    濟安堂不僅是京城最大的藥材鋪子,裡面還有幾位能妙手回春的名大夫坐鎮,對於衛離身上所中的毒藥,若雪有幾個問題琢磨不透——說到底她只是懂點藥理,配幾手毒藥而已,若論到醫術上的事,她純粹是個半吊子,還是請教專業的大夫為好。順便給自己添點藥材。

    她帶著紫露剛進濟安堂的時候,有兩個人正從裡面出來,由於這時候藥堂還沒有什麼人,雙方就打了個照面。

    不算陌生人,是俊美不凡,一身錦衣華服的周羿和八哥。

    「凌若雪?」

    不待若雪和紫露出聲,周羿已經開口了,他長身玉立駐足在濟安堂門口,面無表情地盯著若雪,一雙黑眸沉若濃濃的墨雲,淡淡地拋出一系列問題:「你來這裡幹什麼?是來瞧病的嗎?什麼病?很嚴重嗎?怎麼就病了?」

    他身後的八哥嘴角直抽抽,第一次發覺他家主子長了一張烏鴉嘴,你說你就不能說點喜慶話和吉祥話嗎?

    什麼倒霉你說什麼!

    什麼不吉利你問什麼!

    這就難怪人家要和你結仇了。

    未免若雪又發飆,八哥趕緊接過話茬解圍:「主子,衛家小姐的氣色這麼好,怎麼看都不像身體有恙啦。」

    真是的,凌若雪就算真病了,她用得著來這裡麼?聽說衛離極寵她,未必不會給她請大夫?見面就問人家這麼晦氣的問題,能不被人家打的滿頭包那是運氣好?

    八哥真心一點都不同情自個的主子。

    聽到八哥這樣說,周羿並未覺得自己問的有何不妥,但卻不動聲色的打量起若雪來。

    她的氣色果然不錯,穿著一襲微微飄動的綾紗湘裙,輕盈翩然的少女身姿愈發曲線玲瓏,一張晶瑩剔透的臉蛋白裡透紅,嫩得彷彿掐得出水來,五官精緻得就跟陶瓷娃娃似的。

    眉若遠山不描而翠,唇若塗砂不點而紅,長長的睫毛黑黑密密,豐盈的猶如一把毛茸茸的立體小扇子,眼眸澄澈純淨若一泓清泉,眼尾若鳳,好似勾勒的眼線一般,微微上挑出奪魂攝魄的冷艷和嫵媚。

    一頭像是上等黑緞子般美麗的長髮,梳著未出閣女兒家的髮髻,斜插著翠綠色的玉簪,清雅出塵,耳墜明月珠鐺,耳際後的青絲披散一肩,直直垂洩而下,襯得她纖細窈窕的身形越發明媚動人,飄渺如仙。

    就連看慣端王府百花齊放,千姿百態眾美人的周羿,也不得不承認,青澀兇惡的小姑娘已是昨日黃花了,如今蛻變的越來越千嬌百媚,逼人的美麗令人不敢直視……

    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縱使她變的美若天仙,妖如花中精魅,依然不改其凶悍的本性,對他也向來沒有好臉色,因為——

    佳人微蹙秀眉,眉梢含著一絲煞氣,墨眸宛若秋水泛著粼粼冷波,正一臉不善的冷睇著他:「世子,照你這論調,凡是進藥堂的人都有病嗎?那世子你也是來瞧病的麼?」

    周羿默了默,心說,我可不是有病麼?沒事那麼關心你做甚?你有恙無恙未必與我有什麼相干?

    但他這人可能不擅言辭,也可能是理屈詞窮,無法自圓其說自己為何那麼問,還一問就問那麼多,於是就木著一張美得人神共憤的禍水臉,抿了抿妖冶瑰麗的丹唇,一聲不吭地佇立在原地。

    這種時候,就凸現出十項全能侍衛的好處了,八哥立刻為主子幫腔:「衛家小姐,主子他自小心地善良,十分關心友人,見誰進藥堂都會這麼問,其實主子是基於一片好心,衛家小姐千萬莫誤會了。」

    周羿會心地善良?

    那還不如相信太陽打西邊出來,若雪覺得八哥睜眼說瞎話的本領越發高桿了,不過她一向覺得,周羿沒八哥,只怕寸步難行,甚至猜想周羿大婚進洞房的時候,搞不好都需要八哥助一臂之力……

    額!她太邪惡鳥,真是驚悚,趕緊打住游離的思緒,對著八哥點一點頭,然後就帶著紫露進濟安堂。

    周羿不走了,轉過身,帶著八哥在她身後亦步亦趨:「凌若雪,你不會真的病了吧?」

    「……」八哥瞬間淚奔,覺得整隻鳥都要不好了,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主子非要一條道跑到黑,不但拉低了他身為天才的智商,連帶著他都不被人待見。

    若雪對周羿的問話聽而不聞,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周羿見她不理自己,以為她沒有聽見,正打算再問,八哥畢恭畢敬地地遞過來一頂金燦燦的赤金面具:「主子,戴上。」我這是為了你好,求求你戴上面具吧,順便把腦子也裝上。

    周羿絲毫不能理解八哥的一片良苦用心,側著頭,酷酷地斜了他一眼,語氣平平地說:「都說了以後不帶面具了,你這人恁是囉唆。」

    「……」才四個字而已,老子哪裡囉唆了?!明明是你自己沒救了!好心遭雷親,被嫌棄的八哥哭喪著臉,沮喪地將面具收了回去。

    若雪起初覺得運氣不錯,因為濟安堂一個客人也無,她不用排隊,也不用預約就可以直接見到幾位名醫,但轉念一想,只怕是托了周羿那廝的福——想來濟安堂見世子來了,怕閒雜人等衝撞了他,便沒有接待尋常百姓。

    濟安堂的謝郎中擅長外傷一類,秋郎中擅長內科,這是若雪事先打聽好的,她找的是秋郎中。

    秋郎中五十多歲的年紀,下頜有幾縷青段,溫文儒雅,見若雪一副富家小姐的派頭,心裡雖詫異她來看診,但臉上一點都不顯,正想對她進行基本的望、聞、切、問,不料轉眼見藥僮將風度翩翩的周羿領進來了。

    「世子,您這是?」秋郎中很不解,若雪是女客,又是千金小姐,他早吩咐藥僮不要隨意放人進來,再說周羿不是剛走了嗎,怎麼又折返了?

    若雪也冷眼瞧著周羿,臉色很平靜,輕描淡寫地問:「世子,到底有何貴幹?如若你是找秋郎中有事,那你先來吧,我出去等一等。」

    周羿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對秋郎中道:「你就當本世子不存在,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抬起下巴虛點若雪:「我想知道她究竟染了什麼病症。」

    紫露嘟嘴,不高興地道:「世子,我們小姐能吃能喝,能跑能跳,身體好著呢,你別沒事就張口閉口就咒我們小姐啊。」她和曲妍兒一樣,早瞧出這世子就是只紙老虎,一臉生人勿近,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酷表情,實則有點二百五。

    周羿聞言,只瞥了紫露一眼,倒真沒有怪罪她,轉而對若雪道:「你沒病幹嘛要來找秋郎中?」

    若雪已經被他氣的沒脾氣了,直言不諱地道:「我需要配幾味厲害點的毒藥,想找秋郎中請教一番,這也不行嗎?」

    周羿還沒開口,秋郎中卻急忙擺手:「這位小姐,這可萬萬使不得啊……」

    周羿揮手打斷秋郎中的話,用手托著精緻到無可挑剔的下顎,一雙波瀾不驚的漂亮眼睛上上下下將若雪睃巡一番,然後突然道:「你若是真要配毒藥,與其問秋郎中,不如來問我。」

    若雪淡淡地覷著他,默默無語,心裡卻在評估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題外話------

    今天是高考的日子,祝有參加高考的親人人都能考上理想的大學。軒娘在這裡為大家加油,麼麼大家。繼續答謝諸位親:cyysammi投了1票(5熱度)+送了5朵鮮花+送了1顆鑽石,綠豆半投了1票,修羅魅送了10朵鮮花,風間雲漪送了10朵鮮花,蔻丹丹蔻送了3朵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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