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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5 選妃的潛規則 文 / 軒少爺的娘

    雖然兒子的手似乎受了不輕的傷,女兒又找了一個娘回來了,風三娘提的緊緊的心卻放下來了。

    手腳麻利的和衛管家指揮著下人,有條不紊的安頓好一切,甚至連薛燕的住處都安置好了,就安排在若雪的院落。

    風三娘本來就睡不著,若雪是根本無心睡眠,服侍昏昏沉沉的薛燕歇息了,命紫露帶著丫鬟僕婦好生守著,娘倆索性讓人送了宵夜和點心上來,邊吃邊聊。

    本來還有衛離的,奈何他手頭的事情還未忙完,說是讓她們娘倆先吃著,他忙完了再來。

    「唉!」

    聽若雪說完事情的經過,風三娘長長的喟歎一聲:「你說咱娘倆明明遇上的都是喜慶事兒,可為何這喜事都帶著驚呢?」

    她這話實在是太精闢了,若雪也很無語,就說衛貴妃吧,十年懷一孕,換成普通人家的女子如此,一家人還不得高興瘋了!但怪就怪在衛貴妃一不是懷的皇上的龍嗣,二,皇上他還不想要這個孩子!

    特他麼的讓人蛋疼!

    而她呢,與失散多年的親生母親相見,可謂淚雨滂沱,喜極而泣的場面。但誰也沒想到她親娘是來殺周羿的,並且十有**中了盅毒,讓人操縱了。

    這事怎麼看怎麼詭異,蹊蹺的很。

    她萬分內疚地對風三娘道:「娘,我娘還把大哥刺傷了。」

    「我才沒刺傷你大哥。」風三娘覺得這稱呼上挺混淆不清的,都是娘,不好區分誰是誰,就促狹地建議:「要不你直接喚我婆婆吧?」

    「您給我正經點兒吧。」若雪替風三娘盛了一小碗竹筍排骨湯,臉不紅氣不喘地道:「我還沒想好要不要做您的兒媳,我覺得做您女兒挺好的,不想換。」

    「我也不想換,不過你大哥不會答應。」風三娘實事求是。

    然後想了想,又道:「要不你喚我大娘,喚你娘二娘吧?」她態度很堅決地表示:「我要做大的,因為養娘為大!」

    若雪十分鄙視她:「這也要分大小嗎?我要真怎麼這麼一喊,別人還以為你們倆是我爹的大小老婆呢。」

    「……」風三娘瞪眼。

    毫無疑義,大娘二娘的叫法被否決。

    最後商量來商量去,在若雪未嫁之前,風三娘稱呼不變,薛燕按方言喊「姆媽」,或是若雪提出的「媽」。

    搞定稱呼,風三娘才說:「我看你姆媽迷迷瞪瞪的樣子,人也不甚清醒,恐怕做什麼她自己也不清楚,我和你大哥不會怪她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雖然知道風三娘就是這樣善良豁達的人,若雪還是被她狠狠的感動了,忍不住抱著她的手臂,像小狗一樣使勁蹭了蹭她,以此表達自己對她的愛意。

    惹的風三娘笑了起來,心裡的沉悶倒消散了不少,愛憐的摸著她柔滑若水的青絲,溫和地道:「你姆媽心裡只怕比任何人都苦,中了盅的人,大多身不由己,像個傀儡一樣,有時明知不可為,卻抗拒不那個操縱盅的人,其中的掙扎和矛盾,外人實難瞭解。」

    聽風三娘對中盅之人的心理剖析的頭頭是道,若雪抬眸看她:「娘,你也懂盅嗎?」

    「娘不怎麼懂。」風三娘搖搖頭,告訴她:「但你爹沒死之前,結交了不少五湖四海的能人異事,其中有兩個是苗疆那邊的人,極擅長養盅和放盅,我多少聽說了一些。」

    這事若雪聽衛離提起過,且衛離為了薛燕,已著手去尋父親生前的那兩個懂盅的朋友了。

    風三娘臉色慎重地道:「南疆那邊的苗人,也不全部都是養盅的,他們分青苗和黑苗,青苗就是指那些會採草藥治病的,黑苗通常是指會下蠱的苗人,而這兩類苗人是水火不相容的。」

    若雪點點頭,前世,她們對面寢室有一個少數民族的姑娘,就是苗族,人長的很漂亮,曾講過不少她們族裡的事情,以及她們族裡的一些禁忌。

    所以當薛燕講那個故事的時候,她起初沒在意,後來覺得似曾聽過,略微一想,便記起那個苗族姑娘曾講過這個故事。

    「你姆媽說的那個故事,娘也聽說過。」風三娘皺著眉頭道:「而且,我覺得你娘好像在暗示什麼,至於暗示什麼呢……」

    「她沒講完。」若雪和風三娘想的差不多:「我當時也以為她想暗示什麼,雖然聽過這個故事,但我還是想聽聽她故事的結尾,看與我所知道的是不是一樣。」可惜當時八哥來了,薛燕便沒有講了。

    「你也聽過嗎?」風三娘有些訝異。

    若雪再次點點頭,並將自己知道的故事結尾說出來:「那個青年看到妻子的異狀,嚇了個半死,次日飛也似的跑去找那個老和尚,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地請他救命。」

    「和尚說自己也無法救他,不過他教了青年一個法子,讓他對妻子說思念父母,想要返鄉住一段時間,並說他的妻子必會答應的,但他的妻子會和他約定一個回家的期限,期限一到,青年一定要趕回來,否則性命不保,這是青年最後的一線希望。」

    「青年無可奈何的回家後,懇求妻子讓他回鄉探望雙親。妻子起初不答應,但禁不起他的一再請求和保證,便允了,但相約以一年為限,一年之內必須要趕回來。臨行時,妻子送他許多金銀珠寶,然後依依不捨地揮淚而別。」

    「青年在家鄉的時間過得飛快,一年快到了,年快到了,雙親催促兒子趕快啟程。青年想到此可能永別了,便遲遲不肯動身,直到期限逼近才匆匆上路。到了邊境山麓,遇到暴風雨,又引起山洪爆發,去路被阻擋了,青年一邊避雨,一邊心急如焚。待雨稍停,便不顧一切地趕路,正走著,忽覺腹中絞痛難忍,四肢逐漸漲大。在接近村落,遙見家門,他終於不支倒地,痛苦死去。」

    「這時,妻子也正在家中焦急地等待,她對丈夫下了蠱毒,眼看時辰將近,她拿著解藥走出門探望,可是,她看到的卻是丈夫的屍體,妻子雖然傷心,卻又感到安慰,慶幸丈夫並沒有辜負自己。於是她拿出毒藥,在丈夫身邊服毒自盡。」

    「不對啊——」

    聽若雪講完,風三娘一臉驚愕地道:「雪啊,你從哪裡聽來的這個故事,為什麼和娘所知道的不一樣?」

    「那娘知道的是什麼結果?」

    風三娘道:「那老和尚雖然說自己沒辦法救青年,但他的朋友可以,不過救了青年後,他的妻子必死無疑。老和尚要青年好好的想一想,是就這麼與妻子恩恩愛愛的過下去?還是等妻子死了回家鄉?青年不想與這麼恐怖怪異的妻子過下去,選擇回家鄉。」

    「後來,青年的盅毒解了,他的妻子被盅反噬,暴斃。」

    一樣的開頭,卻不一樣的結尾,若雪雖然不知道薛燕的故事結尾會如何,但對風三娘的故事,她卻知道為什麼會是這個結果。

    「娘,你的故事一定是青苗那邊的傳說,那個老和尚的朋友毫無疑問是青苗人,他們與黑苗勢不兩立,而青年的妻子正是黑苗人,所以就有了這個結果。」

    風三娘笑了笑:「你說的有道理,不過,你姆媽到底是要暗示什麼呢……」她對這個問題非常感興趣,敲著腦袋去思考了。

    若雪也想知道薛燕在暗示什麼,除了這件事,還有一件事讓她疑竇叢生——

    在薛燕刺殺周羿失敗之後,鵬璞澗的敵人迅速撤走了。而這個時候,衛離調來的人馬和周羿調令的京城禁軍,都還只在半路上。因為敵人無聲無息的消失,所以周羿想要一網打盡的計劃胎死腹中。

    本來還以為會有一番惡戰要打,未料到對方不戰而退,他們輕輕鬆鬆的出了鵬璞澗。

    ※※※※※※

    與此同時,端王府裡也是燈火通明。

    原本端王妃早早就歇下了,周羿經常徹夜不歸,她早習以為常了,但今晚上她琢磨著周羿世子妃和側妃的事,所以走了困,正在床上翻煎魚呢,聽到值夜的丫鬟小聲說世子爺回府了,於是她覺得有事情做了。

    待看到周羿臉上的黃金面具,她不禁有些錯愕:「世子,你這是要鬧哪樣?」

    周羿斜坐在錦椅中,左手肘擱在身邊的檀木方几上,用手撐著額頭,只回了她一個字:「疼。」

    端王妃的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臉色沉的能結冰了。

    周瑤本來也睡下了,但她今天去了衛宅,聽說周羿、衛離和若雪一起外出了,心裡又妒又恨,覺得他們出去竟然沒有邀請她,這是極度輕忽她的表現,是可忍,孰不可忍!

    衛離和周羿她不敢怨懟,便將一腔怨氣都記在若雪身上。

    正躺在床上扎小人詛咒若雪呢,聽說周羿回府了,又聽母妃去見周羿了,她便跟著起床,打算去湊熱鬧,順便追問周羿他們今日去哪裡玩了。

    此時見到周羿,她微嘟著紅唇,第一句話就是質問:「哥哥,你們今日去哪裡遊山玩水了?真是太過份了!天都快亮了,你們才回來?」

    周羿的心情很不好,應該說,他很少有心情好的時候,聽到周瑤的話,他淡淡地道:「不懂你在說什麼。」

    「哼!」周瑤冷哼一聲:「你不說我也知道,不就是和凌若雪那賤人出去鬼混了嗎?還混到這麼晚。」

    周羿還未說話,在一旁豎著耳朵聽的端王妃眼神微變,立刻詢問周羿:「凌若雪?衛家的?羿兒,你怎麼和她在一起?」

    周羿警告性的瞥了周瑤一眼,示意她管好自己的嘴巴。

    周瑤攝於他的淫威,不敢再做挑釁,但她眼珠一轉,突然幸災樂禍地笑道:「哥哥,說來做妹妹的要恭喜你了,恭喜你馬上要成為新郎官了。」

    周羿對她的恭喜不置可否,轉頭問端王妃:「母妃,這是怎麼回事?」

    端王妃的注意力被轉移,不再追問若雪的事:「最近京城裡全是不利於你和端王府的流言,之所以有這些流言蜚語,都是源於你還未有世子妃的緣故,所以母妃想讓你早點成親。」

    周羿根本沒將流言放在心上,冷聲道:「什麼流言,不過是些人云亦云的鬼話罷了,我成不成親,干他們何事?」

    「話不是這麼說的,你老大不小了,再拖下去只會更助長流言的威勢。」端王妃以一個母親的立場分析:「憑心而論,男子早晚都是要成親的,這就是所謂的成家立業,誰也躲不過。」

    「哎,母妃,你索性對哥哥直說了吧,老拐彎抹角幹嘛?」周瑤在一旁催促端王妃。

    周羿敏銳地偏頭看端王妃。

    端王妃抿了一口茶,若無其事地道:「自古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橫豎你東挑西揀沒個譜,母妃便替你做主吧。」

    「哪家的?」周羿語氣平平,眸色平靜無波,彷彿在說別人的事。

    端王妃眼皮都不抬:「一個世子妃,兩個側妃,還有幾個姬妾,一併選了,有好幾家。」

    周瑤在一旁皇帝不急太監急,迫不及待地報出人選:「母妃替你定了凌家的凌輕煙做世子妃,姨家的金彩雪做側妃,還有……」

    「凌家的?」周羿毫不遲疑地打斷周瑤的話:「凌家的我不是說過嗎?凌侍郎的官位本世子還看不上眼,為什麼選她?」

    周瑤撇了撇嘴:「哥,此一時彼一時,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全京城都傳你覬覦凌輕煙的美色,欲對她行不軌之事,凌輕煙抵死不從,所以你才暴打她們母女。這會,你又嫌她不夠格,豈不是自打嘴巴?」

    周羿破天荒的冷笑以對,只是因為他戴著面具,別人看不出來他在冷笑,「睜著眼睛說瞎話!凌輕煙的美色用得著本世子覬覦嗎?她不都自動送上門來了,還會抵死不從?究竟是誰在往她臉上貼金?」

    「這……」周羿說的是事實,凌輕煙一直覬覦他還差不多,周瑤沒有反駁的理由,一時語塞。

    「我的事不用你管!」周羿直接對妹妹道:「如果你再在這裡說三道四,指手畫腳,我便讓人攆你出去。」平淡到沒有起伏的語氣,卻帶著毋庸置疑強硬。

    「你……」周瑤氣的臉色漲紅,卻不敢正面與周羿對上,怕他說到做到,只能悻悻地閉了嘴。

    雖然覺得今夜的周羿言辭尖銳,顯得分外的咄咄逼人,端王妃卻沒有放在心上,更沒有管他們兄妹的爭論,兀自低頭沉思。

    她知道,周羿的流言之所以越傳越荒誕不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有馬太傅在後面推波助瀾所致。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再加上周羿年紀著實不小了,端王爺已好幾次來函催著要他成親,還道如果王妃不好拿主意的話,他便替兒子做主了。

    那怎麼行?端王妃還不瞭解端王爺那點心思。

    由於生了個漂亮出色的兒子,端王爺恨不得拿周羿當待價而沽的商品,凡是想跟他結親家的人,只要家世好,身家過硬,他沒有不答應的。如果任由端王爺把持周羿的婚事,周羿只會淪為他籠絡人心的工具,不知要娶多少女子。

    公主出身的端王妃,眼界高,心氣高,最瞧不起端王爺自己沒本事,卻要在兒女婚事上大做文章的沒品行徑,所以周羿的婚事,她是絕對不會放權的!

    她東方翎的兒子,絕不能走她的老路,成為聯姻的犧牲品!

    思及此,她毫不避諱地對周羿說道:「你再推三阻四的話,你父王便會有理由插手你的婚事,他正巴之不得呢。到時候,你即便不聽他的安排,可他畢竟是你的長輩,鬧起來肯定不好看,連皇上都不會站在你這一邊。」

    她語重心長,苦口婆心地勸周羿:「做事須三思而後行,你好好想想,總之母妃是為你好,決不會害你。」

    周羿不語,戴著面具的他仿若一尊沒有生氣的雕像。

    端王妃見他沒有立刻出言反對,馬上又加了一把火:「凌輕煙雖然不是最理想的人選,但不管是這姑娘還不錯,再加上你和她的流言,仔細一想,如果能將就,你就將就一回吧。」

    「昱爺?」

    周羿沒管將就不將就的問題,而是輕描淡寫地反問:「怎地?他東方昱喜歡做偽證還不算,竟也想插手我的婚事?這手伸的未免太長了一點吧,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羿兒,東方昱好歹是你的長輩,不許對他不敬!」端王妃輕聲喝止周羿的出言不遜:「一碼歸一碼,他做證是一回事,但他並沒有橫加干涉你的婚事,僅是提了點建議而已。聽不聽在你,說不說在他,休要混為一談。」

    她緩了一口氣,繼續道:「再說他如今已回旭國了,不會影響你什麼。」

    這個時候,端王妃總算感覺到周羿的變化了,先前她只以為他頭痛,所以心情和脾氣不好,連帶著對妹妹都不客氣。

    通過周羿剛才的話語,她敏感地察覺,周羿的變化不僅僅只有如此,他彷彿有個性起來。

    打個比方,周羿以前就是一塊沒有開刃的鈍器,空有刀劍的形狀,卻鈍鈍的,既沒有分明的稜角,也沒有鋒利的外表,對人構不成什麼威脅,更談不上殺傷力。

    然而此時的周羿,好似一柄打磨好的絕世寶劍,刃口薄削,鋒芒畢露,閃著清清濯濯的森冷寒意,誰若不長眼碰上,非死即傷!

    周瑤碰上了,被他壓制的死死的。

    東方昱撞他刀口上了,被他用不屑一顧的口氣損了。

    便是他通身的氣度也有變化,多了一種傲然,一種睥睨,那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度更是暴漲數倍,直逼人的心尖尖,令他顯得格外的犀利迫人,氣勢凌人!

    端王妃不錯眼的看著兒子,眼神複雜到無法言喻,同時,心頭泛起百種滋味,首先是驕傲與驚喜——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迅速成長起來,且變得強勢?即便是傷到別人,也比別人傷到他好啊!

    再來就是有些擔憂和傍徨,不知道他這種改變是好還是壞。

    她微不可察的吸了一口氣,抑制住自己紊亂的心跳,故作平靜地道:「兒子,你怎麼了?母妃怎麼感覺你似乎變了。」雖是疑問的句式,卻是肯定的口氣。

    「是啊,母妃,哥哥變的……」被周羿的氣勢打壓的頭都抬不起來的周瑤,總算感覺哪裡出錯了,原來不是自己太弱勢,而是兄長變了!

    周羿放鬆高大的身軀,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也不解釋自己為什麼會改變,僅是心不在焉地宣告:「你們最好早日習慣。」

    言外之意就是說,他以後一直會是這個樣子了。看來惜言如金的毛病猶在。

    周瑤一臉求助地看向端王妃,端王妃卻只是看著周羿,眼神依舊複雜,嘴裡卻道:「不管你怎麼改變,親事還是要照舊進行的,任何理由都只是藉口。」

    周羿再次冷笑,不過這次他笑出了聲,輕悄的笑聲極小,極低,不仔細聽就會忽略掉,但因為室內很安靜,端王妃和周瑤都聽到了,八哥和戴勝也聽到了。

    眾人面色各異,俱都難以置信的瞪著他,彷彿想透過他臉上的面具,看穿他的真面目。

    「兒子,剛才……你是在笑嗎?」雖然是冷笑,但也是笑,端王妃這麼問沒有錯,只是問的極不確定,仿製置身夢境的感覺。

    周瑤伸著纖纖玉手半掩著紅唇,誇張地道:「哥,你不是不會笑的嗎?」

    周羿沒有回答她們的問題,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對端王妃道:「親事可以定,人要重選。」

    「重選?」端王妃和周瑤異口同聲的驚訝出聲。

    「你不會是想故意拖延吧?」端王妃擔心周羿又在找由頭,所以並不是很贊同:「人選我都敲定好了,你只要安安心心當你的新郎官則可。」

    周瑤擔心的卻不同:「幹嘛要重選啊?我都讓人通知凌輕煙了,她八成興奮死了,只怕已宣揚的人盡皆知,你要重選,那不是讓她白高興一場?」

    「既然是替我挑世子妃,我自然有權力重選。」周羿分毫不讓,氣勢驚人地道:「至於其它,不關我的事。」

    說的恁是無情,前一句是對端王妃說的,後一句卻是對周瑤說的。

    端王妃一愣,再次領悟到周羿是真的變了,周瑤更是理屈詞窮,無言以對。

    而周羿的鋒利和強勢卻沒有收斂,愈來愈有上揚的趨勢,他用那種一語定江山的口氣與氣魄告知端王妃:

    「母妃,即便京城流言成堆,誰又能奈我何!?老話說的好,貨比三家不上當,我既然要選妃,憑我先天的優勢和身份,自然要選的轟轟烈烈,熱熱鬧鬧!我的世子妃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能當的,豈能隨隨便便就定下人選?」

    「你想辦選妃宴?」端王妃從震驚中醒過神來,以她的聰明強幹,很快找出他話語中的重點。

    周羿肯定的點點頭:「這不是遂了您的心願嗎?您可以廣邀眾千金,盡情挑選一番。」

    端王妃以前的確有此想法,不過周羿一直不配合,她不得不放棄,此時舊話重題,且又是周羿自己提出來的,她不禁認真的思考起來。

    但周羿只是通知她而已,並非徵求她的同意:「您馬上著手準備此事吧,看看哪個日子合適,便廣發請貼吧。」

    不選妃便不選妃,一選就是這麼急如星火,急不可耐的模樣,幸虧端王妃適應能力強,沒有慌了手腳,像周瑤智商捉急的,已經傻了半天,觀她目瞪口呆的樣子,估計還要繼續傻下去。

    端王妃反應快,已經在思索要請哪些貴女來參宴了,不妨周羿又加了一條:「您在貼子上寫明,來參加宴會的名門貴女,必須是不怕長蟲的。」

    端王妃卡了殼:「……」這是要鬧哪樣?因為他自己怕蛇,所以想找個互補的?

    周瑤被雷的更傻了,「……」開玩笑,不怕蛇什麼時候成為選媳的標準了?這不是純粹刁難人麼?有多少姑娘家是不怕蛇蟲一類的?不想成親就直說,幹嘛玩人啊玩人啊!?!

    ※※※※※※

    衛離一忙起來就是一通宵,等他手頭的事都搞定,都天色大亮了。

    若雪和風三娘昨夜聊到天微明,風三娘索性也不睡了,打扮的齊整模樣,換上進宮的服飾,進宮去了。

    若雪呢,準備了一些驗盅物事,打算等薛燕醒了幫她驗盅,若是自己能解的盅毒,便幫她解了,若是不能,可以再想辦法。後來見薛燕睡的很安穩,狀態比先前要好許多,便依舊命丫鬟們守著。

    想著衛離手受了傷,還一夜未眠,兼之空著肚子,她便換了身衣裳,親自下廚燉了雞湯,又做了幾道菜。待都弄妥後,便沐浴更衣,洗去身上的油煙味,然後才去見衛離。

    衛離正要過去找她,沒料到她帶著香噴噴的飯菜自動送上門來了,且人比飯菜更香。這對任何男子來說絕對是一種犒賞,還是無上的。

    頓覺園子裡的花也香了,樹也綠了,天上飄著的烏雲都顯得分外的可愛,所有吵死人的鳥叫聲都變成喜雀在報喜了。

    揮開礙手礙腳兼礙眼的侍衛和下人,手腳並用的將心上人先摟在懷裡討了一個香吻,只覺就這麼死了都是值得的,時光最好停留在這一刻。

    雖然都是一夜未睡,但對他們兩個卻沒什麼影響,都是神采奕奕,精神煥發的模樣,還很膩歪地窩在一張籐編的圈椅裡,也不嫌擠得慌。

    若雪問他是先吃飯還是先換藥。

    衛離嘴角掛著一抹痞痞的壞笑,挑著她還未乾透的一縷髮絲把玩著,想也不想地答:「先吃你。」

    「想得美,熬夜熬糊塗了吧。」若雪對他的話嗤之以鼻,拉過他的右手檢查他的傷勢。

    上好的金創藥名不虛傳,清涼止疼,修疤祛痕,效果十分的好,傷口沒有惡化的跡像,但刺的委實太深了,整隻手掌還紅腫著,想來離真正復原尚有一段日子。若雪看著那傷很是心疼,替他換藥,嘴唇就不由自主的抿的緊緊的,眼睫毛不停的眨動。

    衛離看她那緊張自己的模樣,本想說自己這是小傷,對他來說,簡直算不上傷,因為他以前受的任何一次傷,都比這個來的大。不說別的,只說被柳生打傷的那一次,不比這個嚴重幾千萬倍。

    可轉眼想到那樣一說,若雪何許就不心疼他了。為了日後的福利,他三緘其口,也不說傷重,也不說傷輕,一切由若雪自己判斷,也免了博取同情的嫌疑。

    若雪將心比心,一想到當時從他手掌滴滴嗒嗒流下的血,和那根快扎穿他手掌的銀簪,就覺得的很疼,自動的擔起餵飯的工作。

    衛離覷到她要給自己餵飯,心裡不住的歎氣,有個小情人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太不解風情了!

    他本來就是個慾求不滿的男子,年輕、血氣、稍微碰觸若雪便有慾火焚身的感覺,此時此刻,溫香軟玉在懷,便是龍肝鳳膽他也吃不下,只想跟她玩親親,然後耳鬢廝磨的親熱一番。

    沒有肉吃,賞口湯喝也好啊,哪有讓人這麼乾巴巴看著的?

    他的眼神幽幽怨怨,如絲如縷,含滿渴求和強烈的情意,若雪如何看不見。但他常用這種眼巴巴的眼神看她,彷彿她是塊噴香的肉骨頭,他則是那只快餓死了的野狼,所以她練就了視而不見的本領,只是催促他:「快吃,吃完了好好的睡一覺,有什麼事,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說。」

    衛離不甘心被這麼對待,急中生智,隨機應變,假裝手疼的呻吟了兩聲:「吃不下。」

    若雪早看穿了他的意圖,將碗頓在桌子上,冷眼睨著他:「想幹嘛?」

    「親一下,吃一口。」衛離厚顏無恥慣了,但聲音卻帶著羞澀。

    換作往常,若雪少不得要胖捧他一頓,但現在沒空跟他磨唧,很乾脆地道:「親一口,全吃完。」

    賺一口是一口,衛離要求不高,嘟著漂毫的唇就要印下。這種時候,往往就有大煞風景的人出現。

    果不其然,衛雲在外面「篤篤篤」的敲門,聲音很急:「少莊主,小姐,八哥讓人送信來了,說是羿世子要選世子妃,小姐榜上有名。」

    ------題外話------

    繼續答謝:修羅魅投了10票(5熱度){親愛的魅啊,你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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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親們一直以來的支持,軒娘就能感受到大家的愛護^^,恨不得以身相報,會暖床會做飯,不比八哥差啊,親們速來軒娘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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