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62 摔鍋魘帥一拍兩散 文 / 軒少爺的娘
「解魘師?你居然是一個解魘師?」
隨著若雪放狠話要給對方好看,沙沙的雨水中竟然摻雜了一種非男非女,說不上模糊卻也絕對談不上清晰的聲音,語氣也和霪雨霏霏一般,飄飄忽忽,時遠時近:「但我可沒聽說過有女的解魘師。」
那聲音說完,竟然莫名其妙的輕輕笑了笑:「何況還是這麼美的女解魘師,你確定你不是騙我的吧?」
哼,有反應就好,就怕你沒反應!
縱使自己的能力被對方質疑,而自己也的確不是什麼見鬼的解魘師,但若雪打腫臉充胖子的功夫己至臻境,可謂爐火純青!壓根不擔心自己的牛皮會被對方戳穿。
雖然世人都將魘術看做邪魔外道,將解魘師說的神通廣大,但解魘師到底不是神,不過就是比別人懂得知識多些,發現的線索也相對多些,分析的深些而已。如果只裝裝樣子,若雪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勝任。
「騙你有銀子賺嗎?」
她用一種既輕蔑又不屑的聲音,極是輕描淡寫地說:「沒聽過不代表沒有過,頂多只能說明你孤陋寡聞,見識淺薄,但你的無知不能抹煞我這個美女解魘師的存在,我會用實力說話,讓你心服口服的。」
「咳,咳……」雨中傳來一連串的模糊咳聲。
她大言不慚,不但堅持聲稱自己是個解魘師,還臉不紅氣不喘的誇自己是個美女,對方顯然沒料到有人這麼厚臉皮,一時不察,竟被她的話嗆到了,弄得咳嗽不止。
好一會兒,對方平息了紊亂的氣息,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聲音道:「美女解魘師,我承認你美貌非凡,是個貨真價實的絕代佳人,但別人誇你的時候,你都不會謙虛一下嗎?」
若雪一臉淡定的眨了眨睫毛上影響視力的雨滴,面不改色的說:「美女,一個稱謂而已,就好比我會稱你是個美男魘師或帥鍋魘師一樣,只是出於禮貌,不具備任何字面上的意義。」
在現代,凡是長得不磕磣和不奇醜無比的男子,眾人一律稱他帥鍋和型男。但凡長得稱頭一點的男子,就是美男,而長得真帥和真漂亮的俊美男子,當之無愧要封為偶像,後來升級了,叫男神。
至於女子,人們對她更寬容,只要不是缺鼻子少眼睛的,人們都會善意的喚她甜妞和美女,而真正美麗動人的女子和人造美女,後來也升級了,叫女神。
所以若雪覺得自己真沒什麼好臉紅的,她只是多一個手指頭,又沒缺眉毛豁嘴巴,更沒有整過容,純天然的,憑什麼不能叫美女啊?她還沒要求叫升級版咧!
對方在沉吟,好像在消化她話中的意思,隔了好一會兒才不解地問:「你怎麼知道我是個男的?」
「因為我是解魘師啊。」若雪一臉理所當然,語氣理直氣壯:「如果連你是男是女我都辯不出來,我怎麼讓你對我心悅誠服?」
對方有點無語,自動岔開這個沒結果的話題:「你說的美男魘師,這稱謂倒順耳的緊,只是,帥,率鍋……那是個什麼鍋?率領的率、統帥的帥、蟋蟀的蟀,是哪一個字?我怎麼沒聽到有這麼一個鍋?」
你聽到過才有鬼!若雪心裡吐槽,臉上卻一本正經地道:「都不是,是摔鍋砸碗、摔鍋砸盆的摔,我說的有點快,你可能聽錯音了。」
對方沉默了半晌,悶悶地反問:「那你還說是出於禮貌?」
「什麼?」若雪沒聽懂。
「你不是說美女和美男,摔鍋都是出於禮貌嗎?」對方覺得被糊弄了,語氣不太好:「可摔鍋砸碗那是什麼禮貌?那不是一拍兩散的意思嗎,你當我是笨蛋呀?」
若雪沒有理會對方的憤怒,而是優雅的抬起左腕,伸手捋了捋自己披在耳後的長髮,青絲被雨水淋濕,髮梢都滴著水,再加她的頭髮長而豐盈,有點份量了。
「你在幹什麼?為什麼不回答我的話?」摔鍋魘師聊癮大發,竟然主動質問起她來。
「哦——」若雪慢悠悠地哦了一聲,尾音拉的長長的,滿不在意的樣子,略帶清冷的眸子裡卻閃過狡黠和算計的光芒:「我在找你啊,想看看你到底藏在哪裡。」
對方又發出極輕的笑聲:「別費心了,你是找不到我……」
話音未落,他突然驚訝的「咦」了一聲,緊接著,他冷哼一聲:「東方若雪,你太狡猾了!你說這麼多廢話,原來是為了穩住我,好讓你的護衛來找我!」
「是啊。」若雪大大方方的承認:「我說了我在找你的啊,是你不信的,怪不了我。」
「你這個狡猾的壞女人!你給我等著!」摔鍋魘師氣急敗壞,連那種飄忽的讓人辯不出男女的聲音都不維持了,恢復了硬綁綁的男聲。
真是賊喊捉賊,到底誰壞啊?若雪很無語,她明明是受害者好不好。
不過那摔鍋也沒有空多說話,因為幾柄薄削輕透的飛刀,在雨水中打著滴溜溜的旋兒,帶著呼嘯的風聲,氣勢磅礡的向他襲來!
他只是一個魘師,不是萬能的神,也是血肉之軀,對這種迅猛鋼硬的東西還真是沒轍,光是那幾柄飛刀上迸身的雨滴都帶著凜洌的殺氣,他只得全力以赴,手忙腳亂地去應付即將到來的險況。
與此同時,若雪耳中聽到衛風的聲音:「少夫人,找到他了。」
她黛眉一豎,惡狠狠地下命令:「幹的不錯,給我割了他的舌頭,叫他惡人先告狀,我索性把壞女人這三個字坐實了,省得白擔這虛名。」
雨中傳來衛風低低的笑聲:「是,謹遵少夫人之命。」
若雪正要過去幫衛風,她身後卻傳來一道陰磣磣的聲音:「最毒婦人心。」
這聲音太過陰森恐怖,令人不寒而慄。若雪沒有回頭,只見她迅速地將左手腕豎起,握著匕首的右手貼近左腕,手指飛快而熟練地按住七寶手鐲上的寶石,幾枚細如牛毛的銀針即刻嗖嗖地往她的肩後射去。
銀針彷彿泥牛入海,身後沒有動靜,連輕微的哼聲也未聽到,她微瞇美眸,飛快的往前狂奔幾步,然後毫無預兆的驀然回眸,就見一團黑影如同一隻巨大的蝙蝠,張開寬大的翅膀從半空中向她撲下來。
「少夫人,小心。」丹楹突然從斜地裡竄了出來,雙手高舉人把長的闊劍,無比凶殘的朝著那團黑影劈了過去。
奪目的白光一閃,雨水迸射如珠,只聽噗噗兩聲,那團黑影被丹楹劈成兩半,如斷了線的風箏墜落在地。
若雪停下腳步,隨手抹了抹臉上的雨水,對丹楹道:「也不知是個什麼東西,居然連毒針都不怕,這會應該是死了。」
「被我砍成兩截了,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丹楹邊說邊朝掉在地上的黑影走去。
若雪拉住她:「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傢伙有點詭異,還是不要輕易靠近。」衛風和丹楹是她的侍衛,一個在暗一個在明。彼時她被催眠的時候,丹楹就有所警覺了。
丹楹和若雪一向很有默契,見她好似另有打算,未免打草驚蛇,她假裝不知,靜靜的蜇伏一旁,等若雪翻出窗外,她立刻和隱匿暗處的衛風悄悄尾隨在若雪身後,一面保護她,一面等待她的暗示。
雨天打不上火,有火折子也沒用,丹楹從若雪給她縫的背包裡面掏出一顆夜明珠,探身往前一照,她愣了愣,又往前走了兩步:「少夫人,是個死人。」
那黑影正好面朝上,雖然披頭散髮,但夜明珠幽幽的光亮照在那張慘白浮腫的臉上,死魚一樣的雙眼暴凸,面容猙獰可怕,死不瞑目的模樣顯得異常的恐怖。
若雪只看了一眼便肯定地道:「是個死人,將軍府裡溺水而亡的那個婆子。」
丹楹跟著若雪去過將軍府,見過那兩個死去的婆子,對當時的情形還記憶猶新,也認出這死者的身份:「的確是那個婆子,但她不是早死了嗎,只怕都入殮了,為何還能說話?還能在空中飛?還會攻擊人?這也太荒謬了!」
她一連問了好幾個無法用常理推斷的問題,只覺不可思議到了極點!若不是她親耳聽見這婆子說話,親眼見她想攻擊少夫人,恐怕打死她都不會相信。
「莫非是詐屍,但就算詐屍也沒有這種詐法吧!簡直像活過來一樣,難道她死而復活?」
不得不說,雨夜見鬼,還是個早死的人,這情景還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毛骨悚然!
如果換成其他人,早被嚇得花容失色,心膽俱裂了。但若雪卻只是微微皺起眉:「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死而復活這種事……也不是說絕對沒有,不過這婆子的可能性不大,她那會早嚥了氣,不存在假死一說。」
她轉頭緩緩環顧四周,目中冷光更盛,眉心隱約浮現一絲戾氣和煞氣:「我只是在想,好事成雙,另一個婆子在哪裡?」
「……還有一個啊?」這也能叫好事成雙?丹楹絕倒。
她對少夫人的冷幽默半點也不苟同,不過她向來奉若雪的話為金科玉律,聞言立馬將夜明珠收進背包,雙手擎劍,擺出備戰的姿態,讓駭人的殺氣縈繞週身。
------題外話------
謝謝大家無私的支持:張素琴2009投了1票;458056260投了3票;hzyueyueyy投了1票;342826投了1票;逃愛精靈送了30顆鑽石(謝謝親愛的鑽石,軒娘的狗眼差點亮瞎,抱抱);syl521送了50朵鮮花(謝謝老友的花花,感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