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93 紫露被打 文 / 軒少爺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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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女子,只怕沒有人不喜歡自己睫毛長的,男子應該也不例外吧……睫毛長的人,無論男女,一笑起來,雙眼彎彎若月,感覺萌萌噠的,比較暖。
而這銀髮少年的睫毛很長,一根根就像是刻意粘上去的,宛若蝴蝶長長的觸鬚,順著眼尾斜斜飛出,形成兩道弧形優美的雪羽,說不出的迷人與魅惑。
大家都看呆了,女子們的心裡更是各種羨慕妒忌恨!
這少年靜靜的任人打量,雖然破衣爛衫,滿身傷痕,卻不改其傾國之姿,長身玉立,冷俊的容貌,神情略顯孤傲,一絲若隱若無的憂鬱浮現在他眉間,令他有一種哀而不傷的氣質,不動聲色的撩拔人心。
他直視著若雪,像個不懂禮貌的孩子,連尊稱也省了,直截了當地說:「你給銀子我也保存不了,與其讓我為銀子而送命,不如收留我吧。我會做工,可以做許多事情,三餐能裹腹即可。」
「給銀子都不要?你這是賴上我們家啦?」
丹楹十分頭大,瞪著那少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盈滿鬱悶:「就你這風一吹就能跑的小身板,能做什麼啊?你還是趕緊走吧,找你的家人去。」
說罷,她接過若雪手中的那幾錠銀子,往那少年面前一遞:「諾,全給你,夠你花費好一陣子了,至於能不能保得住,那是你的事,誰也不能保護誰一輩子,:!你是個大男人,不能像個娘們一樣軟弱。」
少年不接,丹楹乾脆往他腳邊一放,轉頭對若雪道:「少夫人,我們快走吧,在這裡耽擱的夠久了,夫人在家該等急了。」
糟糕!若雪一拍額頭,經丹楹一提醒,她想起飛鸞公主還在家裡等著呢,她給忘了個一乾二淨!
※※※※※※
東方飛鸞那個氣啊,衛家花廳裡的地板都要被她磨出泡來了。
她瞪著紫露,氣呼呼地道:「你家少夫人上哪去了?這天都快黑了,她還不回來?是不打算回來了嗎?」
她等了都快兩個時辰了,從艷陽等到日暮,從滿肚子火等到飢腸轆轆——先前衛夫人請她用膳的時候,她肚子裡氣鼓鼓的堪比青蛙,哪裡吃得下,一口給拒絕了,這會她餓的前胸貼後背,衛夫人又不差人來問她了。
她也不好意思說自己餓了,更不想無功而返,只能就著熱茶吃了兩塊點心,算是墊了墊肚子。
但左等若雪不回來,右等若雪不回來,她再好的耐性也告罄,何況她本來就是個巷子裡趕豬——直來直去的性子。
於是她不停的催促紫露,讓她去看看若雪回來沒有。
紫露性子溫和,任東方飛鸞怎麼發火也是不卑不亢,再說東方飛鸞性子似乎也不壞,她好像怎麼發脾氣都不打罵下人,只會刁難人或生氣的咕噥兩句。
紫露應付起來游刃有餘,對她施了一禮,柔聲道:「飛鸞公主莫急,我們少夫人應該就快回來了,少莊主陪著少夫人一起出去的,估摸是少莊主有事耽擱了。」
一聽是衛離有事,東方飛鸞不吭氣了。
然而她不吭聲,她身邊那個綠衣侍女卻是個不省心的,當下悄悄附耳道:「公主,只怕是衛少夫人的丫鬟找理由糊弄公主呢,她肯定知道公主為寶石而來,所以避而不見。()。」
東方飛鸞一想,好像也有道理,明知道她在衛家等,衛離若有事,若雪不會自己回來嗎?只怕是知道她為寶石而來,不想見她吧!
太可氣了!虧她一心視她為好姐妹!不但從旭國帶了好多禮物給她,還在使臣回國的時候,特意讓使臣帶信給自己的母妃,讓母妃多多照顧她的親娘。
可結果呢?人家根本沒拿她當姐妹看,立後的事不幫她就算了,現在還搶走了她最愛的紅寶石!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立刻又瞪著紫露道:「你說實話,你們少夫人是不是怕見到本公主?所以故意在外邊遊蕩,想等本公主走了才回來?」
紫露只覺啼笑皆非,這公主的想像力未免太豐富了,她又非吃人的怪獸,少夫人為什麼要怕她啊?
「公主殿下稍安勿躁,我們少夫人真有要緊事……啊!」紫露發了一聲短促的驚叫,身子往後仰,瞪著近在咫遲的那個灰色的小東西,一雙水靈靈的眼睛裡充斥著恐慌與害怕,若非強抑著心裡的恐懼,她早放聲尖叫起來。
「你叫紫露是嗎?」
東方飛鸞一隻手舉著她的貂兒湊近紫露,一隻手輕輕撫摸著貂兒光滑的皮毛,紅唇邊噙著一抹不安好心的笑容,一步步逼近紫露,威脅道:「你要是再不說實話,本公主便讓阿寶咬你一口,到時你這張漂亮的小臉蛋可就全毀了,嘖嘖嘖!你怕不怕?」
怕,紫露非常怕!自那晚若雪被魘住,這叫阿寶的貂兒要咬她和俞媽媽,她便記住這貂兒尖利的牙齒,後來又聽少夫人說這貂兒有毒,她對這小東西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此刻阿寶離她的臉非常近,近到阿寶一揮小爪子,便會撓破她的臉!
偏偏花廳裡的其他下人,都被東方飛鸞以這樣或那樣的理由趕走了,只留了她在這裡侍候茶水,除非放聲喊人來幫忙,不然真沒有人來救她。
最主的是,喊人也沒有阿寶快,這小東西的速度與閃電有一拼。
紫露只覺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深悔自己太輕敵了!她以為東方飛鸞是個心無城府的好公主,事實證明——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天下的公主都差不多的德性。
而且她明明說的是實話,這公主卻總當她在撒謊欺騙她,叫她有什麼法子。
她硬著頭皮與阿寶圓溜溜的小眼睛對視,緊密的注意著它的一舉一動,僵著身子問道:「公主,您究竟想聽什麼?」
「實話。」見紫露漂亮的臉蛋都嚇白了,東方飛鸞得意的笑了起來:「咯咯!只要你說實話,阿寶是不會咬你的。但是,你若敢說半個字的假話,阿寶可就不客氣嘍!」
實際上,東方飛鸞只是喜歡惡作劇而已,不是真的想讓阿寶咬紫露。不管怎麼說,紫露畢竟是若雪的丫鬟,打狗也要看主人,真要教訓也歸若雪出面,輪不到她出手。
紫露把心一橫,眼睛一閉,儼然視死如歸:「奴婢說的正是實話,公主若不信,便讓阿寶咬吧!」
顯然沒料到紫露這麼有骨氣,東方飛鸞一怔,正要繼續嚇唬她,但就在此時,一股凌厲的疾風忽至!
東方飛鸞眼前一花,尚未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就見一柄寒光閃閃的長闊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著她的手腕橫掃過來,伴隨著丹楹冷冷的喝聲:「誰敢咬紫露!」
「公主小心!」
「啊——」
東方飛鸞猝不及防之下被嚇了一大跳,想要縮回手腕已經不可能了,她的綠衣侍女不假思索地抄起身邊的錦凳,迅速迎上前去擋丹楹的闊劍,厲聲喝道:「誰敢傷公主殿下?」
看那狠戾敏捷的模樣,也是個練家子……
但為時晚矣,丹楹的劍,速度快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自然是她力大無窮,連登徒歌沒有防備的被她撞上,那老腰都快撞斷了。
這綠衣侍女匆忙之間出手,雖然運足了力氣卻根本不管用。只看見丹楹的劍,宛若行雲流水般從錦凳中穿行而過,沒有絲毫的停滯。而她自己因為用力過猛,身子慣性的往前撲去。
綠衣侍女驚赫了一聲冷汗,急忙穩住身形,回身再次阻攔丹楹,並招呼另三位侍女救主。
可說時遲那時快,只在這一眨間的功夫,丹楹的闊劍已將東方飛鸞手上的貂兒拍飛!
阿寶發出一聲嚎叫,灰色的身子撞到八仙桌的桌緣,又被反彈回來,暈暈乎乎的落到地上,小身子痛的直抽了抽。
其實以阿寶閃電般的速度,逃開丹楹的攻擊是沒問題的,何況丹楹並未打算殺死它,只打算給東方飛鸞一個教訓,否則以她的力氣,阿寶早摔成了肉醬,焉有命在!
奈何東方飛鸞當時一緊張,撫著阿寶皮毛的那隻手下意識的一握,竟然半抓住了阿寶,這就造成阿寶不能在第一時間逃跑,險些淪為丹楹的劍下亡魂。
卻說東方飛鸞見丹楹只是把阿寶打飛,並沒有砍掉她的手腕便收了劍,劫後餘生的她臉色蒼白,冷汗透體。
但隨後她又怒氣衝天,指著丹楹恨恨地道:「臭丹楹,你不要命了,竟敢打傷我的阿寶?倘若阿寶有個三長兩短,看你用什麼來賠?」
丹楹抱著闊劍,被她的四個侍女氣勢洶洶地圍在中間,聞言看了地上的阿寶一眼,也不太高興地道:「公主殿下,麻煩你看清楚,阿寶好好的,哪有什麼事?而且它是一隻毒貂,可公主竟讓它來咬紫露?是打算毒死紫露嗎?」
「放肆,!你竟敢以下犯上教訓公主殿下,該當何罪?」
不待東方飛鸞開口,那綠衣侍女厲聲叱責丹楹:「你雖然在祈國長大,可你的父兄俱在旭國為官,你卻敢對公主大不敬,真以為沒人奈何得了你嗎?」
丹楹皺著眉頭,不耐煩地看著綠衣侍女:「我沒有對公主不敬,你們這樣圍著我,是想群毆嗎?但請你們記住,這裡可是衛家,打群架你們肯定落不到好處。」
紫露被丹楹救回後,早被丹楹拉到了安全的地方,此時見情形不對,急忙噗通一聲跪到東方飛鸞的面前,懇切地道:「公主殿下,還是先看看阿寶吧再說吧!丹楹她真沒有對公主不敬,公主平日裡不是也稱讚丹楹的性子討人喜歡,還要和她做朋友嗎?她只是一時情急,並非真心冒犯公主的。」
這時候,先前被東方飛鸞攆走了的丫鬟和婆子們聽到這裡有動靜,都過來觀望,本以為是飛鸞公主在發脾氣,沒料到卻看到丹楹和那四個侍女對峙,又見紫露跪在地上,不禁都驚愕圍上來,紛紛問這是怎麼了。
「你們且退下。」東方飛鸞見人來的多了,揮手讓侍女退下,打算去看阿寶。
不過她依然非常生氣!
在她看來,她一直是拿丹楹當朋友的,也極欣賞丹楹的個性,連丹楹的長相她也喜歡。然而丹楹太讓她失望了!為了她和紫露開的一個玩笑,竟然出手打傷她的貂兒,這還能叫朋友嗎?
她堂堂一個公主的愛寵,未必沒有一個臭丫頭重要?便是咬死她又怎樣,難不成還要讓阿寶給她抵命?
憑她也配!
愈想愈上火,她漲紅著臉,命令幾個侍女先去看阿寶,指著丹楹怒喝道:「好你個丹楹,你不仁我不義,從今往後,本公主再也不要和你做朋友了。」
丹楹清秀的臉蛋沒什麼表情:「公主殿下,您太抬舉丹楹了,丹楹自知身份低微,從不敢高攀公主。」
「你!」東方飛鸞氣的直跺腳,咬牙發狠道:「你等著,阿寶沒事尚好;若有事,本公主一定要你要看!」
東方飛鸞的話音未落,她的粉衣侍女雙手捧著阿寶,驟然尖叫起來:「公主殿下,不好了,阿寶不行了!」
圍著阿寶的其他侍女也一臉驚惶失措:「公主,阿寶它吐了好多血,怕是要……要斷氣了……」
「什麼?阿寶……」東方飛鸞嬌艷的粉臉一白,瞪大格外黑亮的美眸,愣愣地看著侍女手中七竅流血的阿寶,幾乎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屋內的人都驚呆了,包括跪在地上的紫露……
「公主殿下,阿寶它死了!它死了!」綠衣侍女一臉陰鷙,死死地盯著丹楹,咬牙切齒地說:「它被丹楹殺死了!」隨後她又揚高聲音,尖銳地重複了一遍:「公主,丹楹膽大包天,打死了阿寶!」
「我沒有,你別含血噴人!」丹楹對自己還是非常有信心的,這幾年,在衛離的精心栽培下,她早非當年那個莽撞的女孩,因為不懂怎麼控制力道,四處闖禍,受盡岐視。
剛才出手救紫露時,她並沒有想過殺死阿寶,因此在拍阿寶的時候,她只用的那麼一點點的力氣,就像是扇了阿寶一耳光,痛是會痛一點,但絕不會令阿寶受傷,更不會讓它丟命,。
綠衣侍女不懷好意地斜睇著丹楹,極為得意的陰陰一笑,「你為了推卸責任,自然說沒有,有誰殺了人會主動承認的?」
接著,她笑容一收,陰沉著臉道:「但是,你打死了阿寶,這是不爭的事實!這件事你想推也推不了!公主和我們大家皆親眼所見,你還想抵賴不成?」
紫露怔了怔後,立刻醒過神來,迅速起身去看阿寶:「飛鸞公主,丹楹絕不會殺阿寶的,奴婢以性命擔保……」
「啪!啪!」
兩記響亮的耳光抽在紫露的臉上,打斷了她的未竟之語,一瞬間,紫露的身子晃了晃,整張臉都麻木了,感覺像火燒一樣。
「紫露,你怎麼樣?」紅玉趕緊上前去扶住紫露,又暗暗對其他人使眼色,示意她們快去搬救兵。
「賤婢!都是因為你!因為你,若不是因為你,阿寶怎麼會死?!」東方飛鸞揚高手臂,目眥欲裂地瞪著紫露,傷心欲絕地吼道:「本公主的阿寶死了,我要為它報仇,你等著為阿寶償命吧!」
她轉而伸手指著丹楹,仇恨的怒火幾乎從眼眶噴薄而出:「姓丹的,你好樣的,敢打死本公主心愛的阿寶!你知道它是誰送給本公主的嗎?它是我父皇賞賜給我的!在旭國,還從未有人敢動它一根手指頭,你算是創了先例!」
「丹楹,你好有種,非常有種!」她恨恨地冷笑,倨傲地抬高尖尖的下巴。
這一刻,公主囂張跋扈的氣勢在東方飛鸞身上顯露無遺,她的秀眉間,蘊含著天之驕女的那種慣有而隨性的生殺予奪,便連聲音都浸滿皇家的無情與血腥:「丹楹,你知道嗎,即使是登徒歌,他見著阿寶也是繞道走,你以為憑你,哼哼!便可以隨意打殺阿寶嗎?這後果你可知曉?」
丹楹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對綠衣侍女陰險毒辣的目光視而不見,逕直走到紫露身邊,想看看紫露的臉怎麼樣了:「疼的厲害嗎?」
「……不要緊,也不疼,你別看……」紫露用手緊緊捂著腫痛的臉,雙目浸滿了晶瑩的淚水,不過固執的沒有流下來。
「丹楹,」扶著紫露的紅玉,不著痕跡地伸手捏了捏丹楹,小聲地說:「我先前看那只貂兒還好好的,什麼事也沒有,怎麼突然間七竅流血,這事兒有古怪……不知還救不救的活?」
丹楹先微不可察的點點頭,後又搖了搖頭,她也覺得這事情透著蹊蹺。
然而她方纔已看過那貂兒了,口鼻間都湧出大量的鮮血,確實是內腑受到重創而死,而且憑著她的經驗,那貂兒全身的骨頭只怕都碎了好多,任是大羅神仙也回天乏力。
紅玉忽然想起一事:「對了丹楹,你不是陪少夫人出去的嗎?怎麼你回來了,少夫人卻沒回來?」
丹楹還未開口,那綠衣侍女已頤指氣使的揚高聲音:「丹楹殺死吾皇御賜之物阿寶,乃大家有目共睹,公主要她和紫露為阿寶償命!來人,將丹楹和紫露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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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大家,今天上傳晚了,可怕的姨媽來了,人有點遭罪,碼字不得力,所以請大家原諒一下,我有罪!今天木有二更,明天視情況而定,但肯定會多碼一點的……可憐的軒娘啊,求點安慰,還求能不能當男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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