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300 叫的不是別的女人 文 / 軒少爺的娘
「什麼?姆媽懷上娃娃了?」
得知消息的若雪眼睛瞪的比銅玲還大,她坐在衛離的大腿上,整個人都窩在衛離的懷裡,反反覆覆地翻看著散發著茉莉花香味的信箋:「這……這麼快?」
昱爹的種子這麼好,居然這麼快就發芽了!該稱他老當益壯麼?不過他才三十出頭,其實真的很年輕。
「嗯。」衛離抱著她,頭擱在她香馥的肩窩處,垂著眼簾,默默地頜首:「好像是這樣的,親親,恭喜你要做姐姐了。」
若雪側首,默默地斜睨著他,要笑不笑地給他道恭賀:「我也恭喜你要做姐夫了,以後你不用羨慕別人有小舅子和小姨子了。」
噢,能不能不要這麼刺激他啊?衛離憤憤然的去啃咬若雪白嫩的脖子,衛雲領先他幾步就罷了,為什麼連岳父大人也來橫插一槓子?
好像一時之間人人都有了小包子,不管孵出來和沒孵出來的,衛離是萬分郁悴啊,憑什麼爺沒有?爺的小包子在哪裡啊?
他也很努力的耕耘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啊,為什麼他的種子不發芽?不及衛雲也就算了,為什麼連岳父大人也及不上?
不過他也只能把這些話憋在心裡,不敢宣之於口,因為他還記得若雪的話呢,要是太早生孩子對若雪的身體不好,那他寧可晚點當爹。
嗯,來日方長,他和若雪的日子長著呢,以後有的是孩子,一切還是順其自然吧。
衛離想通了,人也淡定了,抱著若雪憐愛地搖了搖:「不拘是小舅子還是小姨子,咱們還是祝福岳父母早生貴子,母子均安吧。」
他淡然處之了,不淡定的人卻換成若雪了……
要添弟弟還是妹妹了,的確是件大喜事,可若雪一看自己的年齡,要不要這麼坑姐啊?
姐都一大把年紀了,後面跟一個流著口水的小奶娃,奶聲奶氣的喊姐姐,哇,光想想這畫面就好有喜感吶!
若雪哭笑不得,古人對於孩子都講究多多益善,看昱爹這勁頭,她恐怕不會只有一個弟弟或妹妹,保不齊會有好幾個蘿蔔頭喊她大姐呢!
想到小娃娃,她忽然想到衛弄玉的兒子,衛弄玉和柳生也很年輕啊,他們也肯定會還生的,加上她爹娘生的孩子……
啊!——額!那她和衛離生的娃娃豈不粉可憐?前後左右都是小長輩,什麼小舅舅、小阿姨、小叔叔……
到時那些小長輩一多,他們都可以組團來欺負她家的娃娃了。
若雪默默地替自己還不知道在哪裡的娃娃流了一把辛酸淚,她家的娃兒是要多可憐啊!會受那麼多的小長輩壓迫不說,搞不好那些小長輩比她家娃兒的年紀還小……
若雪正覺得她家娃兒前景堪慮,丫鬟來報,表小姐來了。
曲妍兒是來道別的,她要回楓城了。
若雪對曲妍兒的舉動半信半疑:「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要回去了?」
這幾年,曲妍兒一直是在楓城和京城兩邊周旋,曲城主夫婦總催她回去嫁人,可曲妍兒為了等夜澈,死活不嫁。總不能逼死她吧,曲城主和風二姨素來疼愛這個女兒,只好頂著外界的壓力由著她了。
以前夜澈不在京城,曲妍兒都會在京裡滯留,沒道理夜澈回京了,她反而要回楓城了。難不成她真的對夜澈死心了嗎?
可若雪和衛離去看望夜澈的時候,十有**都會碰到她啊,那為夜澈忙來忙去的模樣,一點也不像要慧劍斬情絲的樣子。
曲妍兒言不由衷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若雪不是那種喜歡追根究底的人,曲妍兒既然不想說,她也不問。只拉了曲妍兒在玉石桌旁坐下,替她倒了一瓷盅花生杏仁茶,自己也捧了一盅慢慢啜飲,讓花生和杏仁的醇厚香味在唇齒間縈繞。
衛離知道她們有體己話要說,早避去書房了,此時除了紫露在房間內,也沒有什麼閒雜人等。曲妍兒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一直端著張笑臉也挺累人的,何況她委實沒有什麼心情笑。
面對若雪,她卸下了自己的假面具,端起繪著並蒂蓮的瓷盅,狠狠地飲了一口溫涼適中的飲品。隨後將瓷盅頓在玉石桌上,發出了好大一聲脆響,重重的吁了一口氣,突然說道:「我做了錯事,不回去不行了!」
若雪被桌子上的響聲嚇了一跳,反而忽略了她的話,忙不迭的放下手中的茶盅去查看玉石桌:「你……誰惹你了?幹嘛拿我的桌子出氣?」
由於天氣炎熱起來,衛離讓人從庫裡找了幾張玉石桌擺在房中,玉石冬暖夏涼,若雪很喜歡那種溫潤的觸感,相對也比較喜歡玉石桌,此刻唯恐那美輪美奐的桌面讓曲妍兒敲壞了。
好在曲妍兒手下有分寸,光滑如鏡的桌面並沒有裂痕,若雪放心了,即刻向紫露招招手:「紫露,快去拿金絲絨布把這桌面墊上,免得被表小姐砸壞了可惜。」
「小氣鬼。」曲妍兒被她窮緊張的模樣逗笑了,「別告訴我你家裡只這一張玉石桌,壞了再換一張不就得了,大不了我賠你一張。」
若雪白了她一眼:「話不投機半句多,我跟你這敗家女浪費唇舌幹啥?反正說了你也不會懂,趕緊老實交待吧,你又做了什麼錯事?」她本來以為曲妍兒不會說了,沒料到她冷不丁的發神經。
曲妍兒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低下頭,咬了咬紅潤的唇,話未出口,粉臉卻先紅了。
此刻,陽光透過碧紗窗瀉入屋內,映照在曲妍兒白皙的臉上,為她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只見她容色晶瑩如玉,膚如新月生暈,含羞帶怯的模樣,完美的詮釋出女性天生的柔情綽態,分外的美麗動人。
若雪左右端詳著她,總覺得她哪裡不一樣了,曲妍兒本來就生得好看,現在她的身上好似多了一股柔媚之姿,顯得更迷人了。
只是她臉上的紅雲來的莫名其妙,又遲遲不開口,若雪難免會覺得狐疑:「要說的話很難以啟齒嗎?」想了想,她揮手讓紫露也退下:「好了,沒人了,說吧,鑄下什麼難以挽回的大錯了?我洗耳恭聽。」
「那個,那個……」曲妍兒扭扭捏捏了一會兒,突然壯士斷腕般地抬起頭:「若雪,我強了師兄!」
若雪:「……」沒聽懂。
「我把師兄睡了。」
「……睡了?」若雪總算聽懂了,但曲妍兒的話好比晴天一個霹靂,若雪被雷了一個外焦裡嫩。
「是睡了。」
萬事開頭難,話既然起了頭,後面要說的話也就沒那麼難了:「若雪,師兄被我睡了,不是,是師兄睡了我,不是……總之,我現在是師兄的人了……唔唔……」
「嗯嗯,我知道了,你不必一直強調。」若雪一手扶住要昏倒的腦袋,十分平靜地用另一隻手摀住曲妍兒的嘴:「換言之,你倆生米煮成熟飯了?」
曲妍兒連連點頭,嘴裡發出唔唔的聲音。
看來是真的了,若雪佯裝泰然地放開她的嘴,已經打算去接受了這個事實。可曲妍兒嘴巴一得自由,立刻又開始吧啦吧啦:「我對師兄下了藥,師兄很生氣,他快氣死了……」
圈圈你個叉叉!若雪深深懷疑曲妍兒是雷公電母轉世,專門負責來她的耳邊打雷的。
她已經被她雷壞了好吧!
在若雪猶如探照燈一樣明亮的目光下,曲妍兒的臉愈來愈紅,吭吭哧哧地道:「事後……他清醒後一直叫我滾,還差點一掌劈死我,所以……所以我,我不得不滾了……」
原來如此,怪道說曲妍兒要回楓城了。
「你別這樣看著我了,我知道我做錯了。」曲妍兒伸手摀住紅透了的臉,儘管她為人不拘小節,可對著若雪直白的吐露這種男女私事,她還是羞的無地自容:「都怪我鬼迷心竅,一時糊塗,想岔了,活該讓你看不起……」
若雪也學她捂臉,呻吟一般地道:「我沒有看不起你,我只是發現我從來沒認識你,你太厲害了!我佩服你還來不及呢。」
不得不說,曲妍兒的膽子大的令人咋舌,居然腦洞大開的去對心高氣傲的夜澈下藥!她這一作法,成功的顛覆了她以往在若雪心目中的形像。
若雪覺得自己真是白認識曲妍兒這麼多年了!
夜澈那樣淡雅灑脫,瀟灑自如的男子,若他個性風流,那麼他就是那種「萬花從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典型——風一樣不羈的男子,女人想抓住他,想讓他為自己停留,哪怕絞盡腦汁和挖空心思,都不見得能讓他多看你一眼。
但夜澈卻是個潔身自好的人,他身上有著竹的清雅,又有梅的高潔,他奉行寧缺勿濫的原則,不願將就,這點從曲妍兒對他死心塌地多年,他依然無動於衷便可以看出來。
一般的男子,如果有個家世優良,品貌出眾的姑娘一心一意等你多年,並在日常生活中對你噓寒問暖,呵護備至,只要那個男子不太冷血,多少都會被打動,進而接納那癡心的姑娘,成就一段美滿姻緣。
夜澈卻不,他對曲妍兒縱然稱不上冷血絕情,但卻絕對沒有模稜兩可的含糊其辭。對曲妍兒的深情,他拒絕的很徹底,態度也明確。
他漠視曲妍兒,對曲妍兒的付出視而不見,如果可以,若雪甚至相信他願意和曲妍兒割袍斷義,至此老死不相往來。
他對其他女子亦是如此,回京這麼久了,對他傾心和想嫁他的女子前撲後繼,多如天上星羅,可他並未回應過哪位女子,也未和哪位多情的姑娘傳出什麼風花雪月的風流韻事。
若不然,京城裡的三姑六婆多著呢,那眼睛整天盯在你身上,賊厲害賊厲害的,但凡你身上發生點芝麻綠豆大的事兒,不用懷疑,明天保管傳得有西瓜大。
這點若雪深有體會,可謂切膚之痛,因為她就是那種經常被流言波及,乃至荼毒的人。
這樣一位個性自律,不止在生活中有小潔癖,感情上也有點潔癖的男子,你讓他屈於藥物,那還真如曲妍兒所說——他會有一種被人強上了的感覺。
這對夜澈來說,恐怕不僅僅是奇恥大辱那麼簡單吧!
「若雪,師兄這輩子只怕都不會原諒我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儘管和夜澈已成其好事,可曲妍兒知道自己使的手段並不光彩,想要獲得夜澈的原諒只怕比登天還難,她既苦惱,又惴惴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若雪揉了揉自己的臉,吐出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對他下藥之前,你難道沒有考慮過這樣做的後果嗎?」
「……當然有想過。」曲妍兒一臉羞愧,訥訥地道:「其實,你上次和我說的話,我一直放在心裡,我也有想過改變自己,甚至放棄師兄,但是……每到最後一刻,我總是捨不得……」
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知道自己做錯了,曲妍兒卻並不後悔,她只是不知道怎麼挽回夜澈的心,使他不要那麼痛恨和憎惡她。
「以前他也少用正眼看我,但至少會和我點個頭,自從發生了這件事後,他……他簡直視為我仇人一樣,我……」
曲妍兒的話提醒了若雪,她揉著額頭問道:「你怎麼突然想到對師兄下藥了?藥從哪裡來?」
曲妍兒是個女漢子不假,性格豪爽大膽,但她是受著嚴格的閨訓教導下的世家小姐,那些下三濫的招數和手段,她即便聽過也不會使用——曲妍兒也有曲妍兒的驕傲,太作踐自己的事情,她不但做不出來,也不屑去做。
是什麼原因促使她鋌而走險,作出這冒險而大膽的決定的?
「唉,總之是一言難盡。」曲妍兒也說不清自己為何要這麼做,如果真要追究起來,也許是受楚宛琴那番話的影響吧。
曲妍兒並非糊塗蟲,她只是因為太愛夜澈了,所以變得有些喪失自我。但在心裡,她其實明白自己用錯了方法,同時也明白若雪的話是對的。
但是不可否認,楚宛琴的話道出了她心裡的種種不甘。也許是她心裡本來就有鬼,楚宛琴的話正好挑起了她的心魔,令她突然之間有種要逆天而行的衝動。
再加上後來楚宛琴經常鼓勵她,讓她不要輕言放棄,更不能將夜澈這麼優秀的男子拱手讓人,愈發使得她的想法變得強烈,亟欲付諸行動。
楚宛琴的話極具誘惑力和煸動性,尤其她時常向曲妍兒描繪夜澈愛上她之後的種種美麗假像,以此來鼓勵曲妍兒別放棄即將到手的幸福和甜蜜。
那些假設性的美好畫卷和幻想,是促使曲妍兒決定孤注一擲的最大動力!楚宛琴的話,讓曲妍兒有種錯覺——那些幸福只要她稍加努力,便觸手可得!
於是,曲妍兒義無反顧的選擇了背水一戰——不成功則成仁!
但曲妍兒不是個喜歡把過錯推到別人身上的姑娘,錯就錯,自己認了就是,她不想讓若雪覺得她是受了楚宛琴的唆使。
說到藥,她只是讓錦兒去買了一點蒙汗藥,想用這藥迷昏夜澈,然後她再見機行事。誰知那藥根本不是蒙汗藥……
思及那藥的藥性,饒是曲妍兒這個敢下藥的人也從頭到腳快燒起來了,她半遮半掩的對若雪道:「錦兒千真萬確買的是蒙汗藥,可師兄吃了後卻大變樣,想來是賣藥的人搞混了……」
「算了,你不用說了。」若雪衝她擺擺手,藥肯定不是蒙汗藥,估計是媚藥催情一類的。
至於是不是賣藥的人搞混了,若雪卻沒那麼確定——夜澈有輕微的潔癖,他的警惕性是相當之高的,如果是普通的藥,他估計沒那麼容易中招。
不過,不管曲妍兒的作法怎麼為人不恥或卑鄙,但她至少勇於承認自己的錯誤,沒有文過飾非,找一些漂亮的理由為開脫。
何況她也沒有借這件事賴上夜澈,死纏爛打的讓夜澈負責到底,反而決定默默的回楓城,打算自釀的苦果自己嘗。
說老實話,若雪還是有點佩服她的。
事已至此,若雪也不能落井下石,她抱了抱曲妍兒,安慰她:「你也不必太悲觀,師兄的為人你我都清楚,他絕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雖說錯在你,但出了這種事,女人總是比男人受傷害大,等師兄氣過一陣子,再看看吧。」
曲妍兒抬頭望著她,眼神萬分複雜,紅唇抿了又抿:「若雪……其實,還有……」
還有一件事,曲妍兒吞吞吐吐,欲說還休了半天,最終卻還是把話嚥回肚子裡了——
那就是,夜澈在與她燕好的過程中,錯把她當成了若雪!從頭至尾,由始至終,夜澈都以為她是若雪。
那時候,他人陷在瘋狂的激情裡,不甚清醒,當澎湃如潮的**壓抑不住時,他口口聲聲喊的都是若雪的名字;當他親她撫摸她時,黏黏糊糊叫的也是若雪;當最後他爆發,如洪水洩閘時,他喉間嘶吼的也是若雪……
他喊的喚的不是曲妍兒,也不是任何女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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