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想什麼來什麼 文 / 海千千(書坊)
展良辰整個人怔忪了一下,而抓著紀海桐的手力也隨著緊了緊,皺著眉,好像真的很在乎紀海桐似的,「海桐,你還小,世間上還有好多的事情你根本就不知道,聽我的,不要去,行不行?」
這算求著她嗎?紀海桐心底想。
不過紀海桐前一世已經受夠了展良辰的虛偽,尤其是他那副看著什麼都是為著自己好的虛偽。
此時此刻,她真是很想要撕毀他偽裝的那副面具,讓所有的人,包括自己奶奶都看清楚他的人面獸心。當然,她明白,現在的自己還不夠強大能跟展良辰光明正大對抗。
所以在這之前,她需要找個幫手!
袁裴作出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紀海桐先上車。
「海桐,你就一定要跟我作對?」展良辰的神色有著明顯的不悅了。如果不是經歷了前一世的悲劇,現在的紀海桐一定會誤認為展良辰是喜歡自己的。
紀海桐漆黑發亮的眼眸含著一縷異常的堅定,往虎走了兩步,停下了步伐,回過頭,看向展良辰。
展良辰以為紀海桐是回心轉意,心頭一喜。
然而,下一秒,他卻聽到紀海桐說。
「展良辰,這個世界上,不是誰都會像紀詩詩那麼愛你的!」
展良辰怔住了許久,似乎不是聽得很懂紀海桐究竟在說什麼!回過神,紀海桐已經上了車。
袁裴還站在原地,阻擋著展良辰的去。
兩個男人同樣的高大,而袁裴也許是跟在蘇錦謙身邊久了,就連冷漠的神色也了他八成。
「你只是一個小特助,憑……」展良辰有幾分激動的,在他的潛意識裡,紀海桐是不應該要跟自己唱反調才對。
「展總,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袁裴說話的態依然禮貌疏離,但無形裡,卻是一個絕對的命令。
展良辰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袁裴回到車上,載著紀海桐離開自己面前。
上了車的紀海桐,心跳得很快,她自己也都能感覺到臉頰莫名的燒熱了一點。
這真的是要去見蘇錦謙?
她……
袁裴在車裡的後視鏡瞟了一眼紀海桐,一目瞭然了她內心的害怕。
「那個……袁先生,我想問下,蘇總他…………」他吃飽了撐著所以才找自己嗎?雖然說她很希望能見蘇錦謙一面,可是也不帶這麼玩的啊,這忽然間的,她什麼心理準備都沒有……
袁裴什麼都沒說,專心開車。
一個小時的程,虎在一個周圍都是高山大樹的山莊門口停了車。
紀海桐奇怪的看著車外的景色,甚是不解!
前一世她也沒來過這種地方。
袁裴給紀海桐拉開了車門,紀海桐解開安全帶,走了下車,在原地轉了個圈圈,開始底氣不足的呼了口氣,早知道就不應該跟展良辰賭氣,然後上了袁裴的車。
現在看來,衝動果然不是一個好事兒啊……
她問:「袁先生,蘇總他,在哪?」
前面就是山莊,周圍都是一些裝潢古典的小木屋,看似一個假的好去處。
「紀小姐,請!」袁裴什麼都沒事,對著紀海桐作了個請的姿勢,先行帶。
紀海桐撅了撅嘴,就連袁裴都這麼奇怪,難不成蘇錦謙也是很奇怪的?
搖了搖頭,便跟著走上去。
走進去的一上,紀海桐看到周圍種了好多薰衣草,使整個山莊更加生氣勃勃。
這讓她更加詫異,蘇錦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左彎十八曲,繞了一大段,其中還經過一個假山。
紀海桐都走得有些累了,抬起頭看看開始昏暗的天空,好像就快到晚上了。
「喂,到底你們總裁在哪的啊?帶著我走了一圈又一圈的。」腳都走累了好不好。
終於,在一棟複式的別墅裡停下,袁裴按下密碼鎖,滴答,鐵門打開。
紀海桐看著袁這一系列的動作,嘴角微微一抽,天殺的,該不會是他們總裁喜歡被人關著,還是被人關了起來等著自己救他?
可不行啊,她沒什麼能力的!
袁裴走在她前頭,後腦勺似乎長了眼睛似的,幽幽的對著她說道:「紀小姐您請放心,我們總裁習慣了每到週五就會來這裡一趟,他一般不喜被人打擾!」
哦,原來得了自閉症……紀海桐是這麼定義蘇錦謙的。
袁裴敲了敲緊閉的書房門,門自動開了一點點縫隙。
紀海桐有些傻眼的看著這一切,心裡不由自主的暗忖,該不會是門也長了眼睛吧?科真發達!
「紀小姐,您可以進去了。」袁裴還是那副腔調,不冷不冰卻又十分疏離。
紀海桐輕輕的點頭,然而,腳步卻有點像灌了鉛似的沉重。
前一世,她沒有跟蘇錦謙打過交道,只聽聞紀美雪說過,這個男人是一個神話!
這會兒真要見到面了,心,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
鼓起了所
有勇氣,終於敢邁出步伐……
頭低低的走進去,看著泛光的水晶地磚,剛前腳走進書房,後面就傳來一聲關門聲。
「蘇總,聽說您找我!」雖然是心裡沒底,但好歹表面也得做出個淡定的模樣。
男人坐在偌大的書桌後,瞇著深邃的冷眸,修長的手指擱在桌面,屈起了一根食指,輕輕敲著。
一下一下的,很有節奏。
由於書房很大,也很安靜,所以氛圍便更加的詭異,就連帶呼吸一下,身體的毛孔都會不由自主的滲入一點冰塊。
紀海桐悄悄的抬起頭,瞄了一眼似遠似近對面的那個男人。
心尖輕輕一緊。
「蘇總……」難不成這像個神話的男人是個啞巴?還是個聾的?
忽然,一道沉而磁的嗓音不緩不慢的落入紀海桐的耳畔,「紀海桐?小村花?」
紀海桐能發現自己額前有一條黑線!
「抬起頭。」蘇錦謙又說。
這個男人就必須要惜字如金然後又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嗎?
「你想幹嘛!」紀海桐還是低著頭,一副誓死不依的堅決,他叫她抬起頭他就必須要抬起頭嗎?那他叫她脫衣服是不是她就要脫?
但有時候想什麼的,就會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