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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秋後算賬(下) 文 / 米糕愛自由

    第一百二十二章秋後算賬(下)

    看見沈瀚一臉的無賴,容淑藍眼底壓抑的怒火瞬間就爆發出來。

    她貓著腰從地上一躍而起,從窗戶撲了進去,將沈瀚撲倒在地上,並迅速勒住他的脖子,緊緊掐了下去。

    沈瀚完全不顧脖子上越收越緊的小手,一個翻身,將容淑藍壓在身下,低頭就咬住她的嘴唇,用力吮吸起來。

    沈瀚的動作粗魯而霸道,唇舌瘋狂地舔咬著她的嘴唇,炙熱的氣息將兩人周圍的空氣燃燒得乾乾淨淨。

    容淑藍感覺一種窒息的眩暈感傳來,彷彿被掐著脖子的人是她而不是他。她憤怒地睜大了眼睛,掐著他脖子的手收了回來,對他拳打腳踢。

    因兩人的實力懸殊,沈瀚輕而易舉地就禁錮住她的雙手,用雙腿緊緊地壓住她。

    容淑藍用盡全力掙扎,可是他的身體如山嶽般壓迫著她,根本無法撼動分毫。她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的力量如此可怕!這一刻,她開始有點明白,為什麼一直說女人是弱者。

    容淑藍短暫的失神立刻被沈瀚把握住了機會,舌尖用力撬開她的唇齒,舌頭探入她口中,在她口腔裡輾轉、吮吸、瘋狂地攪動著,充滿了相思入骨的飢渴。

    一種觸電般的刺痛和酥麻感從舌尖傳來,並迅速傳遍容淑藍全身,令她口乾舌燥、渾身發熱。

    身體的反應令容淑藍羞怒交加,扭動著身子劇烈掙扎。

    她的掙扎卻換來沈瀚更瘋狂的激吻。

    漸漸地,容淑藍感覺體內最後一絲力氣也耗盡了,身子像水一樣癱軟下來。

    沈瀚感覺到她的身子越來越軟,柔若無骨卻彈性驚人。壓迫在她身上的力氣卻越來越大,似乎想擠到她身體裡去,舌頭更瘋狂地糾纏著她的舌頭。

    越來越嚴重的窒息令容淑藍的腦子一陣陣眩暈,心裡越來越慌亂。她垂在腿邊的雙手慢慢抬了起來,落在沈瀚的背上,緩緩摟抱住他。

    察覺到她的回應,沈瀚的動作有短暫的停頓,容淑藍飛快地抓住這一閃即逝的機會,捲住沈瀚的舌尖用盡全力咬了下去。

    動作迅猛沒有絲毫猶豫,猶如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等待敵手露出破綻時奮起反擊,迅速扭轉了戰局。

    舌上傳來的劇痛令沈瀚不得不鬆開對容淑藍的鉗制,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他的頭髮有些凌亂,蒼白的皮膚透出紅暈,被鮮血染紅的嘴唇如罌粟花一樣,邪魅而妖嬈。

    沈瀚微微側過身子,看著容淑藍一邊喘息一邊掙扎著坐起來。

    她的長髮早已散落,雙眼如水,臉色潮紅,媚態畢現。

    沈瀚感覺已經腫脹的下腹愈加疼痛難忍,喉間忍不住逸出一聲輕吟。

    容淑藍坐起身,眼波一橫,惱怒地看過去。

    沈瀚對上她波光瀲灩的眸子,右手抬起,大拇指輕輕抹了一下唇角的血液,衝她勾唇一笑,嬌艷而慵懶。

    容淑藍的心跳竟然漏跳了一拍。

    「你屬狗的?舌頭都被你咬斷了,狠心腸的女人!」

    「舌頭斷了口齒還這般伶俐?」容淑藍雙眼圓瞪,從短靴裡拔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小匕首,撲了上去,「我幫你割了,免得你每次都跟瘋狗似地,看見我就撲上來咬!」

    前一刻如貓般慵懶的沈瀚,猛然從地上一躍而起,動作迅捷如獵豹,躲開了容淑藍的匕首。

    「喂,你搞清楚沒有?是誰每次看見我都撲上來撕咬?」語氣揶揄,音調低沉暗啞,還透出沒有褪去的情潮。

    容淑藍一擊落空,竟不再追擊,握著匕首緩緩站起身,一步一步朝沈瀚逼近,卻在他身前兩米外停住了腳步。

    「藍家和蔣家的事情,是不是沈家做的?」

    從迤邐的**到殺氣騰騰的質問,沈瀚的大腦有短暫的卡殼。很快,他回過神來,搖頭道:「這一年我不在京城,有些事情也不是太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告訴你,大舅的事情,不是父親做的。」

    容淑藍眼裡的火焰不但沒有消除,反而噴了出來,她欺身上前,將手中的匕首抵在他喉間,怒道:「那你就這麼看著,見死不救?!」

    沈瀚臉色微冷,抬起手輕輕捏住匕首,再緩緩推開,「阿藍,我以為你長大了成熟了,沒想到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浮躁衝動。」

    容淑藍揚起了眉毛,目露寒芒,盯著沈瀚目露不屑。

    她不成熟她衝動她浮躁,難道他就成熟穩重了?

    「朝堂如戰場,沒有人既享受位高權重帶來的好處,又能獨善其身。藍、蔣兩家在決定趟這趟渾水時就應該有覺悟,或是一步登天或者墜入地獄!」沈瀚笑吟吟地說著,聲音卻透著森然冷意。

    容淑藍勾唇冷笑,反唇相譏:「別跟我講大道理!不就是因為藍、蔣兩家與你們政見不合,彼此利益相沖嘛!說你們見死不救都是客氣的!就算沈家不是主謀,你敢說藍、蔣兩家的事情,沈家沒有在後面推波助瀾?」

    沈瀚目光一閃,依然笑吟吟地:「阿藍,你能說出這樣一番話,就應該明白對手博弈時,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按你的意思,要我沈家把一頭餓狼從老虎手裡救下來養在身邊,讓它隨時有機會撲過來反咬我們一口?」

    容淑藍靜默下來,良久,才勾起嘴角,冷冷一笑:「你說得全都對。所以,當初沈侯爺救我父親,是因為我父親還有利用價值!而我母親只是一個深宅婦人,可有可無,你們就看著她絕望自盡,袖手旁觀!」

    沈瀚嘴角的笑容就這樣僵住了。

    容淑藍卻不給他辯解的機會,咄咄逼人:「先是我母親,後是我大舅!我不知道大舅一個窮酸的老翰林怎麼就擋著你們的路了?」

    容淑藍的話像尖刀一樣捅在沈瀚的胸口上,鮮血淋漓的痛。眼裡閃過狼狽和悔恨,他伸手想觸碰容淑藍,卻被容淑藍一把甩開。

    「沈十三,你還記得你從小到大穿在腳上的襪子,是誰親手給你縫製的?你還記得你習字用的第一本字帖是誰送給你的?是了,你不記得了,你失憶了嘛!你怎麼會記得我娘在燈下熬夜替你做襪子,大舅把他最愛的……」

    「夠了!」沈瀚一把握住容淑藍的肩膀,用力捏著她,力道之大,彷彿要捏碎她的肩骨一般。

    他雙眼已經泛起了紅潮,嘶啞著嗓音道:「你以為岳母去了,只有你一人痛苦嗎?你以為我這一年來的日子就好過嗎?大舅出事的時候,我還在北疆,等我回到京城,看見的已經是他冰冷的墓碑!阿藍,我也有心,我也會痛!」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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