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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35章 過年 文 / 過兒

    金藝藍帶著工作人員打樣的時候,白歌就在一旁陪著她,時不時的舉著手機發呆,唉聲歎氣。

    「經紀人,你有點兒敬業精神好不好?」藝藍在忍無可忍的時候,拿著畫稿拍了拍身邊的女人,「你能不能有一點兒女姓的傲骨?別總想著男人。」

    「弄好了……」旁邊的人低低的打斷藝藍的話,微微鞠躬離開了工作室。

    「俗話說,安靜的貓先闖禍。」白歌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任誰看上去都是我比你開放,可是為什麼你和吳奕凡去開了房間,而我和黃浩依舊原地踏步呢?」

    「我和吳奕凡四年前就結婚了,該干的早就幹過了,現在充其量就是重新磨合。你和黃浩可是一切從零開始。」藝藍耐人尋味的分析著,把衣服一件一件整理好。

    「那你為什麼還讓律師找吳奕凡簽離婚協議。」白歌無奈的托著下巴,眼睛撲朔著迷離。

    「你知道結婚三年我是怎麼過日子的嗎?」纖細的身影慢慢坐到了高椅上,「我就像是久居深宮的皇后,雖然有名分可是不怎麼招皇上待見,初一十五過來臨幸我一下,然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因為我喜歡他,現在才把他過去的罪過一併忽略了。不過目前只是吳奕凡的試用期,我們的情人關係能否長期維持還要看他的表現,至於結婚,還是算了……」

    「你不想結婚,幹嘛還要和他在一起?不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都是犯罪……」白歌炸毛般的叫喊著,掃了掃坐在一邊西子捧心的女人,暗自歎息,像金藝藍這樣的女人,確實並不適合婚姻,她無法想像這個女人圍著圍裙做飯的樣子,不過那樣的場景卻真實的發生過。

    「以後簽離婚協議的事情你自己去找吳奕凡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我怕遭天譴。」白歌打開筆記本研究金藝藍的行程,現在這個女人正散發著最璀璨的光華,像電影明星般保養妥當的亮麗外貌,像模特般傲人的身材,像女強人般令人艷羨的才能,尤其是她未婚的身份,定會滿足眾多男人的美好遐想,再加上金藝藍又是以男裝見長,她的支持者永遠不會少。

    「等明天首席定位結束,咱們就去做美容?」金藝藍對於白歌的話充耳不聞,手指貼上了自己的臉頰,「快三十歲的女人,再不好好保養,會老得很快的。」

    「刷你的卡我就去?」藝藍看著白歌拎著小本出門的樣子,性感的眸子不自覺的收斂了。

    沒有錯,她剛剛還給吳奕凡寄了律師函,要他在協議書上簽字。情人或者是夫妻,這個界限總要畫的明朗些,他們的關係才更加有意義。

    『首席定位』如期而至……

    laura還是一如往昔的緊張,在後台一遍一遍的核對自己的衣服,而金藝藍早就悠哉悠哉的坐在台前了。這是公司內部的評定工作,謝絕媒體圍觀,所以這次時尚秀也只是安排在公司頂層的小會場上。

    「你可不可以表現得緊張點兒?」梁辰轉過身,對著坐在她身後閉目養神的女人說道。

    金藝藍瀟灑的交疊著雙腿,用手指環住胳膊,「有必要緊張嗎?老闆,反正你也不能參與評選,回辦公室休息。」

    「我看過laura的設計,她確實費了不少心力」高大的身軀在藝藍面前緩緩站起,「我等你的好消息。」

    金藝藍是梁辰的學生,而laura只是考試進入公司的設計師,所以為了避嫌,他並不能參與投票。

    一切都開展得很順利,所有模特站在t台的兩邊。勝負簡單得不言而喻,一個得過新銳設計師獎,一個默默無聞,差距總是明顯得恐怖。

    金藝藍的眼神完完全全的定一個在穿著laura衣服的女模上,緊緊的蹙著眉頭,連大家掌聲恭喜她再次奪得首席的聲響都沒有讓她移開視線。

    顯然那個女模也發現了她的目光,有些窘迫的微低著頭,刻意去迴避那份探尋。

    「elain已經是第二年成為我們cl的首席了,希望所有設計師都可以再接再厲。」企劃總監的聲音輕飄飄的從金藝藍的耳邊溜過,她沒有心情去關注laura現在的表情有多麼猙獰恐怖,只期望趕緊散場,湊到那個人的面前去確認一下,因為她長得格外像自己的前任小姑——吳彩顏。

    雖然臉上的妝很濃很厚,但是吳彩顏確定,大嫂確實認出她來了,在散場的時候匆忙的換了衣服從步行梯向樓下跑,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躲,當初只是覺得對不起大哥,所以躲到了沒有人找得到的地方自食其力,可是金藝藍現在已經不是她大嫂了,她幹什麼要躲呢?步行梯的走廊中根本就沒有人,低著頭走了好久,十五層的門有些驚悚的被推開,她整個人因為沒剎住車而撞進了一個健碩的懷抱中。

    「啊……」捂著被撞疼的鼻子,仰起頭看著男人的臉,被濃妝裹住的眼睛閃過一絲訝異,「我們是不是見過?」

    「我並不記得自己見過你。」梁辰常年帶笑的臉上竟然帶著幾絲嫌棄,他最討厭搭訕的女人。

    「不對不對?我絕對見過你?」吳彩顏訥訥的念叨著,想到她前任大嫂那探尋的目光,立馬抓起自己掉在地上的大包,一溜煙的消失了。

    金藝藍跑到後台來來回回找了很多圈,都沒有再見到吳彩顏的身影。

    「看什麼呢?」白歌拉了拉藝藍的手臂,「今天是平安夜,老闆請客聚餐的。」

    轉過頭勾了勾唇角,跟著自己的經紀人離開後台。在走廊中看到laura的時候也破天荒的主動和她交談,「剛剛穿著你第二套衣服的那個模特,你能聯繫到她嗎?」

    「他們都是臨時過來的,我可沒有那麼大牌請專屬模特。」laura回答得酸溜溜,不過藝藍也並不生氣,拍拍她的肩膀離開了。

    吳彩顏曾經和金藝藍無話不談,可是她為什麼要躲著她呢?帶著重重的不解,藝藍靠在了包廂的沙發上,每個人的敬酒一一接受。對於這些公司聚餐或者夜店狂歡,她一向興致不高,可是又不得不來,只能這樣硬著頭皮坐在這裡,喝著別人遞過來的不知是什麼牌子的洋酒,然後忍著胃口火辣辣的劇痛回家吃藥,死要面子活受罪。

    「行了,別灌她了,要是elain腦子被酒精侵害不能工作,倒霉的一定是你們。」梁辰坐在包廂的另一角,冷冷的說著。

    老闆的話讓大家把視線從藝藍的身上移開,轉戰到laura面前。而她,顯然比金藝藍更加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快感。

    如玉般的眸子淡淡看了看梁辰,算是報答他的幫助。金藝藍並不奇怪為什麼梁辰在表白之後再無動作,聰明如他,絕對早就發現自己和吳奕凡重修舊好了,不喜不怒,一如往昔。

    和藝藍對視一會兒後,梁辰起身出了包廂門,低調的結了賬,離開。每年的平安夜,都是他們派克家族的家庭宴會,雖然他常常晚來早退,不過還是應該去露一面,好避免他父親沒理由的追蹤和憤怒,自討苦吃的事情,他從來不做。

    邁巴赫在夜色中馳騁著,很快滑進了位於市中心的一座極品莊園中。偌大的別墅立在草坪上散發著幽暗的色澤。這個大宅,他沒來過幾次,不過每次離開的時候,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好心情。

    車子停好後,長腿慢慢的邁了下來。迎著月色走進大宅,女僕立馬恭敬的接過他身上的外套。不動聲色的走到家宴廳,在眾目睽睽之下坐在了長桌下首的位置。

    「辰,你來得總是那麼晚。」坐在老爺子旁邊的二哥,優雅的說著,臉上絲毫沒有親情的關懷,充斥著淡淡的不屑。

    「二哥說的這是什麼話,六弟向來如此,我們早該習慣才是。」排行第五的男人也嘲諷的說著,一時間,偌大的家宴廳的氣氛詭異得嚇人,昂貴的法式吊燈撒下的光暈讓每個人的臉色變得迷離,似乎都夾雜著不可名狀的偽裝,『家人』這兩個字,在這裡顯得過於可笑。

    「都閉嘴,吃飯?」上首的父親冷冷的發話,停止了或許會再次發生的鬧劇。

    派克家族有八個兒子,而繼承人的位置只有一個。為了這個位置,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會染上自己兄弟的鮮血。還記得他的大哥曾經是父親最屬意的繼承人,或許是因為他生姓驕傲,總會有人看不過眼,最終他倒在了血泊中,被人暗殺過世了。警察曾經過來調查過,私下提及應該是熟人作案,這飯桌上的七個人就都被拉進了懷疑對象,梁辰當時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們,揚著似有似無的笑容,然後把自己和這個家族之間的界限畫的格外分明,他不想捲進來,更不想成為什麼所謂的繼承人。

    或許因為她的母親是中國人,而在中國,軍火買賣,毒品交易,賭場經營都不是被法律許可的。而派克家族就是國際上數一數二的軍火買賣集團,常年向各**隊輸送著高端武器,並且將派克賭場開遍歐洲,毒品的買賣都不算大生意了。梁辰知道這樣的生意很髒,人命捏在手中的感覺並不怎麼愉快,他寧可守著他的cl,培植新人。

    這頓飯吃得安靜異常,大家的食慾也普遍不高。很快就散了席,各自離開。

    「辰,跟我到書房來。」一個威嚴低沉的聲音慢慢響起,準備接過大衣的手頓了頓,轉身跟著上樓。

    梁辰最討厭他父親的書房,二十幾米高的書架讓他觸目驚心,小的時候他還在想,如果有一天他想看最上面一層的書要怎麼辦,不過這些書顯然不是為了看的,只是襯托主人威嚴的工具而已。

    拉了椅子坐在父親對面,臉上並不表露過多的情緒。

    「來公司工作。」大掌將一份文件扔了過去,「去中國a市和這個人談筆生意。」

    梁辰根本就沒有打開文件的**,不過因為父親提到的a市而捏起了文件夾緩緩打開。上面的任務交待得很明確,要和a市的市長安豪做一個毒品入境的交易。

    「毒品?」薄唇淡淡的念著,「這在中國是犯法的。」

    「可是在我們派克家,法律只是擺設而已。」史蒂夫派克的藍眸中帶著一股不能動搖的驕傲,「你會是我的繼承人,這些都要提早習慣。」

    「父親,我不會繼承您的公司,這件事其他兄弟都會有興趣,你找他們。」摔了門離開,梁辰不希望自己成為眾矢之的,到最後因為錢財喪命,生活很美好,他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史蒂夫派克並沒有阻攔,由著梁辰放肆的離開。或許會有那麼一件事,或者會有那麼一個人,能讓自己的兒子點頭答應接下這個擔子的。

    出了別墅,梁辰的心情才算舒爽。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帶著笑容接了起來。

    「老闆,我想提前請假。」金藝藍的聲音帶著幾抹愉悅,把梁辰的心也帶的暖洋洋的。

    「請假?什麼時候。」解開了車鎖坐了上去。

    「過春節的時候。」朗聲一笑,「雖然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不過我要提前跟你講,否則你會變卦的。」

    「准了,把自己手頭的工作處理好了,過年的時候就放假。」梁辰爽朗的應下了,只要藝藍高興,他做什麼樣的妥協都無所謂。

    「嘿嘿,謝謝老闆。」藝藍很快掛了電話,而梁辰的耳畔依舊迴盪著她清爽的笑聲。

    不知道藝藍在吳奕凡面前是揚著何種的笑容呢?也是這麼清新自然,還是更加的性感妖嬈。車子駛出了莊園,慢慢隱匿在夜色之中,梁辰一直認為自己是個自私透頂的男人,他不想擁有一個並不愛他的女人,他的心自私透頂。可是這樣的心態又何嘗不是另一種深愛,不會因為自己得不到而去破壞,不會因為自己的私心而刻意佔有,他的內心深處總有一塊地方是屬於那個女人的,不大不小,在高興時默默想起,在焦慮時淡然忘記。qq1v。

    人在格外疲勞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絕對是自己的親人,很快,梁辰便站在她母親的面前,滿臉含笑了。

    「在這兒住下嗎?」梁娉婷溫婉的問著,接過兒子脫下的大衣。

    「嗯。」梁辰點了點頭,阻止了母親要去整理房間的腳步,「我一會兒自己弄就好,媽,我陪您看電視。」

    梁娉婷也是中國人,不太注重聖誕節這些國外的節日,看著梁辰難得出現的倦容,和他一起坐在沙發上。

    「去見過你爸爸了?」

    「對,又是一桌子無聊透頂的傢伙。」不屑的說著,把頭枕在母親的膝上,他的親人,永遠只有而已。

    「兒子,藝藍是不是有其他喜歡的人了?」梁娉婷的大手慢慢撫上梁辰的短髮,有些猶疑的問著。金藝藍住在這裡時,天天面容愁苦,她知道那一定時在為情所困,而困住她的似乎並不是梁辰。

    「嗯,應該是和她前夫重修舊好了。」梁辰漠然的說著,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有的事情就算他不想承認,也要肯定,就像吳奕凡和金藝藍的關係。

    「前夫?就是你說過的那個富商?」

    「對,吳奕凡……」梁辰的話雲淡風輕,不過顯然勾起了梁娉婷的興趣。

    「吳奕凡?」她訥訥的咀嚼著這個名字,「住在a市嗎?」

    白會不親。「嗯,應該是在a市,不過他的天都集團在整個中國都有置產,巴黎也有一個酒店。」

    蒼老的手慢慢停在空中,『天都集團』、『吳奕凡』、『a市』把這些散亂的信號糾結在一起,她心中的某一角被揪得狠狠的疼,歎了口氣,「如果他們彼此相愛的話,你就不要去破壞,祝福他們即可。」

    「放心,只要藝藍過得好,我怎麼樣都可以。」

    **********

    因為從老闆那裡拿到了假期,金藝藍便開始不眠不休的工作,雖然她並沒有告訴梁辰她什麼時候會回來復工,但是她自己心中早有了盤算,不休息個兩個月是不會輕易回巴黎的。一個月內完成三個月的工作,對於一個創意產業的人來說是極其恐怖的,這意味著她每天都要進行頭腦風暴,並且是高強度的頭腦風暴。

    白歌睡覺的時候,金藝藍在工作,白歌工作的時候,金藝藍還是在工作,明明他們兩個人要一起放假,為什麼他們的工作強度卻天差地別呢?不過在金藝藍喜洋洋的告訴吳奕凡她將擁有兩個月的假期後,吳總裁也開始快馬加鞭的工作了,想要配合著elain大師的檔期,也排個假期出來,那個時候,他們也可以四處走走,或者可以天天窩在家裡,不管怎麼說,能在一起就好。

    巴黎,a市,兩個奮力拚搏的青年,正在為自己的假期而瘋狂努力著……

    告別了她的老闆和待她如女兒的婷姨,手中攥著錢並不多但是足以代表喜氣的紅包,和白歌一起飛向了大洋彼岸的a市。他們到達的時候,天色微萌,大概只有六點多,轉天就是大年三十,兩個人並沒有通知各自男人她們的行蹤,可憐巴巴的挎著彼此的胳膊在機場外攔出租車,估計沒有幾個出租車司機會愚蠢的在清晨六點的時候守在機場門口。

    伸手裹緊了身上並不厚的大衣,對著手指呵著氣,淡淡的霧氣看起來蒼白無力。

    「我給黃浩打電話,讓他來接我們……」白歌一邊跺著腳,一邊顫顫巍巍的說著,「好冷。」

    「別?」一把攔住白歌的手,「我想先去監獄看看我爸爸,不能讓吳奕凡知道。」他們還是夫妻的時候,吳奕凡就極其反對金藝藍的探監行為,估計現在也不會有多贊同,大過年的沒必要兩個人找不痛快,自己偷偷去了,再去公司找吳奕凡就可以了。

    「哦?」白歌應了下來,有些委屈的吸著鼻子。

    「你認識黃浩的家?」藝藍對著一輛遠遠開過來的出租車招了招手,車子緩緩停下,將身邊的女人連同自己的行李一起塞了進去,「你先走,我的行李回來再找你拿。」

    白歌頂著被司機鄙視的眼光摁開了玻璃窗,「那你怎麼辦?」

    「我再攔一輛車去監獄,你和黃浩一定要保密哦?」對著車上的女人做了個『噓』的動作,澀澀的收回手指,看著白歌離開。

    沒過多久,金藝藍也攔到了一輛車,當她告訴司機去郊區監獄的時候,司機又驚又喜,終於找了個能掙大錢的活兒了,不過也有些猶疑的打量著這個美麗的女人,「大清早的,你一個女孩子去監獄,會不會危險啊?」

    「我爸爸在那兒,要過年了,去看看他。」藝藍毫不避諱的說著,她並不覺得自己的父親會是什麼恥辱,人犯了錯,總要贖罪,就算她犯了再大的錯,那也是她最愛的父親,這點永遠也不會變。

    一個半小時的車程過去,天色也大亮起來,司機在監獄的綠色鐵門處停了車,點點鈔票迅速開走。故鄉的冬季冷得刺骨,她這身愛美的行頭顯然不能抵禦嚴寒,狂風從她大衣的袖口和領口不斷的鑽進去,幾乎要將這軀殼打穿。

    疾馳過來的車轍聲讓金藝藍不想要轉身,清冷的高跟鞋聲讓她熟悉又陌生。無奈,淡淡的看著向她走來的女人,嘴角的嘲諷更加深刻,「安娜小姐似乎對監獄情有獨鍾?我們每次都會在這裡巧遇。」

    「巧遇?」安娜直直的望著金藝藍,「別說得那麼冠冕堂皇,我自然是知道你在這裡才跟過來的。有人的地方都不安全,還是監獄大門口最適合咱們交談。」

    「那就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別拐彎抹角。」金藝藍喜歡速戰速決,最討厭唯唯諾諾,顯然,安娜定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問題要跟她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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