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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8章 巫師美姬是珍寶 文 / 秦珞

    「嘖嘖,雲兒可真掃興,本來我還想給你解釋一番的,沒想到你竟是一點也不好奇。」

    鄭明晨明顯有些失望,懨懨的坐到一旁,拿起那張空白的木牌,逕自喝起了悶酒,看上去委屈無比。

    但有心的人便能發現,他的眼光時不時的往帝都第一美人的鄭雲晴身上瞄去,似是擔憂,似是疼愛,更多的是警醒。

    有了這聒噪之人在身邊,雲若反倒覺得宴會沒那麼無趣了。

    這不,已經那舞姬早已經跳完了舞退了下去,場上頓時安靜了下來。

    灝帝起身拿起桌上的酒杯高高舉起,看著台下的眾人,臉上帶著笑容,「今日各國能來參加我國的盛宴,朕很是高興,在此先敬各位一杯。」說完,他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台下所坐的各國使臣也紛紛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那整副身子都倒在太子身上的美姬突然從太子的懷裡鑽了出來,站了起身,走到台中,高聲喊道:「漠國使臣見過灝國國君,我奉了父皇的命令,帶上我國的禮物,希望國君能夠喜歡。」說完,場中立刻有兩名異國裝扮的人走了上來,將抬著的黑木盒子呈上,揭開上面的紅布,打開箱子,露出一尊白色的佛像,通體瑩潤發亮,剔透寸勁,一看便知是上等的好玉雕刻而成。

    「早聽聞灝國皇后喜佛,父皇特地命人尋了我國最好的雕刻師,上好的美玉,足足耗費了三個月的時間。雕刻了這尊雕像,還望國君喜歡。」

    「漠國真是太客氣了,不但派公主親自參加盛宴,還帶了這麼貴重的禮物。倒不知讓朕怎麼感謝好了。」皇上想來是十分高興的,當即笑了出聲,雖是寒暄的話,卻帶著幾分還禮的意味。

    素聞帝后情深,看到皇后眉開眼笑,皇上顯然也變得愉悅。

    本不過是句寒暄的話。但聽在有心人的耳中,顯然不是這麼想的,只見那所謂的漠國公主淺笑了一下,恭敬的朝灝帝行了個禮,眼光下意識的往一旁的太子座位上瞄去,「我來貴國的路上,曾向父皇許諾,定要尋個如意郎君回去,我今日倒是有幸看中了一位,若是灝國國君不介意。可否將那人指給我?」

    皇上顯然沒料到那公主真敢開口提要求,而她的目光又往太子身上瞄去,頓時難住了。

    早便聽聞,這位漠國公主在漠國頗有好名,身懷著絕世的巫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而且在軍事才能上更是出彩,漠國人素來迷信,無論做什麼事都要先占卜過才敢進行,但巫師在漠國卻不是一般人能做的,需要有很好的天分還要有能讓人信服的身份,而這位公主,自小被國師看中,傳授了一身好的巫術,如今擔任了漠國大小的占卜之事。

    聽聞她在漠國所占卜的東西。從來沒有失手過,能求陰求晴,預測災禍,簡直比菩薩下凡還靈驗,就連上屆過世的國師兼巫師。都還有過占卜出錯的情況,她卻是從未失手過的,所以她一直被漠國示若神明,凡是她所說的話,漠國國君沒有不聽的。

    灝帝頓時有些為難,她的身份擺在那裡,找個男子回去自然是可能的,但她求的不是別人,而是一國的太子,這便是另當別論了,且不說她這話的大逆不道,就說一國儲君的身份,若是真的跟她回了漠國,這不是顯然表明了灝國向漠國示弱嘛,身為一國之君,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

    她求的別人還好說,就是太子,是絕對不行的。

    「這……」灝國國君顯然有些猶豫,「公主剛到我國,還不曾好好參觀一下,不如在我國留幾日,順便好好無色你想要的人選,也可觀察他的品行不是?」

    皇上顯然是想打太極,不過也幸好她沒直接說那人是太子,也算是為灝國國君找了個台階下了。

    漠國公主猶豫了一下,將目光投到太子身上,見太子不理會她,又將目光投到右邊有著帝都第一美人稱號的鄭雲晴身上,略微挑釁的看了她一眼,轉過頭,對灝國國君道:「這樣也好,早便聽聞灝國民風淳樸,風景優美,我也想多在灝國待幾日,不過,我在灝國人生地不熟的,怕迷了方向,我想讓皇上幫我請個導遊,帶我遊玩一番,您看可否?」

    「好,這有什麼問題。」只要她不再提那個提起那個話題,怎麼樣都是好的,她的身份擺在那裡,作為灝國的皇上,多少是要給她些面子的,以後的事,誰又說得準呢。

    「不知道公主看上了誰,朕定叫他好好招待你,帶你將整個灝國都遊遍。」

    雖然知道她會說誰,但面子還是要給足的,當然是不好當場揭穿她的。

    漠國公主也沒再矯情,當即將目光投到太子的座位上,指著他道:「我覺得他不錯,若是有他做陪,相信我在灝國的日子也不會無聊。」繼而又帶著幾分挑釁的看著鄭雲晴的方向,道:「不過……我不喜歡不相干的人再場,還請皇上讓他一人做陪即可。」

    這便是說,在太子陪她遊玩的期間,鄭雲晴不得到場,甚至是不可來找太子了,這般無禮的要求,皇帝會答應麼?丞相會答應嗎?

    皇上顯然也猶豫了一下,將目光投到鄭雲晴身上,從公主上台開始,她一直安靜的坐在一旁,半分不悅和吃醋,怨恨的目光也無,程徵德不自覺的對她高看了幾分,略微猶豫。

    一面是丞相,一面是漠國高高在上的公主,哪方都不好得罪的,這倒讓他為難了。

    鄭雲晴坐得這般近,自然也聽到了全部的內容,當即從座位上站起身,施施然的道:「家母近日憂心忡忡,夜不能眠,不知是不是染了邪氣,常常在夢中驚醒,流汗浹背,御醫瞧過也沒找出什麼原因,民女聽聞護國寺的方丈大師德高望重,佛法無邊,所以民女想請皇上恩准民女去護國寺請方丈來為母驅邪!」說完,鄭雲晴跪倒在了地上,一副母女情深的模樣。

    程芸無論是否真的有恙,她的這番言語無疑是替皇上解了圍的,帝都到護國寺一來一回少說也要三天,何況,那護國寺的方丈,行蹤飄忽,常常下山為人做法,一般要到護國寺見他都需要實現通報,不然一般是見不到的。

    她這麼說,便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表明自己並無心和她爭奪何人,話說到這個份上,倒也沒人會去計較程芸到底是不是身子有恙,又或者真如她說的那麼嚴重,當務之急便是要解決了漠國公主這個麻煩。

    當然,這是旁人的想法,可並不代表雲若也這麼想,程芸真得了病?她可不相信那日精神抖擻的人沒多長時間會病得那麼嚴重,這番話顯然是用來誆漠國公主的。

    只是,鄭雲晴不是太子的未婚妻麼,她說這番話的時候,為何臉上沒有一點的遺憾或者的醋意,難道她不知道漠國這個公主很可能會危及到她的地位嗎?

    雲若看她的眼眸不由得變得深邃,握住茶杯的手緊了緊,難道這裡頭還有什麼貓膩不成?

    聽到鄭雲晴這般說法,那漠國公主笑了起來,「灝國國君,她這份難得的孝心,很是讓人感動,您就應允了吧?」,她即便不知道這裡頭和她所說的話有什麼關聯,但她能主動離開,也算是她識相,也免了她一番口舌。

    程徵德顯然微微愣了一下,心下不由的誇讚起鄭雲晴來,不愧是丞相家出來的大家閨秀,帝都的第一美人,竟能如此大度識禮,當下大手一揮,笑著道:「難得你有這份心,朕會派人跟方丈說一聲,到時你也不至於白跑一趟。」

    「謝皇上隆恩。」鄭雲晴謝完恩便神色如常的退回到座位上,至始至終不曾往太子那邊望一眼,好似那端坐在座位上的人跟她沒有關係一般。

    她這般做法,卻讓漠國公主的挑釁好似打到了棉花上,心裡分外憋屈,待向灝帝提了要暫且住在東宮並要太子作陪的想法後,便悶悶的退了下去。

    皇上也十分和氣的應允了,叫太子好好陪伴,太子雖然不願意,但聖旨擺在那裡,也不敢不從,只是這怎麼陪,倒還是他說了算的。

    經過漠國公主送禮這一遭,後面陸陸續續又有使臣上來送禮,送得禮物大多都是本國稀有的寶物,寓意很深,卻全都是以送給皇帝的名義送上的,沒了漠國那份獨有的心思罷了。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這送禮的環節才算完,雲若面無表情的看著座上整理妝容,躍躍欲試的閨秀們,心下明白這下一個環節只怕就是輪到她們上場了,雲若反而興致懨懨,有些坐不住了。

    鄭明晨說是去解手,到現在也不曾回來,雲若知道,以他的性子,只怕的坐不住偷偷跑了。

    正要起身偷偷離去,迎面突然走來一個手中端著瓜果和酒菜的宮女,也不知怎的,雲若一起身,便剛好撞了上去,托盤裡的酒灑了她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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