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八十九章 袖手旁觀 文 / 枕上聽書
「番犬可不敢當,今日前來只是為了看戲,沒有別的意思,三公子請自便。」
君南音白皙的手被滾燙的茶水潑了個透,狼狽不堪的模樣讓莫西西暗自偷笑了很久,很不幸的是禽獸在外人面前永遠都能偽裝的很優雅。
「喲啦喲啦,四國公子都發話了,那子硯就自便了。」
沈子硯細長的鳳眼微微睜開,在周圍打量了一大圈後,將目光鎖定在了貓貓身上。
「不要以為這樣就能為難住我,你們會的我也會。」
帶毒刺的長鞭從手中遠遠的甩了出去,靈活的纏住了貓貓的纖腰。
「休想!」
莫西西的指尖纏繞著好多根細細的銀絲,還未碰到貓貓就被制止了。
「打雜的,別亂動貓貓小姐!那混蛋手裡拿的是叫血蠍子的爬籐類植物,有劇毒,只要扎上一針就會丟命。」
山治丟下了沈子墨,理智在灼灼燃燒,全身被大團的火焰團團圍住,都快化身為末日的魔王了。
「哎呀哎呀,我的寶貝可不能被烤焦,還是早點結束好了。」
沈子硯手上一緊,毒鞭就收了回來,靈活的穿梭,避開了山治的赤足。
「匡當匡當」
毒鞭橫掃之處,杯盤散落一地,甚至連廚師長辛辛苦苦大半輩子收集來的珍貴瓷器都被摔的粉碎。
「我決定了,除了天然燒石,連海上餐廳都歸沈氏酒樓所有好了,有什麼異議可以提出來,我們服務可是很細緻的。」
沈子硯摸了一下餐桌上做裝飾用的花瓶,隨手拋在了地上。
「混蛋,別的話我可以當做沒有聽到,不過海上餐廳可不是你能染指的地方,不付出點代價就只是癡人說夢而已。」
只抽到一半的捲煙隨手一扔,踩了個粉碎,山治淡然的走了過去,一步一步的靠近,面無表情的扯住了沈子硯的毒鞭,一下子將他甩出了很遠。
「那個……笨蛋!」
紫色的血從指尖滴下,一轉眼就變成了黑色,滾落在了地板上。
地上的爬蟲不小心沾了一滴,瞬間就一命嗚呼了。
廚師長被圍在中央,捋著鬍子,犀利的眸子一直注視著山治的一舉一動。
黑色的血滾落下來時,那雙犀利的眸子裡有什麼亮閃閃的東西一閃而過。
「山治,你不要命了!」
「山治,快放手!」
平時與山治一向不和的廚子們一下子都跳了出來,怒氣沖沖的揮舞著刀叉就要砍來。
「只是一隻手,廢了又如何。喜歡的話拿去就好了,不過要從我手裡奪走海上餐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沈子硯被狠狠地甩了出去,砸在了地板上,手上的毒鞭也不知道何時纏住了自己的左腳,黑色的血一滴又一滴的從褲腳處滴下來。
「四弟還是一樣的沒用,難得一次想要安安靜靜的欣賞好戲,也被你打斷了,你說三哥該如何懲罰你比較好呢?」
原本靜躺在地上像死屍一樣一動不動的沈子墨,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兩人之間。
「對……對不起,三哥……」
沈子硯的喉嚨被卡住了,只有進的氣沒有喘的氣了。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親弟弟的份上,你都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
沈子墨輕輕一笑,手上的力道微微一鬆,沈子硯就直直的倒地不起了。
「還有你,打擾到我睡覺的人,都會在同一個地方碰面。要不要死一次試一試,看看到底有沒有地獄?」
沈子墨緩緩睜開了鳳眸,濃墨般的細長睫毛一眨,無比妖嬈的撇了山治一眼。
「為什麼看著你總有種很噁心的感覺?」
山治渾身打了一個寒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讓我來告訴你,不是噁心,是恐懼感。」
修長蒼白到近乎透明的手,一下子卡住了山治的脖子,連呼吸的空隙都不曾給他留下。
「不,不對,不是噁心感造成的。該死的,毒性已經發作了,比想像中還要厲害的多,已經一片迷糊,什麼都看不見了。」
山治勉強抬起手想要擺脫困境,但是意識卻不聽使喚,越來越模糊了。
「啊呀呀,這傢伙命不久矣,再怎麼折磨也沒什麼意思。你來代他受罪怎麼樣,正好打發一下時間。」
沈子墨拋下了幾乎奄奄一息的山治,斜眼一笑,纏住了莫西西。
「你把我的廚師弄傷了。」
莫西西手上的銀絲線鋪天蓋地而來,一根又一根的纏緊了沈子墨,每一根上面都帶著點點血跡。
「你纏的太緊了,都勒出血來了。」
沈子墨上上下下被裹,像蠶蛹般動彈不得,但他卻無動於衷,饒有興致的看著某個不起眼的角落。
「快放開我三哥,否則這丫頭就沒命了。」
沈子硯不知何時站了起來,毒鞭在貓貓纖細的脖子上繞了好幾圈。
「貓貓!」
莫西西權衡再三後,手上的銀絲收的卻更緊了。
「你要是再敢動一下貓貓,你的三哥可就不止在臉上留下一道傷疤了,我會割下他的腦袋,或者奪取他的體溫,寒絲冰衣這兩點還是能夠做到的。」
沈子墨似笑非笑的看著二人,彷彿陷入困境的不是他一樣。
「要是這麼容易就丟命的話,我也會很困擾的。」
說話的瞬間,有白光閃爍,再一看沈子墨不知何時脫離了寒絲冰衣的束縛。
「三哥,你的臉……」
沈子硯小心翼翼的指了指那道深深的血痕,只是小小一道傷口卻在不停的滴血,還沒有癒合的跡象。
「你知道該怎麼做的,對嗎?」
沈子墨淡漠的開了口,轉身坐到了椅子上去了。
「要抹殺掉嗎?」
沈子硯細長的鳳眼露出一抹閃忽不定的光,看著坐在上座悠閒的品著茶的君南音。
「四公子不要看我,請自便,今日我只是來看看戲,沒別的意思。」
君南音優雅的端起青瓷杯子小啜了一口,燙的舌頭都快麻木了。
「四國公子都如此說了,那子墨就放心了。」
沈子墨隨意的揮了揮衣袖,幾十枚毒回鏢如狂雨狠狠砸向莫西西。
「匡當匡當」幾十枚毒鏢斷成兩截,紛紛落地。
「路飛,回鏢只是擋住的話還是會回來的,得徹底砍斷才行。」
整個船艙分化成了白晝和黑夜兩極,翡翠色的眸子在黑夜裡閃爍著野獸般的野心,「修羅門」一出,墨綠色的頭巾也滑落了下來,黑夜也化成白晝了。
「索隆,你醒了,山治中毒了,趕緊帶他解毒。」
索隆厭惡的撇了一眼倒地不起的山治一眼,提起他的一條腿拖著就走了。
「你們準備帶那廚子去哪裡救治,這裡只有解食物中毒的藥劑吧。」
君南音拖著下巴,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呵欠。
「反正都是中毒,什麼解毒的藥都塞上試一試好了,誰讓這個卷毛廚子倒霉呢!」
索隆漫不經心的回過頭,提著山治又大步向前走了。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