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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 終 局 第一百四十一章 變招(四) 文 / 三峽書生

    他換上自己平時難得穿上的西服,來到江城大劇院。他向門房老頭報出名字,門房老頭卻狐疑地上下打量他,弄得他週身不自在,不過最終還是把票給了他。

    一進去,他才發現,這張票居然是第二排的貴賓席。當他坐下,周圍顯然都是衣冠楚楚的貴人,自己身著一身舊西服顯然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似乎周圍的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終於一位滿頭亂髮一身品牌西服的頗有藝術范兒的男人忍不住問他:「這位先生?你是何小姐的什麼人?你怎麼有留給她的家屬贈票?」

    滿臉發熱的他坐不住了,起身往後走,走到出口,又捨不得離開,於是找了後排的一個空位坐下。

    演出開始時,他清楚地看見她出場時,有一個眼光掃視前排的動作。他的心裡一喜一痛!

    在何媚出場之前,滿場優美的音樂和歌聲都不能入他的耳。當何媚出場時,鳳三山逐字逐句記住了她演唱的一手通俗歌曲和一首民歌的所有歌詞。他的眼裡只有何媚的優雅的身影,當何媚演出完畢退場,整個舞台在他的眼前就黯淡了。心也沉下來,暗道:「鳳三,你在幹嘛?你在犯傻!你不屬於這裡!你不要再對這位仙女心生妄念!」

    他歎息一聲,解開系的不規則的領帶,起身走出劇場。冷風一吹,他的發燒的臉開始冷卻。

    後來的一段時間,他倆多次電話交流,他拒絕了她請他吃飯感謝他的提議。他在通話時刻意壓抑,很是禮貌。

    可是接著他意外遭遇一個劫難,使他蹲了半年監獄,也失去了和她的聯繫。事情既簡單又突然,他畢竟不是醫生,一次自己采的幾種藥材還沒有來得及分揀加工,就被心急的老顧客強買了去,他也疏忽了沒交代清楚君臣主輔關係和注意事項,結果顧客在家熬製不當,喝了藥可能有中毒反應,雙腿發木,後來有一隻腿半癱了。受害者家人報了警,經濟警察和工商幹部們來到鳳三山的住處,見他居然拿不出證照,無證經營、無證行醫等數個罪名立刻羅列好了,罰款,賠償,蹲監獄一氣呵成。幸虧鳳翔宇出面為他請了律師,他才只判了半年。就這樣,鳳三山頓時一貧如洗,心裡也埋下了恨官的種子。

    出獄後,他得到了先出來的牢友丁國豪的關照,他在牢裡用生薑為丁國豪擦肩部同時按摩,緩解了他的肩周炎,被他發現了自己的本領。安頓下來後。他就去江城打探何媚的消息,得知她跳槽到江城大歌廳。如今已是台柱子,身邊圍繞的儘是有權有錢的登徒子。

    他進了歌廳,悄然在人群後面看她表演。如今的她沒有了在國企工會時的優雅質樸,多了嫵媚和老練,歌聲依然動人,笑聲依然像銀鈴乍響。不管她如何變,在他心目中,依然是他的仙女。

    終於有一次,當燈光照到在散座最後面的他身上時,她發現了他。唱完卸妝,她走出來請他去包廂坐坐,她請他喝酒,兩人就這麼聊開了。越聊鳳三山心裡卻越不是滋味,喜悅立馬飛走了。原來她那時正好遇到了和江城一位政界貴人的感情劫,見到鳳三山這位雲集市家鄉的故交,話匣子打開,不停傾訴,不停吐槽,不停問著該怎麼辦。

    就這樣,再次見面,鳳三山做了何媚二個多小時的心理醫生,開導她,安慰她。

    雖然這次見面彼此留下了手機號,可鳳三山還是滿失落,心裡感歎:「第一次遇到她為她治嗓子,這次遇到她為其心理治療,你鳳三山就是為她做醫生的命!」

    之後,飽受感情創傷的何媚回了雲集市在「金牛歌廳」駐唱一段時間。聞訊後,鳳三山動了去探望她的念頭,可是立馬又打了退堂鼓,不僅僅覺得兩個人是兩個世界的人,更是考慮雲集市不比江城,城小熟人多,不想為彼此惹麻煩。

    可是,何媚注定要在受傷後來找他療傷!

    就在何媚被「桃花局」最後一次傷害的夜晚,當那些男人們心滿意足紛紛駕車離去時,只有趙金華一人守在「密修所」一樓,準備開車送她回市區。何媚記得這個男人雖然當天來了,可是奇怪地卻沒上二樓參加對自己的欺辱,一個人在樓下發呆。所以何媚才同意了他送自己回市區。

    她滿腔悲憤來到了張大師的法場,向張大師和其表弟傾洩怒火。之後洗漱完畢後,她就撥打了鳳三山的手機。

    之後騎著摩托車來接她的就是鳳三山。他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異樣,心生疑竇。當他載著她前行一段後,他特意停在金牛廣場,問她:「你今晚遇到什麼事情了?」

    此時的她冷靜許多,知道自己的遭遇羞於為外人道,也不適合向他傾訴,於是頹然說:「我和他算是徹底完了!他再也不會看得起我了!」

    他以為還是以前的那段情劫,心裡一寬,又說著開導她的話。她歎息一聲:「我好累,我們走好嗎?」

    他問她去哪裡,她茫然四顧,不知所往。他試著問:「要不我送你回家?」「回家?好的。」她喃喃道。

    於是,摩托車連夜駛往龍鳳鄉槐花村。在黑夜裡,她感覺這輛摩托車就像一隻小飛船,朝前放射著希望的光柱,載著她在無邊的黑色海洋裡前行。她緊緊抱著他的腰,伏在他的背上,感覺到無比的溫暖和可靠。

    那晚,她沒有告訴他自己的遭遇,直到他聽到了肖飛的言語,後潛入「密修所」找到證據,才明白了那晚她的遭遇,才知道那晚她致電自己,就是來尋求依靠的。這使他感到內疚,也使他增強了為何媚報仇的信念。

    何嬌的交待和肖飛之前在龍鳳鄉的交待可以互相印證,也反證了何嬌的交待真實性。目前的案件目標人物就剩下兩個,那就是鳳三山和「金老大」。

    可是,這個瘋狂的鳳三山就像隱形了,目前一點蹤跡也沒有。

    調查鄧永平的努力也遇到了困難。在雲集市境內的鄧永平有五個,全部不符合目標人物信息。擴大到江城,「鄧永平」多達數十人,一樣不符合目標人物信息。要是何翠的言辭是準確的,也許這個鄧永平早就遠離了家鄉。但是,這個「鄧永平」是「金老大」的可能性極高,「金老大」可是頻頻在本市活動呀!

    看來只有一種可能最可能,那就是他改名換姓了!這個觀點最主要的理由有二。一是那個瘋狂的年代,無數人因為種種現實的或者理想化的原因改名字。像鄧永平這樣的人,是很容易動心思改名字開始新生活的。二是身份證系統在本市查不到,也許在公安系統在全國推廣身份證制度之前就改名了。本市和外地很多地方一樣,年代久遠的戶籍資料都是紙質的,很難全部安全保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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