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離破碎 104 秦銘睿歸來 文 / 楚若夕
104秦銘睿歸來
關於她的負面新聞來了一波又一波,這一次幾乎是有點證據確鑿不容她翻身的意味,不少雜誌報紙上的措辭已經不再那麼客氣,把她說得好像已經成為了萬人唾棄的那一個人。
而且還有一本雜誌專門寫了一篇報道,裡面總結了自從她出道後和各種男藝人非男藝人傳的緋聞,字字句句裡有一種唬人的真實感,只怕連她的那些忠實的粉絲們都會忍不住的去懷疑,都無法堅定信任。
溫韶安匆匆翻過幾本,一開始還打算認真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嚴重,看著看著就覺得所有的源頭都只是來自於她和秦銘浩的那幾張照片,其他的都是拿著那些所謂的偷拍照隨意猜測。
然而畢竟跟其他人的都比較保守,要麼是劇照要麼就是很平常的對視,和秦銘浩的……就有點太過真實了。
所以就連高音在猶豫了半天後,還是問:「你……跟秦二少是怎麼一回事?」
溫韶安將那些雜誌通通扔到後座,而後才聳聳肩說:「我現在還不知道該不該說,一切等銘睿回來再說吧。」
「哦。」高音也並非不信任她,點了點頭後忽然想到什麼的又問:「你還沒告訴三少?被秦家趕出來也沒說?」
「沒。他現在有事,不想打亂他的計劃。」溫韶安有些失力的靠在了椅背上,閉上眼作休息狀。
「……」高音已然徹底無語,但溫韶安都這樣說了,她也沒必要偷偷的去報信。這種事情的確是該冷個一兩天再說,而且這種情況,還會是讓他們兩人一起出來說兩句話就能解決的嗎?倒不如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對策都好。
想通之後,高音便也不再打擾溫韶安,任由她閉著眼好好休息。
好在就算現在那些記者們四處打聽溫韶安的行程,也是沒能想到這個時候的溫韶安已經在趕回自己的那個小房子,所以一路上沒有遭到什麼圍追堵截,很順利的就抵達然後上樓。
而等高音有先見之明的和司機去超市大採購完回來,就見到不少車輛洶湧而來,一停下就出來不少人。看架勢都知道是什麼人,高音搶先一步關上電梯門,見成功的將他們擋在了門外才鬆了一口氣。
溫韶安也早在陽台上看到下面的動靜,將陽台門和窗簾都拉上後,便去開門將兩人迎了進來。
高音也不跟她客氣,直接將手上的幾個袋子一股腦塞給她:「你自己看著辦塞冰箱裡吧,這幾天都不要出門,吃完了我再讓人送來就是。」
又需要宅家裡什麼都不做了,溫韶安歎歎氣,將冰箱都塞滿後,又拿了點松塔餅出來吃。飛機餐不好吃那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再加上這次回來是被趕的,又在秦家遭遇了那樣一出,現在就算心情再不好也想先填飽肚子再說。
而且其實她有一個lily一直都想讓她改改的毛病——就是心情不好的時候想吃甜食。松塔餅雖然不算很甜,但就是那種又酥又脆甜而不膩的感覺,能讓她整個人都有一種滿足感。
之前她也曾在高音面前吃過,沒想到就被記住然後買來給她當零食了。
扔了一個給高音,然後溫韶安也學著她那樣癱倒在沙發上,安靜的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一直到溫韶安覺著有點昏昏欲睡的時候,高音才頗為感慨的說:「真的是越混越回去了,不如乾脆退圈算了,這樣吃力不討好的生活過久了人會瘋的吧?」
溫韶安愣了片刻,而後失笑:「總有一天會的……但不是現在。我要堅持下去,等到事情澄清,拿到我想要的獎項,最好被封個影視歌三棲天後再退都不遲。」
「哈?」高音猛然坐起身來,不敢置信的看她:「這種時候你還敢去想那個?而且如果可以徹底澄清一切,又怎麼會三番四次的出這樣的事呢?那個……我也不是說你怎麼,就是說你的對頭好像有點多,總是抓住你不放的感覺。」
溫韶安恍然的輕歎:「總會好起來的,人總要捨得付出一定代價才能獲得自己想要的不是嗎?」
***
不知是誰跟溫韶安一樣也不想告訴秦銘睿,等他從g城出差回來也沒見她知道什麼,好像還以為她仍然在b城的劇組拍戲一般。
正當溫韶安猶豫著要不要乾脆告訴他,然後找他來談一談這件事的時候,秦遠山倒是先登門拜訪了。
樓下還是有不死心的記者在蹲守著,但秦遠山的到來卻是如臨無人之境,根本沒有人敢去觸他的霉頭。一是秦家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二是秦遠山特地帶了幾個保鏢在身邊,就算想湊上去也得先考慮一下自己的人身安全。
而溫韶安在門眼上看到來人是他後,也是不敢假裝不在家不給開門,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的著裝後就拉開門。
初初對上秦遠山的眼神的時候,溫韶安都還以為又要挨一巴掌,然後氣氛僵持了兩秒後,秦遠山見她不動便輕咳兩聲的說:「怎麼,不方便讓我進去?」
「啊……不是,父親請進。」給他拿了秦銘睿平時換的那雙拖鞋換上,見那幾個保鏢守在門外沒有進來的意思,便將門給關上了。
迎了秦遠山在沙發上坐下,剛好她有泡花茶喝的習慣,開水剛燒好,茶葉也有不知什麼時候遺漏在這裡的雨前龍井,泡一泡就能用來招待這位貴客了。
為了不顯得太過突兀,溫韶安便也順手給自己泡了杯花茶一併端過去。
而等放下茶杯的時候又忽然想起沈如畫倒茶的行為,心裡不由哆嗦了一下,如果他也要拋茶水過來,她還真是不知道該不該躲又是否能躲過了。
似是看出她的緊張不安,秦遠山沉聲說:「如畫那天的行為著實有點過激,你別太介意。」
溫韶安搖搖頭:「沒事。」她哪敢介意,就算介意也不可能在秦遠山面前表現出來。
「你跟銘浩之間的事……我也知道一點。」秦遠山歎歎氣:「這次的確是太委屈你了,只不過這是家醜,不足與外人道,希望無論如何你都能明白這個道理。」
說白了就是不管怎樣她都不能把事實說出來,也不要妄想能在那麼多人面前洗白自己,頂多就是內部間調和,讓她不至於被趕出秦家或者被逼與秦銘睿離婚罷了。
溫韶安亦是同樣歎氣:「我以前也想過這樣……但是,試問父親,我的名聲都已然這樣了,還能在娛樂圈又或者秦家立足嗎?就算家裡清楚,旁人不清楚,總是說三道四的,您和母親又該如何應對呢?一次兩次可以不去理會,那麼五次十次呢?如果人家次次見到你們都要拿這個笑柄出來說一說,你們會覺得無所謂嗎?」
「那麼你的意思?」秦遠山仍然不急不慢,要跟他比鎮定,溫韶安還差一大截。
溫韶安深呼吸一口氣,半響後才說:「這件事我想親自跟銘睿談。」
秦遠山特地看了她一眼,而後點點頭:「好。」
說完後,他便逕自起身走到門邊換好鞋,一聲不吭的拉門出去,甚至不等她去送就先將門給關上了。
看著茶几上兩杯已經有些冷卻還沒喝一口的茶水,溫韶安不由苦笑起來,難得一次的,她對自己本來已經想好的堅定選擇有些猶豫,選一條這樣的路走下去真的可以嗎?
秦銘睿是在那些記者們都死心的離開後的一個週末過來的。
開門見到他皺著眉沉重的臉,溫韶安便瞭然他肯定是現在才知道所有的來龍去脈,才會這樣凝重又氣憤,還夾帶點悲哀。
因為誰瞞著他都沒什麼,但是就連溫韶安都遲遲不肯告訴他真相,才是讓他覺得最難以接受的事情。
依舊是迎進門來在沙發上坐下,因為是他,所以溫韶安就端了兩杯白開水過來:「你先緩緩,聽我先說好嗎?」
秦銘睿本來就擅長壓抑,此刻冷靜下來一張臉就跟冰塊似得面無表情,端起水一口喝下後才點點頭:「嗯。」
「記不記得我因為二哥的事從日本回來的那次?」溫韶安面色從容,似是在敘述與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一般,「那時候你跟我保證說不會有下次,我也跟你說過有下次就絕對只有一個結果,嗯?你記得吧?」
「……」本來還在氣她不告訴他,在聽到這番話後,秦銘睿心中的氣憤一掃而空,剩下的是不置信和慌張,「韶安?你的意思是?怎麼可以!?」
溫韶安輕笑著說:「怎麼不可以?你言而無信,難道我也要說話不算數?這還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我已經受夠了。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我真的很想一刀捅死你那個二哥。可惜不行,所以我只能選擇退出,你們之間的事我真的攙和不起,我再也不想被羞辱過一次,還要被拿著這樣的羞辱再次將我打入地獄。」
不等他答話,溫韶安又自嘲一般的說:「你知道嗎?因為幾張我跟她寶貝兒子的照片,沈如畫就可以有借口打我巴掌,用書砸我,潑我熱茶。不管你們秦家是豪門也好,人間仙境也好,我溫韶安這一生是絕對不會再踏足的。」
「再是你……秦銘睿。」溫韶安有些悲哀的看他:「如果父親發話,你會把真正的事實公佈出來嗎?可能就連你,也是想讓我就這樣背著這些罪名繼續活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