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65章 婆媳引火要跑路 文 / 何俊樺
清瑤離開後，清熙的屋子裡，除了趙氏一人因為清瑤答應了救治清熙而滿臉喜色之外，其餘的皆是滿面愁容。
要是清瑤能有辦法的話，何必要等到現在。
趙氏那個要求，可真是太強人所難，太輕賤清瑤這個大女兒了。
「子安……你跟我出來。」老爺子的臉上，儘是憂愁。
夏子安看到自家老爹臉色如此難堪，其實他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畢竟剛才趙氏那一番強迫清瑤出手救治清瑤的話，真是太傷人，太令他感到震驚了。
越是經歷的越多，他便發現，趙氏居然會變得如此的可怕。
清瑤雖然是個姑娘，但是，在他這個父親的心裡，卻同家中的兩個小子地位同等相當，尤其還是清瑤曾經那麼努力，那麼辛苦的幫扶家人，保護家人，所做的這一切，他全都看盡眼裡，記進心裡。
他是曾經暗暗嫉妒過這個女兒，居然讓父親如此的看重，可是在這一絲羨慕嫉妒的背後，確實深藏著的身為父親的自豪之情。
若是清熙能有辦法救活，按照清瑤的性子，自然不會袖手旁觀，這手心手背都是肉，若是清瑤被趙氏逼得發生個好歹，他這一輩子都絕對不會原諒趙氏的。
看著趙氏坐在清熙的床沿邊上，視線緊緊的盯著床上已經瘦得不成人樣的清熙，眼神又恢復到一副慈母的面孔，這讓夏子安倍感噁心不已，想到趙氏時而發做的瘋狂舉動，有點不放心清熙在趙氏手上。
「爹，她……」
「她……。已不足為懼。」老爺子一甩袖，看向趙氏，眼眸裡儘是閃爍著的複雜利芒。
趙氏這個女人，等清熙這事過去後，定然不能再留在家中了，包括周氏也一樣，不是他夏定邦太過於絕情，而是這兩個女人，實在是太作死了，給了好幾次的機會，都依舊死性不改，把好好的一個家，給弄得烏煙瘴氣。
他夏定邦一門，好不容才從東乾國皇帝勢力範圍千難萬苦的逃過來這邊，他可不想沒有死在掌控天下的皇帝手中，卻窩囊的讓夏家一門被兩個女人給活生生的拖累導致滅了門。
要是在把這個女人留在夏家，那麼，早晚都得弄得夏家隱藏的身份露陷，再次置身於危險之中。
在心裡做好打算的老爺子，覺得已經沒有任何必要，再來責罵和勸說趙氏了。
夏子安聽到老爺子的話，瞬間心就驚得一跳。
爹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同樣坐在床沿的趙氏，也是被老爺子這不打不罵不做出任何責罰的藐視行徑，給弄得心驚膽戰，雖然不知道老爺子心裡究竟對她起了什麼主意，可是，直覺告訴她。
這一次，老爺子是真的怒了，要對她動真格的了。
趙氏緊張害怕得連呼吸都瞬間差點停止了下來，耳朵豎得老高，心裡期盼著能聽到老爺子後續說出話語，可惜，她屏氣許久凝聽，卻只聽到老爺子和丈夫前後腳走出了房門的腳步聲。
當父子兩個離開後，趙氏長呼一口氣，隨即渾身虛軟的差點跌倒在清熙的小身子上。
一旁矗立著的清遠，腦子裡還一直想著究竟爺爺剛才那一番類似打啞謎的話，究竟是和意思之時，沒想到還沒有等到他想明白，便看到他娘親身子朝著床上的清熙壓了過去。
「娘，你幹什麼。」大驚失色的清遠，趕緊瘋了似的衝到床邊，一把拉住趙氏的手臂，便把趙氏給從床沿上拖拽到了地上。
趙氏一個屁股蹲狠狠的跌坐在地上，好半天，這才反應過來，緩緩的抬頭望著大兒子，眼眸儘是受傷難過憤恨之色。
「清遠……你，你怎麼能，怎麼能如此對待為娘……。」趙氏手指指著矗立在她面前，滿臉指責質問氣憤表情的兒子，手指劇烈的顫抖著傷心道。
「娘，要不是我及時拉住你，你身子可就壓住清熙了……你認為，現在的清熙，還能經得起你這上百斤身子的一壓嗎？」不知為何，看著眼前這樣的娘親，清遠感覺到了無比的陌生，禁不住就事論事的譏諷緩緩說道。
趙氏頓時就被噎得啞口無言，臉上閃過一絲後怕的慌亂愧疚神情。
而後又好似想起了什麼：「清遠，娘剛才，剛才真不是故意的……清遠，你可得幫幫為娘啊！你說，你爺爺剛才那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還真的想要把我給殺了不成？我不想死，清遠，你要救我？」
趙氏一想到老爺子出門臨走之前，看向她時眼眸中露出的狠厲決絕之色，瞬間就嚇得慌了神。
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緊緊的抓住清遠的雙臂，使勁的瘋狂搖晃著：
「清遠，你快說說話啊！說你一定會站在娘這一邊，幫娘求情的……。快說啊！」
「娘，你快住口，你要是驚嚇到了清熙那可就不好了……。」
「清遠……你這個沒良心的，你往了曾經是誰最痛愛你了嗎？你怎麼能同夏清瑤那個沒良心的禍害妖怪一般，對娘如此的絕情？難不成你還真要眼睜睜的看著為娘被你爺爺給弄死不成？」趙氏一看清遠居然轉移話題，瞬間情緒就變得更加的失控瘋狂了。
清遠看著趙氏，看著娘親居然連他提醒別吵到清熙的休息都沒能讓她鎮定下來，看著娘親為了她自己莫名的臆想，居然連床上躺著看似被娘放在心尖尖的清熙都置之不理，心，瞬間就涼了。
娘，真是太讓他失望了，真是自私得讓他這個兒子看到為之心寒。
娘親看似重男輕女，為了兒子居然毫不留情的犧牲女兒，實則在娘親的心裡。
女兒重要不過兒子，兒子卻也重要不過她自己。
難怪姐姐剛才要答應娘親挾恩以報，並答應救活了清熙以後，同娘親一刀兩斷的撇清關係，原來姐姐相比早就發現了娘親隱藏在慈祥，柔弱，明事理的表象之下隱藏著的涼薄本性。
想通了這些的清遠，看向趙氏的目光，越來越冷，越來越失望透頂。
「娘，你還是先出去吧！清熙讓我來看著就成，你的事，爺爺和父親只有主張。」
趙氏一聽清遠居然敷衍她，並讓她離開，瞬間就不敢置信的瘋狂尖銳高呼出聲：
「不……清遠你怎麼能……。」
這一次，清遠在面對自個娘親那依舊不聽勸的吵鬧影響清熙之時，瞬間一手掌就朝著趙氏的頸脖處劈了過去，直接把趙氏給劈暈，一張原本充滿了稚嫩的少年臉頰上，已經隱隱的有了一絲男兒的果斷和早熟的神情。
直接扛起趙氏，把趙氏扛進之前的柴房裡面同關在一起後，絲毫都沒有理會奶奶那各種軟硬兼施的動之以情，威逼利誘，卡嚓一下強行的關上房門並鎖上。
「清遠你這個小兔崽子，你居然把奶奶關在屋子裡，你這個忤逆不孝的狗東西，小心要遭天打雷劈……。」周氏在柴房裡面，瘋狂的拍打著房門，朝著外面的清遠叫罵著。
矗立在柴房門口，看著門鎖，清遠無聲的承受著自個奶奶的各種辱罵和詛咒，沒有回嘴反擊，沒有勸慰，只是望著那門鎖，無聲的流下了兩行熱淚。
為什麼，為什麼如今他的娘親，他的奶奶會變得如此的陌生和可怕？
為什麼，為什麼曾經養育他，教導他的至親家人，卻要用如此不得已的手段來對待？
清遠哭得很傷心，哭得很無措。
瘦弱而單薄的肩膀，劇烈的顫抖著。
剛剛才從地裡老老實實當了一會農民的歐陽，扛著鋤頭剛剛一走進院子，便看到清遠站在柴房外面無聲哭泣畫面，再聯繫裡面周氏此刻的叫罵，歐陽真是覺得，夏家若是趙氏和周氏這婆媳二人只要存在，這個家，估計就沒有安寧的時候。
同情的搖了搖腦袋，放下鋤頭走到低頭哭泣的清遠身前，用力拍了拍肩膀，以示安慰，當清遠看到歐陽之時，好似很難堪的快速擦乾了眼淚，朝著歐陽露出一抹牽強的笑容。
「眼裡不小心飛進了個小蟲子，你幫我吹吹……」清遠極力的為他剛才的哭泣找了一個掩飾的理由。
高高的揚起腦袋，把臉湊近歐陽的面前。
「真是的，怎麼這麼不小心，來，我給你把小蟲子給吹出來……」歐陽也很是配合的認真正色說道。
揚起腦袋，好似那些眼淚，便能夠止住，倒流回去一般，清遠心裡是如此的想著。
看著清遠極力的試圖止住淚水，歐陽心裡又是一歎。
瞧瞧趙氏和周氏把這個家給折騰得。
清遠這段時間，在清熙昏迷的這期間，可是快速的成長了不少，已經隱隱的有了男子漢的跡象，只是這種成長的過程，太過於讓人感到傷痛，太過於快速，就好似拔苗助長似的。
看似堅強懂事的清遠，實際上內心所遭遇的，所承受的東西，太多太多。
不過，能看到清遠在家中如此混亂的情況下，還沒有被趙氏和周氏影響到導致長歪，這就算是個好事。
「成了，小蟲子被吹出來了……你姐姐呢？」歐陽轉移話題的問道。
「在她的房間裡面休息呢！」清遠聲音還帶著點嘶啞。
「喔！那我得去看看才成……」歐陽鼓勵似的拍拍清遠的肩膀，隨即便朝著清瑤的房間走去。
還沒有走進房門，便被裡面老爺子破天荒的對著清瑤發出了一聲憤怒咆哮聲給驚得呆住了，隨即下意識的便猛的闖入了進去。
一進到房間，歐陽就看到清瑤屋子裡充滿了從未有過的緊張氣氛，爺孫兩個都互不讓步的彼此瞪著對方。
「清瑤……這就是你想出來的救人辦法？你這哪裡是在救人，你這是在玩命……我絕對不會同意你去那麼做的，你想都別想……」老爺子被剛才清瑤說出來的那一番話，給有驚又氣得直喘氣。
之前還以為清瑤能有什麼辦法呢！
沒想到，現在卻聽到清瑤說著要用她自個身上的弄些血液來給清熙喝，看著她張明顯就不怎麼紅潤慘白的臉，想到她這一胎本來就曾經不穩且失血過多，害得孩子都差點不保，這才剛剛好不容讓孩子懷得穩當了，又要用母子兩個的性命來冒險去就清熙，老爺子心裡雖然希望清熙能夠救活，可是，卻不是用這種辦法。
「這……你們這都是怎麼了？好好的幹嘛橫眉瞪眼的，有什麼不能坐下來好好說嗎？」歐陽雖然還沒有搞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看著這緊張的氣氛，便趕緊出言打圓場。
一看歐陽過來了，老爺子瞬間就好似找到了盟友似的，趕緊拉住歐陽訴說了起來：
「歐陽啊！你可是清瑤的生死之交……這丫頭現在鑽進牛角尖一時之間出不來了，脾氣執拗得很，還是你來勸勸吧！」
歐陽眉毛一挑，很是不解的看向清瑤。
然而清瑤卻是只回了歐陽一抹無奈的苦澀以及堅持的微笑。
「夏爺爺……你先別急，有什麼你慢慢說，我這不是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嗎？究竟清瑤怎麼惹你生氣了？」歐陽話雖如此說，可是，心裡卻絲毫不會覺得清瑤會無緣無故的惹得老爺子如此大怒。
「哎！都怪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剛才清瑤丫頭聽了趙氏的話，決定要把清熙給救活，可是……可是你知道她救人的辦法是什麼嗎？居然是要用她的鮮血來救人，你瞧瞧她這慘白得都快比得上白紙的臉色，再看看她，除了肚子長了意外，渾身沒有一處長過肉的消瘦模樣，她這救人的辦法，是在用她和肚中孩子在玩命啊！」老爺子心裡又急又氣。
清瑤膝蓋處的傷口，老爺子剛才可是強行拉開看到過的，當看到清瑤這壓根就恢復情況，只比常人強上少許，完全不能同曾經沒有懷孕之前與之比較，他怎麼可能會由著清瑤來胡鬧。
一聽這話，歐陽臉色也難看至極了起來，很不贊同的氣憤盯著清瑤，盡量的壓制控制著他快要爆發的脾氣，壓低了聲音說道：
「清瑤，我知道你心痛清熙，可是，救人這事，我們也得量力而行……」
「歐陽，我知道你關心我，可是，我真的已經決定了。」
「清瑤……爺爺也很想清熙能夠醒過來，可是，爺爺不希望你和肚中的孩子發生任何意外啊！要是為了救清熙而讓你有任何危險，我寧願，寧願讓清熙就這麼……這麼在熟睡中睡過去……。」老爺子這一次，聲音很是哽咽。
「清瑤，聽爹一句勸，清熙他……只怪他命不好，遇上了這樣心狠手辣的娘，遇上了我這個不中用的爹……你和清熙，都是我的子女，手心手背都是肉，更何況，你肚中還有一個未出世的孩子呢！你剛才所說的用血救人這辦法，也不知道行不行，這光是你一個假設而已，我可不想失去清熙之時，又在失去你這個女兒以及未出世的外孫……」夏子安也滿臉的痛苦與掙扎，心裡左右衡量了一番過後，還是覺得不能讓清瑤去冒這個險。
聽到屋子裡三人都在勸說不准她那麼去辦，雖然老爺子更是多次對她發怒，可是，這種怒氣，讓她感到心暖感動不已。
其實，她作為孩子的娘，何嘗願意用肚中孩子和她的性命來冒險啊！
只是，她實在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清熙就這麼死去，更重要的是，她也不會真的毫無絲毫顧忌的莽撞豁出性命去做，她只是想要暫時用少許的自己被當初無歸崖底神秘輻射改變過的血液，暫時能緩解清熙的病症，後面的，不是還有靈珊在嘛！
這樣總算還能有一線希望。
「爺爺，爹，歐陽，你們放心吧，我會有分寸的……」
見清瑤依舊不改初衷，眾人均是深深的為清瑤的執拗性格感到無能為力，心裡中感動，又難過，又擔心，一時之間，真不是個滋味。
歐陽見清瑤已經決定，頗不贊同緊皺的眉頭，突然間，一下子鬆開，眼眸閃過一道意外竊喜之光。
「行了，清瑤你這方法著實值得一試…。」
聽到歐陽居然也出聲贊同，老爺子和夏子安父子兩個，頓時兩道不滿的憤怒光芒，便齊齊射向歐陽。
「你們先別急……等我把話說完成嗎？我的意思是，由清瑤出血，還不如由我來，不管怎麼說，我現在的身體素質，可比清瑤好上不知多少倍，就算以前我身體及不上清瑤來的恐怖，但就目前來說，我還是比現在清瑤的身體狀態好上很多很多，所以，就用我的血來救清熙吧！」歐陽先是安撫了憤怒的父子二人，隨即緩緩仔細的分析著。
歐陽的話一落，夏子安咚一聲，已經直挺挺的跪在了歐陽的面前。
「大侄子，夏叔在此謝過你了……你是我夏家的大恩人，叔無以為報，先給你跪下道謝了，將來若是你有任何需要差遣使喚叔的，叔一定赴湯蹈火的幫你去完成……」
「快起來，夏叔你這是幹什麼？」歐陽趕緊一把使勁的扶起面前的夏子安。
剛才思維一直沉浸在她親自去救清熙思維中的清瑤，此刻聽到歐陽的這個建議，瞬間就眼前一亮，同時，對於歐陽挺身而出的義氣情誼，更是感動得紅了眼眶。
「歐陽……謝謝你。」千萬句感激的話，清瑤最終卻只到處了一聲謝謝。
記住一些人的恩情，並不是單單口頭上說說就能完了了事，而是要牢牢的記載心裡，並在今後的日子裡，加倍的去償還。
……
當趙氏一醒來，看到自己又被關進了這個柴房之時，瞬間就驚懼得如同詐屍了一般，猛的就從地上蹦了起來，可把一旁剛才罵人罵累正在閉目養神的周氏給著實嚇得不輕。
「趙氏你作死呢！醒了不能好好的起來，如同詐屍一般的蹦躂起來……可算沒把我給嚇死…。」
面對婆婆周氏此刻這罵罵咧咧的一番惡言惡語，趙氏卻充耳不聞。
滿腦子都是回想著老爺子要把她給各種弄死的場景，渾身不足的顫抖，緊張害怕得在屋子不停的來回踱步。
怎麼辦？究竟應該怎麼辦？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
雖然剛才清瑤答應了要把清熙給救活，可是，可是清熙那好幾次都斷了呼吸的場景，以及那整個小身子都消瘦得如同一張皮包裹在骨頭上氣若游絲的模樣，趙氏自己早就隱隱覺得，清熙這孩子，估計是救不活了。
要是清熙真的死了，老爺子和夏子安還不得生吞活剝了她，尤其還是剛才老爺連罵都懶得罵她時的詭異情景，這讓趙氏更是感覺到惶恐不安。
如今她究竟要怎麼辦？才能避免被老爺子給私下秘密的處決了，公公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主，當初在東乾小村子裡面，那些前來找茬的黑衣人，公公也是瞧瞧的解決了好幾個，都是一刀斃命。
想到這裡，趙氏背脊一涼的縮了縮脖子。
不行，她必須得離開這裡，一定要離開這裡。
趙氏整個人，如同魔怔了一般，瘋狂的在屋子裡面來回走動著，突然，她好似想到了什麼，雙手瘋了似的在身上摸索著。
當找到隨身攜帶著地做飯火石之時，瞬間那雙驚恐的眼眸裡，便閃過無比驚喜的光芒。
當即找到一些容易引火的乾草，撞擊火石開始點燃火花起來。
「趙氏，你究竟……究竟想要幹什麼？」周氏不知所措的驚恐望著好似被鬼俯身了似的兒媳婦。
「閉嘴……老爺子剛才在清熙的屋子裡可說了，清熙這估計是救不活了，若是清熙一死，你我都得陪葬，不想死的，就閉上嘴的，等會等的柴房們打開之時，我們便趁機跑出去……」為了害怕周氏的聲音驚醒外面的清遠，便低聲無比猙獰的呵斥。
果不其然，周氏聽到後，瞬間臉色大變，隨即滿臉的不敢置信，雖然心底還是不願相信，可是，嘴上終究還是沒有再次出口。
愣了片刻後，便主動的來到趙氏的身邊，幫助趙氏添柴燒火起來。
正當屋子裡為救治清熙而想出了一個完美的好辦法之時，突然間，外面卻傳來了清遠驚恐的大叫之聲：
「不好了……柴房著火了……娘，娘你要跑去哪裡？」
當清瑤們四個人衝出屋子來到院子之時，便看到趙氏衣衫凌亂，正大開院門，朝著外面瘋狂的狂奔而去，而門外兩個挑著貨擔的貨郎，一聽著火，趕緊放下肩上的擔子，便不請自入的衝進了清瑤家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