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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80章 麻煩大了,小命危矣 文 / 何俊樺

    人群,也瞬間沸騰了。

    靈珊和姚嫂子,也被驚得瞪大了眼,相互不敢置信的望著彼此。

    這,這貴公子,居然就是王爺?

    王爺啊!她們這幾天,可是住在王府的,她們還和王爺一起坐過車,一起說過話。

    想到這裡,姚嫂子激動得都不知道應該這麼形容了。

    靈珊卻在震驚了片刻後,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清瑤也被這妖孽突來的話,弄得呆住了!感受到她的身子被妖孽死死的摟在懷裡,頓時就下意識的試圖掙扎了起來。

    「放開。」可惜,剛剛掙扎了一下,就被伊天南俯身在清瑤的耳邊,看似親暱的低聲警告了起來。

    「你若是不想再招來麻煩,就乖乖的配合我……大著肚子還不老實,居然一出來就得罪人闖禍,若我不罩住你,你以為今天你能輕鬆的離開……就算僥倖的離開後,你們整個夏家,能不被報復?」

    還想掙扎的清瑤,頓時身子就僵住了。

    看向跌倒在地的李柳月的目光,眼眸裡那狠厲的寒氣,絲毫都不比伊天南少。

    要不是這個死女人,她怎麼可能會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同這個妖孽王爺有了這麼一出令世人誤會的牽扯。

    三人成虎,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還不知道她今天和這被傳是斷袖王爺的傢伙,會被傳成什麼樣子,她並不是介意名譽受損,而是害怕因為壓根就不著邊際的謠傳,弄得讓坐在寶座上的皇帝心生不悅,從而導致她的小命不保。

    皇室的殘酷,她雖然身不在皇室,可是,卻比誰都知道,皇室這外裡尊貴的遮蓋下,那各種陰暗殘酷下作的無恥手段。

    為了不讓皇室的聲譽受損,為了不讓皇室蒙羞,那可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的。

    她是什麼身份,她比誰都清楚,不是她自己輕賤自己,而是這棄婦外加帶著拖油瓶,且來歷不明的身份,若是不同這王爺牽扯出這種莫須有的男女關係,皇帝還能看在她過去『連枷』的功勞以及一個不足為懼小人物的棄婦,予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一旦讓皇帝覺察到她會威脅到皇室的聲譽,或者是讓皇室蒙羞,說不定她哪一天,就會神不知鬼不覺,亦或者是直接意外死去。

    覺察到清瑤不再反抗,配合他自降身份的罩住她,伊天南剛才為對方不識好歹的怒惱之意,瞬間就消褪了不少。

    「算你還不笨,記住,你可欠我一個救命之恩的天大恩情……。」

    「欠你妹啊!老娘今天被你這混蛋可是害慘了……。要是只得罪地上這個囂張的小丫頭片子,她還有辦法全身而退,然後想辦法應付對方有可能會有的報復,可是,如今若是得罪了皇帝這個**oss,而且還是在皇帝腳邊的領地上,皇帝要收拾她,分分鐘的事兒……。」清瑤滿肚子的苦悶無處訴,只能在心底狠狠的瘋狂腹誹發洩著。

    見到清瑤沉默著不說話,伊天南心中剛才突然間靈光一閃,想出了這看似能幫了對方脫險,但實則卻是赤果果的在報復清瑤前幾日想要和他徹底劃清界線的事情。

    他堂堂西玉國的小王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來嫌棄他的份了,只有他嫌棄別人,萬萬容不得別人來嫌棄他。

    夏清瑤,你不是想要和本王劃清界線嗎?此刻本王就偏偏不如你的願,這下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我關係曖昧,看你能拿我怎麼辦?

    伊天南心中那叫一個得意啊!那叫一個舒坦啊!

    想到這裡,妖孽般的俊臉上,儘是玩味的詭異邪魅之態。

    清瑤側頭看到對方嘴角那奸笑,愣了一下,瞬間好似想起了什麼,人後這才反應過來。

    她今天被這混蛋給坑了,狠狠的坑了……。

    對於清瑤滔天憤怒無奈衝他翻白眼的態度,伊天南則絲毫完全沒有放進眼裡,反而笑得越發的囂張起來,引得圍觀的人群們,瞬間對清瑤的身份,便更加好奇起來。

    「天啦!我,我的眼睛沒有看錯吧!從不近女色的逍遙王爺,居然,居然真的摟住一個女人……」圍觀者一,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然後目光死死的盯著看到的一幕驚歎了。

    「準確的說……應該是摟住一個大肚子女人……。難不成,王爺他不愛名門千金,偏愛農家村姑?」圍觀者二,趕緊補充。

    「瞧瞧王爺對懷裡那個女人的縱容態度,話說哪家女人膽敢用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目光怒視自家的男人,果然是鄉野出身——沒點規矩。」

    「切……你這個書獃子,難道你不知道,越帶勁的女人馴服起來,才越有征服感嗎?估計我們西玉王爺,偏偏就好這一口也說不定啊!我瞧著這個女人倒是不錯,長得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但是一身粗布衣服這麼穿著,越看越有味道……」此刻開口的這個傢伙,本來還想說那女人淡然起來如同仙子般的氣質,火爆起來,卻愈發的帶勁讓人移不開眼,比起家中那些清一色的溫婉,或者還是嬌媚女人強多了,可是這話他也只敢在心裡想想,不敢說出來。

    「這可難說,說不定這村婦只是王爺用來轉移眾人視線,掩蓋他的斷袖行徑而已……。」

    「不一定吧!我倒是覺得王爺有可能是真的收心了,你沒瞧見王爺對懷裡女子是多麼縱容啊!肚子都大了,難不成還王爺還自己給自己戴一頂綠帽子不成?你會這麼傻嗎?」

    周圍圍觀的人太多太多,這些人怯怯的私語議論聲,讓伊天南剛剛才綻放出來的笑容,瞬間轉為晴天霹靂。

    地上的李柳月,自然也聽到了眾人的議論聲,再看到很得聖寵的王爺此刻那如同地獄羅剎般的氣勢和滿是戾氣的臉,瞬間就嚇得更加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渾身癱軟在地上,腦子裡一片空白。

    「李柳月……。你不僅打傷我的丫鬟,還膽敢強買強賣並威脅我的女人,這一筆賬,你怎麼說?」

    「我……我不是故意的,王爺,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求王爺繞我一命,求王爺饒命……小女子今後再也不敢了……」

    「你的意思是,今天若不是遇到我的女人,你就可以任意打殺,任意欺凌——是嗎?」

    「不,我今後再也不敢了……」李柳月頓時跪在地上,咚咚的磕頭認錯求饒起來。

    她怎麼這麼倒霉啊!

    一貫來說,她都是很有眼力勁的,權貴之人,從來都是她刻意討好巴結的對象,哪怕對方再讓她反感,可是,她依舊會笑著去套近乎,從而想要打進那些上官家千金們的圈子中,雖然屢屢受挫的,但她從來都沒有放棄過。

    終於逮住了一個機會,好不容易參加了皇后娘娘前日邀約各官家千金去御花園賞花,哪知道,她卻被打擊得如此之慘。

    拼家世,她不行,拼長相,她基本上只能給那些千金們當陪襯的綠葉,拼錢財,她就更加不行,就她爹爹一個前鋒將軍,除了打仗勝利歸來後,能得到一筆賞賜,可是那賞賜,還不夠家裡那些眾多的姨娘瓜分。

    再加上父親和母親又不懂經商,家裡的幾個鋪子壓根就賺不了什麼錢,前日一看到御史家,丞相家等等千金都各自擁有一個那麼好看,那麼別緻的小包包,她頓時就喜歡上了,做夢都想擁有一個。

    還以為今天夠幸運,居然在三個村婦這裡發現了被那十二生肖還要好看的包包,想要攀比的心,奪取了她的理智,也沒去深想,就這衣衫粗糙的村婦,怎麼會擁有這與村婦身份絲毫不搭最新出來的包包。

    本以為輕易的就能修理三個村婦,還能弄到這別緻的新包包。誰知道,她居然這麼倒霉的惹上了逍遙王的女人。

    此刻,李柳月,只希望能保住這條小命,千萬別把她送進大牢去,多少還是懂些律法的李柳月,心中已經不知道把清瑤詛咒了多少遍。

    好好的貴婦不當,偏偏裝什麼村婦,害得她現在如此之慘。

    不得不說,賤人的腦回路,始終是異於常人的,明明是她自己的錯,卻能生生的把由頭推到別人的身上。

    「來人。」看著李柳月這一雙吊梢眉三角眼,一臉鼻涕一臉淚的噁心模樣,伊天南不想在多看一眼。

    「是,主子。」七八個侍衛瞬間齊齊咚一聲跪在地上。

    「把剛才毆打本王府上之人的幾個奴才,每人大大二十大板,三十個耳刮子,外加他們每人的一根手指頭,作為他們作惡欺壓百姓的懲罰。」伊天南瞄了一眼李柳月身旁不遠處,那已經同樣嚇傻了跪在地上的李府狗奴才,緩緩的訴說著對於這次事情的處理。

    送去牢房什麼的,還是算了,畢竟住進牢房,朝廷還得浪費糧食給這些仗勢欺人的狗奴才白吃白住的供著,多不划算啊!

    再說這些狗奴才,也是聽命行事,也罪不至死,但是,活罪卻不可免。

    清瑤聽到伊天南說出的懲罰,頓時目光就沉了下去。

    皇室走出來的人,過人不一般,一開口,就是用砍掉別人的一根手指頭,這還算是輕的,要是皇帝動起了手來,估計還不知道要殘忍多少倍,想到這裡,清瑤不僅害怕的打了個冷顫。

    「是不是早上出來吹了涼風,著涼了?」伊天南自然感受到清瑤剛才的那個冷顫,禁不住便收回了視線,低頭皺眉擔憂的詢問了起來。

    「沒事,沒事。」

    伊天南看著清瑤望著地上那幾個狗奴才,以為清瑤這是被他剛才有點血性的話,給嚇住了。

    「我們走吧!找個地方坐坐休息一會。」伊天南摟住清瑤,轉身便準備離開這裡,免得等會血腥的場面被這女人看到,說不定又要留下心理陰影了。

    王府出來的侍衛,果然行事利索,很快,便從一旁的酒樓,找來了幾個板凳,把人分別壓在地上,就舉起板凳,充當板子怕怕的朝著李府的幾個下人狠狠的打了下去。

    「啊啊~」

    「饒命啊!求王爺饒命啊!」

    「痛,痛死我了……」

    富有規律的啪啪的沉悶擊打聲,幾個彪形大漢那各種淒厲的哀嚎痛苦求饒聲,匯成了一片,讓圍觀的人,既感到解氣的同時,又感到很是肉痛和畏懼,對逍遙王的深深畏懼。

    李柳月癱軟在地上,嚇得都快暈死過去了,聽著身後那聲音,她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眼看著王爺這就摟住那個大肚子女人離開,李柳月內心不僅沒有鬆了口氣,反而越發的驚恐了起來。

    「王爺……王爺,小女子,小女子知錯了……任憑王爺處置……」李柳月焦急的朝著王爺和清瑤兩人的背影絲毫都不顧及形象的狼狽爬了過去,高聲的請求王爺懲罰她。

    圍觀的人看到這一幕,覺得真是今天這一出大戲,眼珠子都有點不夠看,腦瓜子都有點轉不過來了。

    從來沒有見過,有人主動要求別人懲罰,自求挨打的。

    清瑤也很是感到不解,不過,卻沒有說出來,只有靈珊剛才在王爺轉身的那一剎那,很是為王爺遺漏了這個主凶而怒惱,誰知道,轉眼間,就瞬息萬變。

    「李柳月……。你還是回去吧!你爹娘沒有把你教好,你是你爹娘的事,我一個外人,又不是吃飽了撐的,喜歡跑來替別人教養女兒……」伊天南頭也不回的說道,只是,他的聲音裡,那一股詭異的腔調,聽起來,卻更加讓李柳月覺得無比的可怕。

    雖然這王爺說得很是清楚,饒恕了李柳月,可是在場的人誰都知道,這難纏至極的小王爺,定然不會就此輕易饒恕這李柳月的,現在的不處理,就如同暴風雨來臨前,那詭異的短暫平靜時刻。

    霸道佔有慾十足的摟住懷裡的清瑤,伊天南臉上掛著很是仁慈般的寬宏大量微笑,攬住清瑤走出了人群,絲毫都不理會身後那痛哭流涕,求懲罰的李柳月。

    姚嫂子輕輕的拉了拉雙手抱胸,且頗為解氣的輕蔑望著地上剛才囂張李柳月的靈珊,悄聲的詢問著。

    「靈珊妹子,這,這王爺該不會真的就這麼放過她了吧!」

    「你覺得呢!」靈山又把問題拋了回去。

    嘴角帶著燦爛的笑容,隨即趕緊小碎步的朝著清瑤追了過去。

    李柳月爬到在地上,哭得肛腸寸斷,覺得她這一輩子,前途一片黑暗……

    感覺就好像明知道一把要砍頭的刀,放在她的脖子上,可是,她卻不知道,那刀究竟要什麼時候掉下來。

    有可能是下一秒,也有可能是一天後,也有可能是好幾天後,身子十天半個月後。

    腹黑啊!狡詐啊!陰險啊!清瑤把心裡能想到的貶義形容詞,一股腦的全部都用在了身邊這個王爺的身上。

    居然把戰場上用的心理戰術,用到懲罰法李柳月的身上,可真真是大材小用了啊!

    其實,往往死,有時候卻並不可怕,反而是那種明知道死定了,可是,卻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死的這個過程最最折磨人的心智。

    比一頓板子打了後果,十天半個月恢復後的那種痛快懲罰相比,對付李柳月這手段,就要殘酷痛苦得多了。

    「在想什麼?是在想如何感激本王嗎?」走到酒樓包廂後,伊天南這才放開清瑤。

    靈珊和姚嫂子,被伊天南安排在樓下大廳裡面,包廂裡面,只有清瑤和伊天南兩人。

    一說起這事,清瑤頓時就一肚子的鬼火。

    「王爺大人,你覺得,我應該感激你嗎?」

    伊天南原本臉上的期待笑容,頓時變換了,目光森森的盯著清瑤。

    「你這個女人……。你這話什麼意思?」

    「王爺,我雖然是個村婦,可是,卻不是個傻子……剛才你故意在世人面前營製造出我和你有特殊關係的假象,你究竟有什麼打算和企圖我不想知道,我只想告訴你,因為你剛才的舉動,你會害死我的,你知不知道?」清瑤實在是不想再同這個傢伙繼續多做牽扯了,只得打開窗戶說亮話。

    伊天南怒了,因為清瑤這一番不識好歹的話,頓時怒了。

    好吧!他承認,他剛才在顯身幫她的時候,順便心裡也有他同清瑤賭氣時的小打算,可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全盤的好意,卻被夏清瑤如此決絕的全部否定,這如何能讓他不氣。

    「夏——清——瑤,今天你要是不把話給我說清楚,本王和你沒完……。」

    看著伊天南這憤怒的模樣,清瑤頓時也沒好氣的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氣勢絲毫都不比伊天南弱,反而還生生蓋過了對方。

    「說就說……你敢做,我就敢說……。我不就是前幾天惹你不痛快了嗎?你也不想想,我們本來就身份有別,剛才你那舉動,不是在幫我,而是要直接還是我一家子,你要幫我,你不知道隨便派個人出來,一句話的事,就能幫我化解危機嗎?你親自走出來摟住我,還對眾人說什麼我是你女人的話……。這樣的話,是能隨隨便便說出來的嗎?我是什麼身份,找個人隨便查查就能知道,一個棄婦,還懷著一個拖油瓶,眾口鑠金,三人成虎,這事要是被世人當真了,被你皇兄知道了,為了你們皇室的名譽,為了不讓你胡鬧鬧出有辱皇家威儀形象的事情來,不管有沒有這回事,不管這事是不是真的,你以為你皇兄放過我……。」清瑤滿眼通紅,淚光閃爍的衝著伊天南怒吼了出來。

    奶奶的混蛋……。

    這該死的皇權,這該死的混蛋,還嫌棄她生活不夠亂,日子過得不夠提心吊膽嗎?

    清瑤真是越想越氣,真真是委屈死了……

    要是她能力夠強大,要是她勢力夠強大,哪裡會容得別人欺壓在她頭上,一股想要強大起來的信念,在清瑤的心裡不斷的爆發滋長著。

    隔壁剛才伊天南那一位好友聽到清瑤那拍桌子的聲音,正充滿期待明目張膽聽戲的男子,頓時酒杯裡的酒水,便驚得灑了出來。

    這女人,可真是,真是有夠彪悍的,居然膽敢對著伊天南這個難纏睚眥必報的傢伙怒吼拍桌子,男子優雅的掏出手帕擦了擦手,隨即露出頗為讚賞的微笑,起身走到牆壁處那一個小孔,無聲的繼續欣賞接下來的精彩大戲。

    「我……我皇兄不是那樣的人……這個誤會,大不了我親自找皇兄解釋解釋就好了,哪有你說的那般嚇人……」伊天南頓時臉色也有點不好了,雖然口中說著清瑤推測的這種事不會發生,可是,心裡卻已經開始後悔並打鼓起來。

    生長在皇室裡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為了維護皇室的尊嚴和臉面,那些下作的各種手段呢!

    都怪他一時糊塗,這才闖了大禍。

    雖然皇兄縱容他,寵溺他,但是,這是有前提的,他比誰都清楚,無論是誰,一旦觸及到皇室的利益,皇權的穩定,皇帝的底線,下場,自然不言而喻,這也就是他,為什麼在皇兄登上寶座後,功成身退的選擇了當一個閒散吃喝王爺。

    除了隔壁那個和他以及皇兄一起攜手熬過來,現在勝任丞相的好友韓肅墨,他從來都不同朝中任何文武大臣來往。

    為的,就是避免今後同胞兄弟為了權勢,而相互猜疑,從而引發手足相殘的悲劇發生。

    伊天南真的不敢保證,如今已經身份已經變化,已經是掌控天下的皇兄,會不會真的因為這些流言,在皇室聲譽受到威脅後,會不會做出捨車保帥的事情來。

    清瑤看著伊天南臉色大變,臉上那愧疚和後悔,以及複雜小心謹慎的神情,不知道怎麼的,憤怒的心,頓時就一軟,口氣也禁不住軟了一些,對著伊天南放話道。

    「瞧瞧你這結巴的樣子,會不會,想必你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我可真是要被你害死了……我可不管,不管你想什麼辦法,你都得趕緊去想辦法補救,找你皇兄進言澄清也好,還是別的辦法也好……還有,今後不准你再往我家裡來,免得更加讓世人誤會。」

    一聽不能再去清瑤家,想到那些好吃的不能吃到了,伊天南頓時就崩了起來。

    「不去你家,我吃什麼?」

    「你就知道吃,吃要緊,還是幾條命人要緊?」

    「可不吃的話,會餓死人,同樣會要人命的。」伊天南有點底氣不足的振振有詞小聲反駁著。

    清瑤頓時就弄得又氣又笑。

    「吃吃吃……。你個吃貨……。算了,看在你好心辦壞事的份上,你可以派人過來學做菜,或者是派人過來,我做菜給你拿回來,這不就成了嗎?」

    「萬一那些廚子沒有你做菜的那般天分,或者是不能十成十的學到你的手藝,那還不是沒用,更何況,都說一熱抵三鮮,很多菜一旦冷了,再回鍋,就不是那個味兒了……」伊天南妖孽的臉上,儘是委屈之色,嘴裡不甘心的嘟囔起來。

    清瑤瞬間不想再搭理這個吃貨大過天的傢伙了。

    見到清瑤不搭理他,不看他,伊天南頓時眼珠子一轉:「夏清瑤,要是,要是我解決了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就能去你家了?」

    「能解決了當然最好……等你處理好了這件事,我做『佛跳牆』給你吃……」

    「佛跳牆?什麼意思?究竟是什麼菜?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為什麼佛要跳牆?」一聽到又是一個新的菜名,而且還怎大氣特別,吃貨伊天南,頓時就來了精神,剛才還如同垂死的病人,頃刻間,就迴光返照了似的精神抖擻。

    沒好氣的狠狠白了伊天南一眼,清瑤這才滿臉神秘的故意勾起伊天南肚中的饞蟲。

    「佛跳牆,自然乃是這道菜做好了,連佛都能引得跳牆過來品嚐……」

    一聽這菜居然有如此頗高的寓意,伊天南心中此刻那叫一個悔啊!真有種自己擺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為了一時同夏清瑤作對,居然弄得這麼好吃的東西,卻都吃不成了,同時,更是在心中,把李柳月那個惹禍精,給深深的恨上了……

    要不是李柳月放話要對付夏清瑤,他怎麼會乘此機會當即作出那般糊塗事情啊!

    正當清瑤滿腦子愁得不知道應該如何化解這一次的惡作劇烏龍事件時,突然間,伊天南咚一腳狠狠的踹散了一張椅子,如同憤怒的獅子一般,發出了震耳欲聾咬牙切齒的怒吼之聲:

    「李柳月,本王和你沒玩,你給我等著……」

    整個酒樓的客人和員工,甚至是酒樓門口外面來往的路人,均是被這吼叫聲嚇了一大跳。

    看來,王爺為來那個女人,果然是雷霆大怒了。

    李柳月,李府,看來是要倒大霉了。

    因為伊天南這一聲大吼聲,導致清瑤的神秘身份,以及短袖王爺對清瑤的寵愛程度,在世人的心中,再次提升了一個等級。

    ……

    發生了這一連串的烏龍事件,伊天南當天中午,便急忙忙的進宮去澄清,並解釋誤會了去了。

    「皇上,逍遙王爺進宮來了。」皇帝的貼身太監,在門外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低聲的稟報道。

    皇帝批閱奏章拿筆的手,頓時停了一下:「他還真是有夠快的……。傳他進來吧!」

    「是。」

    皇帝看著臉上帶著焦急之色,朝著他急匆匆走過來的弟弟,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平靜的讓不遠處走過來的伊天南,瞬間心裡一沉。

    果然,皇兄耳目報信速度,還真是不可小瞧啊!看皇兄這表情,估計應該是十有**都知道今天大街上發生的一切了。

    「皇兄,弟弟來看你了,哎呀!怎麼都這個時辰了,皇兄你居然都沒有去午休,真是太辛苦了,政務重要,可是,身子也得注意啊!」剛一走進御書房大門,伊天南便比任何時候,都還要熱情的對著皇帝問安著。

    說話之時,那眼底濃濃的關切之意,看得皇帝嘴角忍不住直抽抽。

    皇帝陛下,果然不是一般人,定力,忍功可都是一流的,當然,演戲的功底,自然也是過硬的,面對這個放蕩不羈弟弟的這一番獻媚討好之話,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繼續低頭批閱奏章。

    「朕這不是在等你過來嘛!」

    伊天南瞬間臉上的笑容就僵了一下,隨即又很快恢復了正常。

    對於臉皮堪比城牆的傢伙,這點小冷臉什麼的,絲毫不是問題,大步走到皇帝的身邊,咚一聲跪在皇帝腳邊,雙手死死的抱住皇帝的雙腿,使勁的搖晃著,直把皇帝搖晃得手中的毛筆,直接就在處理邊防那些東乾國逃過來的難民處理問題奏折上,長長的劃了一筆,逼得皇帝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筆。

    「皇兄,皇兄,你弟弟今天被一個囂張跋扈的醜女人給氣得幹了一件蠢事,皇兄,你可得幫幫我呀!要不然,你可愛的,聰明的,機靈的弟弟就要小命休矣了……」

    皇帝對上這無賴弟弟的臉龐,冷冰冰的拋下了足以直接讓伊天南為之臉色大變的一句話來。

    「伊天南,你是不是說錯名字了?應該是夏清瑤小命休矣吧?」

    完了,皇兄真的為了這事生氣了?怎麼辦?

    「皇兄,皇兄,你可是最最英明神武的君主了……。你可別聽信那些無知世人的謠言……謠言止於智者,皇兄你可別被那些愚民給蒙蔽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一定高帽子給皇兄戴上了再說。

    「古人同時也說:三人成虎,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皇帝絲毫都不給面子的直接反駁了回去。

    停頓了一下,皇帝便又沉著臉補充了一句:「皇室的威嚴和聲譽,不容有半點污損,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才是……。」

    伊天南瞬間徹底的面無表情……

    他知道,若是他表現出越是在乎夏清瑤,那麼,對於夏清瑤來說,便越加的不利。

    皇帝冷冷的瞄了弟弟一眼。

    「為什麼這麼害怕夏清瑤死?難不成,你真的對她動了心?」

    收起剛才的面無表情,瀟灑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修長的手指彈了彈衣袍上壓根沒有的灰塵,唇角微微勾起,眼中頗有譏諷之色。

    「皇兄,難道你弟弟我在你的心裡,就真的這麼荒唐?一會懷疑我是斷袖,一會又認為我偏好一個懷著別人孩子的棄婦?雖然我目前暫時沒有找到我心目中的完美女子,可是,也不用著飢不擇食到那種地步吧!」

    皇帝頓時就被弟弟這眼神和話語弄得冷硬的臉上表情有點不自在了。

    沒有等皇帝開口,伊天南走到一旁的凳子上,隨意的坐下並翹起二郎腿,拿起桌上的一個桃子便絲毫不顧及形象的啃了起來,並含含糊糊的再次說著。

    「我只是不想因為無辜之人,因為我的一時開玩笑的戲弄,而枉送了性命,畢竟,夏清瑤這個女人,還是有幾分機靈勁的,腦子聰明,做飯的手藝也不錯,她還會很多我從來都沒有吃過的稀奇各色菜餚呢!想到她說的那什麼『佛跳牆』我的口水就控制不住的直往上冒……這也是為什麼皇兄你屢次勸我參與政事,而被我拒絕的原因,偽裝了這麼多年,鬥了這麼多年,死的人看了這麼多,我實在是厭倦了這種生活,前二十多年我累了,後半生,我只想當個悠閒王爺,找個合我心意的女人,生幾個娃子,一家子吃點好的,穿點好的,沒事到處閒逛逛,這就是這後半生,最大的希望……」

    說道後面幾句,伊天南的聲音不僅很是嚮往和感慨。

    皇帝冷峻的眼眸裡,頓時也閃過愧疚之情,天南都二十四五歲了,要不是當年因為幫助他奪位去偽裝斷袖,也不會錯過了最佳成親的年齡,更加不會被冠上擇之不掉的斷袖頭銜,本想等登上皇位後,好好的補償天南,可是卻又被嚴詞拒絕了。

    這讓皇帝心裡,始終都覺得很是愧對這個弟弟。

    聽到天南說壓根就不是對這個農婦有興趣,皇帝的心,頓時這才鬆了口氣。

    要是天南真的執意喜歡上了那女人,他這個當皇兄的,還不得被天下人唾棄死,本來天南沒有進入朝堂,當個吃閒飯的王爺,世人就已經暗中揣測是不是他這個當皇帝的兄長容不下弟弟,要是在真的再娶了那個身世平凡,且連身子都不清白的棄婦,他這當皇帝的兄長,可就真的要遺臭萬年了。

    自己弟弟是個什麼性質,當個的皇帝,自然最是清楚,便禁不住笑著詢問。

    「這事若不是真的,那就最好……李行將軍家的刁蠻女,你準備怎麼處理?聽說那李柳月哭著求著讓你責罰她,他都置之不理,現在想好處理辦法了沒有?」

    「呵呵……。那個蠢女人,本王定不輕饒……。皇兄,這事,還得你配合配合臣弟才行啊!」伊天南笑得很是陰險,直接找皇帝幫忙。

    「這可不行,我最多口頭上責罵一番李行教女不嚴,可能昏庸到能替你出頭。」皇帝頓時就打手一揮,拒絕了。

    這事要是皇帝不配合,那好戲還怎麼上演,伊天南趕緊從凳子上起來,走到皇帝面前,便採取死纏爛打之策略。

    「皇兄,你真不用幫我出頭,你不僅不責罰他們,還順便給李府所有家眷,都賞賜一些做好了的衣服賜下去讓他們一定要白日夜晚的都得穿上半個月或二十天不准脫,至於由頭什麼的,你就自己想好了……。到時候,等他們的衣服穿好了,我自然有辦法好好的報仇了……。」伊天南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很是陰險卑鄙。

    皇帝有迷糊了,瞇起眼睛,直直的望著滿臉奸笑的弟弟。

    「說,你的計劃究竟是什麼?」

    「嘿嘿……皇兄,你放心,我向你保證,保證不會傷了她們性命的,只是想要讓她們吃點苦頭而已,真的。」伊天南臉上露出神秘的狡詐表情,賣了個關子。

    「別說廢話,要不然朕真的趕你滾了……。」

    「別別……我這就說,這就說,其實吧!我的計劃真的很簡單,那就是,我讓人去城北的乞丐窩裡,弄幾十件粘滿了虱子的衣服,晚上偷偷的放進他們每一個人的床鋪裡,到時候,讓虱子去代替本王懲罰她們……」這主意,其實是伊天南詢問夏清瑤時,夏清瑤想出來的。

    當時伊天南聽到後,愣了一下後,隨即這才深深的領悟,什麼叫做最毒婦人心。

    這夏清瑤折磨人的辦法,可真是別出心裁,令人痛不欲生啊!

    想到李柳月被跳蚤日夜騷擾,癢的鑽心卻又不能更換衣服,更不能清洗身體時的情形,伊天南便覺得很是解氣,比狠狠打人幾板子,都還要解氣。

    皇帝被這懲罰手段,頓時就給驚得那一張威嚴的臉上,表情說多扭曲,就有多扭曲怪異,忍俊不禁的皇帝深吸一口氣後,這才沉著臉問道。

    「老實說,這主意,應該不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吧!老實交代,說,是不是夏清瑤那個女人的鬼主意?」

    伊天南愣了一下,隨即便滿臉挫敗的幽怨看著皇帝。

    「皇兄,你能不能每次都這麼英明神武,料事如神……。真是破壞我大好的心情,你說的不錯,這主意,還真是夏清瑤那個女人想出來的……」

    皇帝聽到後,臉上果然露出一副朕早就料定了表情,看得伊天南很是沒勁。

    突然,伊天南望著桌面上的糕點,腦子裡靈光一閃,巴巴的湊近皇帝的身邊,開始為了吃的大事,而慫恿起皇帝來。

    「怎麼樣,皇兄你是不是也覺得,夏清瑤很是特別,不用於別的平常女人?皇兄,過兩天找個時間,我帶你去見見怎麼樣?你每天都困在這皇宮裡面光看奏折,怎麼能更清楚的瞭解治理下眾多百姓真實的生活的一面,多出去走走,不僅能看到百姓真實的生活情況,更重要的是,你還能散散心,放鬆一下身體和精神,對你的身體很有幫助的,瞧瞧你才剛剛三十歲而已,這小肚子就都快趕上懷孕三四個月的女人了……。」

    說到皇帝的小肚子時,還順勢拍了拍皇帝平坦緊實的小腹,絲毫都不為他一番睜眼說瞎話的行徑而臉紅。

    任何一個時空,不光是女人才在乎自己的外貌,男人,同樣如此。

    一向注重於保養和鍛煉的皇帝陛下,一聽自己的傲人的身材受了到了不公正的評判,瞬間就怒了,沒好氣的啪一聲揮開弟弟的魔掌。

    「你個臭小子,眼睛長屁股上了……。朕這身材比例比你這弱雞可強多了……。」

    「皇兄,你說誰弱雞了……。別看我瘦,可是我瘦的有肌肉,誰稀罕長成你這威武雄壯的身材,要是我真的長成你這樣,我這張臉還能出去見人嗎?」伊天南同樣絲毫不讓,振振有詞的反駁了起來。

    皇帝聽到伊天南這話,一雙龍眼,瞬間從頭至下的把伊天南給掃視了個遍,也難得的拿弟弟開刷了起來。

    「嘖嘖,也是,就你這張臉,萬一真的長在如同朕這般威武雄壯的身子上,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家的千金練武練成了肌肉漢子呢!」

    伊天南瞬間暴走。

    他自己可以偶爾自嘲一番他自己的長相,但是,別人卻不行,於是乎,伊天南頓時就朝著兄長出拳準備用使勁行動,同對方比劃比劃。

    「皇兄,你這張嘴,利起來,還真是絲毫都不比小弟我差啊!居然映射我是個娘們,行,我們過幾招,看看究竟是我這個假娘們厲害,還是你這個真漢子厲害……」

    「來就來,好久沒和你打了,今天正好痛快的鬆鬆筋骨……。」弟弟都挑釁上門了,皇帝自然接招,扭了扭脖子,活動著身子。

    很快,兩兄弟便展開了一場讓太監宮人們見怪不怪的友誼賽較量。

    ……

    話說清瑤這邊,同伊天南分開後,清瑤連同老爺子四人,草草的吃了頓飯填飽了肚子,大採購了一些鉤制小包包的各種顏色的線和大量的珍珠後,有被秦老大夫親自查探了脈搏,斷定沒有什麼大礙,只需要再服用幾服藥,然後半個月後又複診後,一行人便被伊天南的人給親自用馬車送回鄉下去,畢竟謠言四起,她再呆在這裡,著實不合適。

    只是這一次,清瑤們坐的馬車,就要低調多了,不是之前王府那具有標誌性的豪華馬車,雖然外面低調了,可是,馬車裡面卻絲毫都沒有什麼變化,依舊奢華舒服。

    當然,坐起來,同現代減震設計的轎車那是不能比的,只是,這待遇,對於這個時空的人來說,已經是頂尖最高級別的了。

    一家人來的時候,心情凝重,忐忑不安,而回去的時候,更是如此。

    老爺子畢竟不像單純的靈珊和姚嫂子,認為有了王爺當靠山,便安然無恙。

    這次事情,還真是鬧得大發了,也不知道這西玉國的皇帝,是個什麼態度,只是希望伊天南進宮後,能想辦法解除皇帝很有可能對清瑤生出來的殺意。

    靈珊和姚嫂子兩人,都很是搞不清楚,這爺孫兩個,究竟這麼深情嚴肅的是因為什麼事,想要開口問,可是,卻又被這嚴肅的氣氛,給弄得不敢輕易開口,於是,馬車上,便一片壓抑詭異的沉默。

    馬車剛走出了城門不遠,突然間,道路旁邊,一個身穿華服,可是,卻臉色蠟黃,一看就能看出,此男必定經常沉溺於女色且被掏空了身子的男子,帶領著三個大漢,正在圍堵著一名大約七八歲左右的消瘦小男孩。

    男孩雖然此刻身上骯髒不堪,可是,衣服被撕扯爛了地方,卻露出了白皙的肌膚,當馬車經過之時,清瑤從馬車窗戶處看到,那個小男孩眼中迸發出了宛如餓狼一般凶悍且想要同對方同歸於盡的瘋狂之色。

    兩個大漢很快,就制服了小男童,把小男童的雙手反被在背後,並用膝蓋死死的抵住掙扎著的男童後背,另一個站在那腎虛公子身旁的男子,打手捏住男童的下巴,使其男童的視線,不得不抬起來,與他們對視。

    「小崽子,我讓你跑……。本少爺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讓你跟本少爺回去享福伺候本少爺你不去,反而偏偏要來當乞丐,現在我看你還怎麼跑,還怎麼逃?」腎虛公子很是氣惱的走過去,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男童的臉上,嘴裡罵罵咧咧的痛快說著。

    「呸……。下作的畜生……。小爺寧願當乞丐,也絕不進入你這種齷蹉之人的府邸中,堂堂男兒,做出有違天倫之事,殘害他人,將來你必定斷子絕孫……。」男童黑溜溜的眼仁裡,儘是嗜血之光,好似絲毫都沒有感受到臉上的痛意一般。

    畜生,此時你若不弄死我,待我將來翻身之時,無論多大代價,都必定讓你死無全屍,報我今日之仇,並為民除害。

    腎虛公子頓時就被這桀驁不馴的眼神,給弄得心裡寒意瞬間閃過,不過,那也只是一剎那的事兒。

    現在這臭小子已經被他的人死死的制住了,不足為懼。

    反而還被這如同小狼崽子一般的眼神,給引發得征服之欲大發,一想到能把這個帶勁的小東西弄回家,然後任由他搓圓捏扁,慢慢調教馴養,腎虛公子頓時就激動得身子都顫抖了起來。

    一隻蒼白且沒有什麼肉感的手,在男童的臉上來回滑動著,好似在撫摸什麼珍貴的瓷器一般。

    「小東西,光嘴上逞能,是沒有用的……。希望你今晚到我府中之時,也能如此厲害……。給本少爺捆起來帶走,記住,捆綁之時,可別讓他這白嫩嫩的身子,留下難堪的瘀傷,那樣玩起來,就有點倒人胃口了……。」

    「放開我,放開我……。」男童瘋狂的掙扎著,可惜,小小的身子,卻是壓根就不是三個男人的對手。

    想到一旦被抓走回面臨失明,男童頓時面若死灰,看著腎虛公子的手就在眼前,頓時就掙扎著,趁對方不足以,一口狠狠的咬了過去。

    「混蛋……。還不拉開,給我打,狠狠的打……。大不了打死了本公子再重新尋找一個,居然膽敢咬我,老子弄不死你……。」那腎虛公子痛得直抽氣,另一手瘋狂的捶打著男子的臉頰,試圖讓對方鬆口。

    男童被打得鼻息直流,可是,卻面帶微笑,始終都不鬆口。

    清瑤再也看不下去了,忍了又忍,雖然心底一個勁的勸說不要多管閒事,如今她已經被各種危險弄得自身難保,可是,最終,還是感性戰勝了理性,衝著馬車上邊上的兩名侍衛央求著。

    「兩位兄弟,麻煩救救那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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