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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92章 這小子怎麼長得像我家兒 文 / 何俊樺

    這孩子他……。天賦異能?

    皇帝的眼神,瞬間就深邃了起來,而且,這還不到三歲孩子的身體情況,從剛才夏老將軍那麼急切的阻止中可以得出,夏家人應該都是全都知曉的,且還讓孩子不要輕易展露出來。

    夏家之人,真是越來越神秘,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

    究竟只有這孩子一個人擁有這一份超出常人的力量?還是說,夏家所有人都是這麼厲害呢?

    而造就他們身體改變的原因,究竟又是什麼?

    難不成,這就是東乾國皇帝對夏家動手,所尋找的東西嗎?

    皇帝心裡,片刻間,便想到了很多種可能,老爺子和夏子安,自然能揣測到,皇帝此刻的內心所想,但是此刻,他們已經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假裝不知,唯一最最令人著急擔心的,便是清瑤被黑衣人擄走這事上,必須得想辦法,把清瑤給盡快救出來才成。

    也不知道皇帝的人,能不能把清瑤給及時救出來,畢竟清瑤現在的情況,可不容樂觀,這些黑衣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等到清瑤生孩子這緊張的關鍵時刻來,老爺子真的不敢去想像清瑤沒有被找回來的可怕後果。

    靈珊渾身軟趴趴的倒在地上,把剛才看到她後,卻沒有把她抱回去的侍衛祖宗十八代都給咒罵了個遍,最後突然間想起,這如此厲害的軟筋散,可是『癲狂邪醫』整蠱別人之時弄出來的,別人雖然不知道解藥,但是,靈珊卻在一次隨同師傅與癲狂邪醫比拚醫術之時,知道了這黑色軟筋散的解藥。

    那就是八歲以下男孩子的童子尿。

    靈珊自然知道清熙服侍了自家相公和清瑤的血液,身體有了異變,自然這軟筋散不會對清熙氣得絲毫作用,聽剛才外面眾人的抽氣之聲以及夏爺爺的阻止聲,估計這清熙是氣急之下,暴露了身體過人的一面。

    「清熙……快到靈珊姐姐這裡來……」雖然不想喝童子尿,但是,此刻事急從權,已經顧忌不了這麼多了。

    盛怒中的清熙,接連一口語氣狠狠的踩爆了五六個男子的腦袋瓜,原本一雙天真無邪的稚嫩眼眸裡,儘是佈滿了復仇的血絲。

    他沒有武功,更加沒有眨眼間,就如同鳥兒一般嗖一下飛走的本事去救姐姐,但是,他有的是力氣,這些到他家來欺負他姐姐,欺負他家人的壞蛋,全都給一腳踩死,如同踩那些螞蟻一般的簡單。

    「清熙……快來扶靈珊姐姐一把!」沒見清熙聲音的靈珊,頓時就再次焦急的開口了。

    清熙在靈珊呼喊了兩遍後,這才回過神來。

    「靈珊姐姐……。你怎麼樣了?我姐姐她……」飛快跑到靈珊處的清熙,頓時就擔心的詢問了起來,淚光閃爍。

    「別哭,快,快去拿一個碗,然後尿尿在碗裡,給靈珊姐姐端過來……你的尿喝了後能解大家身上的毒……。快,趕緊的,接了度,我們還得去救你姐姐呢!」靈珊說的很是急切。

    喝尿能解毒?

    清熙愣了一下,隨即趕快衝進屋子去拿碗。

    而皇帝王爺和侍衛們聽到靈珊的話後,頓時齊齊驚愕得都快傻了,童子尿能解毒,可就算是真的能解毒,總不可能讓皇帝在眾目睽睽之下,真的喝下這童子尿吧!

    侍衛們齊齊低頭,一副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模樣。

    而夏家之人,聽到這話,卻欣喜若狂。

    這邊解毒之時暫且不提。

    話說清瑤這邊,被黑衣人點了昏睡穴的清瑤,被黑衣人抱著,如同一道勁風似的,飛快的消失在小村子裡。

    一個時辰後。

    黑衣男子,終於把清瑤帶到了一處人跡罕至的大山之中,準備朝著山頂懸崖處,那一個隱秘的匯合山洞飛奔而去。

    黑衣男子感受到一路都沒有皇帝的人追來,便放鬆了警惕,尤其還是在這連最厲害的獵人都不敢深入踏進的深山之中,於是警惕之心,就更加鬆懈了。一道勁風襲過,黑衣男子抱著清瑤從樹叢上方飛過。

    濃密的樹叢下方,媚眼如絲的美婦人,依靠在一名身材魁梧的美男子的懷裡,怒氣沖沖的一把揮開自家相公在她胸前作怪的雙手,頓時又羞又氣又怒的回頭狠狠擰了美男子的臉頰一把。

    「相公……你又騙人……你說這地方不會有人來的,剛才從我們頭頂上疾馳而過抱著一個女人的黑衣人,又是怎麼回事?」

    「心肝,快別氣了……。那人只是路過,路過而已,我們繼續……。繼續……。」男子趕緊緊緊的摟抱著懷中試圖掙扎離開的女子,嘴唇如同雞啄米一般的在女子的臉上熱切的輕啄著。

    女子一把推開相公的懷抱,然後撅起嘴,腦袋伸的老長的看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

    「不行,我沒有性趣了……。」

    嘩啦~

    女子的話,宛如一盆涼水,從頭至腳的徹底澆滅了美男子剛剛期盼已久的荒野『激情』浪漫計劃。

    此刻的顏鴻鶴,真是恨不能把剛才那個打斷了他們夫妻之實的黑衣人給碎屍萬段,為什麼偏偏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等到他們要辦『正事兒』之時冒出來。

    「鶴哥哥~我們跟過去看看怎麼樣?剛才我好像看到那個黑衣人懷中抱著的女子,是個有身孕的,感覺那黑衣人渾身殺氣騰騰疼的,肯定不是個好東西,既然這事讓我們看到了,我們就過去瞧瞧……。好不好嘛!」美得宛如仙子般的美婦,使勁的搖晃著顏鴻鶴的手臂,嘟起嘴,撒嬌的懇求著。

    這一對男俊女俏的夫妻,不是別人,正是從東乾國來到西玉遊山玩水的顏離玥的奇葩父母,堂堂羅剎門的前門主顏鴻鶴極其婦人白初柔。

    夫妻兩個成親至今已經整整二十五年,可是,夫妻兩個卻依舊甜蜜歪膩得厲害,唯一的兒子都已經二十四歲了,但是兩人的容貌,絲毫都沒有因為歲月流失的這把殺豬刀給影響到。

    白初柔今年已經四十二歲的年紀了,可是她整個人的氣質看起來,說是她兒子顏離玥的姐姐妹妹都一定有人相信,不僅僅是她的容貌沒有什麼變化,更好重要的是,她的言談舉止之間,依舊保持著十七八歲那個年齡段的天真爛漫和純真,足以可見,她那相公把她保護有多好,絲毫都沒有因為外界的那些陰謀詭計,而失去身上的那一份純真。

    顏鴻鶴比妻子白初柔大上三歲,今年已經都整整四十五歲了,可是看起來,卻如同剛剛三十出頭的模樣,若不是他在面對外人時,身上散發出來的深沉成熟男人氣息,還真的很難猜到他的真實年紀。

    看著妻子眼中的躍躍欲試和好奇,顏鴻鶴還能怎麼辦?只能聽妻行事了。

    等找到了那個打斷了他好事的混蛋,他一定要狠狠的收拾一頓那個傢伙,顏鴻鶴心裡陰狠的暗想著。

    「好好……。我們這就去……。」顏鴻鶴單手抱起妻子,腳尖一點,便朝著黑夜人的方向奔了過去。

    懸崖邊的隱蔽山洞裡,清瑤是被人一盆涼水給潑醒過來的。

    清瑤瞄了一眼山洞裡面,足有十個凶神惡煞的持刀男子,另外還有個大約五十多歲,雖然穿著渾身的華服裝扮,可是,臉上和露出來的雙手上,卻有著諸多青紫瘀痕以及皮鞭抽打過還沒有完全恢復的傷勢,看著老者那恨不得扒皮抽筋把卸八塊了她的目光,清瑤瞬間心裡一沉。

    「你,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抓我?」清瑤渾身濕透的狼狽趴在地上,滿眼的驚恐和不知所措,完全一副沒見識,沒膽量的農家小婦人顫抖模樣。

    雖然口中詢問著對方是誰?但是,清瑤的心裡,對這個老者的身份,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揣測,能如此痛恨她的,而且還是身上有傷的人,唯獨就只有馬尚書,想到今天連皇帝在她家中都遇襲了,對方肯定是有備而來,既然膽敢襲擊皇帝,那麼,為什麼又不敢劫獄呢!

    老者眼裡儘是陰沉毒辣之色。

    「夏清瑤……你就別裝了……。既然那麼聰明的能想到辦法扳倒老夫,這會兒難道你還猜不到老夫的來歷嗎?」馬尚書這一句話,幾乎就是從牙關裡好不容易擠出來的。

    明明皇宮裡面的女兒,也身懷有孕,五個月後就能誕下皇子,而他在朝中,雖然敏感的感覺到這心上人的皇帝對他有所猜忌,想要對付他,但是,無奈他手中的一切貪贓枉法的證據的,全都藏得死死的,讓皇帝那小兒沒有任何能逮住他尾巴的可能。

    本以為,只要熬到女兒生下了皇子,那麼,他再假裝示弱故意出些差錯,讓皇帝發落發落他,暫避風頭老實一段時間,等到親外孫小皇子能長到三五歲了,到時候,他暗中積蓄的力量,把皇帝給弄下台,冊立他自己的外孫為新皇,而他這個外公,自然就會成為權傾朝野的第一重臣,誰知道,精心計劃了多年,隱忍了多年,連上一任老皇帝都拿他沒有任何辦法,可沒有想到,卻敗在了這個農婦,棄婦的手中。

    一輩子在朝中耀武揚威多年的馬尚書,在天牢中的這二十多天,可真真是覺得宛如在地獄之中一般的痛苦難熬。

    身與心的折磨,讓馬尚書,對夏清瑤的恨,越發的濃烈。

    「你……你在說些什麼?我怎麼,我怎麼都聽不懂呢?你抓我來究竟想要對我做什麼?」反正清瑤打定了主意,在沒有救援,沒有能力自保的情況下,決定裝傻到底。

    此刻她肚子再次的一抽抽的痛,清瑤真害怕在這個關鍵時刻,孩子就出來了,想到馬貴妃自作自受的弄得沒有孩子,真害怕她此刻孩子要是出來了,會被這個心狠手辣的馬尚書給謀害了。

    馬尚書看著清瑤這可憐無辜至極的模樣,憔悴猙獰的臉上,嘴角不僅陰冷的一笑。

    「呵呵……想要裝瘋賣傻裝無辜,可惜,老夫從來不吃這一套,對於敵人,老夫寧可錯殺三千也絕不會放過一個的……。你不懂沒有關係,你只要知道,你今兒被老夫抓來,會怎麼死就行了……。」

    果然,這馬尚書真不愧是個狡詐且心狠手辣的人物。

    這歐陽和皇帝他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希望皇上能逃過這一劫,然後看在她為其出主意賺大錢的份上,派人來救援一下她,要不然……。

    想到這裡,清瑤心中不僅一顫。

    「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清瑤驚恐的在地上朝身後後退著。

    「主人,同這女人囉囉嗦嗦什麼,讓我一刀劃開她的肚皮,取出孩子,讓她臨死之前,聽聽她孩子的哭聲,然後嘛~呵呵,自然也讓這個害得大小姐失去小皇子的女人,親眼看看,親耳聽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鮮活的小生命是如何慢慢終結死去的……。只有這樣,才能給大小姐報仇血恨……。」一名長得五大三粗的男子,手中拿著一把閃著冷光的大刀,滿臉煞氣的朝著清瑤步步緊逼了過來。

    「奎達,記住,若是一下子弄死了這一大一小,讓老夫花了這麼大的心思抓過來但是沒有完全的洩憤,那麼……。就由你繼續了……」馬尚書說的格外陰寒。

    壯漢奎達聽到後,頓時高大的身子一僵,嚇得瞬間變了眼色。

    「主子,你放心,小的一定會把握好尺度的,一定不會讓她們娘兩這麼輕易的就死去的……。」

    「那就好……。開始吧!」馬尚書坐在石凳上,滿眼的興奮的嗜血期待表情。

    好似剛才那三言兩語就弄死兩條性命來說,就如同兩隻小兔子似的輕鬆。

    清瑤看著這個名叫奎達的魁梧漢子,朝著她越走越近,頓時嚇得臉色煞白,只能下意識的朝後退去。

    這回,她真是遇上老變態了。

    前世前身遇到鄭志傑這個心理變態的狠毒之人,而今生她重生後,如此努力的避開前世本尊人生軌跡,可是,命運之神,在大體方向卻依舊因為她的努力改變,而有多大的改變。

    前世孩子是在五歲之時,慘死於鄭志傑之手。

    今生,難道她的孩子和她,也依舊逃脫不了慘死的下場嗎?

    以前,清瑤從不信命,認為命運其實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可是此刻,清瑤真的有種力不從心的無力之感,無力對抗這坑人的命運軌跡。

    好幾次,清瑤都極力的想要調動身體裡以前沒有懷孕之前的超常異能,可是,試了好幾次,她都一無所獲,什麼都沒有了。

    難道,她的身體裡面,超常能力,真的全都沒有了嗎?

    此刻的清瑤,面對對方這伸過來的屠刀,她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跑,距離她七八步之遠的山洞外,便是深不可測的懸崖,就她目前這身體狀況,跳下去,估計死的比現在還快,她可不認為,上次在無歸崖哪裡,逼得絕境沒有辦法之時,跳著跳下去歐陽救了,這一次,她可不認為,她還有那麼好的運氣。

    「求你……。求你別殺我,別殺我……」清瑤淚如雨下的望著馬尚書,嘗試拖延時間。

    可惜,面對清瑤的懇求,卻只換來了馬尚書以及奎達更加嗜血興奮的變態瘋狂冷笑。

    「女人,你放心,老子手上的刀,會很鋒利的,一刀下去,你這肚中的孩子就會自己從你肚子裡爬出來的……。其實,你是幸運的,至少你在死之前,還能親眼看到你這活生生孩子的容貌,還能親耳聽到孩子的美妙啼哭之聲,不是嗎?」奎達滿臉猙獰,把清瑤逼到了山洞的岩石牆壁之上,清瑤已經退無可退。

    山洞裡面,另外九個男子,均是手中拿刀,滿眼興奮的看著清瑤,清瑤覺得,此刻的她,就好似那受傷在地,沒有絲毫還擊能力的牛一般,等待著鬥牛士手中的長矛一下下的刺進她的身體,然後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感受著自己生命一點點的流失……。

    這種手無還擊之力的被人宰割的情形,真是讓清瑤無力痛苦急了,肚子裡的孩子,此刻已經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出來了,清瑤只覺得下身一熱,一大股熱流,溢了出來。

    低頭一眼,清瑤這才發現,原來是她的羊水已經破了,這就代表著,孩子,這是即將就要出來了。

    怎麼辦?她究竟要怎麼辦?

    餘光瞄到左邊的懸崖,清瑤極力的咬住牙關,隱忍著下體傳來的陣陣錐心疼痛,朝著左手邊的懸崖處慢慢的艱難移動著。

    「呵呵……。看來,你這是就要生了……。看你這麼痛苦,還是讓我來幫你把孩子取出來吧!」奎達看著清瑤這臨死前的垂死掙扎,一張刀疤臉上,儘是嗜血的興奮。

    「嗷嗚~嗷嗚~」

    「奎達,快,暫時你絕妙刀技的時候到了……。」

    另外的九個男子,個個興奮得嘴裡直鬼吼鬼叫,清瑤一手捧住肚子,一手撐住地面,滿頭是汗,極力隱忍著痛苦,想要爬到懸崖邊,此刻已經看不到一絲救援的希望了,與其死在這些禽獸的手裡,她還不容同孩子一起葬身懸崖,也好過被這些冷血的殘暴禽獸給活生生的折磨致死。

    「想逃……。呵呵,也要看我奎達手裡的刀答不答應……」奎達冷笑著,散發著寒意的大刀,快速的朝著清瑤的肚子襲了過去。

    「不……。」清瑤用雙手緊緊的抱住肚子,忍痛艱難的轉身,試圖用背對著奎達藉以保護肚中的孩子。

    可惜,清瑤的動作,終究還是快不過快刀奎達。

    正極力的往前爬行的清瑤,本已經做好了迎接雙手被砍斷的心裡準備,沒想到,正當那帶著寒意的大刀即將落在清瑤的手背上之時,突然間,山洞外,卻響起了一道帶著滔天憤怒的動聽美妙女聲。

    「畜生……。你們這些人性泯滅的畜生,居然如此殘忍的用兩條人命來取樂……。相公,這些人渣,全都給我殺了……。」

    與此同時,清瑤肚子上那即將靠近她雙手的大刀,突然間,就被按了暫停鍵一般。

    抬頭一看,這奎達,已經被人點穴,身子不能動顫了。

    山洞裡的所有人,都被這個突來的女人,給弄得驚呆了,馬尚書瞬間就驚恐得從石凳上站立了起來,慌亂的四處張望著。

    「誰?是誰?」

    如此之大的口氣,究竟來人是誰?為什麼他們這裡武功最好的人,都沒有絲毫察覺到有人靠近?

    「就你們這種人渣,還沒有資格詢問老娘的名號……。」伴隨著女子聲音越來越近,眾人很快,就看到了一個宛如仙子般的絕色年輕女子,在一個美男子的懷抱中,從懸崖邊飄移過來。

    對,就是飄移。

    清瑤看著這連人彷彿不受重力和地心引力影響的年輕夫妻二人,頓時就無聲的喜極而泣了。

    高人,終於遇到高人了……。

    她和孩子終於有救了,終於有救了。

    同時,馬尚書等山洞裡的另外九人,也被眼前這武功到了出神入化的年輕夫妻二人,給嚇得心驚膽戰。

    這兩人雖然年輕,但是這出神入化的武功,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輩,馬尚書不敢硬碰硬,只能朝著兩人很是有禮的拱了拱手,然後滿臉悲憤的憤恨瞪著清瑤,一副不共戴天之仇的模樣,痛苦的朝著眼前的這對男女解釋著。

    「兩位高人,事情其實並不是你們看到的那般簡單,這個女人……。並不是你們想的那般無辜,她不僅陰險狡詐,還心狠手辣,更是害得老夫家破人亡,害得我外孫夭折的惡毒女人,我只是想要以牙還牙而已,血債就要用血來償,看兩位也是行走江湖之人,江湖上的規矩,想必應該比老夫更加清楚才是……」

    馬尚書不得不說,很是狡猾,以為對方只是初出茅廬的江湖後生,於是便用江湖道理試圖蒙蔽兩人。

    「兩位高人,別相信他的話,他說謊……。求你們救救我和肚中的孩子……」清瑤也不是個傻的,趕緊乘此機會異常可憐的哭訴了起來。

    面對馬尚書說了這麼長一串的廢話,頓時絕美的臉上,淡然的一笑,就在馬尚書以為這初出茅廬的年輕夫妻兩個相信了他的一番話之時,沒想到,卻聽到年輕女子雲淡風輕的衝著身旁的男子溫婉一笑。

    「相公,殺。」

    「為什……」那一個麼字還沒有說完,馬尚書只覺得脖子處一道略帶涼意的刺痛,隨即,馬尚書便看到他頸間動脈出,噴湧而出的猩紅鮮血。

    而在三秒鐘之後,屋子裡馬尚書的十個手拿大刀的男子,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便在那一道宛如閃電般的年輕男子殘影閃過之後,腦袋齊齊掉地身亡。

    看著馬尚書倒在地上,那滿眼的不解目光,白初柔做出了一個同她滿是仙氣身份極其不相符合的舉動,狠狠的吐了馬尚書一口口水。

    「老匹夫……。你馬如才是個什麼貨色,老娘比誰都清楚,只是以前看你沒有犯到老娘身上,也就罷了,如今你濫殺無辜居然撞到老娘的手上,算你倒霉……。真當老娘是只長臉蛋,只長胸部的草包美人不成……。」

    一旁剛剛幫助娘子完成吩咐的顏鴻鶴,聽到自己這氣急之後,就越來越口沒遮攔的妻子的,頓時趕緊走到白初柔的身邊。

    「柔兒……」顏鴻鶴的聲音裡,儘是濃濃的不悅之色。

    看到自家相公那閃爍著危險氣息的眼神,白初柔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她一時最快,居然當著別的男人說出了最後那兩句令相公不越快的話,頓時趕緊討好的衝著自家相公認錯。

    要是不趕緊討好這吃醋嚴重的相公,今晚回去,她會很慘很慘的,白初柔心中萬分後悔,對地上這個身子還在抽搐沒有徹底斷氣的馬尚書,更恨不得不行,朝著自己相公笑了笑後,隨即臉色一變,絕美的臉上,儘是狠厲之色,走到馬尚書的身前,飛起一腳,便把馬尚書給踹得直接往深不見底的懸崖下去了。

    「相公,剛才是口誤,口誤,呵呵……。」處置完害她出醜的馬尚書,白初柔很是討好狗腿般的走到男子的身邊,又是捏肩,又是獻媚的解釋著。

    醋意大發的顏鴻鶴,面對妻子難得的小心翼翼伺候,只得無奈的苦笑著用手指捏了捏頑皮妻子的小鼻頭。

    「你呀!今後要是還這麼口沒遮攔的犯了今日知錯,看為夫怎麼處置你……。」

    清瑤劫後餘生的呼出了一口後怕之氣,渾身無力的靠在山洞巖壁之上,看著這恩愛宛如神仙眷侶的夫妻二人,覺得這兩人真是老天爺派下來救她的仙人一般。

    兩人身手都這麼厲害,尤其這個男的,速度基本上同她以前沒有懷孕之前的速度一樣快了,也不知道這究竟是這男的後天從小練成的?還是因為也如同她一般,有了奇遇,所以才會如此厲害?

    心裡剛剛感歎了一番和納悶不解之時,突然間,肚子裡的一陣抽痛,頓時就拉回了清瑤的思緒。

    「嘶嘶……。」清瑤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清瑤的痛呼聲,頓時就打斷了夫妻兩個視若無人的打情罵俏的親暱氛圍,白初柔頓時嗲怪的看了自家相公一眼,然後臉蛋紅紅的趕緊轉過身看著清瑤。

    「不好,你這是要生了?」白初柔看著清瑤這高聳的肚子,很是不知所措。

    顏鴻鶴雖然這一輩子,只當過一次爹,可是,卻對女人生孩子這事,無比的清楚,想當初他娘子生離玥那臭小子之時,他這個大男人,知道的生產之時,都快趕上產婆了。

    「相公,怎麼辦?要生了,她要生了?」白初柔慌張的搖晃著自己相公的胳膊。這撒嬌的舉動,生生的破壞了之前清瑤看到時,渾身散發著的仙氣……。

    清瑤痛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只能點了點頭。

    「你是誰?和馬尚書究竟有什麼過節?」顏鴻鶴可不是個好糊弄的人。

    能被馬尚書如此記恨的人,連同大人孩子都要弄死的對象,定然不會是泛泛之輩。

    「相公,孩子都快出來了,你還問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快想辦法啊!她要生了……。」

    她要生了是她的事,反正不是你生了就好,顏鴻鶴在心裡很是無語的腹誹著,顏鴻鶴這個人,除了面對家人和他認可人以外,其餘的人,他皆是一顆鐵石心腸,這才能過來這邊,若不是因為妻子執意要來看看,再加上他心中懷恨這黑衣人打斷了他和娘子的親熱的好事,他才不會摻和到這種無聊的事情中來呢!

    天下之大,那不成沒一人凡是不公道的事,凡是看不過去的事,他都要管,那他就算是累死了,也管不過來啊!

    清瑤痛得面部表情都有點扭曲了,看著這神仙似的的夫妻二人,心裡不禁暗想,天底下,果真是沒有憑空掉下來的好事啊!

    雖然從這兩人出現開始,這個男子都是在聽從這個女子的話,可是,此刻看著這成熟大帥哥眼中的犀利神情,頓時就明白,若是她不說,或者是撒謊的話,說不定,還真就會激怒了這個男人,搞不好,她就真的要被兩人丟之在這裡生死由天了。

    「我叫夏清瑤,就是前段時間,京城傳得紛紛揚揚那個能令溺水之人起死回生的棄婦農婦……。」清瑤最終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

    畢竟剛才這馬尚書,都這麼一副狼狽的模樣了,這兩人都能一眼認出來,保不準要是她說謊被發現了,還真就不好說了。

    白初柔雖然很具有仙女范兒,但是,女人總歸是女人,只要是女人,就無人不喜歡八卦消息,這白初柔也不例外,頓時就驚呼失聲震驚的看著清瑤。

    「夏清瑤?你就是外界傳言是短袖王爺金屋藏嬌的女人?」

    「……我是夏清瑤,可是,我和王爺的關係,卻不是外界所傳的那般……。」清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好不容易一口氣說了出來。

    夏清瑤,那個發明『連枷』據說還弄出什麼給棉花打頂增產一事的女人?顏鴻鶴想到他在西玉國的莊子上,那大管家聽到棉花打頂一說,去了夏清瑤所在的村子打聽了一番後,回來就風風火火的不顧眾人的勸告,最後把莊子裡,種植的好幾十畝棉花全都給執意的打頂了。

    真不知道這女人說的是真是假。

    看在這個女人也算是為民造福了一點的份上,今天就順帶的救救她,顏鴻鶴心中暗想並決定著,隨即對著急的不知所措的妻子吩咐著。

    「柔兒,你先聽我說,現在帶她上去,已經是來不及了,看樣子羊水都破了,孩子估計很快也就會出來了……。你現在過去幫助她,我背對著你們,你聽我的指揮行事……。」

    畢竟他可是個大男人,別的女人生孩子這事,他還真不好擦手,只能讓什麼都不懂的妻子暫時幫幫忙。

    清瑤聽到眼前這一對男女的對話,心裡真是懸吊吊的。

    一看這女子,就沒有經歷過生孩子,這男子雖說看起來穩重,可是,這兩人都不是接生婆啊!這可怎麼辦?

    果然是有得就有失。

    小命暫時逃過了一劫,可是,這生孩子,她們母子兩個,又得在鬼門關走上一遭了。

    生孩子這事兒,清瑤這也是頭一遭,什麼都不懂,想到這裡,清瑤真是恨不得此刻來上一道天雷把她給劈會二十一世紀的醫院中去。

    在顏鴻鶴轉過身子之時,看到清瑤渾身濕透了場景,再看看地上這些死人滿是血跡的衣服,最終,顏鴻鶴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長歎一聲,從他自己身上,脫下了長長的絲質長袍,準備等會用來給孩子包裹身子。

    只是,顏鴻鶴看向這衣袍時,那叫一個心痛啊!畢竟這可是他娘子親自做給他的。

    白初柔看到丈夫背過身去,想到她當時生兒子只是,好像要脫褲子,於是,便小心翼翼的擺好清瑤的身子,然後脫去褲子,讓清瑤的雙腿彎曲分開,這一看,頓時就看到了小孩子一個黑乎乎的小呆瓜子。

    「啊啊~」白初柔頓時嚇得失聲尖叫。

    畢竟當初她自己生孩子是一回事,現在親眼看著別人生孩子,那又是另外一回事,看著這清瑤下身處,那黑乎乎的小腦袋撐大得都快要裂開的部位,嚇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怎麼了?」顏鴻鶴又不能回頭,趕緊詢問著妻子。

    「不好,孩子,我看到孩子的腦袋了……。」

    「柔兒快別急,別害怕,這表示孩子馬上就能出來了……你先用衣服把地面給墊好,然後雙手放在孩子要出來的地方,夏清瑤……更著我一起吸氣呼氣……。吸氣,呼氣……用力……」顏鴻鶴趕緊出言安慰妻子,順便提醒教導兩人應該怎麼做。

    雖然聽到一個沒有生過孩子,且又不是醫生的男子教她如何生孩子,清瑤真是心中彆扭極了,可是,想到孩子的安危,只能聽從男子的引導,就當對方是醫院裡婦產科的男助產士了。

    「吸氣,呼吸,用力……。」

    清瑤心中此刻害怕極了,剛才聽說孩子已經能看到頭了,生怕孩子在肚子裡憋久了,就會缺氧窒息,有生命危險,所以每當聽到用力二字之時,她便使出全身的力氣擊中在下身部位。

    「嗯~」當聽到用力之時,清瑤咬緊牙關,使勁的一用力,頓時,她感覺到下身一滑,肚皮一鬆。

    「哇……」一陣響亮的啼哭之聲,頓時在山洞裡響起。

    「生了,生了……。」白初柔雙手捧著渾身滑不溜丟的胖嘟嘟嬰兒,激動得不知所措的沖丈夫喊叫著。

    「嗯……。小心點抱,走過來把孩子遞給我,然後你去幫夏清瑤清理身子,我來處理孩子的臍帶。」顏鴻鶴依舊背對著清瑤,對著親自聲音淡定的提醒著。

    終於累得鬆了口氣,眼皮子都快撐不住的清瑤,一聽要剪臍帶,頓時腦袋就一個激靈。

    「恩人,麻煩,麻煩你弄臍帶之時,用火先把到刀口給烤烤,消消毒,免得不小心感染了孩子……。」清瑤曾經聽說過,新生兒破傷風的死亡率,可是很高的,只得強打起精神,叮囑恩人。

    「哼……。這還用你說。」

    雖然不知道破傷風是什麼意思,但是一聽也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以前可算是超級奶爸的顏鴻鶴,對於孩子剛剛懷起到出生,他可都是非常專業的,對於清瑤的叮囑,冷哼一聲,隨即接過妻子遞過來的孩子,快速的用衣服包裹住,然後走到山洞口,隨手扯了幾把枯草,吹燃了火折子,點燃枯草炙仔細的烤起了刀刃來。烤好了刀刃,又掏出懷中的烈酒洗了洗手掌,然後才給哭得震耳欲聾的小傢伙收拾臍帶。

    清瑤看到這恩人如此細心,懸吊吊的心,終於稍微安穩了一些,白初柔快速的幫清瑤清理了身子,還把她自己身上的外袍,脫下來,讓清瑤換下了濕透了濕衣服。

    忙活完了清瑤,白初柔也是累的滿頭是汗的癱坐在清瑤的身邊。

    「這位姐姐,今天真是多虧了你和這位大哥……。要不然,我們母……。」看著身旁累的精疲力盡的女子,清瑤感激不已,衝著白初柔很是愧疚的道謝著,話還沒有說完,突然間想起,她居然還不知道她究竟生的是什麼?

    「這位姐姐,請問我生的究竟是什麼?」

    白初柔和顏鴻鶴夫妻兩個,瞬間齊齊滿頭黑線,白初柔也瞬間反應過來,她剛才只顧著孩子終於出來了,可是,卻忘記了看孩子的性別,於是趕緊一蹦三丈高的從清瑤身邊快速的彈跳起來,朝著正在小心翼翼給孩子包裹衣服的相公走了過去。

    「是個大胖小子。」顏鴻鶴自然知道妻子走過來是什麼意思,於是頭也不抬的繼續手中的工作。

    「呀!是個小子,恭喜妹子,你生了個兒子……。」正當白初柔給清瑤驚喜的報喜之時,突然間,山洞裡傳來了一貫在外人面前,嚴肅深沉顏鴻鶴的驚奇之聲。

    「柔兒,快,快過來看……。這小子,這小子我怎麼越看,越覺得有點眼熟呢!」

    白初柔一聽這話,頓時急忙忙的衝了過去,湊近顏鴻鶴身邊一看,頓時就傻眼了,這,這不是她每每想抱孫子之時,在夢裡描繪出宛如兒子離玥小時候那般長相的白胖孫子嗎?

    白初柔激動得詫異得直拉著顏鴻鶴的手,直接跳腳再次蹦躂了起來。

    「相公,你有沒有發現,他……。他長得好像我們兒子離玥小時候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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