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八章 第一鞭王 文 / 儒骨佛心
接下來的幾天裡，我過得相當忙碌而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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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天不亮，老鬼便會將我從床上拉起來，跑去古文化街的大牌坊下的空地上練習鞭術。
有了那一晚的經歷，我在內心真正的喜愛上了這種翩若飛龍在天，矯如靈蛇出洞的功夫，每天在練習的時候，精神也顯得格外的飽滿。
人一旦喜歡上一件事，那麼，從入門到精通，成為專家級別，乃至最後突破前人的成就，開創出一片屬於自己的世界，似乎都已經不再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事。
不過才三天的時間，老鬼教我的基本功，砸，挑，抽，卷轉，翻六字訣，便被我演練的滾瓜亂熟，如臂使指。
「不錯，小傢伙，想不到你的悟性這麼好！」
脖子上的玉珮裡傳來了老鬼滿是讚賞的聲音。
這老傢伙，隨著家鄉神廟的落成，功力似乎增長了許多，已經可以將聲音變成集束傳入我的耳朵裡，而使之不被其他的人聽到。
「這還用說，也不看我盧天寶是誰。」
我收住手裡的鞭子，一臉臭屁的回應了一句。
「臭小子，看把你給能的，這不過才是一些基本功而已，距離你練成和本司令當年那樣天下第二的絕世鞭法，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老鬼的聲音裡滿是張狂之氣。
「死老鬼，才天下第二，還敢自吹鞭法精妙？」
這些天來，我對於老鬼的張狂很是看不過眼，一旦他口出狂言，我便會毫不留情的反駁回去。
「我就算要學，那也得學天下第一的鞭法，你那個天下第二來糊弄我，到底算是怎麼回事。」
「天下第一鞭，雖然當年就在天津衛，而且說起來，也算和盧根生有著很深的交情，可是，你這臭小子還真的就是學不到！」
老鬼的聲音裡分明有些遺憾的說道。
「為啥就學不到呢？」
我滿心疑惑的問道。
「臭小子，我告訴你吧，真正的天下第一鞭，那是長在身上的，經過多少年歲月的浸淫，已經和身體完全的融為了一體，成為了身體的一部分」
老鬼平日裡為人張狂，似乎這天底下，就沒有被他看在眼裡的人和事。
但是，當他提及當年天下第一鞭的時候，聲音卻是肅穆的很，其中居然隱隱的有著幾分的尊重。
「長在身上的，老鬼，你可別告訴我，是他的天賦異秉，那話兒比別人長了好多啊。」
我語帶戲謔的說道。
「臭小子，瞎想什麼呢，本司令不怕實話告訴你，那是一條辮子，從三歲開始，便再也沒有煎過發，鞭梢上拴著一個鐵秤砣，這一鞭子下去，真要打實了的話，可以把一頭牛活活的抽死！」
這老鬼，簡直半點幽默感都沒有，聽我把話說完，立刻毫不留情的反駁道。
「嘶！」
聽著老鬼這樣說，我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鞭子抽實，可以把一頭牛抽死，最令人不可思議的是，那個人用的鞭子，居然是自己頭上的大辮子。
學過生理衛生的我清楚的知道，人的脖子，是最難發力，也是能夠發力最小的關節，僅憑著頸關節的運動，便可以將一頭牛抽死，這個人身上的力量，到底會有多大？
「說起來，那傢伙自打小日本來了以後，便舉家逃去了南洋，真要按照時間來算的話，想來他的孫子孫女一輩，也應該和你差不多一般大了。」
「老鬼，你可是從來不會輕易服人的。你和那人之間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你會服他？」
我一頭霧水的問道。
「因為我和他曾經比過三次武，每一次，本司令都以為會贏他贏的漂亮，可是，卻是每一次都輸的很慘。」
老鬼的聲音裡滿是感慨。
「後來，直到本司令和小鬼子開戰，看到小鬼子在肉搏時和咱的弟兄們纏在一塊，摔跤摔的那麼利索，本司令才回過味來，人家這本事，已經成了他生活裡的一部分，咱怎麼和人家比？」
「能讓老鬼你都拜服的人，可見他這鞭術到底高到了什麼地步，要是真的有機會的話，我還真想好好的見識見識。」
聽著老鬼的述說，我的心裡忍不住的對這位神奇的天下第一鞭產生了嚮往。
「行了，先不說他們的事，臭小子，好好的打熬身體，過一段時間，我會教你一套披風毒龍翻天鞭，這套鞭法，是本司令當年用以打基礎的鞭法，一共一十六式，用起來就像是迎風旋舞的毒龍一樣，霸氣狠辣，連綿不絕。」
提到自己最為得意的鞭法，老鬼再度的恢復了之前的狂妄和自大。
「這套鞭法，雖然比起本司令自創的龍舞銀花鞭法，簡直有著天與地般的巨大差距，但是，作為你這個臭小子打基礎的東西，卻是正合適。」
「聽你說的這麼懸，我都忍不住想要好好的見識見識了，老鬼，你就別等明天了，今天就教給我！」
對於鞭術，自從那晚之後，我的心裡便產生了一種無法自抑的喜愛，聽到老鬼如此說，我連忙對他懇求道。
「不行，這套鞭法，對於人身體的要求很高，你小時候吃的並不好，雖然看上去身強力壯，但是，離使用這套鞭法所要求的程度，還差著很多。」
老鬼連連的否定著。
「知不知道本司令為什麼幾次三番的要你吃肉？就是為了讓你好好的打熬身體，把身體的底子打好了，才能夠繼續練一些高深的鞭法！」
「嗯，沒問題，不過老鬼，如果經常吃肉的話，會不會吃出高血壓？」
我滿心擔憂的問道。
「屁，什麼狗屁高血壓，我告訴你，那是純正的富貴病，你們現代這些人，每日裡吃完了東西，要麼坐在電腦前，要麼就是每天睡到太陽曬屁股，吃的東西，根本都消不下去，當然會得病！」
老鬼不屑的啐了一口道。
「想當年，本司令在世的時候，每天中午都是一大罈酒，外加一斤醬牛肉，一隻烤鴨子，還不是身體棒的很，啥病也沒有！」
「老鬼，你可真的算的上是一個吃貨了。」
我忍不住的調侃了起來。
「臭小子，沒大沒小，我告訴你，如果想練本司令的鞭法，那麼，你就得按本司令說的，每天中午，至少吃一斤肉，牛肉最好，如果沒有，就吃豬肉也可以。」
老鬼再度的板起臉對我訓斥道。
「行，我知道了，老傢伙，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眼看著天上的太陽已經開始放射出耀眼的光，而我也已經甩完了兩萬次的鞭子，便索性的收拾東西回了店內。
此時，距離我接到許劍鋒的單子，已經過了整整四天的時間。
在這四天裡，為了證明自己比昭明更強，我的心裡始終憋著一股氣，每天除了吃飯和練鞭，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是泡在了店內，專心致志的去製造辟痋針。
正所謂有志者，事竟成，我懷著對昭明深深的嫉妒，反倒令我在製造辟痋針的時候，顯得格外的專注，做出來的效果，也是相當的驚人。
本來那樟心只有拇指一般的粗細，而在上面蒙的那層白霜，實際上是一層覆蓋在樟心上的薄膜，只要稍微一用力，便會將其破壞掉。
一旦薄膜被破壞，那麼，藏在樟心裡的樟腦，便會迅速的散溢出來，從而完全使辟痋針失去效用而淪為廢物。
但是，這塊被開採出來的樟心，不過只是一塊半成品而已，至少還要經過打磨和刻紋兩個階段，才能夠成為真正的辟痋針。
所謂的打磨，便是用工具將這手指般粗細的樟心磨成針的形狀，在這個過程中，絕對不能將針體上任何一點的薄膜弄破。
這樣的活計，不僅需要高超的技術，更是需要相當大的細心和耐心。
根據《魯班秘遺》上記載，由於對打磨的要求太高，古代的匠學祖師在打磨這些針體的時候，根本不是用鐵銼刀，而是改用表面較為光滑的磨石。
由於科技的發展，現在已經有了細目的砂紙，這無疑讓我省了很大的功夫。
按照書上記載的辟痋針的尺寸，我將那塊樟心分成大小相當的五段，全部都用砂紙細細的打磨成型。
雖然我自認為已經足夠小心，但是，還是有兩段木料，被我不小心弄破了表皮，成為了廢品。
打磨完畢，接下來要做的，便是在針體上雕刻匠紋。
按照《魯班秘遺》上的記載，匠紋共有十五道，其中的八道，是為了配合其中的樟腦滅蟲，剩下的七道裡面，五道是為了控制針的方向，一道是為了與其他的針發生感應。
剩餘的一道，也叫做密咒紋，便是要有製造者設定密咒，從而達到神針認主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