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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蔭血宴 第十二章 青蚨犀香 文 / 儒骨佛心

    不得不說,張中一的手藝真的是相當棒,三隻鴿子烤的外焦裡嫩,吃在嘴裡,儼然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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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幾個男人如果湊到一起,那麼,他們只會在一起干三件事,吹牛,喝酒外帶著吃飽喝足後去洗個澡。

    這句話應用在我們三個的身上似乎格外的合適,隨著燒烤的進行,於洋深打來的兩罈美酒很快就見了底。

    就不斷的落進肚子,我們之間的話也逐漸的多了起來。

    自從有了剛才拜把子的那一番舉動後,我們幾個人的關係,也似乎的更加親近了一層。

    而我更是打開了話匣子,我把自己和吳斌之間的戰鬥,事無鉅細的講給了兩人聽,聽的兩人對著我連連點頭,忍不住的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二哥,我覺得你的那個什麼弓和什麼箭上似乎缺了一件重要的材料。」

    張中一說著話,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將裡面的黃酒一飲而盡。

    「你覺得缺了什麼?」

    我把手裡啃剩下的鴿子骨頭扔在桌上,滿心詫異的看著他問道。

    「你也說了,你的箭上面雖然有刻紋,可以追蹤目標,不射中決不罷休,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一點,萬一你這一箭射中了目標的話,箭取不回來怎麼辦?」

    張中一拿起一根還在向下滋滋滴著肥油的羊肉串,重重的啃了一口說道。

    這的確是一個大問題,特別是在田獵七殺陣中,我已經認識到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破邪箭似乎只能夠對付單體的敵人,而我如果一旦陷入群戰的話,那麼,單憑手中的三五隻箭,是絕對沒有辦法突圍的。

    對於此,?《魯班秘遺》的書中,真的提供了一種解決的辦法。

    不過,這種辦法卻需要一種相當罕見的材料,那邊是青蚨。

    青蚨是一種傳說中生長於中國南方的蟲,正名叫做蟻蝸,也叫做魚伯。

    這種蟲子的形狀似蟬蝶,但是卻比蟬和蝴蝶稍微大一些,翅膀像蝴蝶那樣寬大,顏色美麗,如果有人能夠烹調的話,吃起來味道也是相當鮮美的。

    《淮南子.萬畢術》中曾經記載:「以其子母各等,置甕中,埋東行陰垣下,三日復開之,即相從,以母血塗八十一錢,亦以子血塗八十一錢,以其錢更互市,置子用母,置母用子,錢皆自還也。」

    也正是因為如此,青蚨在古代也叫錢蟲,更有很多的文人雅士,用青蚨指代囊中之物,而很多的店舖,也都用蚨字作為店名,以此祈求自家的店中能夠財源廣進。

    雖然世界上真的有這樣奇妙的動物和方法,但是,對於我這樣的窮學生來說,卻是一種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

    「咱們三兄弟結拜,我本來就打算送二哥一些東西,大哥,二哥,你們先等我一會,我去一下就來。」

    張中一說著話,起身離開了宴席,逕自的回了自己的店裡。

    不過一會的功夫,他才從店裡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隻由黑檀製成的木盒。

    張中一將木盒打開,裡面赫然的趴伏著五隻巨大的青色蝴蝶。

    蝴蝶的身材,比起普通的蝴蝶來要大了足足一圈,翅膀上佈滿了黑色好像古代銅錢一樣的斑點,身材看上去極端的臃腫。

    「這是青蚨?」

    雖然平日裡並沒有見過這種奇怪的昆蟲,但是,我還是根據《魯班秘遺》中的描述,清楚的認出這種錢蟲的樣貌。

    對於中國人來說,任何的動物,只要是稍微有些經濟價值,能夠拿到市場上去換錢,不管它的數量有多大,他們都能夠在轉眼間將它們全部捕殺殆盡。

    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姚明為了拯救鯊魚,而發自心底呼籲出的「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的標語,也就真的切實切中了問題的關鍵。

    也正是由於這種原因,青蚨這種昆蟲,早在漢代,就已經瀕臨滅絕,在當代來說,更可以說是和海東青這樣的神物一樣,幾乎只聞其名,不見其形的傳說級存在。

    「是啊,純正的青蚨,這個個頭最大的,就是青蚨的母蟲,其餘的四隻是子蟲,二哥,你記住,母蟲的血,一定要塗在你的弓上,而子蟲的血,則是要塗抹在箭上。」

    張中一似乎怕我不懂一樣,詳細的為我解說了起來。

    「這樣的話,你的箭只要命中了目標,立刻就會倒飛回來,你也就再也不用擔心箭支的問題了。」

    自從吳斌事件過去以後,我雖然多次提出,要將破甲弩,辟痋針等物品歸還,但是許劍鋒這個老傢伙卻是死活不收。

    不僅如此,他還不止一次的對我說,這些東西,只有在正確的人手裡,才能夠發揮出他們最大的功用。

    久而久之,我的心裡,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是最適合的那個人,而將其歸還許劍鋒的心思,也就不知不覺間的淡了下來。

    到了現在,我甚至在潛意識的當中,都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是這些物品的主人,要我把這些東西歸還給許劍鋒,那簡直可以說是比登天還難。

    「三弟,這不好吧,哥哥又沒有幫你做什麼事,怎麼可以收你這麼貴重的禮物。」

    雖然心中對於青蚨充滿了貪婪,但是,我卻還是本著無功不受祿的原則,將那盛有青蚨的盒子收好,一臉正色的將它抵還給了張中一。

    「二哥,咱們是拜把子的弟兄,兄弟的東西,還不都是兩位哥哥的嗎,何必分什麼你我呢。」

    張中一眼看著我將那盒子推了回去,立刻站起身子,不依的把我的手擋了回去。

    「三弟,真的不行,你的這份禮物太貴重,我真的是受之有愧。」

    我想當堅定的把張中一的手再度的推了回去,聲音裡幾乎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沒錯,我也是個正常人,自然也知道這盒子裡的青蚨,到底對我手中的碎甲弩和破邪箭有著怎樣的作用。

    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在我沒有什麼可以等價交換的東西之前,我真的沒有辦法接受張中一的任何饋贈。

    眼看著我就是抵死不收,張中一也著了急,索性的直接把那盒子塞入了我的懷裡。

    「二哥,別的不說了,光是你為我修好的那只霸天鳶,就已經足以可以抵擋這幾隻破青蚨的價錢了。」

    「二弟,既然三弟如此堅持,那你就收下吧,反正咱們兄弟以後還要在這古文化街討生活,每日裡低頭不見抬頭見,什麼虧欠不虧欠的,那都是來日方長的事。」

    眼見得張中一相當的堅持,於洋深也為他說起了話。

    無奈之下,我也只好將那一盒青蚨收好,並且連連的表示,以後張中一有任何的困難,我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幫忙。

    我們的這頓飯吃得相當盡興,吃完了飯,已經幾乎快要到了晚上十點鐘左右的光景。

    在酒精的催化下,我就連自己晚上的惡夢,也都沒有半點保留的告訴了他們。

    聽到我如此說,張中一再度的回了自己的店裡,等他回來的時候,手裡卻是再度的端出了一個用香樟木製成的精美小盒。

    「二哥,晚上如果睡不著的話,臥室裡用些這種香或許會好一點。」

    張中一說著話,將手中的香樟木的木盒打開,從裡面取出了兩塊好似動物身上角質一樣的東西。

    「三弟,你要是再這樣,二哥我真的都覺得沒臉見你了。」

    對於張中一的厚贈,我實在是顯得有些汗顏。

    「二哥,來日方長,大哥不是都和我們說的好好的嗎,什麼事都來日方長。」

    張中一說著話,不等我再說什麼客氣的話,直接將手中的那好像膏脂一樣的香片點燃。

    一股沁人心脾的香,立刻順入了我的鼻孔,讓我感覺到頭腦一陣的暈眩,身體虛軟無力的靠倒在了椅子上。

    這種香的味道真的很好聞,讓人聞了之後,身體不由得輕了幾分,身體上也是有著一種軟綿綿的疲倦,感覺到相當的舒服。

    由於之前那個噩夢的侵擾,我已經變得有些害怕夜晚,眼見得張中一收拾起了餐具,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緩步的朝著靳姐店舖的方向走了回去。

    才走到樓下,我立刻聽到陣陣淒厲的哭聲,經久不息,就像是我們鄉村裡經常說的撞了邪一樣。

    很顯然,那哭聲便是來自於樓上的庾亮。

    聽著庾亮的哭聲,我的心猛然的揪了起來,而柳眉藏身的槐俑,也是相當激烈的顫動了起來。

    庾亮是她的親生骨肉,很顯然,聽到他這麼淒慘的哭叫聲,柳眉這個當母親的如何還能夠忍受的住?

    我將槐俑取出,輕輕的撫摸著柳眉的頭,希望她能夠安靜下來。

    可是,我才剛把她從懷裡取出,柳眉就已經將頭頂的蓋板掙脫了下來,我可以清楚的看到白煙一閃,柳眉的身形,就這樣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恩人,屋裡有鬼氣,庾亮是個孩子,頭蓋骨還沒有完全閉合,因此能夠看得到一些咱們成年人看不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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