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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鄭氏,翡翠古行 第116章 愛哭的小姑娘大章 節 文 / 彈指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我會變成一個女人手裡的人質。

    事情的發展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當周敦頤用槍頂著一個年輕男人從屋裡走出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頓時長大了嘴。

    他看看被自己揍得鼻青臉腫的小年輕,又看看我,有些氣悶的說道:「起橋,你該不是放水了吧。」

    我張張嘴正想說話,架在我脖子上的匕首驟然一緊,我立刻閉上了嘴巴。

    現在可是生死攸關的時候,我的小命就被別人攥在手裡,一個不小心,這玩意在我脖子上開個口子,那我就得去另一個世界找賣湯的阿婆喝豆漿了。

    「放了他!」

    女人,哦不,應該是女孩,他對周敦頤厲聲喊道。聽著聲音還有些稚嫩,也不知道成年了沒有。

    想到這裡我瞬間有些羞愧,一個大老爺們,竟然被一個小女孩給劫持了。這說出去簡直都沒臉見人了。

    周敦頤滿不在乎的說道:「小姑娘脾氣挺衝啊!我要說我不放呢?」

    「不放?你朋友現在在我手裡,信不信我殺了他!」

    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匕首又是一緊,我把頭拚命往後靠了靠。

    「殺他?那你殺啊,你殺了他我也殺了你這個同夥,正好讓他倆黃泉路上有個伴。」

    周敦頤說著,一拳打在了那個小年輕的肚子上,本來就已經淒慘不堪的他更是悶哼著把身體蜷縮了下去。

    「你給我住手!」小姑娘一著急,匕首又跟我的脖子緊緊貼在了一起。

    好巧不巧的,正卡在我的喉結下面,我身體一僵,連嘴裡的唾沫都不敢往下嚥。

    「讓我住手?行啊,那你放了我朋友。」

    周敦頤一臉冷酷的神色,他頂在小年輕後腦勺上的槍口始終不曾離開。

    「你!你!」

    小女孩盯著周敦頤,眼睛中滿是怒氣。周敦頤可不管這些,他看著小女孩說道:「我數三下,你要是還不放我的朋友,就別怪我對你這個朋友動手了。一!」

    「二!」

    周敦頤自顧自的數著,而小女孩倔強的看著周敦頤,她眼睛裡的怒火越來越濃,壓在我脖子上的匕首也越來越緊。

    「三!」

    周敦頤看了這小姑娘一眼,他說道:「不放?」

    「你放了他!」小姑娘還是堅持。

    「開什麼玩笑!給我跪下!」周敦頤可從來都不是個受制於人的主,而且他下手很黑,又是用足了勁的一拳打在小年輕的肚子上,在他身體蜷縮的時候,一腳踹在其腿彎上,小年輕情不自禁的跪了下來,他眼睛裡燃燒著屈辱的怒火。

    「住手!」「有本事你開槍啊!」小姑娘的聲音跟小年輕的聲音同時響起,周敦頤倒是毫不猶豫的又是一腳踹在了小年輕的背上。

    他眼神狠厲地盯著趴在地上,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的小年輕,說道:「小子,做人質要有做人質的覺悟,不然惹火了二爺,要你這條小命就跟玩一樣。」

    「你他媽倒是開槍啊!你要敢殺我,信不信有很多人會要你的命!」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小年輕,這孩子腦袋被門給夾了?

    「喲!這還威脅上了,二爺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真沒見過你這麼橫的。小姑娘,你看啊,是你這個同夥讓我開槍的,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別碰我朋友,這不關我朋友什麼事兒!」

    更讓我想不到的是,一直給人感覺陰沉狠辣的這個周老二,竟然說出了這麼賤的一句話,他在我心中的形象頃刻間發生了顛覆,這貨也是個賤人,悶騷型的那種。

    「你敢!」小姑娘急了,她厲聲呵斥,話音還未落,周敦頤手裡的槍已經發出了巨響,緊跟著就是被他踩在腳下那個小年輕的慘叫聲。

    小年輕的胳膊上出現了一個血洞,血水汩汩而流,他拚命的扭頭看著自己的胳膊上的鮮紅,眼睛中那憤怒的火焰瞬間就變成驚恐跟畏懼,然後……叫得更加大聲。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他拚命的大喊大叫,連叫三聲之後立刻眼睛一翻,脖子一歪,再沒了一點響動。

    「你把他怎麼了!你!你!我殺了你!」小姑娘看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小年輕,聲音中都帶上了哭腔,她拿周敦頤沒有一點辦法,但是匕首在我脖子上的壓力卻越來越大,我身上的汗毛瞬間就豎了起來。

    只要這小姑娘的手下稍微一劃,我今天不消說就得交代在這裡了。

    周敦頤卻對我好像根本不管不顧,他好整以暇的蹲下去探了探小年輕的鼻息,才站起身說道:「沒啥大事,嚇暈了。」說著也覺得有些好笑。

    我稍微鬆了口氣,這傢伙要是真這麼死了,說不得這小姑娘一發瘋,要了我的性命也不一定。

    就算在時隔多年之後,每每回憶起這一幕,我都覺得有些不自在跟好笑。這也是這一輩子以來,我唯一的一次變成人質。

    「不過小姑娘,你這個同夥要是得不到及時的救治,讓血那麼一直流著,恐怕要不了多久就得嗝屁了。要我說啊,你還是趕緊放了我朋友,然後帶著這個傢伙去找個地方治一治吧。」

    雖然手裡沒了人質,但周敦頤的語氣卻越發淡定,就這麼一個轉機,主動權已經完全是掌握在了他的手裡。

    你同伴的性命現在就攥在你手裡,救或者不救,你自己看著辦吧,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周敦頤看著挾持我的這個小姑娘,那眼神中的意思十分明顯。

    小姑娘不說話了,我能感覺到架在我脖子上的匕首正在慢慢放鬆。暗自朝著周敦頤豎了豎大拇指,我正準備在放鬆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出手反制住這個小姑娘,卻發現周敦頤臉上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十分怪異。

    幫當!

    匕首被狠狠丟在了地上,我立刻回身要有所動作的時候,也是瞬間石化,僵在當場有些不知所謂。

    這小姑娘竟然蹲下去背對著我們,不停嗚咽著哭了起來。她哭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變成嚎啕大哭,彷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玩了!我不玩了!你們這些壞蛋!都欺負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嗚……我要回家……」

    我撓了撓頭,看向周敦頤,他聳聳肩膀,表示自己也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小女孩好像全然不管我們,還是在不停的哭,眼淚吧嗒吧嗒地掉在地上,讓人看著,就覺得這真是一個可憐的小娃娃。

    而且她嘴裡在說什麼?不玩了,要回家?合著她一直都是在玩?

    「呃……小妹妹?」我試探著喊了一聲,小姑娘卻根本連我搭理都不搭理,還是背著我不停哭啊哭的,我愣了半天,這戲法究竟是怎麼變的?

    衝進另一個房間裡的人也陸續出來,三個中年人都被人用槍頂著,李展看著我跟周敦頤還有不停哭著的小姑娘,問道:「二哥……這……?」

    「不清楚啊!」周老二兩手狠狠在臉上搓了幾個來回,他看著哭勢絲毫不減的小姑娘,臉上第一次沒了果決的殺伐,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濃濃的無奈。

    想來這大名鼎鼎的週二爺行走江湖這些年,還從來都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吧,這算是什麼?打不過就耍賴?可是拜託,這是在玩命好不好,不帶這樣的啊,這會很讓人難做的。

    「三少爺!三少爺!你們這群混蛋,把我家少爺怎麼了!我告訴你們,要是我們少爺出了什麼事情,你們統統都死定了!少爺……」

    被用槍頂著的一個中年男人,看到地上躺著的小年輕神情頓時變得十分凶狠,他一邊喊著還一邊看著我們出演威脅。

    我扭頭看他,瞬間無語。這怎麼跟那個小年輕一個德行,根本就沒有一點做人質的覺悟!難道平時都不看香港的警匪片麼?現在你是人質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好吧。

    周敦頤沒有說話,但不代表他的手下沒有意見。

    「王八犢子,就你還敢威脅二爺!」說著就是狠狠一巴掌甩到了中年男人的臉上,這一巴掌摔得不可謂不狠,中年男人的臉在火光的映照下,出現了一個紫色的巴掌印。

    「混蛋!敢打我,你們知道我是誰不!我!」

    中年男人彷彿被這一巴掌甩傷了自尊,他聲色俱厲的正要自報家門,立刻就有另一個聲音阻止了他。

    「康東!你給我閉嘴!」

    「大哥,我……」叫康東的中年男人還想再說什麼,最終在另一個男人嚴厲的目光下把頭低了下去。

    我詫異的看了他們一眼,這事情好像不簡單呢。而周老二則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那三個男人,卻連正在的哭的小姑娘看都不看一眼,可能他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吧。

    「歸叔叔,流風表哥沒事,他們說就是暈過去了,但要是不及時救治的話就會死……唔……歸叔叔,我想回家……」

    一直蹲著在哭的小女孩終於肯站了起來,她轉過身看著被周敦頤手下用槍指著的三個男人中的一個,一邊哭一邊說著,那種梨花帶落雨的樣子,可真是我見猶憐。

    「龜叔叔?」我知道在大秦的土地上,有人小名叫牛娃,有人叫狗娃,就是不知道竟然還有人叫龜。

    「卿本佳人,奈何為賊。」周老二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搭錯了,憋了半天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小姑娘還在流著眼淚,他看著周敦頤哭著說道:「你是在說我麼?」

    「是啊!」周敦頤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他很悵惘的感歎了一句。誰知道小姑娘卻瞬間發飆,她還是哭著,還是那種委屈得不行的樣子。「你才是賊!你全家都是賊!你全小區都是賊!你們欺負我……唔……」

    周敦頤石化了,他想要用凶狠的眼神嚇一嚇小姑娘,小姑娘卻根本就不搭理他的眼神,她還是在哭,已經變成了一個淚人。

    凶狠的看了半天,周老二終於有了種做戲給瞎子看的無奈。他神情耷拉下去,給我說道:「內啥,起橋,你看這事情準備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鬼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個小女孩哭成這個樣子,還讓人怎麼處理啊。

    我還沒有說話,剛才那個訓斥叫康東的男人已經鎮定的開口說道:「爍淇小姐,您先別哭,等咱們從這裡出去就能回家了。(說完又看著我跟周敦頤)兩位朋友,不知道我們是哪裡得罪了各位?還請明示,在下一定想辦法補償各位。」看來這人就是那個『龜叔叔』,他看著很淡定,如同這群人的主心骨。

    「幾位朋友跑我周老二的地盤上,不但不進廟燒香,還劫了我兄弟的寶貝。這是不把我周老二放在眼裡啊。」說到正事,周敦頤卻沒有正經談事情的樣子,他抬頭看著樓道的頂部,嘴裡淡淡的說道。

    『龜叔叔』聽了周老二的話,瞳孔有過一瞬間的縮小,隨意便恢復正常。

    「血菩提周敦頤?」『龜叔叔』試探著問了句。周敦頤歪著頭看了他一眼,說道:「喲,聽著樣子還知道我,那連進廟拜佛的規矩都不懂麼?!」

    「本來想要拜訪,聽說您去南邊了。我們便給另一個朋友通氣了。」

    「歐陽?」周敦頤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東西在哪呢?」我問了句。李展說道:「在裡面,但是有些棘手,我靠近不了那個東西。」

    我點點頭不再說話,南柯一夢鬧動靜了,等會還得我親自去取。

    「你們應該還有一個人吧,喊出來,不用藏著掖著了。既然我能找到這裡,你們覺得還能躲過去麼?」

    『龜叔叔』倒是對周敦頤的話不足為奇,就像是他說的,既然找到這裡了,那就證明掌握了他們的一些基本資料。而且從他聽到周敦頤名字時候的那種反應來看,他對周墩還是有幾分忌憚。

    「他當時留下了一樣東西就先走了,沒有在這裡停留。本來我們也準備走!」

    留下一樣東西。不用想,肯定是我跟周敦頤胡亂搗弄出來的那一道符紙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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