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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97章 什麼都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文 / 彈指

    好費勁的一番解釋,最後還去了交警鑒定車禍現場,才給我的所謂證詞添上了一番可信度。於是做了個筆錄,雖然那些警察看上去還有些將信將疑,但我卻著著實實鬆了口氣。

    最後的事情經過,大概是這個樣子。首先,我跟那個男人,雙方並不認識是第一次見面,所以沒有任何衝突。第二,我趕著回家,他超我車最後把我擋在路上,我一時不查不小心撞了上去。然後他逼我下車跟我發生了搏鬥,我完全處於滋味狀態,最後奈何不了我掏槍準備殺我,卻像是有神經病一樣的自己自殺了。於是我就去他的車子裡,找到電話報了警。

    在錄口供的過程中,我似乎總有一肚子火,態度談不上好,甚至還可以說是十分惡劣。雖然我已經在極力壓制那種詭異的怨毒跟暴虐的情緒,但還是在說話時候總是會不自覺的表露出來。其實說實話,碰到這樣的事情,我心裡著實是有些火氣。明明是對方想要我的命,現在我卻被當做犯人一樣審,雖然這是正常流程,但是想著,總歸不是那麼舒服。

    回到紫桐別苑,范存虎看到我的臉色不禁有些擔心的迎了上來,我擺擺手,說碰上了點麻煩,然後便一個人去了三樓安放我那些傢俱的小房間。

    點青燈,綁銀線,放玉獸。廢了很大一番周折,才把停留在身體中的那一整塊的怨氣跟血一起放了出來。本應該是紅色的獻血,這時候卻像是染了劇毒一樣,變成了一種讓人作嘔的黑色。整整一碗血放完,直到後面的血液漸變為純正的血紅,我才簡單包紮了傷口,感覺身體一陣陣地虛弱。

    將被小黑布包裹著的碎片放在了兩個玉虎之中,拖著疲憊的身體躺在床上,才剛剛閉眼就瞌睡了過去,真是……太累了,這刺激的一晚上啊,有歡呼有鄙夷,有美色有殺機,那句話是怎麼說來著?自古紅顏多薄命,呃……不對,應該是紅顏禍水,可不是因為一個女兒而引發的一場要命的鬥爭麼。

    只是那個叫師屾山的,我心裡暗自發狠,等我回來了再收拾你,現在把時間浪費在這種跟我關係不大的人身上太不值了。

    「存虎,去給我把你哥找來。」早晨晨練完畢,我給范存虎交代了一句,他轉身而去。

    將近兩個小時後,范存龍趕來了紫桐別苑。

    「鄭哥,我來了。」范存龍身上那種沉穩的氣質越發明顯,但相應的,身上的戾氣卻要比去埃及時候更重了一分。

    我皺眉說道:「讓你有時間去寺裡拜拜,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范存龍臉上露出一些尷尬,他說道:「最近事情有點多,我回頭就去。」

    「我最近得出去一趟,解決一些事情,等我回來你要還是這個樣子,就給我回山裡去。我相信老村長可不願意看到你出來變成這樣。」

    我看著范存龍,范存龍的脖子頓時一縮,臉上露出一絲苦色。

    「哎,我知道了。」

    「你呆在長安也別閒著,幫我調查一個人,這人叫師屾山。屾,兩個山字疊在一起那個屾字。」頓了頓,我說道:「給我摸透他的底子,他的性格甚至生活規律我都要知道,必要時候,你可以直接去找你周哥,我回頭給他個電話。」

    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也檢驗一下范存龍在長安這些日子的成果,平素裡聽著好像挺不錯的,跟周老二通電話時候,他也給我提過幾次,說長安城裡,這次可真的是來了一條臥龍,了不得。

    「好的,我記下了。」范存龍還是不多話的樣子,他跟范存龍都是一個德行,而那三兄弟裡面,在我的印象中,大概也就是老三范存熊顯得跳脫飛揚一些,至於他們兩個,很難讓人把他們的行事作風跟他們的年齡聯繫起來。

    「好了你去吧,記住我說的,那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揮手讓范存龍去了,我又活動了一番筋骨,感歎自己還真是天生的勞累命。現在好像是我不想找麻煩,而麻煩卻偏偏來找我,這樣的感覺,可真讓人不爽。

    給在長安的幾個人都去了個電話,告訴他們我出去辦事,可能得一個多月到連個月。當然,具體是什麼事情,我沒有多說。這種事情沒有說的必要,不然到時會讓很多人白擔心一場,在這個鄭氏產業蓬勃發展的時候,弄得軍心渙散可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周老二,是我,起橋。」我給周敦頤去了電話,把范存龍的事情給他說了說,又交代他在必要的時候多家照拂一些,周老二自然是滿口應允。

    「其實存龍那小子你不用太擔心,我看得出來,那小傢伙是個人物,讓他這麼成長幾年,這長安的勢力格局就得發生大變化嘍。你是不知道,歐陽那小子,最近被存龍可折騰的夠嗆,我光是看戲都覺得樂呵的不行。」周老二的聲音中倒是聽不出什麼懊惱跟不情願,他的重心本身就不在這地面上,但就是這樣,他在長安地界混出了一個了不得的身份地位,跟歐陽兩人幾乎平分了長安的黑色世界,而且還隱隱佔了上風。就算是傲氣如我,也不得不承認這一朵黑蓮花,是一個活著的傳奇。

    「年齡閱歷,都是問題,反正這些你多照看著總是沒錯。對了,你聽說過王許這號人麼?」我想起跟父親說過的一些話,忽然覺得是不是能從周敦頤這裡得到些什麼消息。

    「王許?哪個王許?」

    「許,允許的許,王許,是個胖子,盜墓的,他身邊跟了很多奇人,最奇的一個叫祝台,祝枝山的祝,台灣的台,你知道不!」我一次性說了好幾個特徵,聽周敦頤問的意思,好像是有戲。

    而讓我沒想到的是,周敦頤在聽我這個名字之後,竟然跟我打起了哈哈。

    「啊,這個人啊,內啥,起橋你午飯吃了沒?對了,聽說你碰上了一些麻煩,正好我這邊過來了個人,專程來幫你的。那個,等會他就會過去。」

    「周老二,你知道些什麼對不對!還有,上次讓你來幫我的人到底是誰,這麼久了你一個字都沒有再跟我提過,還有,你怎麼知道我遇到麻煩了,誰告訴你的!又有人來幫我,臥槽,合著你們什麼都知道,就丫的瞞著我,很好玩是吧!」

    我憤怒了。這種身邊人什麼都知道,而唯獨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偏偏還莫名其妙的總要跟那些什麼都知道人攪和在一起,我是人,我也有好奇心的好不好,這樣平時還好,可一但想起來,心裡就覺得好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不停的爬啊爬啊的,那種癢得難受卻偏偏不得其撓的感覺誰能體會到啊!

    「又不是我不讓你知道,但既然你不知道這些事情我總沒有權力去告訴你!不過起橋你也別急啊,總會有知道一天的,既然上次有人讓我幫你了,肯定離你知道一些事情就不遠了。跟你說實話吧,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就知道我這攤子的一些事情,所以就算想跟你說多的,你知道了也沒用啊。」周敦頤倒是用心良苦的給我解釋。「我家那老頭子,本來不希望我知道的太多,我這完全是機緣巧合捲進來了,估摸著,你家那位肯定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吧。」

    「草!就你明白的多!」這還真讓周敦頤給說中了,父親是真的不想讓我知道太多,至於其中究竟有哪些良苦用心,我現在還絲毫都感覺不到。

    「這次來幫我的又是誰啊!」我有些惱怒的問了句,總有些莫名其妙的人驟然就闖進了我的生活,總是把我的面前弄得一團團迷霧。

    「說起來倒還是你的本家,也姓鄭,叫鄭無邪。他現在已經在去紫桐別苑的路上了,就算你不打這個電話,我也準備打電話告訴你一聲的。」

    「無邪?我還天真呢!不過你說是我的本家?」頓了頓,我問道:「十八房的其中一脈?」

    周敦頤打著哈哈說道:「你怎麼想的就怎麼是了。」他這算是默認了,我沉默了一會,說道:「好,我知道了。」

    「那行,沒啥事我就先掛了啊,等你回來聊,我知道你一定能回來,別太擔心,沒啥大不了的。」周敦頤言有所指,說完很乾脆的掛了電話,似乎是害怕我再問他什麼。

    聽著電話裡面嘟嘟的忙音,我很是憋悶的氣惱了一陣。

    桃花婆婆來了,跟李候成一起來的。也許真的是人靠衣裝的原因吧,李候成現在看著也不像是我剛見他時候那般蒼老,佝僂的腰身也挺直了一些,但手裡的青竹卻依然跟他是不離不棄。

    桃花婆婆最先關心的,自然還是昨天的相親問題。我跟她說了幾句,同時問了關於白薔薇的一些情況,桃花婆婆才告訴我說,其實這次的相親跟白薔薇的家裡並沒有什麼太大關係,而是白薔薇自己做的,而對於白薔薇乃至於白家的一些具體情況,桃花婆婆也說了一句。

    白家真正的家主,也就是白薔薇的父親已經許久不曾露面,白家現在完全是白薔薇的二叔在打理,據說白薔薇在白家的處境並不是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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