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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42章 線索混亂 文 / 彈指

    「你確定現在要開門麼?」小聖女將手搭在了門栓上,鄭無邪忽然問她。

    小聖女皺眉,她轉身看著我們,「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問題,就是問你確定要自己開門麼?」鄭無邪眼神玩味的看著小聖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匕首拿在手中把玩,而范村虎的朴刀,也從他的背上卸了下來。

    「外頭是先生的人,不會有事。」小聖女咬了咬牙,她還是選擇了開門。

    咻!一隻細小的箭矢在門剛剛打開的一瞬間就貼著門縫直奔小聖女的面門而去,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范村虎已經豎著刀貼在她的臉上。

    噹啷!鐵頭箭矢打在刀背上又彈了出去,范存虎緊跟著就一腳踢在了門上,如雨點墜落的聲音便在門上叮叮咚咚的響了起來,就這短短的一瞬,也不知道有多少箭矢紮在了竹門上。

    有三根箭矢剛好紮在了竹門的薄弱處,塗了毒素顯得烏黑的鐵箭頭,都透進來了一部分。

    小聖女站在門後,冷汗潺潺而流,從額頭上深處又從尖尖的下巴墜落在地上。

    靜!極度的安靜!這一刻我們所有人都條件反射般的屏住了呼吸,小聖女帶著些踉蹌的退後了兩步,她看著竹門,眼中閃過一抹悲哀的色彩。

    「他們是先生的人,為什麼?他們肯定是先生的人……」小聖女有些接受不了面前的情況,她喃喃自語。

    「放箭的不是門口那些人。」鄭無邪給另一手帶上手套,在黑色的箭頭上輕輕撫摸,又放在鼻子處聞了聞。

    「不是他們放的?你說的是什麼意思?」背叛永遠都是最殘忍的事情,小聖女彷彿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看著鄭無邪,眼裡滿是希冀。

    鄭無邪卸了手套隨手扔在地上,「門口站著的那幾個,已經死了。」

    「胡說!」鹿爆呵一聲,「他們明明還好好的站在外面。」

    「不過屍體被人操縱了而已。」鄭無邪撇了撇嘴,「幸虧我有在門縫處隨手貼符的好習慣,不然他們就該堂而皇之的推門進來了。」

    「這種操控屍體的手法很不常見,跟我所知道的趕屍門不一樣,有點走陰陽流派的意思,它需要一種引導,屍體會保持著一種最低級的靈智根據一種東西的指引去找某種東西……」

    鄭無邪侃侃而談,慢慢走到了鹿的身邊,抓起他的手腕指著他手腕上帶著的一串色彩斑斕的獸骨手鏈。

    「鹿大兄,能不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東西?」

    鹿皺了皺眉,他似乎有些討厭跟人這樣接近,一把甩開了鄭無邪的手。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身上佩戴的東西,也需要跟你交代來歷麼?」鹿說著神色陰沉了下來,「不要以為大祭看重你,你就能這麼放肆。」

    「怎麼?惱羞成怒了?」鄭無邪很不在意,他嘿嘿的笑著,「你手上的飾品的確沒給我交代來歷的必要,我也不需要知道,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們苗疆什麼時候開始用索屍繩來串獸骨當飾品了?」

    「什麼索屍繩,我勸你還是不要胡說八道的好,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弄清楚眼前發生的事情!」

    鄭無邪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膀,「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們這些人啊,不見棺材不落淚麼?那好,既然你嘴硬,不如把手鏈卸下來,我們燒了串著手鏈的這根繩子,然後看看外面的幾個傢伙會有什麼變化,成不成?」

    小聖女好幾次想說話,都被站在她身邊的爬石阻止,爬石手裡拿著棍子,冷眼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幕。

    「欺人太甚!」鹿怒了,他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聖女,你倒是說句話!」

    「鹿小子,別讓聖女為難。要不你就聽這兩個小朋友的建議,燒掉那根繩子,這也算不得什麼大事。」爬石不緊不慢的開口,看著鹿眼神也變得有些閃爍。

    鹿很悲切一般的歎了口氣,「我苗疆禍事漸起,大祭好心讓我來幫你們脫困,沒想到等我的竟然是你們的猜忌,就因為一個外人的話,你們竟然對產生了不信任……呵,既然我留在這裡礙眼,到不如早早在你們眼前消失吧。好,我走!你們自己慢慢折騰吧。」

    鹿說著,隨手抓起了身邊一個陶瓷破碗摔在了地上,不由分說的就往外頭走去。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范村虎的刀橫在鹿的面前,鹿手裡同樣抓著匕首,轉身對我們怒目而視。「聖女,就算你是聖女,你也沒有隨意傷害族人的權力!不然纏著族人怨氣,你還怎麼當一個堂堂正正的聖女,山神都不會認可你。」

    「關你們聖女屁事,她又沒有動手。」鄭無邪的語氣越發顯得隨意。「你也別詛咒我們,我們也不會對你做什麼傷天害理天怒人怨的事情。」

    「倒!」在我們錯愕的目光中,在鄭無邪倒字的尾音中,鹿立刻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他想動,但是四肢卻提不起任何一點的力量。

    「你對我做了什麼!」鹿對鄭無邪怒目而視。

    鄭無邪打了個哈哈,說道:「沒什麼沒什麼,就是剛剛給你聞了一點軟筋散,我對你手上那根繩子實在是太好奇了。」

    「你們最好能給我個理由!」小聖女終於還是憋不住了,她看著我們,聲音十分陰沉。

    「小娃娃不要太著急,著急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要多學學我們,對山崩而面不改色才是大人物應該有的作風。」鄭無邪貧了兩句,小心翼翼的將鹿手腕上幫著的手鏈卸了下來。打開繩結,一連串的獸骨砸在地上叮咚作響,而一根綠色的繩子垂在他的手上,被他捏著在那裡搖搖擺擺。

    繩子很明顯是一段新繩子,沒有給人半點老舊的感覺。鹿看著在搖擺的繩子,眼中的怒氣更勝。

    「手鏈是大祭留給我的東西!聖女,你是想讓大祭走的都不安穩麼?」鹿很會抓重點,他不斷質問小聖女,好像還真挺像那麼回事。

    「別著急,我現在在想如果燒了這玩意會怎麼樣!我聽說索屍繩是不能亂燒的,不管是哪個流派的,都有這麼一種忌諱。」鄭無邪用匕首不斷撥弄那根繩子,又看著想要說話的聖女,說道:「你這女人怎麼就這麼蠢,還沒看出來了,都這麼明顯了。」

    「鹿伯,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麼?」小聖女有些意興闌珊的搖了搖頭,她看著倒在地上起不來的鹿,聲音中充滿了哀傷。「為什麼你們都這樣,你騙了先生,也騙了我,你們究竟是想要怎麼樣?先生讓我帶著你回主寨裡學習五年,五年後你便能出來代替先生主持外八寨所有事物,我想知道,這是為了什麼?」

    我錯愕的看著面前發生的這一幕幕,究竟是怎麼回事?跟小聖女一樣,我開始同樣以為是門口等著的那幾個人想要置我們於死地,卻沒想到半路峰迴路轉竟然弄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怎麼忽然背叛的就變成鹿了?這洗法變得我有些凌亂,實在是想不通。

    「呵呵!」看著小聖女,鹿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盯著鄭無邪,說道:「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你竟然能認出來我那個東西,栽了也就栽了,只是你們敢對我怎麼樣麼?手上沾了族人的血,聖女,你這聖女也就當到頭了。」

    「別以為身上有點詛咒就了不起,傻子才會對你怎麼樣。」鄭無邪十分邪異的笑了笑,他對我們說道:「起橋,你們把樹伯他們的身體抬回房間裡,咱們也進去,看一場好戲。」

    「你想幹什麼?」我迷惑的問他,開始跟范存虎把風樹谷他們一個個抬回房間。

    「看著就知道了,我很想知道燒掉這根破繩子,究竟會有什麼後果,那些傳言都把這事情說的很嚴重,今天可算是有幸見識一次了。」

    「不!你不能這樣!」鹿聽到這句話徹底急了眼,他臉上閃過濃濃的驚恐,「你們會被詛咒的,燒了繩子你們全都不會有好結果!」

    「是你沒有好結果吧,嘿嘿!」鄭無邪嗤啦一聲劃著了火焰,火苗迅速順著繩子蔓延著到頂端,在鹿驚恐的眼神中,最後一點繩子在鄭無邪撒手之後於空中燃燒殆盡。

    「關門關門,存虎,給門上開幾個口子,能看到外面就行!」

    鄭無邪在催促著,外頭那幾個大祭的人這時候彷彿瘋了一般舉著手裡的火把撞了進來。從被范存虎開出來的豁口上,能看到他們那彷彿野獸一般的目光。

    鹿大叫,他神色驚恐極力想要掙扎,但是從外面破門而入的幾個傢伙這時候卻真的變身成了野獸,他們嗓子裡發著難聽的聲音,幾個人全都撲在了鹿的身上開始奮力撕咬。

    鹿在慘嚎,隨著一塊塊帶血的肉從他的身上被咬掉,他的聲音越來越高亢。

    喀嚓!清脆的響聲,是喉嚨斷裂的聲音,有人一口要在了鹿的脖子上,鹿那張驚恐的臉終於慢慢耷拉了下來。

    這種撕咬的聲音聽的人心裡直打鼓,那種野獸撕咬鮮血飆飛的場面,令人難以直視。我打了個冷戰,人吃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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