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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333章 凌亂的小黑餐車裡奇怪的男人 文 / 彈指

    「那既然這樣,你讓我每次祭拜梁州鼎的目的究竟何在?!」我的聲音驟然嚴厲。()之前小黑布通過各種方式不斷在暗示我梁州鼎不能落在別人的手裡,說那樣一旦中間出了岔子,就會給這條血脈都帶來很大的災禍,所以才讓我這樣把梁州鼎供養起來,想辦法讓它跟我變得密不可分。可是現在又告訴我說梁州鼎是一味大補藥,沒人能夠承受住它的『重量』,甚至是當年那整整一個聲勢驚人的家族都不堪重負而快速衰敗,這前後是不是太過於自相矛盾了?而且最重要的,還是我問小黑布的這句話,它讓我這樣每逢初一十五,每次在出遠門跟回家時候都要在梁州鼎之前燃香,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

    它已經說了,梁州鼎不管在哪裡,它的氣運都會始終伴隨著這一群鄭氏的人,那麼祭拜……似乎好像,是不是就有些多餘了?但我不相信小黑布會犯這樣一個低級的錯誤。

    「那時候不是知道你就快要拿到鳳翠了麼……」小黑布弱弱的嘀咕了一句,見我神情不善的的瞪著它,它索性胸膛一挺,說道:「你當時不是已經準備拿回鳳翠了,我又知道這麼一回事,自然就得讓你祭拜梁州鼎了!你別說話,聽我說完,你們鄭氏十八房早就不是同心同德了,甚至說句不好聽的話,這不光不是同心同德,而是已經分崩離析!那些家究竟對你們家都做過什麼,不用我說你自己也都能感覺到!既然這樣,而且你得到了梁州鼎又馬上要得到鳳翠,為什麼還要把梁州鼎的氣運讓那十七房跟你們家一起分享?哪有這種道理?」

    對這件事情,小黑布的憤怒似乎要比我更甚,我慢慢沉下心來想了想。不難想通,我能看到的只有爺爺父親跟我這三代,但小黑布呢?它確實一直都在陪伴著大房,看著大房極盡昌盛,又看著大房從昌盛瞬間衰敗,它對鄭氏的感情其實要比我更加深厚。

    「那新的問題來了,既然沒了鳳翠去平衡調和梁州鼎的氣運,那麼為什麼只有我們家衰敗了,從現在隱約知道的那些情況來看,別的房都要比我們家好很多。」我忽然又一種這事情越說越複雜的感覺,再問出這個問題的同時,我大大腦已經處於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轉動狀態中。

    「你們是大房,大房是什麼?說白了,就是宗族血脈,是主家,是從最開始的鄭氏一脈相傳下來的嫡系血親,所以自然背負的東西就要更多。」小黑布的話語構建能力其實很有問題,在轉移到這種跟邏輯有牽扯的問題上的時候,它說起話來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所說說一句想一句,說的很慢。但在這長途列車上,我有的是時間。起身去了餐車裡,一邊吃著喝著一邊聽著小黑布慢慢說著。

    「其實這也是我要說的第二個事情。」這樣的話語描述,對於小黑布來說真的很吃力,它幾乎都是在用牙齒磨字。「十八房裡面不光是你們家衰敗了,十三房也因此出現了不小的麻煩,不過十三房比你們的情況能稍微好點,是在上一代開始衰敗的,至於別家……你知道十三房為什麼會衰敗麼?」

    「你這不是說的廢話?你不是都說了,是因為梁州鼎的氣運沒了鳳翠調和,所以這樣的重壓沒人能受得起麼?」我沒好氣的回了一聲,又扭頭看了看剛剛進來餐車的幾個人,他們給我的感覺有些彆扭,我幾乎是出於本能的放下了手裡的筷子,對桌上的飯菜再一動不動。

    「哦哦,十三房衰敗的確是因為梁州鼎的問題,但還有一點,因為他們不肯改了自己的姓氏,還在依然姓鄭,所以才會出現這樣快速衰敗的情況。」一向精明的小黑布終於被這複雜的邏輯關係給繞的有些精神失常了,他言辭顯得有些木訥。

    「繼續說,這又跟改姓氏有什麼關係。」我看了一眼那三個坐在我對面窗戶處的男人,同時對小黑布一步步引導,要是沒有我這樣引導性的話語,估計它說著說著又要給繞回去了。

    「不知道,但是好像改了姓氏就能逃避掉梁州鼎的那種重壓,畢竟他們不是嫡系血脈。但十三房的人好像是執意要給大房分擔壓力一樣,所以他們不肯改掉自己的姓氏。對了,分擔壓力是因為梁州鼎的氣運壓在別人身上的越少,壓在大房血脈上的就越多……他們不肯改掉自己的姓氏,所以就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我最近已經對小黑布的不知道有點免疫了,所以聽它說不知道就不再繼續深究下去。只不過聽小黑布這樣說,我忽然想起來去年那第一次在渭城的店裡見到簡堂時候的場景,他告訴我他叫簡堂,而不是告訴我說的他叫鄭簡堂,那個鄭的姓氏還是後來我給他強加上去的。經過小黑布這樣一說,我反倒是有些明瞭,看來我給人家強行加上去的那個鄭姓是一廂情願了,這麼說來其實他們已經改了自己的姓氏,不姓鄭,而姓簡了?

    「大概就是這樣的情況了,嗯,就是這樣,再沒有什麼了。」小黑布說著還再仔細思索了一下,確定再沒了任何漏洞,才對我肯定的點了點頭。

    「你確定你的推測真的是正確的麼?」我皺了皺眉頭,忽然想起了十七房的那個鄭屏。他不是也姓鄭麼,他出自十七房,卻並沒有改掉自己的姓氏,而十七房的情況……從一些細節推測來看,他們好像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波及。

    「這不是我推測出來的!」小黑布的神經又開始不正常,它很惱怒的對我吼了一句,說道:「改姓氏這件事情不是我推測出來的,跟我一樣的那一塊乾坤布雖然並沒有自主意識,但還是因為某種原因對這這件事情有很深的印象,這是我從它的那裡瞭解到的。」

    「那可就真是奇怪了,你還記得咱們在苗疆碰到的那個叫鄭屏的傢伙麼?他是十七房的人,而且並沒有改自己的姓氏,為什麼他們看起來沒有受到什麼波及?」鄭屏那傢伙神出鬼沒的,而我這次要去的地方也正是他們家,他當時在臨走的時候給我了的那張紙條上斜著他們家所在的地址,還說是他們家裡的那些老頭子們想要見見我。

    「這我怎麼知道!我不知道,但肯定是有原因的,這背後必有蹊蹺。」小黑布繼續惱怒著,它的頭上好像都點著一簇有三條火苗的小火焰,剛剛那複雜的邏輯性東西是真的把它給繞進去了,所以在艱難的講述完畢之後急於發火,來洩一洩自身的火氣。

    我挺同情的看了這青衣少年了一眼,也真是難為它了。菩薩說小黑布本是天理之道上的東西,而天地之理循環運行都有著它的必然性,不像是人理這般複雜多變。小黑布現在就是一頭扎進了人理之中,偏偏還帶著天理上的思維,凌亂混亂是肯定的了。

    弄清楚了小黑布現在能解釋的一切,我也就不再有什麼心理負擔,並且對剛才出現的那一種陰謀論一般的心理而深深愧疚,正想跟小黑布胡扯幾句讓自己跟它都放鬆一下,我忽然又有了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再次看了一眼坐在我對面窗戶地方吃東西的那三個男人,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食物,我皺了皺眉頭,直接起身離開。我有種直覺,這個餐車裡不能呆了。

    「嗯?鄭哥?剛剛出了餐車,范存虎正準備進來。他剛剛一上火車沒多久,就自己跑去了這列火車的末節車廂,從蜀中回來長安的時候,我們就在那一列火車的末節車廂裡,從那裡能直接走出火車站在尾台上吹風,范存虎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很喜歡這種感覺,說那樣凌厲的風吹著十分酣暢。

    「你過來吃東西麼?」想想這幾個小時過去了,范存虎這樣一個小伙子也應該到了吃飯的時候,他就算是不怎麼運動,對食物的需求量都很大,只要是武者幾乎都是這個樣子,更別說范存虎還是一個很厲害的刀客。

    「恩是啊,有點餓了,咱們還有多長時間能到啊?有人在尾台上打架,弄得都沒有地方站。」范存虎點頭答應著說道。這貨是個悶葫蘆,不喜歡說話,這列車漫長的行駛時間對他來說自然是一種折磨,現在連唯一能讓他找到樂趣的尾台都被人給佔了,也無怪他會心急。

    「你直接把打架那兩人丟下去不就成了。」我笑著開了句玩笑,拍了拍范存虎的肩膀,說道:「走吧,不要進餐車,裡面有些不對勁。馬上到飯點了,再忍忍。」

    「嗯……行。」范存虎看了一眼餐車的車廂,跟我一起朝著我們的車廂走去。往前走著,我還回頭看了一眼,那三個男人給我的感覺真的特別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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