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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335章 黑夜巷道有人聲 文 / 彈指

    五月已經是季春跟孟夏的交接點,白天時候太陽照在身上能感覺到絲絲的熱意,但是在這深夜裡,還能最後體會幾次這短暫的料峭春寒。

    出站口的對面是一個長途汽車站,順著大路往前走,能看到幾家裝修並不算很豪華的賓館。長時間的趕路讓我有些不舒服,雖然一直都是坐著或者躺著的,但從古至今,流傳到現在依然被人們掛在嘴邊的舟車勞頓這一個成語,自然是有它存在的道理,所以現在在我想來,應該先去好好休息一番,等到明天了,再乘車去十七房所在的地方,滎陽。

    滎陽,鄭氏第十七房。我琢磨著這個地方跟這個姓氏,滎陽鄭跟并州李一樣,同樣是當年浮沉天下,讓歷代君王都很頭疼的五姓七門閥之一,以前,我曾經在看一些雜記的時候還感歎過滎陽鄭跟我家同姓,卻根本就沒有想到過他們會跟我們家有這樣深刻的淵源,現在想起來,我不禁想要說一句這果真是世事無常。

    那三個男人依然還跟在我跟范存虎的身後,可能是因為越往前走大街上越是人跡稀少的原因,這三個人就慢慢變得不講究起來,連這樣的跟蹤都是這樣肆無忌憚,他們好像是生怕我不知道他們在跟蹤我一樣。

    「走那邊,先把這幾個人解決掉。」我給范存虎低聲說了一句。要是讓這三個傢伙一直就這麼跟著,今天晚上就算他們不對我動手,我的覺都不會睡的安穩,與其提心吊膽的防賊,不如給賊一個偷竊的機會,然後關門打狗甕中捉鱉。

    快步走入了一個小巷子裡,實則在這個年代,每個城市中這樣沒有燈光的小巷子都很多,甚至不需要去尋找,一般在你想要看到小巷子的時候不遠處就一定會有一個。()

    這個小巷子也是則樣,漆黑的看不到任何蹤跡,巷子裡每戶人家的大門都是緊閉著的,當我跟范存虎快步走進來是偶,才給這幽深寂靜的小巷子中帶來了一些響動。

    我們步伐加快,後面三個人的步伐自然也跟著就快了起來。順著這一條小巷子一直往裡面走,在巷子的盡頭的一堵牆之下,我轉身,看著正好把出路堵住了的三個人。

    我現在看不清楚他們的模樣,除非有能在晚上看清楚東西的夜眼,否則在這樣沒有任何一絲的光亮的地方,最多也就是像我現在這樣,只能看到三個顏色比夜色略微深一些的人影。我相信他們現在肯定跟我一樣看不清楚東西,但我卻有一個他們都沒有的優勢,地花。看不清楚一個人不要緊,但這三個活生生的生命就這麼大大咧咧站在我的面前,我自然能很清楚的感覺到。

    沒人說話,在這種時候不管說什麼都是廢話,其實大家都知道對方的目的,我把他們三個人引來這個小巷子裡就是向他們傳遞了一種信號,進來這個沒人的地方做了結。

    悄無聲息的,在平靜之中一聲驟然響起的機括聲顯得異常刺耳,但早早就發現了它們組裝弩箭的動作,我跟范存虎自然是從容不迫的躲開,一根弩箭紮在磚牆上,箭身還在嗡嗡作響,便有很多的小蟲子在空中抖著翅膀無聲而又迅速的朝我跟范存虎撲了過來。

    有了上次用天花對付這些蠱蟲的經驗,這次我自然不會傻傻的再去用地花額力量試圖擾亂這些蟲子,地花撐開一小片空間護著尚未成型的天花,天花毫不客氣的就把這些蠱蟲那細微的靈魂全都逼出來吞了,蠱蟲無聲自落,那三個苗疆的人卻還對此一無所知。

    范存虎再次展現了他那凌厲的速度,本身就是黑色的朴刀在這樣的黑色中比鬼魅還要可怕,手起刀落間沒有寒光,卻瞬間就帶走了一個人的生命,在剩下的兩個人還在錯愕為什麼我們沒有被蠱蟲殺掉的時候,范存虎再出兩刀,兩具屍體就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好弱。」范存虎對我說了一句,他這次幾乎是一點點抵抗都沒有遇到,這不像是在殺一個人,更像是拿著刀在砍生長在地裡不會逃跑不知道反抗的大白菜,順利的讓人都不敢相信。

    「不見得。」看到那三個倒在地上已經沒了任何生機的屍體,我搖了搖頭。不能說這三個人很弱,只能說這次我們佔到的優勢實在是太明顯了,首先就是因為用蠱王開啟的天花,它的力量能完美的克制這些苗疆的蠱蟲,甚至以這些蠱蟲為食來孕養壯大自己,其次就是因為這夜色的緣故,對面三個人看不清楚我們的動作,但我卻能很明顯的知道他們都在做什麼,這此消彼長之下,被范存虎近身的三個人當然都沒有任何一點倖存的可能。

    在黑夜中收了三條人命,沒人善後的情況下我當然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否則將要面對的肯定就是無窮無盡的麻煩,想到這點我覺得有些頭大。乾脆利落的送別人去死是個痛快的事情,但是在此之後的善後處理,卻十分麻煩。這畢竟不是在自己的地盤,在這種全然陌生的地方,就算是有翻江倒海之能,所能感受到的也只會是深深的束縛。

    看來只能打個電話了。我拿出那個小紙條,上面不光寫著一個地址,同樣留著一個電話號碼。這個號碼我沒有打過,不知道這是鄭屏自己的還是十七房的電話,但此刻想要盡快解決掉這樁麻煩,也只能把這個電話打出去了,看看能不能找到鄭屏。

    「你好,鄭屏。」電話在響了很長時間之後,對面接通了,那邊的電話裡有微微的電流聲,應該是信號不是非常穩定。但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我心中還是微微鬆了口氣,既然是鄭屏自己的電話,那麼一些事情就好說多了。

    「是我,起橋。」我告知了鄭屏我的身份,沒有跟他寒暄什麼,聽他那語調,在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應該正在休息,是被我這個電話給吵醒的。「我現在在商都,碰到了點麻煩。」

    「怎麼回事?」鄭屏那邊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

    「有人想對我不利,在這邊幹掉了三個人,你現在在哪裡?幫我處理一下後面的事情。」

    「你在商都?正好我也在,把你的位置告訴我,我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之後能再等了將近半個小時,一個拿著手電筒的陌生男人出現在這個漆黑的小巷子裡面,我皺眉看著這個男人,從他看我時候那種平淡的神色跟他魁梧的體型上,我能斷定這人並不是鄭屏。鄭屏雖然十分擅長易容,但一個人的體型是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發生太大的改變,除非這人練過一種功夫——縮骨功。

    我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他也在看我,范存虎不著痕跡的上前一步擋在我的前面,手裡的黑色朴刀一直都沒有收回去,那漆黑的顏色在對方手電筒的照射下都沒有絲毫的反光。

    陌生男人看到范存虎的動作,幾乎是本能一般的伸手從自己腰間掏出了一把手槍,但這個時候,卻有一隻手出現在了男人的肩膀上,男人讓了讓身體,鄭屏用他本身的面目出現在了我的眼前,他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的。

    「怎麼來了也不先給我打聲招呼,我都給你留了電話了。」鄭屏看都沒有看地上那三具死屍一眼,他朝我說了一句,用腳捻了捻躺在地上已經死掉的蠱蟲,那些在地上密密麻麻好像都鋪了薄薄一層的蠱蟲在他的踩踏下,立刻就徹底碎了,之殘留下一些黑色,看不出原有的形狀。他好像對這件事情很喜歡,不斷的用腳踩,地上那一大片的蟲子的屍體就沒了蹤跡。

    「你踩那些東西幹什麼?」我沒有回答鄭屏的問題,沒法回答,難道我能告訴他是因為在十三房時候鄭無邪母親對我說的那些話,讓我對他們家不明朗的態度保持著一種警惕性?

    「不光要踩,等會還要倒點汽油再把這些東西全都燒了,一點點痕跡都不能留下來。」鄭屏看了我一眼,眼神玩味,又說道:「商都這邊的情勢有些複雜,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不過我說你這是得有多遭人恨的?竟然讓這些苗人追著殺,嘖嘖,他們到現在還都沒有完全從大山裡走出來呢,正在跟山外頭的那些人挖蘑菇的討價還價,這種時候竟然還派人出來,雖然只是小貓兩三隻……」

    「我不跟你廢話了,現在我很睏,這些東西你解決一下,我先去賓館裡小睡一覺,明天去你家。」我給鄭屏說了一句,準備帶著范存虎走人。鄭屏喊了我一聲,給我丟過來了一章房卡,然後告訴了我一個酒店的名字。

    「別的地方不要去,這個酒店是我的產業,別的地方不安全。」鄭屏又看了看那漆黑的巷道,繼續說道:「你以為我給你留電話是想做什麼?你來之前就通知我一聲肯定沒有壞處,不然你一個人過去路上出了事怎麼辦。得,明天坐我車跟我一起去吧。」

    「嗯。」我拿著房卡平淡的答應了一聲,然後離開了。鄭屏短短話透露的信息量似乎有些大,去他們家還會碰到什麼麻煩麼?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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