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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398章 玉山的故事 文 / 彈指

    我以為又是某些跟我有『因果』的故人前來尋隙,卻沒有想到,碰到的真的只是幾個小混混而已,而這幾個小混混,卻差點被殺性已經在不斷積蓄,甚至有了一定崩潰傾向的范存虎失手要了性命。

    那幾個小混混離開的時候,腿都是在打顫的,至於那兩個把頭髮弄得五顏六色,差點被范存虎活活掐死在手中的小混混,已經被嚇得尿了褲子。

    這些人平時打架鬥毆或許都夠狠,可一旦在這種要命的時候,那自以為很大的膽量其實不堪一擊,這個小子都已經被嚇破了膽,我便沒有繼續為難他們,告訴他們以後招子放亮點,然後揮手讓他們滾蛋了。

    「能不出手就別再出手了,平平安安回去,比什麼都重要。」我拍了拍范存虎的肩膀。

    對他心中那種越發暴虐的情緒,我是真的束手無策了。靜心咒效果不大,寧心咒跟清心咒感覺壓根就沒有用處,而我想用地花那種溫和的能量安撫范存虎,卻同樣沒用。

    小黑布跟我說不用白費力氣了,這事情出了一些特殊的手段之外,是任何辦法也沒法解決的。

    聽這口氣,我以為小黑布知道什麼,追問之下,它卻告訴我它真的不清楚,只是模模糊糊有些印象罷了。並且,它還補充告訴我,就算他真的知道也沒用,有些東西不是知道就能做的。

    就像對於那些經過特殊處理過的各種物件,我是能夠驅使它們做一些事情,甚至我家人也許都能夠做到這樣,但同樣的手法流傳出去,別人卻根本就搗鼓不出任何的動靜是一個道理。

    從臨仙輾轉到了山城,我立刻便訂了第二天的機票,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回了長安。

    只不過這次回來也算是學乖了吧,立刻打電話把方方面面的招呼都打到了,只是這樣總讓我感覺不安寧,很有一種回來的驚天動地的感覺,這不是我喜歡的調調。

    吳懷星夜趕來見我,他一來我便招呼他進了書房,這事情必須得慎重對待,若是還在客廳中說話,感覺上,總是會覺得有些不倫不類的。

    我們說話,誰都沒有閒情逸致的去拉家常說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開口便直奔正題,現在沒有什麼東西,是要比大禹治水玉山還要重要的了,當然,如果那個傳說中的大禹治水玉山是真的的話。

    其實說起這個大禹治水玉山,裡面被人為的弄出了很多的故事,比如說我們現在所談的玉山,在京城那個華夏最大的博物館裡就擺著一件被成為國之瑰寶的物件,它也叫大禹治水玉山,高度將近兩米半,重達五千公斤,整個都是由一大塊的和田玉製作,並且經由名家之手纂刻而成,是現今這個世界上最大最宏偉的玉製老物件。當然,只要是在這個業界混的時間稍微長一些的人,其實都知道陳列在那個博物院的大禹治水玉山是怎麼回事兒,多數人對此一笑置之。

    這裡面故事挺深的,真要說起來還得追溯到幾百年前清朝時候的乾隆時期,簡單來說,就是乾隆帝為了彰顯自己正統的地位,舉國之力,並且花了八年時間,按照那些歷史文獻上的記載,命人打造出來的一件大禹治水玉山的仿品而已。

    當然,這個仿品很貴重,稱之為華夏瑰寶絕對不為過,雖說年代的確近了點,但那重達五噸的一整塊和田玉可不是擺設,尤其是當年那幾個名譽天下的能工巧手的印章跟乾隆帝印在上面的私印,都足以讓這件仿品的大禹治水玉山可以名列華夏瑰寶的行列。

    只是,說來說起,仿品就算是仿得再成功,它本身對於華夏的意義來說,還是不如真品來的重要。就像是這麼一件價值連城的瑰寶,按理來說大家提起來那個都會是一臉讚歎,而事實上呢,在提到博物院裡的那個東西的時候,凡是這個行當裡的老鳥,都會眼對眼的會心一笑,遞給彼此一個你懂的眼神,然後大家就會閉口不談而去說一些別的話題,比如今天誰家的狗又把誰家的吃了的話題。

    只是這些年,我卻發現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好像很多人都彷彿在可以淡化大禹治水玉山真品的事情,而將那個仿品推崇的特別高,鋪天蓋地的輿論宣傳,已經讓絕大多數人都認為在博物院中的那個東西便是大禹治水玉山的真品,從而遮掩了還有一個真正的大禹治水玉山存在的事實。大禹治水玉山,金甌永固杯,這些東西幾乎是伴隨著華夏文明的正式出現便就已經存在的。

    別問我為什麼在那個時候會有玉,這個東西誰也說不清楚,伴隨著文明的進程始終都會有無數的真相被湮滅在時間當中,也許,就像是我們現在的宗教信仰一樣,就像是歐洲那些為了自由而向著神祇發起自殺性衝鋒的英勇無畏的騎士一樣,這些,若不是有無數的機緣巧合讓我瞭解了一些,誰又真正能想到這些會讓靈魂發顫的東西?

    說真的,我現在越想越是覺得驚悚,人類整天對著頂禮拜膜奉獻上自己最純正信仰的神像背後,會藏著許多別有用心的東西。想起這個,我就總是會情不自禁的聯想到,要是某天我們忽然發現了自己不斷祭奠的祖先的墳墓裡,躺了一具別的屍體的場景,不寒而慄。

    真正的大禹治水玉山,其實並沒有博物院中表現出來的那麼誇張,根據從一些歷史文獻的相關記載上來看,真正的大禹治水玉山,其實應該只有博物院中那個十分之一的大小,但是在那個玉山上,卻被人用刻筆記載下來了當年大禹的輝煌。

    吳懷說,那個持有大禹治水玉山的人,說起來還是他的一個老友,不過是那種意境失去聯繫很多年的,當前些天他的那個老友再次找到他的時候,彷彿已經落魄的不成樣子。

    「他怎麼會找到你而不是去找別人?選擇在咱們華夏那三個頂尖的古行,似乎比選擇我們更好吧?」在這件事情上我是有些擔心,現今這世道人心險惡不可不防,尤其還是在這個人心算計尤為濃烈的行當裡,處理這些事情就更得小心翼翼。

    吳懷苦笑了一聲,跟我說道:「東家,他哪敢啊?要不是他真的碰上了大麻煩,他甚至都不會來找我的,這種東西一旦暴漏了,那等著他的絕對就是無窮無盡的麻煩事。」

    「這麼一說,也對。」我點了點頭,旋即明白了過來,倒是我疏忽了這些事情。懷璧其罪這個道理,從古至今都沒人敢說是錯的,這種東西一旦走漏了風聲,那後果會很嚴重,不單單是會被人用各種手段把東西弄走的問題了,甚至一個不小心,不但自己沒命連子孫後代都會跟著遭殃,甚至祖墳會不會安全都得兩說了。當人被錢財蒙蔽了雙眼的時候,會變得很可怕。

    「照你這麼說,這件東西很有可能是真品了?」我琢磨著吳懷跟我描述的他所看到的大禹治水玉山的情況,不斷的在腦中復原著那個東西本身的模樣。

    大禹治水玉山本身的出處都已經無法考證,只能大概之後它是伴隨著華夏文明真正走上正軌之後便已經出現的東西,所以它究竟出自何人之手就更加不可能去考證,更何況,就算真正考證了出來,也肯定不會有任何人聽說過那個名字。

    但大禹治水玉山的刻繪刀工之精巧,用吳懷的說法,那絕對是鬼斧神工會讓人看一眼便覺得驚為天人級別的,他還專門用了華夏一位能在小核桃上刻舟跟人物的那位大師來做比較,按照他的說法,那位祖師爺級別的大師,絕對是連給刻大禹治水玉山之人提鞋的資格都沒有,相差懸殊,天差地遠。

    「這麼說就有些誇張了吧老吳。」我搖了搖頭表示不信,那位的刀工絕對都已經是驚天地泣鬼神的級別了,甚至都已經做到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地步,而現在吳懷卻說連給人提鞋的資格都沒有?怎麼想,都覺得不敢置信……而更主要的是,吳懷雖然在這個行當裡摸爬滾打了幾十年,他對古玩的鑒賞能力絕對是一流的,但若是說道雕刻刀工這種東西,他卻不見得能真的感受出什麼,這,倒不是說我看輕他,而是真的隔行如隔山。

    「這還哪裡用得著我誇張啊?」吳懷對我說道:「要是在沒有見到那個東西之前,我肯定不會下這種結論,但是您知道吧,那個東西我就摸了幾下看了幾眼,就再也忘不掉了,這幾天就算是睡覺都不停的能夢到那個東西,那上面的山山水水,總是出現在我的夢裡。」

    「那位雕刻出來的東西我也不是沒有見到過,甚至我自己就收藏著兩件,但還從來都沒有出現過跟玉山一樣的情況。」吳懷說的很興致勃勃,提到這事兒,他的精神都出現了一種亢奮。

    但我卻皺了皺眉頭,這玩意棘手了,原本還想著只是個很單薄的物件,卻沒想到竟然又是一件粘紅的東西。

    「是不是你這幾天一直都睡不好?」我問吳懷,他點頭,我便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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