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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424章 對峙 文 / 彈指

    哼哼哈哈的跟徐子文應付了兩句,便讓跟他說還是陪著他爺爺說話去,父親說這爺孫兩並不常見。老徐雖然負責著這幾個世界跟外界聯繫的通道,但他平時不會來這些世界中,除非是為了做某些事情。

    我大概也能才想到,依附於家裡的那些人,如果最終是選擇於此地終老的話,那麼他們的子孫後代,大概都會是在這些幾乎跟現實脫離的世界中一直生活下去,能出去的機會並不多,還有很多人是在出去之後,覺得已經不適應外面的世界最後選擇留守於此的,一代代下來,這裡其實有些地方已經變得相當繁華。

    大廳裡坐著十三個年歲已經很大的人,有兩個還是女人,此外,還有不少的人是站在大廳裡,應該是相較於老一輩,才能算得上是年輕一輩人中的掌權人物,只是在這種場合下,他們還沒有能坐下的資格,是以,很多人都是站在那十幾個坐在椅子上的老人身後。

    這又好像是在站隊吧,是誰的人,自然會站在誰的身後,這樣一來,到好像是這個大廳中出現了十三個方陣,每個方陣中間都隔著能夠讓人順利通過的通道。

    這樣是顯得很整齊,但又彷彿是若有若無的,帶著某些別的味道,如同是在示威。

    我明顯發覺李候成的眼角跳了跳,而與他正好相反的,老徐在輕微的皺眉之後,嘴角卻微微的勾了起來,好像是對面前這樣的場景,十分不屑。

    「大少!」父親進了大廳,原本端坐在椅子上的十三個老人全都站了起來。這裡面有我看著比較眼熟的,前幾天在老徐看管著的活紙店裡,就見過其中的兩個,他們兩個的座位,分別在那個主位椅子上的左右兩側。

    「呵,人還真是挺多的?」父親掃視了這十三個人一眼,然後施施然往前,在主位上坐下。而隨著父親的這句話,有人表情訕訕,站在後面的那些沒有座位的人,臉上則有一些尷尬。

    「少了一把椅子吧?」老徐站在父親的身後,眼睛微抬,看了一眼端坐在下面的十幾個老人。

    「你老徐難道想要一把椅子麼?別忘了規矩!」老徐的話剛剛出口,立刻就有人出言反駁,聲音蒼老,是那十三個老人其中的一個。而其他的十二個人,則直挺挺坐在那裡,垂下的眼睛卻都沒有抬一下。父親,則順手端起手邊的茶杯喝茶。

    「一把椅子,我倒還不稀罕,我老徐也從來沒想過在這地方要一把椅子,只是少爺的椅子呢!」老徐的聲音陡然嚴厲,很難想像,他那蒼老的身體能發出這樣的中氣十足的聲音。

    「少爺?什麼少爺?大少現在不就在那裡坐著?老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不知道!」又有人開口,語氣不善,他看著老徐就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

    我微微瞇起了眼睛,這情況果然很不對勁。再看看面前這種陣勢,我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好了。」父親的手往下壓了壓,「一群老傢伙了,都把自己的脾氣收一收,這次來就是說一些事情。子文,去給少爺添一把椅子過來。」

    得了父親的吩咐,徐子文點了點頭,看也不看在場的那些老人徑直去後面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最前面的位置,跟父親的這個主位放在同一排,看上去頗為不倫不類。

    「無規矩則不立,大少,難道不在乎外人不能在這個場合落座的組訓了?」又是一個老人開口,他聲援前面的兩個老人,看著父親的表情,也從開始的無表情變得帶上了一些陰鶩。

    「規矩不是人定的?你們不是問少爺在哪裡麼?少爺就站在我的旁邊,起橋,來,給各位長輩見禮,讓老人家都好好的認認。不然年紀大了,腦子可能真的記不住事,這人啊……」父親淡淡說著,臉上掛著一種別人猜不出意思笑意。

    「各位叔叔伯伯爺爺嬸嬸好,我是鄭起橋。」我笑著對那些老人點了點頭,語氣比較敷衍,這情況要是還不明白這些人是想做什麼,那我這將近三十年的年齡就算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再聯想到李候成推著的那一車壽衣,跟剛剛父親和老徐之間的對話,也明白父親是想要做什麼了。所以就這樣敷衍的說完,我便徑直坐在了徐子文放在父親旁邊的椅子上。

    「行了,我還有事情忙著呢,不想在這裡說太多的廢話。」父親的看著坐在下首處的那些老人,說道:「家裡出了些事情,我也一直對大家感覺有些愧疚,每天想想,都覺得特別的感謝在這段時間陪著家族一起挺過來的諸位,跟各位也不常見,先道一聲謝。」說著,父親拱了拱手,然後他的眼神驟然變得凌厲起來。

    「只是,我最近卻聽到了一些不怎麼好的事情!今天來這裡,不光是想跟各位道聲謝,同時,也想跟某些人請教一下,是不是我鄭家真的待你們有虧欠了!?」

    坐在下面的老人,有好幾個的眼皮驟然一跳,有一個對父親拱了拱手,說道:「不知大少所說的是什麼事情?就別賣關子了,直接說出來也好讓我等知曉一二。」

    父親盯著這個開口說話身材十分高大的老人,他嘴角的弧度變得越來越深,然後忽然笑出了聲,張嘴,緩緩吐出了三個字,「老匹夫。」

    「大少!我等敬你是家主,但這並不代表我們就是鄭家的奴僕!請你說話注意點,最不濟,我們這些老傢伙,也算得上是你的長輩,就算是您的父親,對我們也從來都是以禮相待!」那個開口說話的老人臉色變得一片赤紅,這是被羞辱的,想他這麼一把年紀了,卻被人罵了是老匹夫,但凡有點權勢有點自尊心的人,面對這三個字恐怕都無法淡然以對。

    「真當老爺子走了,就沒人能把你們怎麼樣了?」父親說著,朝著老徐伸了伸手,老徐將一個賬本一樣的東西遞給了父親,父親繼續說道:「只是這個家,還姓鄭。」

    看著父親手裡拿著的東西,有幾個人的眼皮再次跳了跳,父親已經隨手翻開了這個賬本其中的一頁,他說道:「齊老,能不能跟我說一下,十三年前的今天,你去燕京做什麼了?」

    齊老,就是被父親罵作老匹夫的那人,他聽到父親的話,臉上因為動怒而出現的那種潮紅迅速褪去,「大少這是在監視我們的行蹤了?不過十三年前的今天?大少,真是不好意思,人年齡大了腦袋記不住那麼多事,再說了,去的地方多了,去做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我怎麼記得清楚呢?您說是吧。」

    父親好像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說道:「既然齊老你不清楚,那我就幫你回想一下?十三年前的今天,一場暴動剛剛開始,本來該你負責的地方卻出現了大的漏洞,導致我們在這個世界中的損失十分慘重,而在那段時間,你去了燕京,在燕京呆了半個多月,回來的時候那場暴亂已經接近尾聲。而在這半個月期間,聽說你跟二房的一些老傢伙促膝長談,說的對?」

    父親說一句,齊老的臉色就變得白了一分,等說完的時候他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慘白,但還是強自辯駁道:「不知大少說這些話可有什麼證據?在那場暴動裡,我老頭子可一直都堅守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曾離開一步,至於我負責的地方出現了大問題,這是天災,我也無能為力。」

    「對了,老韓可以為我作證,在那個時候我還抽空跟老韓那邊照了個面,看看他那邊是不是還有餘力,想讓他給我提供一些幫助。」齊老想了想,看向了坐在他對面的一個老人,這個老人正是最開始跳出來的那個。

    老韓聽到這話,立刻正色對父親說道:「這件事情我可以作證,在那次暴動到最厲害的時候,老齊找我想讓我增援,但我面臨的壓力也大,所以沒能給他幫助,但那段時間老齊的確是堅守在自己應該負責的區域,哪裡都沒有去!」

    「倒是擲地有聲,有點意思。」父親還是那一副寵辱不驚很無所謂的模樣,「齊老不是剛剛還說,已經忘記十三年前的事情了麼?怎麼現在記得這般清楚?老人家的腦袋不錯,看來記事還是記得聽清晰的,還找了韓老出來給你作證?」

    「不過既然提到韓老了,正巧,我也有些事情想要問問韓老。」父親淡笑,對作證的韓老問道:「還是十三年前的那次暴動,既然韓老記得這般清楚,那我想問問在你負責的地方,最終的煞石究竟是留下來了多少?而你又交給倉庫了多少?」

    「這個……這種小事情,我怎麼會去專門都記下?要是這樣,這些年經歷了大大小小無數次暴動,難不成那每次留下來的煞石樹木我都得記下來?大少這樣說,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

    「那我來幫韓老回憶回憶?」父親繼續搖了搖頭,他看了看手裡的賬本,又看了一眼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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