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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443章 多出了一方 文 / 彈指

    四柱的話最終還是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這是一個全新的聞所未聞的方向,也許對四柱他們這群人來說並不算是什麼,但是對於我們卻的確如此,很具有吸引力。當人的思想開始發散穿越大氣層延伸向天宇深處的時候,就會變得不可遏制,除非是有外力去干擾這種狀態,否則人一旦沉浸進去便很容易不可自拔。

    不光是天宇深處的東西,我們踩著的土地之下的世界同樣如此,那種神秘性能讓不瞭解的人沉溺其中不可自拔。當然,我所說的土地之下,不是地表地幔地心這一層層的結構體,而是另一個世界,那個屬於死人跟靈體的世界。

    其實說道最後已經沒人記得我們討論的初衷了,或者說其實就是瞎扯淡,說話根本就沒有什麼初衷,所以也就沒有圍繞著什麼中心點,大家充分發揮著自己大腦的想像力,根據一件事情去不斷的衍伸思維出更多離奇古怪的可能性來。

    四柱最後說完了,聽的人已經圍攏了不少,有人催促他繼續說,想要聽到更多星空中那些眼睛看不到的奇聞軼事,所以再說的時候話題也就越發沒了中心點,完全偏離了一開始向著這次事件去討論的意向,我也就聽得開始有些乏味。

    看著那已經空了的拼湊起來的巨大桌案,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父親之前說過這個院裡的人,都是傳說中的那白玉京中十二城的遺留血脈,這也就越發印證了李太白的那首詩所說的,天上白玉京,五樓十二城,那麼就證明白玉京中的勢力劃分,很有可能原本是十七個勢力,五樓,十二城。但是這麼仔細一回想,我終於察覺到究竟是什麼地方讓我感覺到特別不對勁了,說是白玉京中十二城的遺留血脈,但是為什麼這個院子裡坐了十三方勢力?

    一想到這個,我還怕是自己給弄錯了,便跟王許還有雷仁耀證實了一下。他們兩個自幼便生長在那種環境裡,對這些勢力可並不陌生,最後一個個姓氏的確認,如果包括我們家在內的確是有十三家的,那多出來的一方究竟是誰?難不成有一群人混了進來還讓所有人都沒有察覺麼?我心頭一驚。

    「行了小子,別胡思亂想了!」小黑布忽然坐在了我的面前,它彷彿是能明白我心中所想,也不理會周圍的嘈雜,對我說道:「那首莫名其妙的詩,你不要光念叨最開始的兩句,接著往下念,看看你還能發現什麼?」

    「往下念?」我看了小黑布一眼,說道:「這首詩特別長好麼?天上白玉京,五樓十二城,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我便準備按照記憶中的順序一直背下去,可是才背了四句就被小黑布給打斷了。

    「停停停!到這裡就成了,不用接著往下背,一個拍馬屁的破詩有什麼好念叨的?我有時候真懷疑這個作者是不是白玉京裡的人,怎麼吹捧起那個地方這麼不遺餘力的。」小黑布臉上寫滿了鄙夷,但我清楚這並不是在說我,而是在鄙視那個名聲被頌揚了千年的詩劍仙李太白。

    「你管人家是不是在拍馬屁?可是我就弄不明白了,這首詩跟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任憑我費盡心思,也不能從這其中找到任何一點點的關聯。

    「怎麼就這麼笨的?朽木不可雕啊!」小黑布正要借此機會大做文章,看著我眼神不善,立刻改口說道:「前面不是說了麼?五樓跟十二城你都能看出來,難道後兩句說的另一個勢力你沒有看出來究竟是什麼?」

    「有話就說!跟誰學的說話只說半句的?」我聳了聳肩膀,有些不滿的對小黑布說道。這貨以前不道德是不道德,但絕對不會這樣蔫吧壞,現在它把自己的其餘部分找回來了並且融合了,可看起來卻比以前更加的不堪。在它的身上,天理並沒有壓過人理,而且隨著它的完整,人理似乎正在慢慢佔據著上風。關於這件事情,菩薩倒是跟我提過一嘴,它跟我說它懷疑小黑布當年之所以一分十八削弱自己,究竟想用這種方式來完成天理跟人理的轉換,不然要是一個整體的它,就算是累死,也都沒有辦法擺脫天理無情的循環,是一個死結。

    「還讓我說什麼啊?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你還沒看說的是什麼地方麼?好,既然你喜歡從這些破詩裡找答案,那我也給你讀一首詩,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現在你總應該知道那個勢力究竟是什麼了吧?」

    「七月七日長生殿?結髮受長生……你是說多出來的那個個勢力是長生殿?嘖嘖,光聽著這名字都覺得不一般,哪個家族是長生殿的血脈?難不成是趕屍門?」長生跟死亡總是想通的,很多人畏懼死亡,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如果自己臉夠白的話,那死亡可能不是一個終點而是一個新的開端,比如在陰曹地府撈一個公務員當當,做個能沒事就在陽間忙活的鎖魂鬼或者催命鬼,這都是很吃香的職業,甚至可以說都跟活人沒什麼兩樣,要過的比活人更加舒坦。而趕屍門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操縱運用屍體,甚至讓屍體保存有自己的意識,這其實不就是讓人用一種死亡的方式去實現另類的長生了麼?所以第一時間,我就想到了趕屍門。

    「和尚!和尚你個禿驢趕緊出來砸死他吧,我以前覺著他挺聰明的,現在怎麼就這麼笨呢?」小黑布慘嚎了一陣,菩薩果真就出現在了它的旁邊,它立刻閉嘴不喊了,好像剛剛喊禿驢的不是他而是我一樣,「好吧,那我就費勁的給你解釋清楚!長生殿說白了,就是在說你們家!人家那些人就是十二城的血脈,你認為多出來的那家就是你們自己!你怎麼都不用腦子好好想想,長生殿長生殿,聽這名字都是能讓人萬壽無疆的,除了你們家之外誰還有這樣特殊的能力?要是別人敢玩這套,爺早就把他們照單全收了!」

    「哎哎哎!我說你怎麼說話呢?聽這話的意思,好像這不是我們家的家傳本事,反而是你法外開恩了讓我們走了後門一樣?作為一個破布,咱能不能把臉顧著點,本來都已經這麼黑了,小心一輩子一直倒霉!」我無不惡毒的詛咒了數落了小黑布一通。

    小黑布不滿的反駁道:「的確不是你好像的這樣,這事情壓根就是這樣好麼?你帶個好像是在給你們鄭家洗白麼?我告訴你,沒用!丫的用我這層關係,走了多少後門賺了多少好處,這要是真說起來,就算是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罄竹難書啊!」

    「實話告訴你吧!以前不光你們家懂得各種各樣延壽的法子,懂的人絕對不少!但是這玩意觸動是規則你知道吧!是規則!所以那些用法子給人續命的全都要付出一定的代價,而最後的代價就是斷子絕孫血脈消失。」小黑布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好像化身成了一個正在指點江山慷慨激昂的至尊,它站在桌子上揮舞著自己的手臂,又像是在做一場演講,反正動作有些不倫不類。

    「不對啊!」我仔細一想,對小黑布說道:「黑爺,咱不吹牛能死?天都被你給吹黑了!按照你之前的大破滅理論,那時候的陰曹地府應該不是你們這些東西了才對,這又關你的屁事?」

    「要不是因為我在你們家,你們這樣頻繁的給人續命,早都被規則認為是在破壞秩序了,到時候會有一個偽造的生死簿來判定你們家的血脈氣運,時候到了立馬就會橫死一片,絕對美的斑點商量。而有我嘛,那自然就不同了,雖然破滅過一次,但這個規則畢竟還是遵循著以前的規則,所以我在你們家,只會被認為一切跟壽數有關的東西都是合理的,因為都是出自我自己的確定,而並非是被人惡意篡改,不要你們早就受到懲罰了!怎麼樣,現在是不是特別佩服你家黑爺?」

    「黑爺,黑你個狗日的,說兩句你還喘上了是吧?找死!」我怒罵了小黑布一頓。

    「佛說,這種張口就是謊話的人都是罪人,應該永墮入地獄,受拔舌之苦三百年,挖心之痛兩百年,施主還是收了他吧。」菩薩站在我身邊,用自己那萌萌的臉龐看向小黑布,一臉悲天憫人的外表下完美隱藏著一顆極度腹黑的心。「這跟它沒有什麼太大關係,就算是有,那也是微不足道的一點點,相比於你們這個血脈對它的幫助,他那點簡直就是微不足道!你們這條血脈讓我很熟悉,是地府鄭判官的血脈無疑,就這樣的印記在身上,改壽數,不會出事。」說完,菩薩向我微微躬身,「佛說,揍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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