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85 我卻好想你，卻不漏痕跡 文 / 沐微漾
「有沒有什麼想要吃的啊？我們去吃滑蛋飯怎麼樣？」
被阮琳若這麼一問，顧亦晗差一點腳下打滑。
「我最近啊都喜歡去吃滑蛋飯，你還記不記得以前我們一塊上學的時候，我就最喜歡往那個窗口跑去了。沒想到樓下餐廳也有，所以早就想要找一個機會約你一塊過去吃了，我記得你也是喜歡吃的，是不是呀？」
「嗯，還好吧。」
其實，有多少人能夠笑著回憶過去，儘管那些是自己曾經喜歡過的也真的做過的事情，現在想來也是帶著那麼一點怪異的味道。
以前跟你一塊經歷的人是你珍視的人，現在你同她已經不再好了，那麼，以前還算完整嗎？起碼感情那一塊缺失了。
到了餐廳時，阮琳若讓顧亦晗坐著就好，然後自己去點餐，幸好顧亦晗口味沒有怎麼變，否則肯定會覺得很堂皇的。現在，她對於那些很喜歡揪著過去不放的人，深感害怕。
「上一次在商城遇見你，都沒有時間好好聊一聊，最近公司又很忙，我過幾天就要去國外出差了，想著一定要找個時間約你。」
顧亦晗拿起餐巾紙折疊起來，低著頭嘴角還有笑容。
「是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嗎？」
「是這樣的。」
阮琳若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你應該沒有忘記吧？過幾天就是晏銘的生日了，而我那時候已經要出國了，我想要提前幫他過生日，給他一個驚喜。」
有時候，顧亦晗特別不明白，究竟是阮琳若有心計呢，還是太單純了。她究竟是有多自信以為顧晏銘不會把事情的真相告訴自己？這場戲還要這麼努力地演下去，換做是自己的話，連語言都不知道應該怎麼組織了……
偏偏她給人的感覺就是跟顧晏銘很相愛的樣子。
「你有什麼打算嗎？驚喜，準備怎麼做？」
就在這個時候，服務員把午餐端了上來，當看到熟悉的火腿肉絲滑蛋飯的時候，顧亦晗的眼角有一絲濕潤。
不為別的，就為自己已經兩年沒有點過曾經熟悉而且喜歡的滑蛋飯，而還有人記起來。
當身邊最熟悉的朋友傷害自己的時候，每一次回憶起兩個人之間的友情，都像是一把尖刀劃過自己心臟。
「看你感動的，放心啦，你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過去這麼多年我都還是記得的。我還記得以前，每一次我忘記的時候，你都有把我給砍了的衝動，所以啊，我都記下來的。」
「嗯……謝謝……」
阮琳若微笑著搖搖頭：「為什麼對我這麼客氣呢，我一直都希望我們能夠回到過去，重新像以前一樣成為無話不談的閨蜜。過幾天就是晏銘的生日了，這一次我不想要大辦什麼的，我想要有我們兩個人的空間，就我跟他一塊。」
「啪嗒」一聲，顧亦晗手中的銀勺打滑掉在了桌子上，發出了不大不小的聲響，卻也打斷了阮琳若的話。
顧亦晗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阮琳若，就因為她話裡面那句兩個人的空間。
「其實啊我有這個計劃已經很久了，因為想要給晏銘一個驚喜。我們平時都很忙，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根本就不多。這一次也不知道去國外出差要多久，你也是知道的，我在國外就一直跟他在一起，回國也是一塊，所以一時間分開一段時間，一想我就好難過。」
說這句話的時候，阮琳若還露出了可惜的表情。
原本看見熟悉的滑蛋還有食慾的顧亦晗，現在是一點吃的心情都沒有了。
「琳若，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你來跟我說，到底是有什麼用意呢？難道你對你們之間的感情沒有半點信心嗎？」
本來還想說更難聽的話，但最後都還是忍過來了。顧亦晗捏緊了手中的銀勺，就是因為拿捏自己不會知道，才會這麼囂張的吧？有多麼想要一衝動把真相說出來，好讓她丟臉一把。
阮琳若放下手中的筷子，反而握緊顧亦晗的手，在她想要掙脫開之前緊緊握住。
「亦晗，我們回到從前好不好？回到那個時候，我們無話不談親密無間的時候，好不好？每一次我們這樣對話的時候，我總是覺得心裡面很難受……」
「……」
突然不知道對方在幹什麼，顧亦晗一臉的迷茫，看著對面的阮琳若，覺得有些驚慌，心裡面好像因為她的話一下子就變軟了一樣。還有少許指責，指責自己似乎是之前的事情有所誤會了……
「你知道嗎？我們本來是那麼好的朋友，然後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你也是知道的，我在江城除了親人之外，你們就是跟我最親密的朋友，如果我連你們都失去了的話，我真的就是很孤單的了。」
你們。
裡面肯定包含了一個曲小穎，性子使然的關係，她把喜歡跟討厭都區分地很明顯，絲毫不忌諱地表露出來。
「琳若……」
「亦晗，你聽我說完。」阮琳若打斷顧亦晗的話，不想讓她繼續說下去，「我跟他們也說過同樣的話，我不想要因為顧晏銘而影響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有句話這麼說嗎？男人怎麼會比閨蜜靠譜，愛情怎麼會比友情靠譜，所以我不想要讓這兩者混淆。現在我們在同一座城市，同一個公司，抬頭不見低頭見，為什麼我們就一定要心裡面有所隔閡呢。」
配合著，眼眶也有些濕潤，一時之間，顧亦晗都有些手足無措了。
「亦晗，我們重新像之前一樣做朋友，好嗎？」
氣氛好像有些不一樣，顧亦晗霎時覺得怎麼有點像求婚一樣，被握著手，還被這樣哀求著。
「琳若，我一直都把你看作是朋友的……」
末了，顧亦晗只能夠擠出這一句話來，抽出手不自然地把耳邊的散發重新挽到耳後去。
「我沒有，不把你當作朋友。」
聲音自己聽起來都覺得很沒有底氣，不過阮琳若似乎是真的不在意的樣子，反而是很開心地點點頭。
在她們沒有看見注意到的某個角落的位置，也坐著一個人，悠閒地切著牛排。
……
想來，阮琳若並不是自己原先想的那種人。
……
「昀初，你幫幫我好不好？我是真的想要重新跟亦晗和好……」
吃完午飯之後，顧亦晗並沒有跟著阮琳若一塊回到公司，而是請了一個小假之後搭地鐵回了學校。
現在還算是實習期並沒有算是畢業了，所以時常回學校還是有必要的。
搭地鐵的時候，看著一站一站路線，地鐵門打開，人流擠上擠下，顧亦晗的心裡面滿滿都是想起關於過去的一點一滴。
是的，大學的時候，她經常會在週末跟顧晏銘一塊出去玩，每一次搭地鐵顧晏銘都會把她護在自己的懷裡面。在別人看來姿勢可能是有些膩，但是顧亦晗並沒有這麼想過，她只知道每一次搭地鐵，圈住顧晏銘的勁腰，埋頭在他的懷中，不論外圈有多麼擠，她都沒有感覺，微笑著知道——
就算天塌下來了，顧晏銘都護她一世安。
提示音響起來的時候，打斷了顧亦晗回想的思緒，她拿起包包準備下地鐵的時候，有一個小孩拉住了她的手。
「姐姐，你掉了東西了。」
顧亦晗有些驚訝，低下頭一看，見小孩手上拿著一串心型吊墜，下意識摸了一下包包的拉鏈，果然是自己掉的。
時間關係，趕在關車門之前，顧亦晗跟小男孩說了一聲謝謝便匆匆下車了，當她聽到「叮叮叮」提示聲音，還有車門關上的時候，仍然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如若她丟失了這一串吊墜……
顧亦晗把吊墜按在心口的那個地方，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一串吊墜對於她來說有多麼重要。這是顧晏銘在他們交往一週年的時候送給她的紀念物，並不是多麼珍貴的東西，只是因為那一份心有靈犀。
是的，心有靈犀。
即使過了那麼多年，顧亦晗依舊是清晰地記得……
……
一下課，顧亦晗就把課本什麼的塞進包包裡，第一個衝出教室，果然一眼就看見站在樹蔭底下玩手機的顧晏銘。
臉上浮起燦爛的笑容，撒腿奔過去，直接挽住顧晏銘的胳膊，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喂，小心一點，要是崴到腳了，怎麼辦？」
比起顧亦晗冒冒失失的性子，顧晏銘簡直就是她的互補。
「我知道你肯定會接住我的啦，怎麼樣，你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啊？」
顧晏銘把手機收回到褲袋裡面，直起身子接過顧亦晗手中的包包，打著傘帶著她往校門口走去。
「什麼日子？」
顧亦晗笑臉立馬垮了下來，苦巴巴地看著顧晏銘：「不是吧？你沒有記住？」
「需要記住什麼嗎？我晚上還有課，我們吃完飯就趕緊回來吧。」
屁！不是說男人都很重視重要日子嗎！不是說男人都很在乎驚喜嗎！怎麼這些到了顧晏銘身上就全部都變了！
顧亦晗抽出自己的手，停在原地不動。
顧晏銘回過神蹙眉看她：「怎麼了？走啊？不是餓了嗎，還在上課就給我發信息。」
我給你發信息是在提醒你啊！
笨蛋！
特意約你誰知道你那麼沒有記性！！
心裡面不知道把顧晏銘給罵了多少次。
顧晏銘走到顧亦晗旁邊，俯下身子，親啄了一下她的嘴巴。
「嘟得都能夠往上面掛一瓶飲料了。」
「……」
最後妥協的還是顧亦晗小朋友了，本來遇見這種事情，一直都是她好脾氣不計較。吃完飯回來的路上走過了一條飾品街，顧亦晗對小飾品特別鍾愛，所以當看到有新飾品上架的小黑板時，拖著顧晏銘的手就往裡面走去。
「喂，你又要買飾品？」
「看一看啦……」
進去之後，顧亦晗就開始這裡摸摸那裡瞧瞧，顧晏銘拿著她的包包一直站在門口等她，等聽到喊自己的名字，才走進去。
「晏銘，你看這個，好不好看啊？」
顧亦晗拿著一串心型吊墜，放在顧晏銘面前笑著問他。1c49c。
她平時就很喜歡這樣的飾品，只不過一直都沒有特別中意的，沒想到這一次來真的有特別的收穫，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特殊日子的緣故，顧亦晗覺得她運氣真好。
「嗯，挺不錯的。」
「你買來送給我好不好呀？」
顧晏銘看了顧亦晗一眼，然後面無表情地聳了聳肩膀：「吃了一頓飯之後，沒剩錢了，你知道的，我一貫只是帶差不多的錢出門。」
「……」
心情一下子就掉到了最低點，顧亦晗把吊墜放回原來的位置……
又覺得今天真的是倒霉透了，明明是最值得紀念的日子，偏偏就只是隨便在外面吃了一頓飯，男朋友還沒記性，出門也沒帶夠錢好給自己買東西……
總之……
各種感覺不好。
「走吧，回學校，我還有點事情要趕緊回宿舍。」
說完這句話之後，頭都不回就直接走到最前面去了，一路都沒有跟顧晏銘再多說一句話，某人還真的像是不識相一樣，沒有追上來問一句怎麼啦，一直都是默默走在最後。
走到宿舍樓下，顧亦晗轉過身冷漠地伸手說：「把包包還給我！」
「嗯，晚上早先休息，不要熬夜知道嗎？」
「嗯……」隨便應付了一句之後頭也不回地上樓。
打開宿舍門之後，把包包隨便一丟，整個人就癱倒在床上，被子一卷。
「喂，你不是說今晚會晚點回來嘛？」
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曲小穎看見倒在床上把自己包成木乃伊一樣的顧亦晗，頗為意外。
「啊啊啊啊啊啊……」
被子裡面傳來一陣咆哮聲，曲小穎瞪大了眼，默默走到顧亦晗床邊，伸腳踹了一下。
「你沒事吧？吵架啦？不是說今晚是你們一週年紀念日嘛，怎麼現在這麼早回來，還一副苦巴巴的樣子。」
顧亦晗拉開被子，掙扎地坐起身來：「你知道嗎？他不僅忘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跟我出去，連錢都沒有帶夠！我看中了一個吊墜啊，想要他買來送給我作為紀念禮物的，結果！他都沒有帶夠錢！」
顧亦晗越說越生氣，越說越激動，眼睛裡面還閃著淚花。
「傻姑娘，這有什麼好哭的啊，你家顧晏銘不是一直走浪漫驚喜路線的嗎？指不定這一次也是啊，你就稍微期待一下，不行嗎？」
曲小穎安慰了一下顧亦晗，等到她情緒有些好轉的時候，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出宿舍，立馬打電話給顧晏銘。
「真的跟你想的一樣啊，回來就開始發飆，不過有一點你肯定是沒想到，她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電話另一頭的顧晏銘無奈地扶著額頭。
「喂，你要是玩太大的話，到時候你自己收場哦，我可不幫你擦屁股。」
「嗯，一切都按計劃進行，辛苦你了。」1765221
「不客氣。」
把電話掛掉之後，曲小穎揉了揉自己的臉頰，轉回宿舍。
沒錯。
顧晏銘沒有把紀念日給忘掉了，他只是想要給顧亦晗製造一個驚喜而已，早早就開始準備一切了，而曲小穎就是他最好的幫手啦。本來還有一個阮琳若的，偏偏她臨時有事情離開了，沒法見證顧晏銘跟顧亦晗甜蜜的一週年紀念日。
簡直是不用想的啦，當顧亦晗看到顧晏銘精心準備的驚喜時，眼眶都紅了，在打開顧晏銘送的禮物時，那熟悉看中的吊墜時……
眼淚嘩啦啦……
「喂，要不要這麼感動啊，羨煞旁人啊！」
曲小穎遞上面巾紙，笑得前俯後仰：「一記起你回宿舍那副模樣我就想要笑，稍微對你家顧少有點信心啦，都在一起一年了，又不是不瞭解他。你看看人家送你這份禮物，可不是後來偷偷出去買的哦，是早就買好的了。」
顧亦晗半信半疑地看向顧晏銘，後者點點頭。
「你什麼時候買的？」
「前幾天。」
「開玩笑！那時候我去過的，都還沒有新品上市。」
顧晏銘摸了摸鼻尖，有些不自然地說：「我當時就悄悄問他什麼時候新品上市了，所以上市第一天我就去了，順帶挑了這一條吊墜作為禮物。」
「這麼說！你是真的跟我心有靈犀挑中同一條墜子？」
顧亦晗整個人都高興到極點了，也不顧及身邊還有其他人，一躍撲到顧晏銘身上，狠狠地親了他一口。
這動作生生讓站在一邊的曲小穎覺得一陣雞皮疙瘩。
……
回憶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校門口了，顧亦晗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天空，幸得沒有下雨。
難不成老天爺都有些體諒她此時此刻的心情了？
顧亦晗並沒有直接走到宿舍，她來這裡無非就是一個目的而已，就是沿著曾經走過無數遍的路，毫不誇張地說即使是閉上眼睛也能夠走對。走著走著總能夠回憶起想要回憶的一切，無非就是找回那些感覺，好讓它們告訴自己，究竟面前兩條路，哪一條才是最正確的。
學校廣播總會在下午五點半到六點的時間裡，準時響起。
偶爾是讀英文詩歌，偶爾是介紹一些有趣的地方，偶爾是談談一本小說的心得，偶爾是像現在一樣，播放一段音樂……
從未留意過的顧亦晗，恰恰在今日，專注聆聽了一下。
卻也是剛剛好。
一首《我好想你》。
開了燈眼前的模樣
偌大的房寂寞的床
沒滑想我滑。關了燈全都一個樣
心裡的傷無法分享
生命隨年月流去隨白髮老去
隨著你離去快樂渺無音訊
隨往事淡去隨夢境睡去
隨麻痺的心逐漸遠去
我好想你好想你卻不露痕跡
我還踮著腳思念我還任記憶盤旋
我還閉著眼流淚我還裝作無所謂
我好想你好想你卻欺騙自己
……
我好想你好想你卻欺騙自己
我好想你好想你就當作秘密
我好想你好想你就深藏在心
……
心裡面那一種酸澀的情緒，就因為我好想你這四個字，翻湧上心頭。身體的四肢百骸都好像是被侵蝕了一般，一陣酸楚過後，完全趨於無力……
路過花壇，雨後上面沾了一些泥土，從包包裡面拿出一張面巾紙攤開來墊在上面便坐下了。看著來來往往的學生，就好像自己是離開了很久很久一樣，殊不知，如若不是提早實習了，自己也應該是像他們一樣，捧著書本在校道上匆忙地走著。
現在，滿腦子裡面就好像是單曲循環一樣一直重複著浮現《我好想你》的歌詞，它就好像真的是聽懂了自己的心聲一樣，聽得懂自己心裡面究竟最想要的是什麼，想，是的，就是想。
想念以前的那一種生活，每天清晨，在他的早安電話裡面醒來，快速洗漱完跑下樓，挽著他的手一塊去吃早餐。遇上上課時間不一致的時候，也總會有一個人先為另一個人買了早餐，然後他去上課，她去圖書館學習……
校園有多大，都不要緊，從來都沒覺得會累過，因為身邊總有一個人陪著你。現在你走過的每一條路，每一個地方，似乎還能夠看到前面有模糊的身影，他們彼此親密，走在一起有說有笑。
曾經的呼吸，曾經的畫面，就那麼清晰地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面，就像是從未失去過的一樣。
如果時間願意倒退的話，即使是付出很大的代價，顧亦晗都希望能夠倒退回曾經的那段時光，因為那時候，她真的很幸福很快樂。
似乎，每一次都能夠在安靜下來的時候，找回到關於對過去心心唸唸的那一份情感。
垂下頭看了一眼腳尖，點了點地面，深呼吸一口氣之後才站起身來。
什麼叫做欺騙自己呢？
就是明明你沒有忘記的事情，偏偏要告訴自己已經忘記了。
明明還喜歡的人，卻找出很多他的缺點來告訴自己他有多壞，有多麼不值得自己去喜歡。
明明抱有希望的，卻也是自己一次次拋棄自己。
明明……
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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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超喜歡這首歌的，不知道有沒有親喜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