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13 一生一世，如繁花似錦 文 / 沐微漾
「開門。」
難道他在門外嗎？
意識到這一點，顧亦晗猝不及防，站起身來倉皇抹去臉上的淚水，然後小心地打開門，留著一條門縫，看著門外。
果然是顧晏銘。
「你開這麼一點，要我怎麼進去？」顧晏銘有些失笑。
顧亦晗就沒有這麼輕鬆了，茫然失措地看著他，任由他推開門，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那個，你，進來有什麼事情嗎？」
顧晏銘把通話結束之後，手機隨手丟到顧亦晗的桌上，隨意地躺倒床上，還顧得上申銀一句：「真是比沙發舒服太多了。」
顧亦晗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這又是在上演哪一齣戲啊？
「喂，你不是自己有房間嗎？為什麼不回你房間睡覺，你躺在我這裡，萬一被你媽媽或者爸爸看見了怎麼辦？」
顧晏銘倏然睜開眸子，定定地看向顧亦晗，看得後者有些害怕。
「你怕？」
「……」
他們不是已經劃清界限了嗎？不是已經說好分手了嗎？顧晏銘不是明天就要離開了嗎？那現在又在演哪一出？
「爸跟我媽今晚沒有回來，在郊外別墅過夜了。」
「啊？」
什麼時候的事情，他們不是飯後去散步而已嘛？怎麼又變成不回家來了？
「傅家辦了一個聚餐，他們吃完飯之後就過去了，今晚就暫時在傅家的別墅過夜。」
顧亦晗似明白地點點頭。
顧晏銘看了她一眼，當看到她光著腳丫的時候，眸色一暗。
「為什麼這麼晚還不好好休息，明天不是要上班嗎？難不成第一天你就想要盯著一個黑眼圈去？」
顧亦晗努了努嘴巴：「你不也是還沒有睡覺嗎？」1ddj1。
發現家裡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反而有些輕鬆了，說話之間也沒有原先那種冰冷跟疏離，偶爾還感覺像是回到了從前鬥嘴的生活一樣。
「我明天飛機上有十個小時可以睡覺，所以，現在還不想要睡。」
因為壁燈橙黃的緣故，顧亦晗看不見顧晏銘眼眸裡猩紅的血絲，其實他熬夜沒有休息的時間加起來都超過二十個小時了。之所以在沙發，是因為在房間裡面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得悶，索性就到樓下沙發上坐了。
卻不曾想過，她也同自己一樣睡不著，並且還發現了自己。
「那個，你要牛奶嗎？」顧亦晗揚了揚手中的杯子，「喝了牛奶睡眠質量會好一點，我打算下樓沖牛奶來著。」
沉默了半晌，顧亦晗終於擠出了這一句看似有些營養的話來。
顧晏銘沒有回答她，只是直直地看著，看到顧亦晗有些無所適從，快要把嘴唇給咬破的時候他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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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了，你衝你自己那一杯就好了。」
「哦，好。」
顧亦晗愣了一下再回答，然後就轉身噠噠噠地跑出房間下樓去了，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其實剛才，她臉上的失落有多麼明顯。
顧亦晗下樓沖牛奶的時候，顧晏銘就坐起身，下床走到門邊打開燈，房間一下子就變亮了。
顧亦晗房間的擺設一直都是很簡單，偶爾多一些小女生的東西，譬如燈控周圍的花紋，桌前麻繩上夾著的拍立德照片。她是一個真的很喜歡記錄生活的人，公寓裡面的照片大多數都是兩個人的合影，而在這裡的照片，都是她跟好朋友的，有曲小穎，也有樓唸唸，甚至還有阮琳若。
顧晏銘小有驚訝。
顧亦晗沖好牛奶之後並沒有馬上回到房間，而是乾脆坐在餐桌邊，小口小口地喝著牛奶，心裡面尋思著顧晏銘究竟想要做什麼。但不可否認的就是她現在心情，突然變得很好了，因為他對自己的態度，因為能夠跟他單獨相處。
她竟然就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一樣興奮。
等到顧亦晗喝完牛奶，洗好杯子上樓的時候，顧晏銘早就已經重新躺回到床上去了，在顧亦晗看來，他就是從剛才一直睡到現在一樣。走到床邊踢了踢他垂下來修長的腿。
「要睡覺回你的房間睡去，幹嘛要霸佔我的床。」
「顧亦晗。」
顧晏銘沉聲開口，顧亦晗僵在原地。
「什麼？」
「你捨得我離開嗎？」
聽到這樣的問題，顧亦晗整個人都呆住了，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心跳聲都失去了一樣。顧晏銘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原本躺在床上的顧晏銘坐起身來，深邃的眸抬起，目光深沉而又癡迷地落入顧亦晗的眼睛裡，帶著無法控制的情緒，啞聲開口：「如果我邀請你，做一場告別，你願意嗎？」
做一場……
最後的告別……
顧亦晗有些無法理解顧晏銘這句話的意思，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個無措的小孩子一樣，緊咬的嘴唇洩露了她此時的心情。
「我不想要離開你……」
顧晏銘壓著胸腔裡的心痛，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低啞道：「我不想要失去你，不想要離開你，什麼都不想，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拋棄整個世界只為了跟你在一起。」
心痛就是剎那間蜂擁而來的。
因為顧晏銘的這一句話，這才是他真實的心聲對嗎？話裡面那句如果，成為了他們之間最大的阻礙，衝破不了，就只能夠在它捆綁之下垂死掙扎。
「我們……不能夠啊……」
這句話一說完，顧亦晗整個人就蹲坐到地上，眼淚像是尋到了發洩之處一樣，源源不斷的湧出來，怎麼都止不住，洶湧滾燙的淚水將她瞬間淹沒。
顧晏銘看不下去了，起身將她拉起來，深深地困在懷裡面，掌心掌著她的後腦勺，將她抱在懷裡，聽著她的哭泣聲，心臟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淚水，跟著被撕裂。
「不要哭了……我的心在跟著你疼……」
啞聲安慰，俯首貼住她的耳，暗啞的嗓音低低說道：「再哭，我就會吃了你的，我最見不得你哭了。」
說完這句話，順帶吻住了她圓潤的耳垂，顧亦晗感覺整個人就像是被電到了一樣。
「晏銘……」
「我在……」
緊擁她在懷裡，輕聲回應。
不知道誰先吻的誰，清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控制不住了。
所有的呢喃幻化成吻，所有的思念跟掙扎，還有即將面臨的別離，都融化在此時此刻的柔情之中。從未有過的溫柔，就像是海水一樣漫過腳邊，舒服的感覺從腳底開始一點點攀升……
舌尖一勾，含住了顧亦晗的耳垂。
忍不住輕顫了一下，雙手緊緊攀著他的肩膀。許久沒有感受到他帶來的衝擊感，如今更加無法抗拒。
沒來得及思考，究竟再一次突破禁忌可不可以。
顧亦晗不知道，自己這樣做，還能不能夠控制住自己的心，而顧晏銘業不知道，他今夜這麼瘋狂，此後的無數沒有顧亦晗的日夜裡，會不會崩潰。
他們唯獨知道的，就是珍惜彼此僅有的這麼一點點時間。
耳邊，他輕聲喊她寶貝。
顧亦晗笑著回應他的吻，帶著鹹鹹的淚珠，裡面有她的絕望跟痛苦，還有不捨不離。
今夜之後的明天，興許醒來就已經看不見他了，正是因為如此，才愈加放縱自己。顧晏銘用大掌扣緊了顧亦晗的後腦，滾燙的吻鋪天蓋地將顧亦晗整個人都席捲了。
衣服一件件剝落，跌跌撞撞倒到了柔軟的大床上，顧亦晗的身子深陷進床裡。留有一絲清明的顧晏銘一手撐著床，一手摟著顧亦晗的腰，帶著極具磁性誘惑力的嗓音開口。
「願意嗎？」
顧亦晗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用自己的行動回應了顧晏銘，伸手攬住他的脖子，探起身子吻住他……
點燃了形勢不可掌控的烈火……
一路蔓延，一路燃燒……門點點及門。
「亦晗，你愛我嗎？」
「愛……我愛你……」
「那麼……忘了我好嗎？」
「……不好。」
眼淚一直不停地從眼角溢出，一下子床單就有一塊濕透了。
「那麼……你就只能夠永遠記住我了……」
伴隨著這句話，他霸道闖進她的身體，隨之覆上她的唇，用滾燙的吻回應她的深情。他能夠給予她的，似乎只剩下這一些了……
「我愛你，顧亦晗。」
聞聲，顧亦晗睜開雙眼，迷離帶著淚花的眼眸對上他深潭般卻帶有溫柔的眸子，嘴角綻開燦爛的笑容。
一夜狂歡，直到最後一刻，扣緊顧亦晗的腰，猛然抵著她濕熱的柔軟貫穿到底，將對她所有的愛與思念，留在了她的身體裡面。
耳畔，有他深情的表白。
我愛你，一生一世，如繁花似錦。
……
此後很長很長的時間裡，顧亦晗都會想起在那漫長的深夜裡，他留在自己耳邊最後的一句深情。她在每一個沒有顧晏銘的城市裡恣意卻又孤單地活著，因為愛，而活著。
顧晏銘起身的時候，顧亦晗就感覺到了，但她沒有睜開眼睛，在他親吻自己眉間的時候，也堅持忍住沒讓他發現自己已然醒來。小心翼翼下床，穿衣服，穿鞋子，似乎是站在床頭許久，顧亦晗眼睫毛輕微顫抖了一下。
能夠感覺到，他炙熱的目光。
房門打開，又關上，緊接著就是下樓的腳步聲，等到耳朵聽不到什麼聲音的時候，顧亦晗才睜開雙眼，眼裡有濕潤。
她都來不及看他一眼，來不及再一次幫他撫平緊蹙的眉頭，來不及親吻他的鼻尖，來不及吻一吻他的嘴角。
什麼都來不及做的時候，他卻要離開了……
昨夜的歡愛還清晰地留在記憶裡面，她是不是應該感覺到滿足了，能夠最後愛一場，能夠最後聽到他的真心，就已經夠了。
起身一件件穿好衣服，動作慢得如同慢鏡頭一樣，洗漱的時候，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發現脖頸上有吻痕，昨天晚上，他吻得可真狠。手指輕輕撫摸過那些地方，似乎還能夠感受到火熱的溫度。
化了淡妝，鏡子前出現了一個很驚艷的美人，顧亦晗從來沒有這麼用心地畫過妝，並不是因為今天第一天上班，更是因為今天之後，顧晏銘就要離開了，她起碼想讓他放心，她會好好的。
樓下傳來談話的聲音，顧亦晗提著包包慢慢一步步走下去，抬起頭來就正好看見葉欣茹。今天的顧亦晗穿著一件西瓜紅色的裙子，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小西裝，加上花了淡妝的緣故，整個人看起來立馬就不一樣了。
比起在集團實習的那段時間，儼然現在更像一位白領麗人。
「阿姨，早安。」
顧亦晗主動打招呼，葉欣茹一時還沒有回過神來，反倒是顧浩天，走上前攬住了葉欣茹的肩膀。
「我們家小公主終於長大了啊，看看，打扮起來多漂亮，你阿姨都看呆了。」
「哦呵呵，是啊。」
葉欣茹跟著乾笑了幾聲。
「要上班了嗎？吃早餐了沒有？」
顧浩天柔聲詢問，顧亦晗搖了搖頭，把包包放在沙發上之後轉身走入餐廳，卻沒有看見顧晏銘的身影。
「小姐，你今天真漂亮。」
梅姨都忍不住誇讚了一下，把早餐擺放到桌上：「阿姨做了你最愛吃的華夫餅，試一試味道怎麼樣。」
「謝謝梅姨。」
顧亦晗長長的睫毛垂下，很自然地開始吃早餐，並沒有因為看不見顧晏銘而納悶還是怎樣。
這樣的顧亦晗在葉欣茹看來，好像一夜之間變了一樣，從前她還會注意到偶爾顧亦晗會看顧晏銘，但是今天，她似乎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吃完早飯，爸爸送你到公司吧。」
顧浩天拉開一把椅子，做到顧亦晗身邊，微笑著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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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gk離顧氏總部好像很遠啊，在兩條不同的路線呢，我自己開車去就可以了。爸爸，你今天就要回公司嗎？還是在家多休息一天？」
顧浩天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說實話，昨天在傅家郊外的別墅睡得不是很舒服，今天早上起來就感覺脖子硬硬的。
「多休息一天吧，明天才正式回公司。」
就在這個時候，顧亦晗聽到了輪子滾動的聲音，緊接著就看見顧晏銘提著行李箱的拉桿，從樓梯旁邊的沿滑下來，然後，一步步走近自己。
她只看了他一眼，也是那一眼，對上了他的目光。
幾秒鐘的時間，她就讀懂了他眼裡的所有情緒。
「爸，我走了。」
「嗯，行李都收拾好了嗎？有沒有什麼落下的？」顧浩天站起身來，一下子就把顧亦晗給擋住了。
顧亦晗也就低下頭，默默地吃著自己的早餐，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仔細聽他們說些什麼。眼睛瞥見對面位置上面空空的盤子，原來他是吃完早餐的了？如此神速，就連坐下來一塊吃的機會都沒有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
把手裡的麵包放進嘴裡，才咀嚼一下就被嗆到了，趕緊摀住嘴巴，可是聲音還是打斷了顧浩天跟顧晏銘之間的談話。
「怎麼吃個早餐還會把自己給嗆到啊，慢慢吃，時間還在呢。」
顧浩天寵溺地拍了拍顧亦晗的後背，這個動作，以前顧晏銘也經常做。因為熟悉的感覺，所以，顧亦晗的眼眶一下子又濕潤了，硬是把眼淚給逼回去。
「亦晗。」
顧晏銘輕聲開口，顧亦晗頓了一下，沒有抬起頭，等著他的下一句。
「好好照顧自己，照顧爸爸，照顧這個家。」
定了一會，顧晏銘就跟顧浩天點頭示意了一下，重新拉起箱子走出去，葉欣茹等在門口，抱了顧晏銘一下，眼眶都紅了。
雖然之前因為顧亦晗的事情，有過激烈的爭吵，甚至是有過針鋒相對，可是，永遠是母子啊，血緣關係在那裡，就是割捨不斷的。
「到了就給媽媽打個電話知道嗎？好好照顧自己。」
難得的，顧晏銘對葉欣茹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直到再也聽不見他的聲音，直到行李箱輪子滾動的聲音遠去，直到聽見外面車子引擎發動的聲音，顧亦晗才放下手中的刀叉，仰起頭來，眨了眨眼睛，把眼淚給逼回去。
顧晏銘，再見了。
時光倦怠，天涯各安。
所有捨不得的，都要開始學會丟棄了，不，不應該是丟棄，而是直接放到心裡面最深處的那個地方，藏起來，誰也看不見，自己也不去翻起。
當赤道留住雪花，眼淚融掉細沙，興許，我就會笑著提起你，沒有任何情緒了。
車子絕塵而去，顧晏銘透過車窗望著這座大宅，門口站著顧浩天跟葉欣茹，甚至還有梅姨，唯獨沒有她……
他知道，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也好，就把最後的所有美好都留在昨晚吧，他說了愛她，她也說了愛自己，就已經滿足了。
顧亦晗，你是我百轉千回也遇不到的奇跡。
如今，我為了愛你，連沒有幸福也不介意，這場愛情，但願從心動到古稀，一直都能夠悄然得到你的回應。
三年後。
凌晨三四點的樣子，天空的顏色是深藍色的，在天際的最邊緣，也有那麼一點點白色，看不出來是幻覺還是真實的。
顧亦晗掙扎著坐起身，將小毛毯丟到一邊，打開舷窗，側首俯望……
飛機已經飛離米蘭了，廣播裡面乘務員在說些什麼，顧亦晗沒有仔細去聽。這一次藉著出差的機會飛到米蘭來，順帶看望了樓唸唸，她現在已經是雜誌社的副主編了，混得風生水起的，也不乏很多青年才俊追求她。
誰說沒有男人日子就不能過得很好了？樓唸唸就可以。
只不過容湛現在已經是忍受不住了，女人帶著球就跑，還在外各種艷遇，這是給他帶綠帽子的節奏還是怎樣！
讓顧亦晗有些想不到的就是，刑警中心的隊長居然有一個月的年假……
然後，容湛就用這一個月的時間千里追妻了，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花招，中間的過程如何曲折，顧亦晗都不清楚。等到有一天，樓小俊打電話奶聲奶氣告訴自己他有爸比的時候，顧亦晗才知道……
果不愧是容湛出手啊，這麼快就把寶貝兒子給攻下了，那麼嬌妻還會遠嗎？
顧亦晗這一次去米蘭的時候，就從樓唸唸的聊天中感覺到她對容湛還是有很深感情的，要不然也不會允許容湛一直繞在她們身邊了。不過顧亦晗倒沒有見到容湛，三年的時間裡，他們碰面的機會十個手指頭都可以數的過來。
「晗晗，你難道就不想念嗎？」
臨分手的時候，樓唸唸問了顧亦晗這個問題，相處的幾天裡，她就沒有開口問過自己感情上面的事情，偏偏倒要分開的時候才開口。顧亦晗愣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沒有回答，拖著行李箱上飛機的時候還在想著……
如果她要回答的話，她應該說什麼？
想念又如何，他身邊早有佳人相伴了，又怎麼會在乎自己呢？
播音員還在說話，很純正的意大利語，可是顧亦晗就是聽不明白，越來越覺得睏倦，重新蓋上毯子，帶上眼罩，準備補覺。
飛到莫斯科的時候轉機，加上停留的時間跟飛行時間，顧亦晗整整過了十個小時才抵達機場。
不知道是因為睏倦的緣故，還是因為躺椅很舒服，三萬英尺的高空裡，她睡得跟在家裡的大床上一樣舒服。雖然是夏天，但還是用毛毯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露出小臉來。長久以來的習慣，網上都說這是缺乏安全感的姿勢，但顧亦晗不以為然，她覺得舒服就好了。
如果不是因為有個重要會議，她也不會這麼快就趕回來了，那麼久才去一次米蘭，都沒有機會好好逛一逛，怎麼說那都是時尚都市啊。
「亦晗，你愛我嗎？」
「愛……我愛你……」
「那麼……忘了我好嗎？」
「……不好。」
「那麼……你就只能夠永遠記住我了……」
「我愛你，顧亦晗。」
夢裡面都是顧晏銘的聲音，所有的記憶裡都停留在那一刻，三年過去了，一旦疲倦入睡，永遠都會有同一個夢。
夢裡面，他還會說愛她，這個夢結束之後，一切回到現實，帶著刺眼的陽光讓所有的理智都變得清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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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多作者都去參加年會啦。
當然，我木有去，哈哈哈。
木有時間從廣州跑到杭州啊……如果是假期還好一點
昨天逛街看中一款刻有kris的戒指，差點就想買了。噗哈哈，回來之後又忙了一晚，忘記上傳章節，今天一天都在外面……吃晚飯立馬爬上來更新了……
沒斷更沒罷工！
姑娘們放心，這本不會斷更的，哪怕一天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