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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24 會不會好好照顧自己 文 / 沐微漾

    狹窄的車子裡,酒氣熏天。

    實際上顧晏銘是真的喝醉了,只不過他的酒品很好,即使是喝醉了就也很安分,不吵不鬧,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沒有醉酒一樣。可他現在,胃裡面火燒火燎地難受,口渴不已,頭痛得就快要爆炸了,故意在辛辰面前說顧亦晗的名字,無非就是想要她過來照顧自己。

    他最想見的人,除了顧亦晗還是顧亦晗。

    面對她此時的質問,顧晏銘只是把手擔在額頭上,濃密的睫毛在俊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安靜地閉眼休息。

    顧亦晗怎麼會放過他,直接把他的手拉下來:「我跟你說話呢,總經理縱橫商場這麼多年,什麼時候喝醉酒過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顧晏銘睜開眼睛看向顧亦晗,她這才發現他眼底的紅血絲,熬夜跟勞累才會出現的紅血絲,一下子讓顧亦晗心軟了。

    「如果很忙的話,就早點回家休息,把自己喝成這樣算是怎麼回事?」

    顧亦晗回過身,找了找車裡面,想要找瓶礦泉水給顧晏銘喝都沒有,看他皺著眉頭難受的模樣,乾脆轉身下車。

    車門關上的時候,顧晏銘連睜開眼睛來看一下情況都沒有,在他看來,坐進顧亦晗車子裡就已經保證一切了。難不成她還忍心把自己拋在車裡就離開嗎?憑對顧亦晗的瞭解,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等到顧亦晗買完水回來的時候,顧晏銘看起來像是睡過去一樣。

    叫了他好幾次都沒有怎麼回應,顧亦晗累得一身汗,坐在車裡把空調開起來,抓著袖口抖了幾下。

    「真不知道會不會好好照顧自己。」

    吐槽了一句之後,等到沒有流汗,也不喘的時候才旋開礦泉水瓶口,一隻手拿著瓶子,另一隻手輕輕托住他頸下,將礦泉水瓶口輕輕對上他的薄唇。

    「喝點水再睡。」

    顧晏銘好像真的很難受的樣子,都睡過去了,英挺的眉還蹙在一起,臉色也不是很好。擺弄了大半天都沒有喝進去半點水,快要把顧亦晗給累死了。

    就在顧亦晗動作靜止的幾秒鐘裡,顧晏銘一下子滑倒在她的懷裡,枕著她的腿像是尋找到了一個好位置一樣,原本緊蹙的眉頭都舒緩了。

    反而是顧亦晗,一下子就呆住了。這樣的話,她要怎麼開車,手裡的礦泉水都差點濺出來,低著頭呆呆地看著某人。

    健碩有力的長臂擁緊了自己的腰,沉沉睡去,時不時蹭了蹭腦袋,從未看過顧晏銘有這一面,今天的顧亦晗不僅見識到了,更多的可以說驚嚇到了。

    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伸手觸及他濃密的髮絲,輕輕地觸碰一下,眼眶立馬就濕潤了。

    顧亦晗不想要把顧晏銘帶到自己的公寓去,相信他身上也一定有自己公寓的鑰匙,再不濟的話,乾脆送回顧家,反正自己坦坦蕩蕩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這個地方,顧亦晗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來了,外面的商舖都發生了不大不小的變化,公寓區好像也整頓了進行了綠化,又因為是夜晚,所以顧亦晗差一點以為自己迷路了。

    窗外漆黑一片,顧亦晗雙手放在方向盤上面,抬起頭透過後視鏡看著後面那個睡得很熟的男人,水眸裡有著濕熱的水霧。

    三年,他喝醉酒的時候,陪在他身邊,扮演著自己現在這個角色的人是誰?阮琳若嗎?還是隨隨便便一個女人,就跟徐子陌一樣。

    顧亦晗突然很想要知道,在沒有她的那三年裡面,他是怎麼過來的。說不愛阮琳若的那個人,從前對阮琳若那麼冷漠的人,又怎麼會在短短的時間裡喜歡上她,並且讓她懷上自己的孩子呢?

    三年的時間,自己尚不能夠完全忘記他,他怎麼就能夠在三年裡面喜歡上別的女人。

    顧亦晗突然想起來顧晏銘不久前對自己說過的話,還有曲小穎欲言又止的提醒,他們似乎都知道什麼,唯有自己被蒙在鼓裡……

    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沒來得及抓住。

    不願意自己多想,顧亦晗解開安全帶下車,繞到後面打開車門坐進去,將躺在椅子上的顧晏銘扶起來。就這種睡姿,一路沒有翻下來還真是神奇了,顧亦晗拍了拍顧晏銘的臉蛋,用了不大不小的力道。

    其實她不知道,這個世界上,能夠有機會如此拍顧晏銘臉頰的人,好像就只有顧亦晗一個人。

    「到你公寓了,給我起來,你那麼重我是不可能把你送上樓去的。」

    這裡沒有辛辰幫忙,光靠顧亦晗一個人,那是做不到的,她連把他扶起來都耗費了好多力氣。

    顧晏銘蹙眉,薄唇乾裂的,動了一下肩膀之後,抿了抿唇瓣,模糊呢喃:「你扶我上去……」

    看樣子,這個人是死活都不願意自己動了,顧亦晗放棄他,走下車徑直走到保安處,叫來了值班人員中兩個看起來比較有體力的漢子。

    「不好意思啊,他喝醉酒了,我一個人沒有辦法把他送回去,要麻煩你們了。」

    保安跟著顧亦晗走到停車處,拉開車門看了一眼,發現是顧晏銘的時候絲毫不敢怠慢。

    「你們等一等。」臨時想起什麼,顧亦晗俯下身重新鑽進去,「顧晏銘,公寓的鑰匙,你有沒有帶在身上?」

    迷迷糊糊之間,顧晏銘拍了拍自己的衣袋。

    顧亦晗瞭然,伸手進去果然摸到了一串鑰匙,萬一沒有帶鑰匙就這樣把人扶上去,丟臉的可是自己。

    「要麻煩你們了。」

    顧亦晗有禮貌地道謝,拿著自己的包包還有顧晏銘的西服外套跟在他們後面。

    其實顧晏銘在保安碰他的時候,已經清醒過來了。

    「我不需要別人扶我上去。」

    淡漠地一眼掃過來,保安都冰凍在了原地,顯得異常尷尬,走在他們身後的顧亦晗忍不住走上前來。

    「我還不是女漢子,你這個模樣我根本沒有辦法把你扶上去,所以讓別人幫忙,你怎麼還這個態度。」

    不想吵架,顧晏銘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一句話,兩位保安面面相覷,眼前這個女人是誰啊,連顧氏集團的董事長都能夠呵斥。

    回到屋裡,顧晏銘直接走進臥室,再走出來的時候手上就多了幾件衣服,轉身朝浴室走去。

    顧亦晗坐在沙發上喝水,聽著浴室響起嘩啦啦的聲音,放下手中的杯子,瞇了瞇眼睛躺在沙發上。

    顧晏銘把她的車鑰匙收走了,硬說有事情要跟她說,沒有什麼力氣跟他糾纏,索性任由他去,況且她自己也想要問清楚,那個她想不透的地方究竟是什麼。他跟阮琳若,是不是還有什麼瞞著自己。

    就這樣昏昏沉沉睡過去,水聲什麼時候停的,顧晏銘什麼時候出來的,顧亦晗都不知道,等到有人附身將她抱起來的時候,她才猛然清醒過來。

    對上顧亦晗警戒防備的眼神,顧晏銘有些冰冷:「要睡覺就到床上去,感冒了我不會對你負責的。」

    顧亦晗推開他,跳下。

    抬眸就看見顧晏銘只圍著一條毛巾站在自己面前,赤裸的胸膛還滴著水珠,別提有多性感了,彷彿再看下去,下一秒就會流鼻血一樣。

    「你不是拿了衣服進去嗎?怎麼裹著浴巾就出來了!」

    別開眼不看這個暴露狂。

    「誰跟你說我的衣服是要穿的了,我只不過拿進去丟到洗衣機裡而已。」

    顧晏銘將掛在脖子上的乾毛巾遞給顧亦晗,然後坐在沙發上:「過來幫我擦頭髮。」

    顧亦晗瞪大了眼睛看著顧晏銘,晃了晃手中的毛巾:「你確定你沒有說錯話?你讓我幫你擦頭髮?」

    顧晏銘揚了一下眉毛:「怎麼,你又不是沒有幫我擦過。」

    「……」

    這樣的話也好意思說出來!

    顧亦晗真想直接將毛巾甩在他臉上然後走人,什麼玩意,說話做事都不用腦子的嗎?曾經做過的事情,現在怎麼還能夠一如既往。

    「你自己動手。」

    「車鑰匙還要嗎?」

    「大不了我打車回去!」

    就因為拿走自己的車鑰匙,這就能夠威脅自己了?顧亦晗有些後悔她自己心一軟就過來幫忙了。

    「我不舒服,胃很不舒服。」

    最終,顧亦晗還是沒有離開,她承認,他只要一句話,她就心軟了,就是這麼近的距離,這樣的相處,能夠聞到他身上熟悉的香味,就好像無形的手一樣纏住了自己的身形,無法移動半分。

    坐在沙發上,接過毛巾,輕輕地幫顧晏銘擦起頭髮。這個曾經做了無數次的熟悉的動作,時隔了三年,竟讓她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低著頭看著他濃密的黑髮,眼眶一下子就濕潤了,手指在他的發間穿梭著,一下一下,撩惹著自己的心。

    「你能不能告訴我。」

    「嗯?」難得顧亦晗主動開口,顧晏銘閉著眼睛躺在她的腿上,感受著這一刻的溫馨,慵懶地回應她。

    「你跟阮琳若,是真的訂婚嗎?她肚子裡面的孩子,真的是你的?」

    聽到這樣的問題,顧晏銘徒然睜開雙眼,轉過頭來,顧亦晗也抽回自己的手,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過了幾秒鐘,顧晏銘抬手輕輕觸摸那張近在眼前,卻思念已久的小臉,低啞地輕聲問道:「你在意嗎?」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了好幾秒鐘,最終是顧亦晗先移開的目光,淡聲開口:「我只是不明白,如果她懷的是你的孩子的話,你拿什麼來跟我說你不想我離開你。」

    聞言,顧晏銘坐起身來,嘴角噙著笑容,伸手摟住顧亦晗的纖腰,顧亦晗下意識就要推開他,卻還是被他給困住了。

    「幹什麼?」

    大掌扣緊她柔軟的後頸輕輕抵住她的額,深沉的眸子裡帶著璀璨的亮光,說出口的話溫柔帶著笑意:「我覺得你這個樣子真可愛。」

    「……」

    顧亦晗別開眼,但是臉已經微微泛紅了,這麼近的距離,他的呼吸都與她的呼吸教纏在一起,頓時氣氛就升高了,覺得房間的空調溫度好像必須調低。

    「我現在不能夠回答你那麼多,我只能夠告訴你,我跟她沒有在一起過,從前沒有現在當然也不會有,至於她肚子裡面的孩子是誰的,為什麼又要跟我演這一齣戲,假以時日我一定會把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訴你。」

    顧亦晗推開顧晏銘,站起身來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慍怒:「我真不知道你憑什麼這麼肯定你所做的一切就是對的,或者說,你所做的不用問過我可不可以,你就知道我會接受。你憑什麼?」

    「憑我知道你相信我。」

    因為你愛我,所以無條件地相信我。

    顧晏銘篤定堅硬的一句話,霎時間就把顧亦晗弄得眼眶濕潤了,她何德何能能夠用信任撐這麼久?當他緋聞滿天飛的時候,她甚至已經不期望他還惦記著他們之間的感情了。

    「怎麼就哭了?」

    顧晏銘站起身來,高大的身軀襯得顧亦晗很嬌小,他伸手摟住她,低下頭一點點吻去她臉上的淚珠。tiew。

    「寶貝,對不起。」

    因為這句道歉,顧亦晗哭得更兇猛了,她幾時會在顧晏銘的嘴裡聽到歉意,他從來都是那種強勢霸道的類型。現在這三個字,就好像晚來了好多年一樣,一下子壓抑在心裡面的所有委屈跟痛苦全部都湧出來。

    顧晏銘知道她心裡面的難過,他又何曾沒有這種時候呢,只不過男兒有淚不輕彈,所以他頂多也就是醉一晚而已。第二天清晨醒過來,呵呵,一天過去了,離跟她重新在一起的日子,也不晚了。

    此時耳邊是她的哭聲,眼前是她斷了線的淚珠子,顧晏銘也心痛,將她攬到懷裡,輕聲哄著,拍撫著她的後背,是不是吻一下她的耳垂。

    「寶貝,不哭了……你越哭我越心疼……」

    顧亦晗雙手緊緊環著顧晏銘的腰,將頭埋得更深,哭得就像要岔氣了一樣。

    濕熱的吻延綿而下。

    顧晏銘伸手扶正顧亦晗的頭,精準地吻上她的唇瓣。

    因為眼淚的關係,彼此教纏的唇舌裡有著鹹鹹的味道,顧亦晗還在啜泣,是不是咬到顧晏銘的舌頭,但兩個人誰也不分開誰。6983216

    顧晏銘深深地吻她,溫柔地,深情地,纏綿地。

    試圖用這一個吻,來軟化她心中的那塊堅硬的冰,還有她所有的委屈跟酸澀。

    最後顧晏銘放開顧亦晗的時候,她已經嬌羞地抬不起頭來了。

    使喝像安。「現在感覺好多了嗎?哭出來,是不是什麼都好了。」

    顧晏銘溫熱的手掌握住顧亦晗的小臉,指腹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將那些殘留的淚珠抹去,看著她嬌艷欲滴的紅唇,差一點又控制不住深吻下去。

    「顧晏銘,我很難過你知不知道。」吸了吸鼻子,結果顧亦晗蹦出來這句話,顧晏銘又好氣又好笑。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我想要跟你在一起,我愛你,我想要跟你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屬於我們自己的幸福家庭。」

    眼前彷彿出現了那樣美妙的場景,彷彿是自己幻想過無數次的一樣,顧晏銘娓娓道來,卻沒有發現顧亦晗蒼白的臉色還有唇邊嘲諷的笑容,等到他全部說完的時候,她才慢慢開口:「你難道不覺得你所說的,都是天方夜譚嗎?」

    他們之間,怎麼可能擁有孩子,怎麼可能組建家庭。

    聽到這樣的話,無疑是在顧亦晗最深的傷口上重新添了一道,撕開來撒上一把鹽。

    顧亦晗嘴唇泛白,眼神裡面有著一絲淒楚:「就算從前跟你在一起,我也從來不敢去奢望能夠擁有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家庭。你知道嗎?他會被詛咒的,因為父母犯下的錯誤,而被詛咒。」

    怪胎。

    顧亦晗不想要面對這樣的詞彙。

    顧晏銘凝視著顧亦晗,眸色變幻,最終還是化為最溫柔的一抹光,伸手托起她的小臉緩聲道:「你聽我說,我說過可以就一定是可以的,我們的孩子,是上天的恩賜,是最美好的寶貝。你要相信我,好嗎?」

    顧亦晗還想要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放棄了,再問太多的話,只會讓自己的心更累,他就像是拯救這個世界的使者一樣,不停地說著自己的不得已。直到現在,他都還沒有完全地信任自己,否則,就不會有所謂以後你就知道,相信我,之類的詞語了。

    他不是在拯救自己,而是在一次次用那種看似偉大,實際上很自以為是的行為將自己壓垮。

    忍住喉嚨裡的乾澀,顧亦晗抬起頭啞聲道:「很晚了,我應該回公寓了,明天還要上班,你把鑰匙還給我吧。」

    顧晏銘面色沉靜,嗓音低柔:「已經很晚了,讓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今晚你就留在這裡吧。」

    顧亦晗蹙眉:「多晚都沒有關係,我還有一堆事情沒有做,留在這裡不方便。」

    原本還試圖講道理,但最後顧亦晗還是放棄了,口乾舌燥都未必能夠讓眼前這個男人同意自己的要求。

    顧晏銘薄唇淡淡抿成一條線,緩聲道:「有什麼好不方便的,從前我們不就在一起住過嗎?」

    顧亦晗長長的睫毛垂下。

    以前,你也知道那是以前?

    「我說的不方便,不是指留在你這裡跟你在一起,而是我出來找你,穿的衣服不適合明天上班穿,我的包包還有文件夾什麼的工作文件,都放在公寓裡,我如果留在你這裡的話,那我明天上班怎麼辦?」

    「那就不要上班了。」

    顧晏銘說得輕鬆而又隨意。

    「反正你現在是在顧氏,也不是在傅廷琛家的公司,你上不上班都沒關係。」

    顧亦晗瞪著眼前這個耍賴的男人,都不知道用怎樣的話來形容他好。

    「能不能不要鬧了,不要給我添堵,本來就已經很晚了,你洗洗睡覺行嗎?」

    深吸一口氣重新開口道:「其實顧晏銘,你這樣讓我覺得很難受。你不要困住我行嗎?你拿不出什麼來證明你是真的愛我,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那麼偉大的理由你為什麼就偏偏不能夠告訴我呢?」

    顧亦晗甚至有些懷疑,陪著他演戲的阮琳若,會不會也知道他的「計劃」。

    身邊的人,傅廷琛,容湛,還有曲小穎,一個個都知道他顧晏銘在做什麼,勸著自己跟他和好,唯獨自己這個主角,什麼都不知道,真把自己當作傻瓜了?

    「我的心已經傷痕纍纍了,我整個人也不堪重負了,我沒有那麼多的力氣去陪著你經歷一次次過山車般的感情。」

    她是真的厭煩了,厭煩了顧晏銘這種自以為可以獨擋一切守護自己的心。

    顧晏銘深深凝視著她,他又何曾不知道,何曾看不出來顧亦晗的壓抑跟難過。

    他很慶幸她今天能夠說出來,這起碼說明了她願意同自己敞開心扉,她願意說出她真實的感受。

    手掌撫摸上她的臉,他緩聲道:「給我點時間。」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能夠在最後,所有的真相揭開的時候,她能夠少受一點點痛苦。

    他不願意再讓她流淚了。

    不願意。

    後來顧亦晗還是沒有留下,雖然時間已經很晚了,但她依舊是自己開車回公寓,起碼現在,她還不想要跟顧晏銘和好。

    回到公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聞了聞身上,果然沾了酒味,皺著眉頭回到房間拿睡衣又進了浴室。

    曲小穎電話打得非常及時,實際上她先發了一條短信問顧亦晗可不可以打電話,睡覺了沒有。如果不可以的話,就短信回復自己一下,沒有回復的話,就說明可以了。

    曲小穎一直都走著非正常人的路線,試想一個睡覺的人,又怎麼會聽見鈴聲還那麼積極地回復呢,所以她的意思就是非常簡單,此電話必打。

    「這麼晚了還沒有睡覺?還是跟你家親愛的逛到現在才回公寓的?」

    顧亦晗一接電話,就開始酸曲小穎,誰讓她沒有第一個讓自己知道,偏偏還在陸西城面前出醜了。

    「才不是呢,我雖然腳好了一點,但也沒有到可以逛街的地步啊,就是兜兜風然後晚回了一點而已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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