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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院風雲 第一百零九章 宰了那個人! 文 / 日辰睡蓮

    「如你所願,進來吧。」俊美青年勾起唇角,眼中的笑意如繁星碎光,剎那,凜冽寒風猛烈捲來,三千青絲如潑墨狂舞,衣袂翩飛,拍打著發出響亮聲音。方纔還明亮的天空一下子陷入了永久的沉睡,四週一切已經模糊不清,黑暗是唯一的主色調。

    微微瞇起眼,濃密纖長的墨睫如蝴蝶翅膀扇動眨了幾下,黑白分明的眼眸裡,溫暖偽裝的眸光不在,沉澱著絲絲縷縷的寒冷,徹骨心扉。那太陽被黑霧遮住了,連最後一絲光線都給俘虜,俊美無雙的臉龐攏上淡淡的陰影,藏在黑夜中的雙眼卻格外明亮。

    那是一雙毫無人氣的眼睛,黑瞳仁裡難以捕捉到一點點的焦距。

    在黑暗中,那一頭直垂腰間的長髮愈發漆黑深邃,閃動著點點碎光,而掩映在墨發中的容顏,愈發的動人心魄,美得叫人窒息。一身勝雪精緻宛如白玉的肌膚,是幾乎能掐出水來般嫩滑,將那妖顏襯得越加絕美和致命。

    一抹冰涼自眉心蔓延開來,接著全身彷彿浸入了冰水之中,身體本能不自覺打了個冷顫,連帶著自身的體溫也降下不少,稍微握了下手腕,竟是冰得如此,說是冰塊也不為過了。「冷血。」夏侯顏適應了一陣,才兀自對著空氣說著話。

    「嘖,恐怕不及夏侯公子,即使死神殺人不眨眼,頃刻間屠滅萬物,好歹也是有心吶!」腦海裡傳來他涼涼的回答,刺得她的靈魂猛然起來,有點發寒的跡象。「別盡說些廢話。」夏侯顏有些不耐了,初見時靜說她沒心的,現在又有不知死活的人說她沒心的,感情她好像真的沒心沒肺似的。

    「現在要如何出去?我必須要找到我的同伴,否則,你的心思就沒用武之地了。」夏侯顏巡視眼前,忖思道。「要出去,這很難?」他低沉的嗓音帶上幾分笑意,更是猶如春風拂面般,卻讓夏侯顏聽得耳朵都出油了,只想翻白眼。

    手上不知道沾滿多少血腥的死神,向來只會站在高處俯視別人的死神,隨意間一句玩笑就決定時間生死的死神,他殘忍、冷酷、嗜血,怎麼想都覺得有如地獄修羅般恐怖,但這聲音竟然像是一個謙謙君子般溫潤醇和,居然還是只腹黑控,怎能不讓夏侯顏覺得騷包無比?

    對,「騷包」!擺明就是——燒包一個!

    「看來,你似乎對死不怎麼恐懼呢。」在一片陰沉的漆黑中,他的聲音就像溫暖的燭光一樣。但夏侯顏聽起來也不覺得是那麼回事,他溫和的面具下,恐怕藏住的靈魂與她一樣黑暗,聽得他話,只是無所謂聳聳肩膀,「習慣了血和黑暗,還需要恐懼嗎?」

    「呵——」他的笑聲乾淨而明媚,恍若涓涓清泉流淌在心底,「我相信,我們會相處的很愉快,而且會是默契最高的同伴。」這聲音,這語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擁有這溫暖純淨聲音的主人會是多麼的風華絕代、多麼的優雅清朗。夏侯顏唇角微微翹起,「我也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同伴,是麼……

    拭目以待。

    當黑暗一撤,夏侯顏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精緻華美的大殿內,她正處在牆壁的拐彎的死角處,一個很隱秘的地方。

    四周牆壁裝潢著天空的乾淨,地板鋪著上等的暖玉,有溫暖的氣流緩緩湧起,似一條條無形絲犀將整個大殿都網起來。最顯眼的是中央處放置著一張幾乎能容得百人的大床,鋪著白色慵懶的床單,紅艷色的牡丹床冠,粉紫的半透明紗幔,垂著幾十串小珍珠,折射出迷離而又閃亮的光澤。

    空氣中飄著一股不知名的香味,淡淡的,卻奪人心魂,讓人身心都忍不住沉淪下去。

    躲在一旁角落的夏侯顏收緊心神,才不至於被迷惑去。

    這裡是哪裡?

    憑著那敏銳過人的感官,夏侯顏好不容易才嗅出那一絲難以掩飾的狐臊味。

    狐妖?

    「等著吧,好戲要登場了。」他的聲音清潤優雅,但她仍能聽出裡頭的幸災樂禍,不由得撇撇嘴。幸好夏侯顏耐性了得,即使在同一個地方待上了足足五個時辰,不見身形有絲毫晃動,屏住了氣息的她,就好像活生生的雕像般,連眼珠子也不曾轉動一下。

    就在夏侯顏思索著要不要趁著這個時間去修煉一番,自從進了死神試煉之後,她已經很久沒運轉過九霄訣,雖然九霄訣可以無意識運行,但是認真探索和領悟,總能收益更多。在她自冰下百年復甦後,她就知道九霄訣到達臨界,等候在晉陞的境界,能量滿溢,波動有些不尋常。

    第五重的虛幻景霄,隨時準備踏入六重天的丹霄!

    大殿的殿門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夏侯顏憑藉著過人的耳力,將那竊竊私語聽得真切,沉穩如泰山崩潰於前而毫不驚慌的臉色,終於有了絲絲裂痕,目光中還帶上了幾分猙獰的血紅。拳頭無意識握緊,以至於指甲陷入了肉裡。

    「我的是一枚增元丹,你得到了什麼?」

    「嘿嘿,殿主心情好,賞我一枚駐顏丹!」

    「哇!你的運氣好好哦!」

    「當然,誰叫今日是殿主的大喜日子,我還是第一次看見笑得如此開心的殿主呢!」

    「不過說起來,那新郎還真是俊呢,雖然目光冷得能殺人,不知——」

    「咱殿主可是美艷絕色,有那個男人能逃得了?」

    「說得倒是!不過那新郎七魄被殿主取賺若不及時歸魂,恐怕會變成傻子。」

    「放心,殿主對他可是疼得很,估計過了洞房花燭之後,兩人情意綿和,殿主自然為他續上。」

    「哎呀,拜堂的時辰快到了,咱們快把洞房收拾好,免得殿主發怒!」

    「對對對,快點收拾去!」

    兩個貌美小婢在大殿內忙活起來,將大床換成了玫瑰色的紅,地板上撒滿了瑰麗艷色的,一時間紅粉花飛,美麗極了。

    那紅艷了夏侯顏的眼睛,有一種的殘忍在她的身體內游賺直覺想要大開殺戒。

    「至於嗎,為了一個小男人,弄得自己全都是想要殺人的念頭,惡魔,你真是喜歡看別人在你面前流盡血的惡魔,連別人拜堂也要血濺當場,嘖,不吉利。」他的話涼涼傳來,如一盤冷水從頭澆灌,讓夏侯顏癲狂的念頭才稍微收斂一下。

    輕揉著太陽,夏侯顏只是複雜瞇起眼,眸底水光閃動,「你不懂。」

    「說實話,本大神的確不懂,你對那小子明明不是愛,卻在意過頭了呢!」他漫不經心丟下一句,藏著幾分讓人歪想的貓膩,「恐怕你們輪迴前的羈絆糾纏夠深的,或許是一對……」目送著那兩個貌美小婢離開,夏侯顏輕輕吐了口濁氣,目光泛著凜凜殺意,連血液流動都快了些。

    「也許是那樣。」

    她並不否認初次見到楚非言的驚艷,以及那從心底湧起來的熟悉感,彷彿恍若隔世般朦朧模糊。

    猛然間,夏侯顏目露驚駭之色,忽地腥甜湧上喉嚨,被她一口噴出,艷紅的鮮血頓時沾染了地上美麗的,透出幾分妖嬈心驚的氣息。血還在嘴角不停冒出來,將整個下巴都濡濕,白色衣裳兀得染上如此鮮艷的紅,好似暈開的一朵朵血梅。

    分外瑰麗的妖色。

    身體似乎被萬斤重的東西給狠狠輾過,手腳變得冰冷無力,夏侯顏頭往後狠狠一磕冰冷的壁面,立即就是一陣眩暈的,她軟綿綿靠著牆壁,頹廢般緩緩滑下。

    有一種窒息緊緊掐住了她的脖頸,讓她無法喘得過氣。

    「該死!」緊緊揪住胸膛前的衣襟,夏侯顏恨不得將指甲都深深嵌入,好能緩解那壓抑死人的痛苦。「莫不是你的小情人面臨死亡的威脅,你們還真是心有靈犀。」他語氣分外神采飛揚的調侃道,滿是戲謔和看好戲的壞水。夏侯顏沒心情理這個叉燒包,扶著牆壁,忍住心口窒息的痛,掙扎著站起來,一步步走向大殿的門口。

    不行,她必須馬上去到他的身薄

    「小子,別忘了你現在頭髮比狗窩還骯髒,衣服比乞丐還要破爛。」他很是「好心」開口。夏侯顏卻是一點都聽不見了,她滿腦子裡全都是楚非言那一張冰冷卻暗藏著溫柔的冰山面癱臉,從最初的相遇,一點點回流到那個冰冷肅殺的場景。

    一起笑著說著不怕跳下深淵,尋覓那渺小的生還希望,以三人的能力,她相信還有再遇見的機會。

    可是,非言卻被取了七魄,生命本就岌岌可危,方纔她更是感受到他絕望和淒厲,似乎是要,斷了生命,了卻殘念。不行,非言怎麼可以卓她都沒說允許,他怎麼可以想要不聲不響丟下她?夏侯顏越想著失去那個人,心中就愈發冰冷一片。

    手腳都不受自主僵硬起來。

    外邊的一切,與她隔絕。

    她唯一的念頭,就是,楚非言不可以死!誰敢將非言逼迫到絕境,她第一個就宰了那個人!

    ------題外話------

    昨天不經意間得知疼我愛我的太婆婆永遠不在了,今天的心情很壓抑,加上一場大雨更是凌亂。生老病死是正常的,但是總希望太婆婆能一直摸著我頭講著故事,希望,她在那邊也過得好吧。

    過了幾天頹廢的生活,也終於是將這個暑假給享受夠了,接下來,開始狂風暴雨的襲擊吧!親愛的要多多貼心,讓我的勁頭更足!麼,明天開始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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