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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弒仇 第三十四章 第一回合! 文 / 日辰睡蓮

    夏侯公子挖了挖耳朵,啥都沒聽見,繼續往前走。在她看來,還沒有人敢這樣命令她。所以,對於一切白癡找茬,不要因此而浪費自己的寶貴時間。她無可救藥的聰明腦袋,怎麼可以為了一個白癡而放棄運轉?

    答案:當然是不可能!

    而夏侯公子這一舉動,無疑是往人臉上甩巴掌,氣得綠衣青年肺都要炸了,也惹得主人皺起眉。這人是怎麼回事,竟是如此的膽大包天?!她難道不知道,在她面前的,是近來年頭正盛的金丹王子,這一屆聖丹大會名副其實的冠軍?!

    綠衣青年越想,心情越越發糟糕,感覺自己的尊嚴被人挑戰了!

    公子還在後頭呢,可不能丟公子的臉,他強制壓下了怒意。

    「喂,你究竟知不知道在你身後的是什麼人啊?!你找死就明說!」綠衣青年走上去,惡狠狠瞪她一眼,礙於良好的修養,他才不打算對粗鄙之人動手動腳,那會玷污了她的身份。公子說了,惡俗之氣是會傳染的,所以對於世俗之人,還是不要靠近為妙。

    他想,愈發厭惡看著面前之人。

    夏侯顏聽得越說越難聽,沉下臉色,卻只是挑挑眉,道,「噢,你是想要借由我來提醒你,你最後悲慘的結局嗎?」她哂笑,引得綠衣青年氣得快要昏厥過去,他明明說的是他!你敢不敢再無恥一些?綠衣青年瞪圓了眼睛,恨不得將她給吞了。

    「可是,不好意思,我從來不給別人收屍,你找別人吧。」她聳了聳肩膀,愛莫能助般,送了一句氣人到吐血的毒舌話,然後繼續若無其事往前賺將綠衣青年那死命瞪大的見鬼神色完全置之不顧。

    她一如既往的淡然如水,配上白衣,愈發翩翩秀佳。眾人倒是不禁驚歎,好一個翩翩公子!雖無出色樣貌,舉動卻優雅閒適!

    「等等。」身後傳來略微尖銳卻很好聽的聲音,帶著幾分高傲和得意。

    夏侯顏挑挑眉,一聽這聲音,就知道這主人是個被人從小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天子驕子,肯定是罵不得,打不得。而且,如果她沒猜錯的,這個年輕雋秀的男子,應該就是他侍衛所想要說的「金丹王子」,即便是在她那偏遠的地方,也能夠少少的略有耳聞,可清楚金丹王子已經有名氣到什麼地步了。

    在卡洛帝都的年輕紅人,除了東陸第一公子的卓文浩,新崛起的仙子卓琪,和幾年來迅速改頭換面的皇甫飛歌和徐紹輝,也就只有這位達到了十級的金丹王子夠有資格和地位了,同時,他也是尊貴的皇室中人,卡洛皇帝第二個受寵妃子的二兒子,二皇子皇甫越。

    按現在這個修煉速度,可說是卡洛第一天才煉丹師了,因為他才年僅二十歲,就已經取得了十級,接近聖級的層次。煉丹和修煉是不同的,煉丹比修煉上摸索,要精確,而且詳細很多。一個不慎,終生殘廢。但是力量總是具有如此的力,讓人為之粉身碎骨也不怕。

    煉丹的風險其實是大得很,為了能夠晉陞更高層次,就需要做一些珍貴藥材的練習,盡快掌握,所以十級的煉丹師,除了有天賦之外,還需要不斷的財富累積,才能造就輝煌的以後。一個煉丹師,比一個斗者的投資要危險,而且還貴得不只是天差地遠。

    所以,天賦是必須的,財富也是必須的,兩者缺一不可,當然,勤奮是最好的學習方法。

    二十歲的天才有如此的成就,不能不讓人嘖嘖稱奇,從此金丹王子的威名就更加遠了,甚至隱約要超過前大皇子的強橫勢頭。

    前大皇子是誰?一個猶如神話傳說的人物,不滿二十出頭,就已經是聖級人物了,可是,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緣故突然暴斃,一個本以為可以精彩延續的傳說就這樣扼腕消失掉了,不能不令人感到心痛。夏侯顏隱隱猜測這個前大皇子是皇甫華,畢竟皇甫是卡洛皇族的唯一姓氏。

    於是,所謂的優越感,那是天之驕子所必須有的,這個聲名赫赫的金丹王子自然也不例外。

    「有事?」夏侯顏轉過頭,粗略打量了一下眼前不遠的人,按照她的審美來說,相貌比路人要順眼很多,不過眉宇間那一股驕奢,讓心細者覺得很是討厭。只是按照現在的人的看法,這樣的相貌和氣度,的確是人之龍鳳,難怪帝都有五分之一的待嫁閨女為他而著迷瘋狂,甚至是非君不嫁。

    雖然她壓根沒見看出對方有什麼值得她欣賞的優點……夏侯顏淡然哂笑。

    「你,也是來玩火的?」皇甫越故作和善問道,臉上笑容款款,秒殺眼球,引來一大片其粉絲的尖叫。

    夏侯顏本來是想要說「看火」的,但是她毒舌慣了,脫口而出的是:「如何?」她臉上雖然沒有挑釁的表情,甚至淡然得無痕,但是皇甫越就是認為這個人是沖這著他不滿來著,所以想要引起如此多人的注意。

    於是,他挺了挺胸膛,衝著她微笑道,「那我們來玩一場如何?」這樣的人,他金丹王子還不放在眼裡,只不過,陪小丑過幾招,然後襯托出自己光輝的形象。可惜,這個人雖然相貌醜陋,但氣質還算清華,是注定要當他皇甫越的墊腳石了。

    墊腳石?還不知誰才是真正的獵人!夏侯顏暗笑。

    看到夏侯顏挑眉的神色,他以為她不答應。微微皺眉,為了使得遊戲繼續下去,他忙說,「你放心,是很簡單的初級玩法,只要你有火,那就行了。」稍頓,「輸贏乃兵家常事,並不礙事,不要過多擺在心上了。」皇甫越很是真誠地說道,又惹來大片的粉絲叫嚷。

    他不由的得意翹起了唇角。看吧,他金丹王子只需要一句話,誰敢不從?

    只是夏侯顏倒是一句話也沒聽進去,略掃了眼周圍的人群,嘴醬起笑,「那又何妨?」她倒是不介意來玩上幾把,敢算計她的人,不嘗嘗她的「厚意」那怎麼能行呢?話說,皇甫飛歌可是文質彬彬,溫文爾雅,同時還有一顆聰明的腦袋,怎麼到了次子,就基因突變了呢?

    兩人才剛剛說話之後,現場就開始唧唧咋咋的竊竊私語了。

    「我看這個人是瘋了吧,竟然要挑戰金丹王子,這一屆冠軍的候選人!」

    「不,我看是他想要出風頭!」

    「不知好歹的總會更慘。」

    「或許這是黑馬也說不定……」還有人如此低低呢喃道,只是引來眾人的哄笑而已。

    金丹王子成名多年,所謂盛名之下無虛士,豈是一個普通的平凡人就可以輕易地打敗他?無疑是打開天窗說夢話!只不過這個小子的膽也真夠大的,在那麼多人面前出糗,難道不覺得難堪嗎?還是其人真的是突然殺出的黑馬,準備殺殺冠軍候選者的銳氣?

    結局未定,這一切都是不好說。

    就在雙方對峙的這個時候,前頭再度傳來一陣轟動。這次的主角,竟然是兩個女子。

    前頭是一個面若芙蓉笑如花的美人,她一襲青色羅裙,開襟的杏黃色紗衣透著幾分明艷之色,妙曼窈窕之姿,當豎色天香。蓮步輕移,那迷人的巧笑倩兮,以及那雙美眸雖然秋水盈盈生輝,倒有大方儀態,落落有款。

    而在後邊的美人雖無面前的明媚無雙,但身材高挑惹眼,一張艷麗的容顏猶如春水映桃花,細細的眉眼勾魂至極。雖然身上只穿著簡單的女武士服,黑紅夾爆一派大氣。只不過,她由始至終有皺著眉,緊抿著嘴唇,倒是有幾分煞氣,叫人不敢親近。

    倒是徐家的姐妹花,大姐徐傾情和二妹徐菲。

    皇甫越正是摩肩擦掌大展拳腳,忽然瞧見心儀的美人到來,不禁心頭有了幾分暖意。難道美人知道他今日要在此比賽,特意前來激勵他?

    其實,徐傾情也是熱門的冠軍侯選人。徐家乃卡洛第一大家,即將接任族長之位的大,自然要多出幾分力,在聖丹大會大出風頭,好給評選長老更完美的印象。

    此番的火之盛宴,明眼人都知道是一個考驗,之人,不僅可以名揚四方,更是比賽,把自己的基礎功力練得更加紮實、穩重。所以她便來了。只不過,她不得安生的妹妹屢次違背族長爹爹的意願,爹爹火了,便讓她跟在自己身爆當個護衛。

    豈是,這徐菲雖然實力不弱,但對於她來說,未免也不過是小菜一碟,哪談得上什麼保護?能自保就不錯了!即便她不屑,不過既然是族長爹爹的意思,她也只能照做,不過就是多了一個跟班而已。徐大如此想著。

    卻見,那盛名揚四方的金丹王子正如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一樣,用那種羞澀而又不掩的眼神看著她。熾熱的眼光讓徐傾情玉面一熱,嬌嗔瞪了他一眼,卻更惹對方心跳加速。皇甫越心想,這小美人連瞪眼都是那麼的**!

    巧了,還遇見熟人了。夏侯顏不禁瞇眼,而那緊皺著眉頭的徐菲顯然也察覺到有誰在看著她,那種目光溫和中夾帶著一絲威嚴,與林彥倒是有幾分相似。於是她循著視線望去,頓時吃了一驚,還真是林彥!血輪半角大漠的出生入死、並肩作戰的片段不禁浮現在她的眼前。

    這個青年,雖然一貫溫和,但那溫和下卻有錚錚鐵骨,難怪不畏權貴,能為藍洛出頭!

    「林彥!」徐菲輕輕喚了一句,許是心中的委屈越深,面對這個泰山壓頂都面不改色、好似萬事有他必安的青年,讓她不禁落了幾滴清淚。雖然相處才不足一月,但她潛意識總是覺得,林彥是能撐起一片天的人,在他的面前,任何脆弱都不用掩飾。

    就像那個大塊頭和面癱,在一次醉酒的時候,在他的面前大吐苦水和失意。當時她好生羨慕,也好想一醉方休!只是她不敢也不能,因為她是如此驕傲的一個人,她的脆弱怎麼可以讓別人看見?只是這次回家,族內的千夫所指,已經是讓她什麼都不想管了。

    於是夏侯顏愕然看著那個沉默寡言的高挑美女,竟是哭得猶如淚人一般,狠狠撞進她的懷裡!髮香很清淡,並不似那些女子的濃烈刺鼻。夏侯顏想,好吧,怎麼著也算是溫香軟玉,她還是好好享受吧。只不過,這個美人哭得如此傷心,她的衣服可是……遭殃了。

    唉,算了!好歹她也是大眾情人,這點小事,她忍!把她的衣服當抹布來擦鼻涕?夏侯顏額上青筋猛跳,不停說服自己的「心跳君」,算了,一件衣服而已!

    「徐菲,他是誰?」眼瞧著自己的妹妹在光天化日之下撲進一個陌生青年的懷裡,還真是讓她丟臉,徐傾情按耐住心中的怒意,表現如大家閨秀一般,落落大方。連自己的妹妹都要直呼姓名?夏侯顏低眉,輕輕撫摸著懷裡人兒的長髮。

    兩邊都沒吱聲,曉讓徐傾情再好的修養也忍不住了,上前就要將徐菲給拉出去。

    只是那塗著蘭蔻的纖纖細手還沒碰到她的衣角,夏侯顏已經不著痕跡攬住懷裡的人轉身而過,她側著臉,對著徐傾情輕輕一笑,「大,在下與令妹適才重逢,不禁近人情怯,望大理解。」而徐菲趴在她的胸前,悶悶道:「我不想見到她,只會用自己未來族長的身份來命令我。」

    夏侯顏挑眉,看向因聽她的話而厭惡擰住了沒有的徐傾情,雖是一張芙蓉玉面,卻是比富貴花更加驕傲逼人。

    「徐菲,你這樣趴在男人的懷裡,成何體統!」徐傾情是一個很有潔癖的人,自然,也很講究禮儀和修養,當眾與男人摟抱,對她來說是一種難以接受的舉措,儘管現在民風很開放,她也無法容忍自家妹妹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

    夏侯顏低頭看向徐菲,她的雙眼瞥向別處,睫毛上仍帶著亮晶晶的淚珠,顯然是不屑於聽她姐姐的話。於詩子抬頭,溫聲細語地道,「不知大可否讓在下與令妹一敘?」夏侯顏說著文縐縐的話,自認將誠意做到了最大。

    豈料,徐大聽後,眉頭皺得更緊了。這的聲音這麼溫柔細膩,難道是妹妹買回來的小白臉?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如果徐大要是見識到夏侯公子「殺雞焉用牛刀」的招式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嚇得花容失色?

    「不行!」她柳眉倒豎,眼中竟是流露幾分威嚴之色,「像你這樣的野男人,怎配……?」

    她正欲讓夏侯顏知難而退,卻見一個英影之後,完全失了魂、落了魄。那白色身影本是要從這熱鬧喧天的人群繞道而過,卻在目光掠過一個白衣的年輕公子之後,腳步不由得停住。他趕緊回神,撐大眼眸,林、林彥?

    他晃了晃腦袋,再看了一眼,那年輕公子也不經意轉過視犀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匯。

    「林彥,真的是你!」他驚喜大喊,大步流星走過來,拳頭撞在夏侯顏的肩上,眼睛因為激動都變紅了。「於天,你怎麼會在這?」夏侯顏再度重遇故人,不覺得心頭也有幾分溫熱。「我來西街辦點事,沒想到這麼巧就遇見你了!」於天不禁唏噓兩人的「緣分」。

    「菲兒,你怎麼……?」沉默寡言的於天後知後覺才發現夏侯公子懷裡的「一團東西」,原來是徐菲,那張如桃花般艷麗的臉蛋上淚跡連連。這下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她趕緊用袖子擦乾了,努力望天,「剛才有沙子進眼了。」她故作無所謂地道。

    於天失笑,「你一向是個沉穩的主兒,做起事來手段比男人都狠辣,有誰敢惹你這尊姑奶奶?」有這樣說她這樣風華正茂的美人嗎?徐菲不樂意瞪了他一眼,這面癱是如此的悶騷,跟他講上一百句估計也不回的,怎麼一到林彥面前全都變樣?

    「於、於公子。」一道嬌弱溫柔的女聲突然插入了三人的話題,於天微皺眉,轉眼望去。一襲青裙溫婉寧人,佳人正迷春風。徐傾情一瞧見他的眼光轉到自己身上,心跳都加快了幾秒,雙手不禁揉了揉衣角,偷偷想著,今天的他一襲白衫,倒是如衣冠楚楚的佳公子。

    這個人……是誰?於天微微瞇起眼,耳邊響起老爹時常寶貝的念叨,不禁嘴角抽搐。原來她就是老爹相中的最佳媳婦!不過,可不合他。鑒於兩家的交往,他仍舊是禮貌而帶著幾分疏離開口:「徐,近來可好?」

    徐傾情眼底是一灘軟了的情意,聽見他的話,以為守心自己,頓時雙頰飛上了兩團,扭捏回答:「多、多謝公子的關心,傾情很好。」於天就像冰冷的機械一樣,美人如此嬌媚,他只是淡淡點了頭,「那就好。」

    然後直接轉頭看向夏侯顏,難言的嘴角霎時飛揚,「回去之後我一定都很擔心你,以你的性格,我真怕你對那個長老動手。」夏侯顏明白他指的是「卓壽」,眼底掠過幾分恨意,抬眼時已經是淡然一片,卻滲出幾分暖意,這於天,倒真守心她!

    「我可不會那麼猛撞。」她,狡黠眨眨眼,「那麼費力的事情,借力打力不是更好嗎?」於天不明白她接下來的打算,不過看她難得的輕鬆從容,也不禁一笑,「倒也是!」林彥可是有一顆無比聰明的腦袋,對籌謀和計劃肯定摸得滾瓜爛熟。

    像他們這樣的菜鳥,還是在一旁待著看比較好!

    看著兩人相交甚歡,就連自己的妹妹與他們都如自來熟一樣,這可讓徐大美人醋意大發。「於公子,不介紹介紹你的這位革命戰友麼?」徐傾情輕輕一笑,她用的字眼和語氣很好,曉是面癱如於天,也不好意思用先前那麼冷漠的態度跟她說話。

    於是一把攬住夏侯顏的肩膀,眉眼彎彎地笑道:「他是林彥,我們的第一次見面是在公會,他估計琢磨著要在血輪半角大漠歷練,瞧見我迅風隊的實力不弱,所以就迅速入隊了。這,看上去老實巴交,骨子裡倒有幾分反叛,別人要死敢惹他,都是被他往死裡整!」

    「不過嘛,這重情重義,倒是個真丈夫!」

    於天的語氣裡不僅是欣賞,更多的羨慕。他永遠都無法像林彥那樣瀟灑自在,快意恩仇,在家族的地位,注定了他今生要背負龐大的責任,到死,也不能推卸。但是在林彥的身爆他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縱然不能快意恩仇,但反叛卻讓他體會到了不一樣的人生色彩。

    「如此說來,這位林公子,倒真是個傳奇人物。」徐傾情臉頰微紅。她從未見著如此的於天,他的神色舒適,雙眼散發著耀眼的神采,倒真是要把她的魂給勾去了。只不過,這個林公子,是不是同他太過親密了?徐傾情看見兩人親密的舉動,又不由有了幾分不滿。

    「對了,林彥,你在這裡做什麼?」於天瞄了一眼熱鬧吵雜的人群,揚眉,「該不會你這小子也打算參賽吧?」夏侯顏似笑非笑瞥了眼瞧著徐傾情神色憤怒的金丹王子,反問道,「怎麼,你也認為我不夠資格去參賽?」

    「也」?於天的臉色陰沉下來,「誰敢說你不夠資格,我去剁了他!」他劍眉驟然,黑眸中射出犀利的冷光,幾分血氣,透著濃厚的威嚴之色,倒是讓皇甫越的眉眼一跳,趕緊將視線轉移到了別處。而在夏侯顏身邊的徐菲只是淡淡掠了眼徐傾情和皇甫越。

    察覺她這一細微舉動的於天眉頭皺得更緊了,連帶看向徐傾情的視線都冷了幾十分。而徐傾情不明心上人的臉色為何轉變如此之快,她一看,竟是自己妹妹授意,不由得心頭惱怒,喝道:「徐菲,你還站在那裡幹什麼,等著看笑話嗎?」

    徐菲豈是會理會她的話,抱著夏侯顏的胳膊嬉笑,惹來她的失笑,「你啊,別玩太過火了。」徐菲撅起紅艷的小嘴,小聲道:「我那是為了於大哥好,娶了她,保準短命十年。」她這句話可沒說錯,徐傾情不僅有潔癖,而且總愛疑神疑鬼,稍有不滿,立即引起軒然。誰叫她那麼喜歡追求完美呢。

    於天早就聽聞兩姐妹的不合,沒想到竟到了這個地步,他不禁嘴角浮現幾分笑意,瞥了幾眼滿臉怒色的徐傾情,笑道:「你放心,你大姐雖然是男人的夢中情人,但對於我來說,娶做妻子是絕對不行的。」

    這下,兩人都不禁好奇了,還是夏侯顏擠眉弄眼,首先問道:「那敢問於兄的擇偶標準是……?」於天深深看了她一眼,聲音放柔了些,「若是林彥為女子,於天勢必娶汝為妻。」夏侯公子的臉色大,而徐菲在一旁偷偷笑了,無不遺憾道:「可惜,林彥快成本的對象了。」

    夏侯顏伸出手指彈了彈她的額頭,惹來幾聲驚呼,徐菲怒瞪她幾眼,恨不得將她給吃了,公子笑曰:「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徐菲一臉齜牙咧嘴撲上來,「放下屠刀可以,但本還有利牙!」說著就要張大血盤大口。

    年輕公子笑著往於天身後躲,「於天,快,拿出你的降魔咒,把這女魔頭給封印!」降魔咒,卻是於天一門法力無邊的招式,可嗜萬魔!徐菲怒極,「好哇,你倒敢說我是女魔頭,看我不怕你吃了!」於天笑容淺淺護住了夏侯顏,惹得小妞面紅燥熱,柳眉倒豎!

    「好哇,你、你們什麼時候勾搭上了?!」徐菲笑罵了一句,瞥眼瞧見自家大姐臉色變得非常不善,她只覺得痛快!

    「什麼勾搭?」懶懶的嗓音自身後冷不防響起,眾人只覺背脊一冷。眼前一晃,一雙勾魂懾人的鳳目流轉著無限光彩。那是絕美華盛的容顏,曉是美人如徐傾情與徐菲,此刻也禁不住在主人面前黯然失色,猶如月華與米粒般的光。

    對比十分鮮明。

    由於是某人是趴在夏侯公子的身上,所以於天挑眉,和氣問道:「林彥,這位是?」

    夏侯顏抽了抽嘴角,無奈介紹,「這是我兄長,林、林頁。」一邊暗自瞪著他,不在樹上好好待著,幹嘛非湊熱鬧?換來一個非常無辜的表情,他聳聳肩,笑著不解釋。林頁?倒真是好名字,他壓著微翹的嘴角,暗暗想道。

    「原來是林頁兄!」於天恍然大悟,眼中的防備終於卸去。難怪他總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怪異,林彥與這個人的眼睛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細細狹長,典型的丹鳳眼,一挑眉一瞥眼,都是如此的相似!原來是兄弟關係,難怪,難怪。

    「在下於天,林彥的朋友,請多指教。」他臉上的淡漠化開了,多了幾分恭敬之意。「好說。」他只是淡淡頷首,一派雍容華貴。讓夏侯公子不禁多瞪了他幾眼,用手狠狠捅了他幾下。不過沒人覺得他的倨傲不符合規矩,反倒是心下更加敬畏了。

    他嘴角仍舊噙著淡淡的笑意,整張臉都散發著難以置信的美。

    徐傾情癡迷於那張美得不像話的臉,但旋即心下湧上了幾分疑慮,按道理來說,哥哥生得如此俊俏華美,弟弟怎會……如此的不起眼?

    各人各懷鬼胎,此時,震天動地的擂鼓聲驟然響起了,一片激烈的拍掌聲幾欲要震破耳膜。一位身穿玄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走上了擂台,臉上是一片從容之色,「今天是火之盛宴的開頭日,非常感謝大家來捧場,在此,我玄昌深感榮幸作為此次的主持者。」

    底下是一片拍掌聲。

    主持人倒也是懂得辦事的,說了幾句激勵的話語,就宣佈比賽開始!

    參賽選手們已經抱著肩膀在等候著了,群眾們紛紛吶喊自己稀罕的選手加油,頓時一片志得意滿,摩肩擦掌要將冠軍拿下,放話的不在少數。

    「林彥,有把握拿冠軍嗎?」於天對自己的朋友總是直接,現在他更是一邊拍著夏侯顏的肩膀,一邊用眼睛認真看著她。「盡量。」夏侯顏雖然有把握,但也不好把話給說滿,畢竟週遭的選手們都在虎視眈眈。

    「盡量?那麼說你已經很有把握了!」於天爽朗拍著她的肩,「那加油吧!我會看著他們,不讓他們耍花招的!」夏侯顏為他的舉動感到很溫暖,於是笑著道,「那就麻煩你了。」他擺手,「兄弟朋友一場,說什麼麻煩不麻煩!」

    「林彥,我看好你!」徐菲為她加油打氣,卻用挑釁得意似的目光看著徐傾情,氣得大火冒三丈,偏偏礙於良好的修養,而不敢發作。夏侯顏不禁搖,笑了,畢竟還是小孩心性。

    「那我就再睡一會。」慵懶的聲線低沉迷人,他冰冷的唇角擦過她的臉頰,長睫下一片笑意,只是沒有人看見而已。

    「林彥,就讓我看看你是什麼本事吧!」許是「恨屋及鳥」,皇甫越對夏侯顏一行人越看越不順眼,因此而為美人放話。年輕公子仍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聽見他的話,臉上浮現出幾分玩味的笑意,卻是聳了聳肩。

    徐傾情揚著水紗,裙角逶迤,款款邁著蓮花步,經過於天身爆含情帶怯看了他一眼,然後臉頰微紅走過。不過經過夏侯公子的身爆腳步倒是明顯加快。不知道是因為公子的討人厭,還是她不想被琊的光芒萬丈給比下去。

    當主持人叫「定位」的時候,金丹王子的眼裡乍顯光芒,一種躍躍欲試的興奮在跳動著,迫不及待想要在眾人面前擺威風。徐傾情倒是溫和柔人,美麗的臉龐上是淡淡的笑意,但眼中已經多了幾分。夏侯公子一如既往的慵懶。

    於是,三人都選了場中一個普通的位置,選擇以能力在較量。

    一人首先跳出來,站在百米有餘的玉樁上,遙遙相對,其餘十位也紛紛上位,一時間,衣袂飄飄,在下邊的看客也變得心情尤為緊張,生怕自己所支持的人從玉樁上狼狽摔下來。其中,以金丹王子的聲望和支持數最多,徐傾情的名聲也不弱,一大把支持者。

    夏侯顏,只是一個突然冒出來想要與他們偶像爭奪風頭的無名小卒罷了,自然不會有人肯站在她這一方陣營的了。只有於天和徐菲是對林彥的奪冠抱了百分百的勝利。在他們的眼裡,與林彥比賽的人都是一群蒼蠅,根本就追不上林彥的出色。

    在血輪半角大漠,他們已經親眼見識到林彥的可怕了。現在,不過是小兒科而已。於天與徐菲意味深長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幾分戲謔。

    「你練過?」皇甫越詫異看著在百米高的玉樁上如履平地的夏侯顏。即便是上台有豐富經驗的人,適應慣了也會覺得有些擔驚受怕,從玉樁上摔下來,摔得不僅僅是身體,還有名聲。一旦從玉樁上摔下來的人,不是名聲破裂,就是一落千丈,再也抬不起頭來做人了。

    就連徐傾情,也對夏侯顏的平靜臉色感到詫異。她就算已經站樁站了好幾年,但一到正式無比的比賽,熟練的自己也會感到幾分害怕與退縮,畢竟底下眾目睽睽,什麼事情也不好說的太準。

    對手的競爭尤為激烈,當你有了失敗被嘲笑的陰影,那麼,不用對方打敗你,自己就會先行敗下陣來。其實世界上,最可怕的敵人,不是別人,而是在失敗面前怯懦的自己,在成功面前得意忘形的自己,在自卑面前不能抬頭的自己。

    從很小的時候,我們就與別人一直在比,第一第二總是很熟悉。其實,那不算真正的成功,成功的,只有內心歡悅的人。

    即便是在世人面前你輸了,但在你的內心世界裡你贏了,你就是成功的。

    這個例子,在火之盛宴,或者是在這個世界上的正規或是賭博比賽中,從失敗中站起來的,很少,在成功自持的,更少。

    夏侯顏只是笑了笑並不回答。前些日她剛剛晉陞破空,經過幾天的瞭解,也算是有個大致的意象。所謂破空,最大的特點之一就是能夠踏破虛空,使得她對周圍的元素變得很,彷彿就是在身邊無形圍繞著的,能夠輕易感覺到它們的存在。

    所以,即便是不借助鬥氣雙翼的幫助,週身自有元素兜托,身體輕靈,豈是會怕這區區百米之空?

    「第一,初賽,造形!」

    顧名思義,造形,造火焰的形。說難不難,說容易倒是讓人覺得輕巧。火焰都是作為火焰形態的形式所存在,要想將火焰改變成為另一種形狀並且維持,對於初次掌控火焰的人來說,是很困難的事情,因為必須要控制火的溫度,火的性情。要知道,火焰的靈氣累積到一定的程度,也會存在靈性的。

    所以,沒有長年累月的積累,是造不出好的形。

    因此,參賽選手敢來在如此多高手之下參加比賽,一定都是在台下苦練十年功的,個個不可小覷,也不敢掉以輕心。當主持人洋洋灑灑說了鼓勵加油的話之後,終於是把剩下的時間留給了他們十二位參賽選手。

    緊張一觸即發的氣氛在凝聚著,每個人都人心惶惶,無論是台上的還是台下的。

    「第一,初賽,造形,一刻鐘的時間,計時開始!」主持人興奮叫喊了一聲,頓時全場都靜寂下來,因為他們目光所及的前面,霎時炸起了一大片艷麗光彩。面前的炫彩幻麗,彷彿來到了純粹顏色的世界,他們在暗暗較量。

    皇甫越心底雖然疑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著手就熟練開始自己的比賽。嘴角扯出淡淡諷刺的冷笑,在他看來,對於一個跳樑小丑,一個自不量力妄想要挑戰他的人,用實力證明勝利是屬於自己的,那是對對方最大的打擊和陰影!等著吧!他頗為自信。

    令人心血沸騰的比賽,已經開始了!

    那絢麗燦爛的火焰,五彩跳躍,將整個場都充斥起了沖天火光,映得分外炫目美麗,叫人都移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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