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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弒仇 第一百零一章 魔族歷史,等待 文 / 日辰睡蓮

    月祭司低下頭,修長白皙的手掌輕撫著小女孩不安的臉,輕聲答道,「主會回來的,我們魔界,很快就會希望的了。」

    小女孩一聽,雙眼晶晶發亮,「太好了,那阿泉就不會被當做奴隸一樣的了,就可以跟我們一起玩了!你開不開心呀,阿泉?」小女孩笑嘻嘻看著在她旁邊的皮膚黝黑小男孩,那雙血色瞳孔收斂著深深的痛苦。他看著天真活潑的小女孩,沉默而倔強搖,「我不信。」然後兀自走掉了,瘦小的身影一片落寞。

    「哎?阿泉!」小女孩極為困惑撓撓頭。月祭司則是輕笑撫摸著她的小腦袋,「祭祀馬上就要開始了,你還是快點回家去吧,奶奶會擔心你的。」小女孩才恍然大叫了一聲,扭過身子就要跑回家,卻不禁頻頻回頭,最後,她揚起臉,遲疑地問,「尊敬的月祭司大人,那神女會死嗎?」

    她踮著腳望去,卻看得癡癡了。烏黑的長髮點出細碎的光,如火焰烈烈的紅色羅裙似盛開的,那張美麗得叫人難以呼吸的臉……這樣美麗、耀眼的神女,怎麼可以孤零零躺在那漆黑的祭台上?小女孩有些不忍看著。聽說要神女供奉祭祀,這是什麼意思呢?

    月祭司只是微笑著,「這種事情,交給尊敬的月祭司大人就可以了,小孩子快點回家。」小女孩只得咬咬牙,不再去看那火紅的衣角,一路小跑回家,不知道為什麼眼淚都跑了出來。娘親心疼她,輕輕哄著她,「我的小芽兒,你怎麼哭了呢?」

    小芽兒摸了一把眼淚,期待揚著小臉,看著娘親那慈愛的臉,眼淚頓時洶湧而下,「娘親,神女會死嗎?」那樣美麗的神女,怎麼可以消失呢?

    善良的婦人輕輕撫摸著孩子的頭,笑著說,「神女是神派下來的使宅是為了喚醒沉睡中的主的靈魂的使命而存在。但是,她是不會死的,就像星星一樣,永遠守護著自己愛的人。」小芽兒一聽,登時樂得抱住娘親的脖頸,

    「好耶!神女不會死了!」她開心得蹦蹦跳跳,滿屋子亂轉。

    婦人起身,與自己的丈夫無奈對視了一眼。

    神女,用生命力和靈力的耗盡為代價,來喚醒沉睡中的魔的靈魂。只不過,當主甦醒後,神女就會成為魔永遠遺失的一段記憶。神女,是因魔而生,正是因為神女的靈魂深深愛著魔,是魔的羈絆,才能有獨特的能力將魔喚醒。

    可是,有誰願意被最愛的人,在生命竭盡的最後,就被輕易地遺忘了呢?

    此時,祭壇上,月祭司正仰頭看著天,嘴角竟是忍不住快活揚起來。

    天空的顏色正在逐漸加黑,他瞇著眼,心跳鼓動居然聽得清清楚楚。快了,快了,主就要回來了,就要回來這個屬於他的世界,來用寬大的懷抱,來接納虔誠於腳下的子民了。他知道,主是不會拋棄他們的。所以,他們願意等,一千年、一萬年也無所謂,只要主不放棄愛他的子民們。

    然後,那些該死的侵略宅也該滾回他們的世界了!

    月祭司如皎月般澄澈的眼眸,泛起嫌惡的神色。

    魔消失後,他們的魔世界內一直群魔無首,引起無數混亂與爭奪,魔王和魔爵的矛盾不斷加大,導致混亂加劇。在這個困亂不堪的時期內,甚至那些大派的人士也是看準了這個時機,居然也在魔世界分割地盤,拿著雞毛當令箭!

    魔世界在那時候,陷入了一個惡劣的局面。沒有了魔的庇佑,大部分的魔徒都失去了魔性和力量,無法再繼續剽悍戰鬥,而是淪為被任人宰割的地步。魔世界,逐漸被侵蝕和分化。後來,魔王和魔爵的鬥爭結束了,因為雙方很驚人認識到,如果再這樣下去,供他們居住和生長的魔世界,將會變成別人的領地!

    於是,在這時候,大家冰釋前嫌,共同對外。沒有魔性和力量的,就日夜訓練,成為合格的武士,有魔性和力量的,就更加努力勤奮,不落後於其他人。漸漸的,魔族開始壯大起來。但是,幾乎絕大多數的魔徒都喪失了力量,是與那些精英們是打不過來的。

    於是,一個出將軍經過幾次與敵人周旋之後,在魔軍大幅度銳減之際,做了一個決定。他率領魔徒們離開,翻過幾座高山之後,他們來到了一處環境極為險惡的地帶,那是高山峭壁,毒物雜生的地方,被稱為「毒國」,因為這裡的面積,的確比大國還要遼闊,只是高溫毒辣,很少有東西來到這裡。

    這種險惡的環境,是敵人們所承受不來的,因為他們體表結構不同,不能有魔徒們具有承受毒氣和排解毒氣的身體。於是,身心俱疲的魔徒們,就在這個「毒國」定居下來,後來發現這「毒國」有著難以想像的珍貴藥材,讓他們壯大的速度更加快速了。

    這就是,一支瀕臨死亡邊緣的魔族,靠著險惡環境生存下來的光輝歷史。

    月祭司緊緊看著月亮,他等待著那一縷光明的到來。

    那是因為,如果沒有了魔的庇佑和眷顧,依舊什麼都是做不了的。現在紅蓮女神回歸天地領域,人類有恃無恐,蠢蠢欲動,已經製造出一些防毒瘴的面具手套,是迫不及待想要將他們的魔族再度洗劫一空。魔族,已經差不多支持不住了。如果,如果……

    仁慈的主,您的子民正處於水深之中,請大發慈悲,救救他們吧!

    今日,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當那一縷光從縫中露出來的時候,淡定的月祭司猛然睜大了眼!竟然、竟然……他極力壓制住自己的激動和眼中的淚花,幾乎是本能的動作在驅使著他,「最後祭祀,開始!」

    這一剎那,吟誦的魔徒們猛然止住了聲音,他們閉著眼睛,做出一個很奇怪的手勢,嘴唇蠕動著,卻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長長、黑黑、冰冷的祭台陡然漫上了一層錚亮的鮮紅,祭台上的紅衣羅裙被風輕輕吹動了裙角。

    「你來了。」她嘴角的笑容愈發甜蜜而美妙,卻有一滴晶瑩的淚,順著臉頰滑落耳根,沒入發間不見。背上灼痛的厲害,她知道,那一朵彼岸花,艷紅欲滴的曼珠沙華,就要在此刻開放了,綻開她一生中最極致美好的年華。

    「老實說,這朵花很美。」

    「是你自己刻上去的嗎?」

    就是這個聲音,還清楚刻在她的心底。

    「是我一出生就已經有了的,被家族認為是不祥的徵兆。」她漫不經心的一筆帶過。她,木青嫵,並不需要人來同情她!她自己一個人,就已經足夠可以面對!可是即便是這樣……

    「沒關係,以後我會保護你!」嗓音清亮且擲地有聲,一輩子的話就那樣脫口而出。那稚嫩的人兒,仍舊年少輕狂,意志風發,卻是對這樣的她毫不猶豫脫口而出應了這個極重的承諾,語速極快,完全不經過大腦的思考,快得她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是,沒有反悔。兩個人,都沒有反悔。

    在這段美好時光,能聽到這句美好的話,她,起碼也是可以笑的了。即便是,不是作為神女這個頭銜,我木青嫵也願意為你赴死。

    終於,那一縷血光擊潰了隱蔽的烏雲,在這空寂的天上,慢慢勾勒出血月的模樣。

    「魔,終於要回歸了!」在郊外居住的魔徒們紛紛奔出簡陋屋子,看見天上的血月逐漸成形,也紛紛手舞足蹈大笑起來,「我們的主,終於聽到忠誠的子民們夜夜的禱告了!」他們齊聲大呼,竟是東西也不收拾,就地坐下,對著成形的血月,虔誠默念。

    一處陰暗的囚牢。

    一間充滿了臭水的牢房,鐵鏈碰撞的尖銳、激烈的鞭打、哭喊聲交織成一片,不得安寧。那竟是一個年紀才十五六歲的少女被按在冰冷的板凳上,被一個小眼睛的家僕用鐵鞭狠狠粗暴甩著,打得皮開肉綻,慘不忍睹,一片鮮紅。

    而在另外一頭,一個高大衣衫襤褸的男子卻被按在佈滿鐵釘的地上,用鐵烙一遍遍烙著他的骨頭,發出毛骨悚然的「嗤嗤」聲。但男子一聲不吭,只是眼睛中射出如鷹隼般犀利而又冷酷的目光,叫人寒得發愣,彷彿隨時都會有一把利刃沒入胸口似的。

    直到折騰夠了,家僕們得意才離開了囚牢,在走之前,還極大羞辱了兩人。「臭丫頭,叫你逃!我叫你逃!你能逃到哪裡去?」一個家僕踩上少女那纖細的手腕,只聽得「卡嚓」一聲,就輕易碎掉了。少女強忍著劇烈的痛意,咬咬牙。

    「你們會不得好死的。」那男子抬起佈滿一道道血紅傷疤的臉,猶如猙獰爬過,那目光如炬,閃電般對著某一個人。那人微微尖叫一聲,拉著同伴快速跑了出去,一邊才咒罵道,「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功夫,就敢嚇人了!」

    「大哥……」少女虛弱叫了幾聲,對著他感激笑笑。那高大男子只咧開嘴角,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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