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貿易與國歌 文 / 委員長的野望
才回到總統府，經濟部長和國際事務部長就來找。
「總統，我們聽說您在監獄裡結束了桑塔那這個資本家罪惡的一生。真是可喜可賀啊！」國際事務部長難得笑臉迎人。
「是啊，我們聽說了這事，都非常高興。全島的人都在慶祝這件大喜事！」雷蒙也很開心，因為總統幹掉了所有人的敵人。
「行了，你們也別拍馬屁了。」齊白菜確實是有點開心，但沒至於到這個地步。都成了舉國歡慶的事了。
「這次談判有什麼進展沒有？」齊白菜問正事，兩人一起過來，應該是為了跟蘇聯特使談判的事。
說到正事，兩人也正經下來。
「因為上次達成的條款就這麼兩三條，所以基於這個細節上的談判，我們和蘇聯方面也沒有多少要扯皮的地方。一個上午就差不多達成了貿易協定。」國際事務部長跟齊白菜解釋，又把一本冊子遞給齊白菜道：「這是具體的條款，總統您過目一下。如果沒問題就可以跟特使簽了。」
齊白菜拿過來一看，硬紙盒裡就薄薄的兩張紙。
再一看內容，前面滿篇的兩國友誼天長地久、兩國關係萬古長存，最後幾行正文。內容跟先天談的基本一致，以物易物的形式，裡裡島用水果罐頭換取蘇聯的煤和鋼鐵等工業原材料。至於用美國噴氣機換蘇聯材料的事，並沒有寫上，這是秘約，不能公諸於世。還多了一項當時沒涉及的內容，就是蘇聯願意援助小島建立一個朗姆酒廠，至於資金可以等建成投產後用酒償還。
因為有兩座太陽能發電站落成投產，齊白菜對電煤的需求已經不迫切了。
但是當初提條件的人是自己，而且現在已經達成了意向，也不好讓雷蒙和國際事務部長的勞動成果白瞎。所以，對煤的事情，齊白菜算是認了下來。只是酒廠的事，齊白菜有點拿不定，但他心裡還是覺得可行的。
「酒廠的事，雷蒙你怎麼看？」齊白菜決定還是問問經濟專家。
雷蒙搓搓自己的胖手，考慮了一下，才道：「島上現在人口不多，而玉米的產量過剩，所以玉米出口是小島的特色，也是島上經濟的一大支柱，但是純粹出口玉米，附加的經濟效益並不高。所以搞玉米的深加工提高這項農產品的經濟附加值是非常可行，也非常有必要的，建設朗姆酒廠可以有效的達成這個目的，暫時來說是可行的。」
說到這裡，雷蒙皺了皺眉，又道：「但是現在我們掌握了小島，局勢已經平穩下來，接下來肯定會人口激增。對食物的需要也會持續增長；而相對地島上的土地有限，不可能無限的增加玉產量。所以，在很短的時間內，玉米的出口量會被抵消。」
國際事務部長對經濟部長的話不以為然：「雷蒙同志的擔心是有道理，但是，這是建立在一個前提之上的，那就是：人口暴增。但是以目前島上的人口數量，以及自然增長速度，至少兩代人，也就是三十到四十年之內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就算島上實行門戶開放的移民政策，大量接收移民，滿打滿算，把這個過程縮短二十年。」說到這個數據，國際事務部長看了看齊白菜，見齊白菜正在認真聽他說，才又接著道：「那也是十年後的事情，換句話說，至少十年內。雷蒙同志擔心的問題不會出現。所以，酒廠會影響島上人口的口糧這個事，完全是杞人憂天。」
齊白菜聽完，看了雷蒙一眼，剛好雷蒙也轉過來看齊白菜。
國際事務部長不知道齊白菜的威力，雷蒙卻是知道的。如果全力造人，幾十萬能量，一下子就能暴出幾千人口，當然是那種要學歷沒學歷，要技能沒技能的苦力型人口。放開了量去暴兵的話，島國這點玉米產量，幾下就消耗一空。自己吃飽都成問題，就更不用說釀酒出口了。
只是國際事務部長不知道這裡面的名堂，所以既為了小島，也為了蘇聯著想，想努力促成這個酒廠的建設。
齊白菜琢磨著天天吃玉米，吃得都想吐了，就把這酒廠建了吧。回頭把玉米都用來釀造玉米酒出口，吃的糧食再從其它地方進口，就進口大米。
一想起這都吃了三天玉米了，齊白菜就恨不得馬上把酒廠建成，然後把玉米都釀成酒給出口，然後換回大米吃。
「這事就這麼著吧，這個酒廠還是要建，這也是蘇聯同志的好意。而且現在糧食足夠，還可以多出口。等到人口多起來，糧食不夠了，再減少朗姆酒的產量，或者乾脆停產都行。要是效益好，還可以進口玉米來深加工嘛！」
見齊白菜定了主意，國際事務部長很開心，自己的努力沒白費。
雷蒙也是就事論事，把酒廠好處和壞處都說清楚而已，見齊白菜拿定主意了，也就不再勸了。
「那總統您看還有其它的要更改嗎？沒問題的話，我們就可以跟蘇聯特使簽合同了。他明天下午的船離開我們國家。」雷蒙再次問道。
齊白菜再一次看了下罐頭換電煤的條款。
「你們再跟特使同志談一下，我們減少一些電煤的進口量，更換成其它等價的鋼鐵植材料。」
雷蒙也看了下條款，點點頭道：「那具體減少多少呢？」
「把配額減少一半吧，進口一半的煤就行，電煤這條只簽了一年，一年後可能就不需要進口電煤了。」齊白菜估計不用一年，自己就可以完全脫離火力發電了。這個一年的條約是盡量往大裡估算出來的。
兩人點點頭，表示明白。
齊白菜又說：「蘇聯特使明天就要走了嗎？怎麼這麼急？」
國際事務部長幫著解釋道：「特使同志的行程是事先就規劃好的，我們這裡是他訪問的最後一站，我們這裡訪問完了，就要立刻回蘇聯，準備接待訪蘇的華夏**領導人。」
哦……齊白菜記得好像華夏建國後不久，主席和總理都去訪問過蘇聯。
「那你們盡快跟特使談好，雷蒙你明天替我送特使。」
雷蒙愕然，道：「總統您不去給特使送行嗎？」
國際事務部長也很驚訝，這總統居然敢不給蘇聯老大哥面子。
齊白菜看著兩人訝異的表情，很是奇怪：「我明天有事要做啊，不去送他很失禮嗎？」
雷蒙和鮑爾沙克?彼得洛維奇?卡克羅夫對視一眼，都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將軍，這是我們組要訪問的最後一家了。」一個士兵指著遠處的一個窩棚，跟身後的聖地亞哥?科瓦多爾將軍說道。
「去問問，看他們家有沒有搞音樂的。」
「是，將軍！」
士兵向著窩棚小跑過去。
「總統這給我們下的什麼任務？全國尋找音樂家？」另一個士兵語含怨氣：「一上午我們就跑了二三十家，中午好不容易休息一下，還被緊急集合，去抓桑塔那。結果桑塔那的毛都沒看到。」
「閉嘴，哪那麼多話，總統讓我們執行這個任務，肯定有他的道理。我聽卡耶塔諾?裡卡多將軍說，總統是在為了開國大典做準備，要給我們國家編製一首歌做為國歌。」
「國歌？那是做什麼用的？」這個士兵是個文盲，也沒出過遠門，不知道國歌是個什麼東西。
「國歌嘛，那就是國家的歌呀！那個……那個就是這樣的，代表一個國家的歌。」打仗爬上將軍位置的聖地亞哥?科瓦多爾將軍其實也不知道國歌是什麼東西，但又不能在小兵面前丟了面子掉了份，連蒙帶猜給了小兵一個答案。
「哦……」小兵沒聽明白，只能不懂裝懂。
兩人沒再說話，那邊傳來去問詢的士兵和窩棚主人的談話聲。
「請問屋裡有人在嗎？」士兵一邊敲門一邊問。
「有人！誰啊？」屋裡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緊接著門被打開了，一個老頭從門裡鑽了出來。
「羅爾丹?吉拉爾大爺，原來你是住在這裡啊！每次在市場上見到你，卻一直都不知道你住哪裡！」士兵認識這個老頭。
「原來是小舒馬克啊！怎麼，你不在軍營裡訓練，跑到這裡來幹什麼？對了，我剛在街上聽說你們把桑塔那給抓住了，是真的嗎？」老頭是個囉嗦的老頭。
「是真的抓住了，還被總統親自槍斃了，你是沒看到啊，那傢伙，那場面！我的神！最後屍體直接丟到海裡去餵魚了。」叫舒馬克的士兵一說起這個，就像自己親眼所見一樣，興致勃勃跟老頭侃起大山來，連正事都給忘了。
遠處的聖地亞哥?科瓦多爾將軍見這傢伙一聊起天來，嘴就像個沒把門的，叨逼個沒完沒了。連忙喊住：「舒馬克！你幹什麼呢？快點，調查完了我們好回去覆命！」
「哦！是，將軍。」被叫醒的舒馬克才想起自己還有正事。
「羅爾丹?吉拉爾大爺，我還有正事呢，要執行任務，就先不跟您閒聊了。」
「啥事啊？」老頭忙問。
「就是想問下你懂不懂音樂。」
「音樂？這個…對了…我會唱漁民小調，我們一夥漁夫裡面數我唱的最好了，這算不算音樂啊？」老頭對自己多才多藝挺自豪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不過我幫你記下來。等總統看過以後，他會通知你這算不算音樂的。」舒馬克一本正經的記下了：羅爾丹?吉拉爾會唱漁民小調。
「那您的家人還有誰懂音樂嗎？」舒馬克繼續問。
「我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我兒子丁科?吉拉爾，他不肯學捕魚，只會種玉米，連捕魚唱的小調都不懂。」老頭對於兒子不能繼續自己的事業和歌聲很是耿耿於懷。
「哦，那就是不會了，好了，我調查完了。今天先到這裡，我還得回去覆命。下次去市場賣魚記得找我，我找你買魚。」舒馬克記完後，跟老頭叮囑了兩句。然後又跑回到聖地亞哥?科瓦多爾將軍前面，敬禮。
「將軍，調查完了，他們家有一個會唱捕魚小調。然後沒有什麼了。」
「行，我們先回去吧！其它組可能已經比我們先調查完回去了。」聖地亞哥?科瓦多爾將軍回了個禮，轉身帶著幾人就往軍營走。
看著下面幾個帶隊的小隊長收回來的信息，國防部長卡耶塔諾?裡卡多只覺得腦門疼。全國才四百來號人，裡面光小孩就有近一百個，還剩下兩三百人。這兩三百人，差不多人人都問到了，不要說音樂家，連能唱全一首歌的人都找不到幾個。總統這個面向全國徵集國歌的想法，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罷了，這個問題自己就是把腦袋想破，也解決不了，還是報告給總統，讓總統去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