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沒落與怒氣 文 / 委員長的野望
黨衛軍南美洲小分隊的窩棚裡，恩斯克?布林克和卡西米爾還在聊著新工作的事，門被推開了，兩人抬頭來看，原來是應聘士兵的五個人回來了，個個都沉著臉。
恩斯克和卡西米爾連忙站起來，迎上回來的五個人，卡西米爾問道：「怎麼了？沒有成功嗎？」
少校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其他四人也沒吱聲，直接找地方就坐下。
看他們這麼黑著臉，恩斯克和卡西米爾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大家都不說話，兩個也只能找個地方坐下來。陪著沉默。
坐等了好半個小時，少校先生才沉聲說道：「你們也看到了，他們的實力非常強了。我們下一步走麼走，都說說想法吧！」
見少校開了口，同去參與應徵的四人早就憋壞了，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要不是看了他們出操，還真不知道小島的軍隊這麼強，只是很奇怪他們為什麼這麼久才打下小島。」
「也不對，他們不是全部都這麼強，主要是那批華夏士兵厲害。」
「我感覺也是那些華夏人厲害，而且他們的數量還不少。聽說內務部還有華人警察，裝備跟軍隊一樣。」
「他們的武器很強，精度非常高，我看了他們打的那靶，三百米槍槍上靶，戰術動作也非常靈活；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說他們的小隊進攻戰術，比我們強。我們配備同樣的裝備，不一定能打得過他們。」
「少校，要不我們還是撤吧！去阿根廷或者巴西，這裡地方太小了，如果一旦被發現，我們跑都跑不掉。」
「你這是餿主意，我們怎麼離開？要船沒船，要飛機沒飛機。怎麼走？游泳嗎？」
「不當這個兵不行嗎？不去當兵，等有船來了，我們登便船離開。」
「走不了，我們幾個人都登記在冊了，如果現在離開，那就是逃兵。紅色的軍隊軍紀都非常嚴厲，逃兵會被槍斃的。」
卡西米爾聽他們說了這麼多，似乎有點明白，拉住一個關係好的戰友輕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們？一個個都垂頭喪氣的。」
這人歎了一口氣，跟卡西米爾說出了原委，原來在應徵的時候，他們幾個因為本來就是精英部隊出來的精銳，所以一切考核什麼的都很順利。他們也以為以自己的本事，能獲得島上軍事主管的肯定，從而直接獲取高位拿到軍隊的權力，最後執行他們的政變計劃。一開始，一切都如同他們所計劃的一樣發展。只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讓計劃出現了偏差。
裡裡島的國防部長為了給予這些新兵信心，也為了展現本**隊的強大，在一些華夏士兵的建議下，向這些準備當兵的應徵者表演了一場差不多全軍參與的攻防演習。
在參觀演習的時候，那些參加過對越自衛反擊戰的士兵們的表現，讓自認為是精銳的少校先生大驚失色：這些兵絕對是精英中的精英啊！絲毫不比自己精心挑選的黨衛軍小分隊差。
如果是在歐洲，在強大的德意志國家面前，就算再精英，幾個士兵也改變不了什麼。但是他們現在只是一隻七個人的小分隊，而且沒有任何的後援。
最重要的是，這些精銳都是華夏人，跟他們的總統來自一個民族，自己這個小分隊幾乎不存在策反他們的可能性。
面對這麼一隻實力強勁又忠心耿耿軍隊，少校先生的心，沉了下去。他們這支小分隊似乎看不到前途的光亮了。
卡西米爾看著陰沉的少校，再次勸道：「少校，咱們甭造反了，咱們為帝國已經盡力了，是時候安定了。就算我們能拿下小島的政權又能怎麼樣？打得過美國？打得贏蘇聯？還不如跟著這個齊白菜混算了，看他有人有槍，遲早要幹大事。我們打生打死落不到好，還不如跟在他屁股後面撿現成的。」
聽了卡西米爾的話，少校瞪了他一眼，卻沒有開口斥責。
掃了一眼其他幾個人道：「你們說的都有道理，我們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明天，都到兵營報道！」
又問卡西米爾和恩斯克：「你們兩個的任務怎麼樣了？卡西米爾，你能當上卡車司機嗎？恩斯克，你呢？」
布線工程最終還在是天黑之前完了工，艾迪生為此又跳腳又罵娘，甚至還請來了一些警察清場開路。但終於還是在天黑之前達到了預定的目標，主力電纜可以並網，空轉了兩天的太陽能發電站終於可以發揮它們應有的作用了。
施工人員在總統府外面的主幹道上裝了一排非常簡陋的路燈，就是一根木棍上面吊著一個防雨罩，下面接著一個白熾燈，然後把這木棍綁到路邊的棕櫚樹上。當電站那邊合閘後，這排路燈就會亮起，以示工程圓滿完成，一部分是為了總統府先亮起來，也方便晚上出行，一部分屬於形式主義產物。
按照艾迪生的想法，應該再來點慶祝活動的，只是天實在是晚了。就以這些路燈當做對主體工程完工的獻禮吧。
並網的時候，外面的動靜驚動了在總統府睡覺充電的齊白菜。看到外面人山人海，還以為發生了什麼**。聽衛兵報告才知道是準備讓太陽能發電站並網投入使用，連忙帶著一票人跑出來強勢圍觀。
艾迪生本想讓總統露露風頭，來個講話什麼的。不過齊白菜連忙拒絕，他還沒當著這麼多人說過話，更不用說演講了，怕出醜，再說了，有時間講這種廢話，還不如讓施工人員快點接好，然後快點有電。所以，他連檯子都沒上，直接跟其他人一起，在下面靜候通電。
總統拒絕，艾迪生也就不多廢話，剛好天黑下來，一聲令下，就有一路靠吼，人聲傳遞信息，通知電站那邊合閘。
沒讓圍觀的群眾久等，這排路燈一陣就一陣閃爍，然後亮了起來。看著昏黃的光芒驅走了黑暗，照亮了這一大片的地方，照亮了圍觀的人群，也熱切了所有人的心。見到路燈真的亮了起來，爬在工程車頂上的艾迪生第一個帶頭舉手鼓掌，緊接著，人群發出一陣陣歡呼！看著這歡喜的場景，齊白菜也是非常高興，跟著鼓掌。
良久，歡呼的聲浪才小下來，站在車頂上的艾迪生平舉雙手，示意大家先安靜。等大家都安靜下來，他又大聲喊道：「全島電氣化公司招路燈安裝施工人員，男女不限，沒有學歷要求，只要能幹活就行。月工資10美元，只招10人！」聽到這個好消息，人群中再次發出歡呼，而且一堆人開始湧向艾迪生，被人們的熱情嚇到了的艾迪生連忙喊道：「現在不招，現在不招。明天在公開招聘！現在誰擠過來就不招誰！停下，快停下！」
可惜人們歡呼的聲音太大，艾迪生張口難敵群舌。這下，外面沒聽到的人拚命往裡擠，裡面聽到了的人生怕被取消資格，使勁往外推。外面的人看裡面的人往外推，以為裡面的人要吃獨食，擠得更賣力。裡面的人眼看這個高薪輕鬆還風光的工作機會將要不保，拚死的抵抗。但是終究還是外圍的人多一些，內圍的人稍稍抵抗了一會，就以失敗告終了，被人群的熱情裹脅著，擠向了艾迪生爬著的那輛工程車。
看著被人群淹沒的艾迪生，齊白菜擦擦頭上的冷汗，暗自慶幸：幸好老子不愛出風頭，沒跑過去。
這時，只聽旁邊一個小蘿莉的聲音響起：「媽媽，樹上亮的這是什麼？」
齊白菜轉過頭去看，原來是一個媽媽牽著六七歲的小女孩。
聽到女兒的問題，媽媽代下頭去，笑著對女兒說：「安吉爾，這是電燈！」
「電燈又是什麼？跟我們家裡的燈不一樣呀！」小蘿莉是個問題寶寶！
「電燈就是用電點亮的燈，跟家裡的燈當然不一樣了，家裡沒有電，用的是油，所以叫油燈！」這個媽媽倒是很有耐心，跟小朋友有板有眼的解釋。
「哦！」小蘿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齊白菜看到可愛的小蘿莉，忍不住問她：「小朋友，你沒有見過電燈嗎？」
小蘿莉看看這個突然插話的怪叔叔，又看看自己的媽媽。
雖然路燈不算亮，但是藉著它昏黃的光芒，她的媽媽明顯認出了齊白菜，跟齊白菜說了一聲：「很高興見到您，總統先生。」然後又對著小蘿莉說：「安吉爾，快回答叔叔的話呀！」
小朋友這才怯怯的說了聲：「沒見過。」然後往媽媽身邊縮了縮。
媽媽幫女兒解釋：「不好意思，她有點認生，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電燈，所以不認識。」
齊白菜心想，這個老師應該會教的吧！
「在學校也沒學嗎？學校老師應該有教這些東西吧！」
媽媽有點遺憾的看著女兒，回答齊白菜的話：「她還沒有上過學，所以也沒老師教。」
「她這個年齡不是正好上學嗎？」齊白菜聽教育部長說島國教育免費，這孩子她媽怎麼不給送呢？莫非要小孩子要留在家裡幹活？可是這麼小能幹什麼呢？
「上學需要交學費，我們家沒有餘錢，上不起。」這位母親給了一個出乎齊白菜意料的答案！
「學校要交費的？不是免費嗎？」齊白菜清楚的記得，就在前兩天教育部長親口告訴他說的是學校包宿，免學費，就是用這個理由申請了四千美元的教育經費。當時自己還覺得挺便宜的。
但是這位母親再次肯定了自己的話，表示一直沒聽說學校是免費的。
齊白菜怒了，對身邊跟著的衛兵說道：「去，給我把教育部長叫來！我倒是要問問他，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
衛兵領命離去，齊白菜又問了周圍其它帶著孩子的家長。發現絕大多數的小孩都沒有讀書，因為學校是收費的。這情況讓齊白菜非常惱怒
至於到底有多少小孩沒有讀書，周圍人都不清楚，只知道很多。
齊白菜突然想起，有個人手上有具體的名單。又叫來一個衛兵：「去把內務部長給我找來，讓他帶上內務部名冊。」
等了一小會，兩人差不多同時到了齊白菜這裡。
兩人氣喘噓噓的看著滿臉怒氣的齊白菜，不知他為什麼發脾氣。
齊白菜指著小蘿莉先問教育部長：「你說說，這些孩子是怎麼回事？她們怎麼沒有上學？不是說島上實行了免費教育，為什麼這些小孩上學還需要學費？」
教育部長看向那個小蘿莉，有點明白齊白菜為什麼發怒了。
「總統，這是從桑塔那執政時留下的老問題了。」教育部長歎了口氣，一口氣說了很多：「很早以前，學校的教育一直都是收費。所有的孩子都收費，但是那個時候大家的條件比較好，平均收入高，所以雖然收費大家也能讓孩子上學，但是自從美國來的牛仔執政後，島上的經濟急劇惡化，島上有點錢的人基本上都移民走了，走不了的都是沒錢人，連生存都有問題了，哪裡還能讓小孩子上學。後來桑塔那實行了免費教育，不過受益對象都是島上的實權人物，跟普通民眾沒什麼關係。」
「然後基本上就是這樣，現在島上的政權初立，教育系統也一時沒改過來。本來打算在下一步向總統申請開放全民免費教育，考慮到現在國家的經濟困難，再加上又接受了翻譯蘇聯憲法的任務，所以一直沒有提起。既然現在總統問到了，我也向總統交個底，學校裡現在只招收了二十個，一年的費用就得四五千美元，而島上現在六歲以上十五歲以下的孩子有八十二個，如果全部實行免費教育的話，一年下來，就能把國家的經濟拖垮。」
看得出來，教育部長為了島上的教育事業，確實下了功夫。就連達到入學年齡的兒童數量都掌握得一清二楚。
齊白菜雖然看到了不少小孩，但是不知道有多少。看向內務部長問道：「島上真的有這麼多沒受教育兒童嗎？」
內務部長就著昏黃的路燈光芒，翻看著他的名冊。好一會，才抬頭看著齊白菜，點了點頭。